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傩戏史：三晋傩戏的代表作品

三晋傩戏，以关公故事情节的傩戏表演较多见，如锣鼓杂戏中的《关公战蚩尤》，上党队戏与杂剧中的《坝桥赐袍》、《关公出许昌》、《五关斩将》、《古城聚义》、《斩华雄》、《关公斩妖》、《虎牢关》、《白门楼斩吕布》、《怒杀关平》、《玉泉山》、《关圣道化论春秋》等。历史题材的傩戏也较多见，大多以表演武功为主，如《武王伐纣》、《秋胡过关》、《十八国临潼斗宝》、《孙膑排九宫八卦》、《锁函关齐公子出秦》、《鸿门会》、《大会垓》、《水淹章邯》、《韩信拜帅》、《诸葛亮赤壁鏖兵》、《秦王跳涧》、《战幽州》、《潘扬征北》、《两狼山》等。也有不少“脂粉灵怪”类故事的傩戏，如《五娘官粮》、《高唐梦宋玉悲秋》、《秦询箫管》、《巫山神女阳台梦》、《芦林相会》、《南浦嘱别》、《风花雪月》、《佛殿奇逢》、《玉莲投江》、《杨妃醉酒》、《秋胡戏妻》、《姑阻佳期》、《书房相会》、《戏莺莺》、《唐玄宗游月宫》、《薛琼琼月夜闻筝》、《王昭君和北番》、《孟姜女哭倒长城》、《马践杨妃》、《存孝显魂》等，显然这类傩戏本质上已属于北杂剧、传奇剧的范畴。

三晋傩戏，所谓“傩在赛中”^[17]，较具代表性的有上党队戏、曲沃神鼓戏、雁北的赛赛、蒲州铙鼓杂戏。

1.上党队戏

山西上党（今长治）地区的“队戏”，曾在潞城县南舍村曹占标家发现《迎神赛社礼节传簿四十曲宫调》手抄本，是“队戏”的底本。队戏形式多样，主要有供盏队戏、正队戏、队舞以及哑队戏等。“供盏队戏是在祭祀供盏中间演出，正队戏则在供盏后正殿对面戏台上演出，队舞实际上是社火中扮演故事的舞队，即傩舞。古上党地区的队戏演出是与院本、杂剧一块进行”^[18]。郭建平先生认为“队戏”属于傩戏范畴，并显示出其仍处在游村窜巷的闹社火阶段。这类“队戏”傩歌“实为唐燕乐二十八调（又名唐俗乐）”，“但是，诸宫调留在上党傩戏的史料中，却未被傩戏的歌唱利用，这例是一件怪事。”^[19]上党队戏具有代表性的节目如《五关斩将》、《封金挂印》、《坝桥赠袍》、《斩蔡阳》、《古城聚义》、《斩旱魁》、《斩赵万牛》、《斩华雄》、《审潘仁美》等，均以队舞动作表演为主，未见具有特色性的傩歌说唱形式。据潞城县乐户老人朱群才与长子县老戏剧工作者张振南说：“早年潞城县碧霞宫办‘大赛’，要装扮70多位神灵。请神之日，这些由人扮演的‘神灵’分别在本庙等候。待社首、阴阳生、唱礼生、停子、帏子、响杖、小伞等迎神队伍，随乐户吹吹打打到了庙里，先由唱礼生唱礼，社首接着诵读请神文，这些扮演的神灵或骑马，或步行，随队伍行进。同时在村内做驱疫辟邪的傩祭游行。各庙请完神，同回村中大庙，还要举行下马、进庙、升殿排座次等等仪式。‘神’的语言，均由扮演神灵者口述。”^[20]可见上党地区赛祭傩歌说唱，仍停留在“祝词”与“祷告”的祭辞层面。

据寒声先生介绍，上党队戏被迎神赛社队戏所吸收溶化，它的演出方式，大约可分三类^[21]：

正队戏《五关斩将》的演出，除了庙院的固定舞台外，尚须在村上各处另搭五座草台。关羽在庙院舞台上演出“封金挂印”之后，演员们全体走下台来，在庙门前整队，最前面一对纱灯，紧跟一对土铳，八至十二人的标旗队，乐户鼓吹队，接着关羽骑一匹红马，象征赤兔马，由两位马童护卫。之后，便是满堂鸾架，迎着合坐在一辆轿车上的甘、糜二位皇娘，随后便是刘备、张飞、蔡阳、五关守将等所有演员。动身前，在庙门口表演曹操灞桥送别，关羽挑袍而行。这一支列队在村里村外敲锣打鼓行进，表示“千里走单骑”，每过一座草台表示一座关口，守将与关羽上台演戏，演毕，关羽下台继续行进，这样一边过五关斩六将，再绕回庙院舞台，表演斩蔡阳、古城兄弟聚会。这种演出，观众无固定座位，随着队戏表演，村里村外观看，尚不脱村社百戏活动的特点。

正队戏《斩华雄》，又是一种演法。关羽在台上与华雄对阵开打，华雄败走，跳下台来，钻入观众群躲避，关羽下台尾追不舍。华雄逃入社房，社首与账房正在算账，给华雄一个“红包”（钱），关羽追至，社首为关羽大刀上扎一块红布，华雄乘机又逃出，在戏台前观众周围的小摊贩上抓吃东西，身后便紧跟一伙病弱者和儿童，抢吃华雄掉在地上的食物。据说小贩被华雄抓吃后生意兴隆，病弱者及儿童们拾吃了华雄丢掉的食物，可免灾病。接着关羽追华雄至舞台，斩之，曹操等迎上，表示对关羽的赏识，即演毕。

《大佛殿》又是宗教味很浓，并带有神话色彩的“队戏”。金头和尚、韦陀、护法神都戴头壳或面具，而且护法神竟是一位女神，这类队戏一般只在舞台上演出，偶尔也可以下台演。

队戏剧目——五鬼戏判、八仙庆寿、天仙送子、玄坛伏虎、许真君点化、关大王破蚩尤、关公斩妖、鞭打痨黄鬼、神杀忤逆子、观音斗六筹、鬼子母揭钵、炽盛光佛降九曜、文殊菩萨降狮子、悉达多太子游四门、二仙行道老子开御、二十八宿朝三清、泾河龙王难神课、周琼姬道遇三清、二仙行道朝后土、五岳朝后土、徐福采灵芝、猿猴脱甲、青提刘氏游地狱、目连救母、唐僧西天取经。——上述节目，分别以“正队戏”、“供盏队戏”、“哑队戏”形式出现。

上党“哑队戏”可以说绝大部分是“傩戏”，就连“正队戏”中的《神杀忤逆子》、《鞭打黄痨鬼》等剧目，也是“傩戏”节目。上党古“队戏”在民间的演出形式，与“晋北赛戏”、“晋南铙鼓杂戏”实际上是一种戏剧形式，戴面具的戏和涂面戏都有，台词为吟诵体，词格为韵、散相间的“变文”体。在音乐上通常都用铙、钹、锣、鼓和“节子号”、唢呐，无丝弦。这些也具有傩戏的共同特点。

2.雁北赛戏与蒲州铙鼓杂戏

流行于雁北浑源一带的赛戏、晋南临猗一带的铙鼓杂戏，也较大程度上保存着古傩戏的风貌特色。

山西晋南临汾、运城一带的“锣鼓杂戏”，与祭观音、祈福驱傩有关，一般在正月十五前后演出，其中韵白说唱伴以锣鼓，主要讲三国故事、佛教故事等，传统剧目有《关公战蚩尤》，内容大约是：宋真宗时解州盐池大旱，蚩尤作怪，关公奉玉皇大帝命斩蚩尤，盐池太平如初。这类傩歌说唱，以关公斩妖驱旱魔为主题，属春社祈雨祷祝风调雨顺的范畴。

据任光伟先生考证，赛戏演出时间大约在正月十三至十六日，铙鼓杂戏演出时间或为新正社火演出、或为每年麦收前祭火神时演出。以鳌石村族赛社演出为例^[22]，基本程式与内容如下：

“清箱”——正月十三日上午，清点演出服装与道具。

过街跳鸡毛猴（金鸡猴）——全村人参加，在村内露天广场。先由众人持旗伞盖随扮君王及扮二位娘娘者出场，面向东南站立。然后由一名谓为鸡毛猴的先行官出场，身穿夜行衣，面部画二块瓦（浓墨勾边），背插三角令旗，手质约三尺长的十字竹竿，上绑一鸡毛撞子，俗称金鸡竿。拜过君王与娘娘，得令后开始过街。其目的是为了驱灾免病，驱生魂恶鬼。过街时敲锣鼓铙钹，在筚篱和唢呐声中由全村人追赶。跑遍全村每座院落。过街仪式后，接着演《投唐》，晚上演《孟良盗骨》。

摆队仪式——又称《除十祟》。十四日上午，露台广场。这一仪式不只有情节而且有说白、有武功、有扮象、有唱词并有锣鼓铙钹、筚篱、唢呐伴奏。

上场人物有：真武、顶和（也称张天师）、桃花女（或为三郎）、三判（包括文、阳、火判）、探四（一般女扮）、龟、蛇二将，群鬼，众兵校。这些角色除“顶和”外均戴面具。

程式如下：

兵校持“飞虎”旗引顶和上场。乐器齐鸣。项和肃立中央。念“惟某某年之正月十四日某某村扮社火一场。”鼓乐齐鸣。唱“口号”“锣鼓齐鸣正上场，家家安乐永无殃，神前敬尊三杯酒，再上金炉几炷香。”[作酌献仪式，吹大曲]——接唱“曲板”：“棒打风头浪，风吹马后尘，少贪无义债，不忘有恩人。”（白）我有两个鬼厮，唤他前来，他就前来，他不来，就不来。（念）忽听锣鼓响，三下鬼厮来。[鼓击三通，鬼厮上，兵校作挡道状，鬼厮跳鬼，三判判官上与鬼厮跳判。]——顶和（白）我有个先行，唤他前来他便前来，他不来就不来。[鼓乐起。先锋（桃花女）上场]——先锋（唱）“杏眼桃腮柳叶眉，肩上斜担令字旗；□□伯约争天下，先锋走马报声知。”——[先锋上马跑一园场，探四东向三迎，真武爷带龟蛇二将挡住鬼去路，真武爷持宝剑、施法旨，挥指四方定位，上至高桌上，群鬼降伏，众人跪地。]——顶和（念）“武当山修行自在，割断了夫妻恩爱；脚踏着龟蛇二将，真武爷降了十祟。”——[演员及观众三呼，众唱降魔歌，鼓吹送神。结束。]

这场表演很有特色，其风格与赛戏一致，唱、念、说几乎全有韵味，念的尾音向上挑，节奏颇快，而唱基本上是一种近似吟诗的朗诵调。而仪式中的武判及跳判表演技巧极高。

十四日白天“请三官”。晚上演赛戏。

十五日上午举行“马社火”，由十余人化装成武士，均戴面具骑马（也可骑驴、牛）由鼓吹前引跑遍全村四大街，俗称‘“添彩”。下午演赛戏。晚上闹观灯社火，一般社火队伍的排列：前面是灯官锣鼓铙钹开路，接着是和尚、道士，再次是化装高跷，接下由鼓吹引出百侲子，大头和尚斗柳翠、跑驴、老汉背妻、狮子等杂耍。全部社火队伍走完四大街结束。——当晚和尚举行打醮仪式，唱佛曲作场。

十六日白天亦演出一场赛戏，傍晚举行“赏桌子”（亦称“鬼抓肉”）活动，其内容是在傍晚前于露台一边设十二个供桌，每桌放五碗供品（说是供财神，实际是供百神），供品由各村户分别送来，都是切成块的肉制品。所有的人都要躲在既能看见供桌，而又表示在大面上看不见的地方。这时由两人扮成鬼厮，戴面具跳上露台跳鬼，跳毕，悄悄跳下露台，然后胡乱在供桌上抓一些肉放在帽头里，这时躲着的人即可一拥而出，向两鬼抢帽头里的肉，据说吃了抢来的肉可交好运，除灾病。——当晚还有一个“开说”（也叫“唱春歌”）的仪式，即由一位道士持一小锣，边打边走到露台下，唱一段报春喜歌，目的是祝福全村人丁幸福吉祥。到此赛赛全部结束。

唱腔形式——分唱、财，白两种，其中白双包括赞和说白。唱只有一个常用曲调，艺人称“平调”，只是一种稍有旋律的朗诵调，故而艺人管唱叫诵或吟。——平调外还有一种叫“曲板”的，旋律性稍强，不常用，只有《三战吕布》和很少几个剧目中使用过它，据说它为晋剧夹板的原始曲调。

演员——配角兼作拣场。

表演——较简单；有时演员可以站在台上唱念大段台词达四五分钟之久，无须动作。但武打较丰富，以长打为主，也有许多特殊技巧。如《孟良盗骨》中之洒烟火，《司马淼夜断三西汉》中之舞鞭以及许多剧目中之出鬼、驱鬼、跳判等等，场面的变化极为灵活，几乎完全不受时、空之限制。

唱念——均以七言组成，一般最少四句。仅举《三战吕布》赴宴一场的两个唱段为例：何太后（唱）：“三月桃花映树红，霎来喜舞一片云。夜晚梦得君王冲，耳听山呼万岁声。”董卓（唱）：“汉室登基四百春，代代兴隆出英臣。王莽造就谋天下，岂知刘秀又复生。灵帝驾崩扶献主，不防董卓弄权谋。蟒袍玉带具备甫，姓董名卓字仲英。”

仪式性短剧——斩旱魃、斩赵万牛。——前者专为祈雨，后者为驱恶时演出。

关公斩蚩尤：北宋真宗朝解州盐池大旱，乃蚩尤人头作怪，居民深受其害。当时在阴司任解州土地之关羽，接玉帝旨，呼天唤雨腰财斩蚩尤于盐池。此剧仅见脉望馆古今杂剧，但彼此出入很大。据赛戏艺人讲，该剧为赛戏之祖。

3.曲沃神鼓戏

山西曲沃县一带的“扇鼓傩戏”，曾在曲沃县任庄许世旺家发现《扇鼓神谱》，“上写‘大清宣统元年’等字样，属‘家族傩’”^[23]。其仪式包括：议定、摆坛、游村、入坛、请神、收灾（第一天演出）；下神、添神、吹风、打仓、攀道（第二天演出）；猜谜、采桑、坐后土、送娘娘（第三天演出）等十五个程序。扇鼓傩戏的演出一般在每年正月十五前后，演员由“十二神家”兼任，手持羊皮做成的扇鼓，吟诵请神祠，近于歌唱，自“下神”至“采桑”程序间皆为演唱形式；另有一马马子，由属马的青年装扮，手持麻鞭作为领队驱鬼。这类傩戏表演说唱，体现了山西傩戏“社赛”本质风貌特色。

第一本是《请神》仪式戏，主要内容叙唱元宵节善男信女烧香，恭请十二神家下天界。剧中神家众多，既有东西南北中的各方位之神，也有玉皇大帝、火星娘娘、子孙娘娘、龙王、药王等一系列神仙，恭请他们下凡来主要之为享受香烟，以保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生活美满。这是社赛祭仪的重要内涵。

《马马子》节目具有代言体的特征，该节目通过马马子（请神者）与乡老互相唱答的形式，了解地方百姓疾苦状况，其中“马马子”是众仙娘娘的代言人，所唱答即为代言体形式。例：

马马子来到乡老桌前，叫道：乡老！

乡老答：有！

马马子：娘娘从空中过来，见你庄上明灯蜡烛，锣鼓喧天，为着何来？

乡老：我庄上扑土成灾，让瘟焚香。

马马子：有伤（灾）无伤？

乡老：有伤。

马马子：有伤留伤。

《绣荷包》节目通过情歌小曲的演唱形式，充分体现出浓浓的乡人傩戏的风貌特色。该节目讲述姑娘为出门在外的情郎绣荷包的事情，戏中的姑娘思君心切，连棉线和绣花针也早早使完了，因而便差梅香上街去买。针线买回来后，姑娘一口气绣了十样景物，最后，姑娘将绣好的荷包托人给情郎送去，全篇表现了闺阁少女浓浓的思念之情。

这个节目在许多地方小戏中以《卖货郎》表演形式出现，又多见于传奇戏中的“闺怨”场景。如唱段中有山西民歌小调《杨柳青》：

“初一到十五，十五月儿高。春风呀摆动，杨柳枝儿摇。

三月杏花开，情郎书信来。捎书又带信，要把荷包带。”

又有《十绣》小曲：

“一绣一双船，绣在河江岸。把奴我二八女，绣在船中间。

二绣黄鹤楼，谁在下边流。周瑜定下计，要害刘皇叔。

三绣当阳桥，张飞战曹操。大喊了三声，把桥震断了。

四绣张天师，身穿八卦衣。把一对童儿，绣在两边里。

五绣杨五郎，出家为和尚。五台山绣呀，绣在荷包上。

六绣汉刘备，程度建社稷。他凭的孔明，定呀定乾坤。

七绣七星庙，杨继业把亲招。剩下七个儿。保呀保宋朝。

八绣八贤王，名叫赵德方。手拿上金鞭，打呀打王强。

九绣王母娘，生下九女星。九女星下凡，配呀配才郎。

十绣十样景，绣在十三省。再加上五省，绣在荷包上。”

这些具有浓厚地方特色的优美情歌小调，为山西傩戏风貌特色增添诸多风采。

《胡论与憋天》傩戏节目中，胡论与憋白相遇时的一问一答的对白，运用通俗幽默的本地土语，风格风趣诙谐，具有戏曲“过场”丑角对白的喜剧色彩。其中也穿插民歌小调旋律，但曲辞却经调侃式改编，如用《小放牛》小调旋律改编的唱段：“胡（唱）：天下黄河几道沟，第几道沟里窝犀牛，犀牛头向哪里卧，尾巴搭在哪行州？憋唱：天下黄河九道沟，第七道沟里卧犀牛，犀牛头向东南卧，尾巴搭在西北行州。”经过这种改编的唱辞，明显具有喜剧特色，而角色的“丑”特色也充分显示出来。

《丑姑姑与齐王》傩戏节目，故事讲述丑姑姑在桑园采桑，恰逢齐王与晏婴为寻鹿骑马闯进桑园，丑姑姑不满齐王对她无礼，遂使计使得他们在寻鹿的同时将所骑之马也弄不见了。齐王和晏婴气愤不成，对丑姑姑连射三箭，却都被丑姑姑妙手接住。三人经过一番唇枪舌剑之后，齐王和晏婴同意将其封在昭阳院，后来在册封过程中又经过了一番折腾，才最终修成正果。就这本傩戏的关目安排上来看，戏曲矛盾的冲突性很强，即有科白，又有武打，情节起伏波折，最后以团贺结局，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明清传奇戏的基本特征。

总之，曲沃神鼓傩戏的社赛风貌特色，充分吸收山西各类民间曲艺的表演特点，又吸收文人创作的传奇戏因素，为三晋乡人傩戏雅俗共赏奠定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