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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er的早年生活:当代美国电视剧新势力研究

【摘要】:人类发展史上,同性恋现象作为一种最基本的行为模式普遍存在于各种文化中,而“同性恋者”这一名词的出现则源于后工业时代。他们以“Queer”自居,该词“整合了LGBT,即全称为女同性恋、男同性恋、双性恋,以及变性恋,另外再融合了不同种族、不同宗教信仰、不同人生理念的出发和归属的观点。”1996年亚特兰大夏季奥运会开幕式那天,对于伯兰蒂是个终生难忘的日子。[8]至此,来自生命最深处的召唤已然回荡耳边,伯兰蒂的英雄之旅即将启程。

人类发展史上,同性恋现象作为一种最基本的行为模式普遍存在于各种文化中,而“同性恋者”这一名词的出现则源于后工业时代。随着20世纪80年代艾滋病危机愈演愈烈,同性恋者建立起统一战线,共同对抗各种歧视。他们以“Queer”自居,该词“整合了LGBT(lesbian、gay、bisexual、transgender),即全称为女同性恋、男同性恋、双性恋,以及变性恋,另外再融合了不同种族、不同宗教信仰、不同人生理念的出发和归属的观点。”[3]1972年出生于纽约的伯兰蒂正是于这一时期发现自己有异于常人,他成为酷儿中的一员。

(一)生命的大错:无力摆脱的异质身影

坎贝尔认为英雄的历险是从召唤开始,具体而言是“一次大错,显然纯属偶然地揭示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世界,个人则和未知的力量有了联系。正如弗洛伊德所言,生命中的大错并非纯属偶然。它们是欲望与冲突受到压抑的结果……一时的大错可能意味着开拓一个新的命运”[4]。对于13岁的伯兰蒂来说,此时的生命中没有什么比成为酷儿更让他感觉到错误的。这个来自爱尔兰裔意大利家庭的美国孩子,从自己能找到的各个方面寻找同性恋文化,以此证明自己并非这个世界上最与众不同的一个。“在我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里,甚至在大学毕业的时候,都感到非常孤独。我选择看电视,当那些非常特别的剧集出现,或者某些角色反映了自己的生活时,我感觉与电视有了联系。”[5]电视成为伯兰蒂自我安慰最好的伴侣,它在无形中向他发出召唤,而事实也证明英雄在聆听召唤时便会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勇气。1996年亚特兰大夏季奥运会开幕式那天,对于伯兰蒂是个终生难忘的日子。当穆罕默德·阿里点燃火炬时,他却关掉了电视机,走到父母面前坦陈自己的同性恋身份。

(二)超自然的助力:来自家庭的爱与真情

“英雄旅程中首先会遇到的人物是一位保护者(经常是一位干瘪的小老太婆或者老头),这个人送给英雄护身符,以帮助他对抗即将遇到的毒龙。”[6]显然伯兰蒂的超自然助力来自家庭,幸运的他有一个开明的家庭。

伯兰蒂的父亲尤金是个电视迷,总会在伯兰蒂挡住电视机屏幕时对他喊道:“格里格,动动你的脑袋!”多年之后在伯兰蒂的每一部电视作品中,都有这样的标志,一个背对着观众的家庭,并且配上父亲当年的那句话作为旁白,这表达了他对父亲的敬意。尤金是伯兰蒂创作生涯的启蒙人,1999年,伯兰蒂接受《恋爱时代》剧组的邀请,出任制片人,这是他的第一份电视剧工作。他第一时间给父亲打电话,向有着多年从商经验的父亲请教如何管理好一个剧组。他的父亲教他如何雇用或解雇员工以及如何管理预算等事情。不过关于感情问题,他无法向父亲过多提及。

与父亲相比,母亲芭芭拉无疑是更好的倾诉对象。与其他处理孩子性取向问题的母亲不同,比如简单粗暴的墨菲母亲,芭芭拉就像伯兰蒂的人生导师。在电影《爱你,西蒙》拍摄完成十天后,芭芭拉因肺癌而离世,伯兰蒂借由剧中西蒙的母亲在影片接近尾声时发表的演讲告慰自己的母亲:“身为同志是你的事,有些事只能你独自去经历。你刚出柜时说道:‘妈,我还是我’,我需要你也听到这句话,你还是你,西蒙……你可以比之前的你更像自己,你值得拥有你想要的一切。”伯兰蒂在回忆母亲时强忍住泪水,“她知道导演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她知道这个主题和这个故事有多重要,她非常支持我这样做”。

来自家庭的爱与真情终将幻化成英雄征程中的超自然助力,当他于2000年推出电影《伤心俱乐部》时,父母为他感到骄傲,“他们在纽约的一个同性恋酒吧举办了一场首映式派对”。

(三)鲸鱼之腹:西北大学黑手党

每个英雄都会经历一次启蒙,这一过程,坎贝尔用神话传说中的“鲸鱼之腹”形容:“神奇的门槛通道为进入再生领域转折点的概念,是鲸鱼之腹这个世界性子宫意象所象征的意义”[7]。美国西北大学是伯兰蒂的“鲸鱼之腹”,在这里他学习戏剧、结识好友,以为之后的英雄之旅奠定基础。

美国西北大学是一所世界顶尖的私立研究型大学,拥有全美最好的新闻学院,先后走出19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和38位普利策奖获得者,也培养出一大批著名的导演和演员。他搬到洛杉矶后遇到他的好兄弟,同样就读于西北大学的杰森·摩尔,也是之后电影《完美音调》的导演。摩尔是第一个对伯兰蒂说“我认为你是同性恋”的人,也是他今后英雄之旅的开启者之一。经由摩尔,伯兰蒂认识了凯文·威廉姆森,后者是具有同性恋倾向的著名美剧制作人,好莱坞同性恋社会权益的倡导者。此时的威廉姆森正在拍摄美剧《恋爱时代》,伯兰蒂和摩尔先后加入了剧组。“鲸鱼之腹”的修炼不仅锻造了伯兰蒂在电视节目制作和运营方面的能力,让他结识了冒险旅途中的队友,也使得他勇于面对真正的自我。“召唤总是揭开了转化奥秘的帘幕,之所以称之为转化,是因为完成精神试炼的意识或过程,就等于是一次死去和诞生。原来熟悉的生活领域以及旧有的概念、理想和情绪模式已不再适用,这就是跨越门槛的时候到了。”[8]至此,来自生命最深处的召唤已然回荡耳边,伯兰蒂的英雄之旅即将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