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腊”与“蜡”同属“年终大祭万物”之祀仪。值得重视的是“傩蜡在仪式里的互渗”部分,以遣峒“仪式行列”构成与活动为例,它“完全显示它是‘傩’、‘蜡’相结合的原始性范型。”但仅从现存的田野资料来佐证“傩”与“蜡”的内在关联,还不能全面洞开“傩”与“蜡”的“互渗”过程及如何“融合”且演变为“傩腊”混融现象的具体历程。......
2023-08-11
1.远古时期的“蜡祭”
现存最早的“蜡辞”,反映远古时代的“蜡”祭形态,与“伊耆氏”有关,其曰“土反其宅,水归其壑,昆虫毋作,草木归其泽。”郑氏注云“此蜡祝辞也。”就仅凭一条“蜡辞”,很难准确判断远古时代“蜡祭”的内容与本质,特别是“蜡辞”之外的祭仪形态等。但这条信息仍能帮助理解远古“蜡祭”的对象主体包括“土”、“水”、“昆虫”、“草木”,祭祀希望达到的目标是“各归其位”,吴广平先生以为:“(它)是一首具有明显咒语性质、带有浓厚巫术色彩的祝辞。它集中反映了原始先民面对地质灾害、洪水灾害、动物灾害、植物灾害等众多自然灾害侵袭时的复杂矛盾心理状态。”[227]笔者以为无论是“土”、“水”灾害,还是“昆虫”与“草木”灾害,都与上古农业生产祈求丰收有关,“蜡祭”本质上属于国家层面意义的祈祷农业生产丰收的祭仪,即为夏代的“清祀”。对于自然灾害的祭祀,就“伊耆氏”的“蜡辞”内容来推测,驱逐作祟的“土”、“水”、“昆虫”、“草木”神灵是最重要目的。而以“伊耆氏”为首的巫师们的祭仪活动,已经具备较为成熟的仪礼形态,如考古发现的新密砦城址中心区大型浅穴建筑,即为夏代初年祭祀山川泉泽之神的遗迹,苏州大学周书灿先生认为:“它是夏代初年夏人自然崇拜的遗迹,其更为接近文献中所载古人祭祀川谷泉泽之神灵,并具有‘高而入于下’特征的‘坎’。具体而论,它可能是夏代初年人们祭祀洧水之神的场所。”[228]就夏人祭仪川谷泉泽的考古遗迹,尚不能判断究竟是“拜”或“御”之礼。至殷商时期,这类对山川河岳昆虫草木等百物之祭,则已经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祭祀方式,即连劭名先生以为的“拜祭”与“御祭”,而“蜡辞”类的祭祀可归属于“御祭”范畴。又连氏考据殷商卜辞中对大自然的御祭,有河,如宾组卜辞中的《合》177、4055、4056、14526、14524,曾用“苟三十人”(《合》26907);有土,即社神,如《合》32675;有方,如宾组、历组《合》14321、14322、34340、34341,主要贞御于南、西、北;有岳,但较为罕见,仅存《屯》324;有日,如宾组《合》9560,也较少见[229]。这一系列“御祭”大自然神灵的礼仪,究竟哪些与代表国家层面的农业生产有关系呢?其实都在一定程度上与农业丰收有关,但显然“御祭”这一系列的大自然神灵,目的却并不是纯粹为了农业生产。
2.殷商时期的“蜡祭”
宋镇豪先生考据商朝农业御灾之礼俗,发现“年”、“受年”之礼俗,以为“前后受相呼应,均是祈求神灵保佑农谷丰收。故两词每同见一辞。”“拜祈的对象,有自然神如河、岳、夔、三黾、土、方等,有先公先王先祖先臣如上甲、高祖、高、多毓、黄尹等,还有天神或气象神,如日神、风神等”[230]。无论是“年”或“受年”,所强调的农业生产祈祷的对象是“年”,而甲骨文中的“年”字形,上面是“禾”,下面是“人”,为形声字,表示禾谷成熟,人在负禾,本义为五谷成熟,如《谷粱传·桓公三年》“五谷皆熟为有年也”。为了确保每“年”五谷丰登,商王甚至亲自主持“藉田”之礼,且象征性地参与播种及收割的农作仪程,如《合》9525正记载:“贞王立黍,受年。一月。”“总合以上辞例观之,藉田一般在上年的十二月至当年的三月间举行,也即阳气回升的春季。藉田礼的主角是王。”[231]则可知,作为“蜡祭”之演变形态的“藉田”之礼,早在殷商时代就已经形成,且已经成为“年”的综合性仪礼内涵之一。又,甲骨文中揭示农业灾祸大致有两类,一类为祖先神灵作祟,如《合集》33337载:“庚寅卜,隹夔害禾”;另一类为大自然的山川河岳作祟,所以卜辞中多见年于岳或河等记录,如《合集》385载“贞求年于岳,燎三小,卯三牛”,又如《合集》33277载:“壬申,贞禾于河,燎三年,沉三牛”。宋氏因此说:“可见,年、求年有祀仪和祝告,向神灵献上酒及众多祭牲。”[232]而这类祭仪和祝告,又往往伴随鼓乐和欢呼,《合》9507正记载“甲申卜,,贞乎藉,生”,“乎”通“呼”,说明在“藉田”礼中有“呼”的表演形态;而饶宗颐先生考据说:“于立春行藉田之礼时必于乐祖,瞽宗祈求丰岁,知周礼实因于殷。殷时祭瞽宗与祭亳社、河宗一同举行。”[233]则说明殷商时的“藉田”之礼中,还有“瞽宗”祈求丰岁的祭仪形态,因此必然有“鼓乐”和“诵诗(祝辞)”的表演形式等。
殷商时期的“蜡祭”的时间,就以上卜辞显示在上年的十二月至当年的三月间举行,已演变为“藉田”之礼,且与“年”祭、祭瞽宗、祭亳社等相关联,呈现出多种祭仪叠加的状态。孙作云先生说:“藉田典礼就是始耕典礼。”也就是大量见诸清代文献中的“迎春”“鞭春牛”的始耕仪礼[234]。
于是回到上文的“蜡辞”,就笔者初步考据为殷商时“藉田”礼的咒祝之辞,理由有三:一是“伊耆氏”为殷商官制名,即甲骨文中的“尹”,殷商时的“伊尹到下面的族尹、多尹均名尹”,文字意义为“治理”,为“商王朝内为各种政事服务”的“一般政务官”;二是“土返其宅”的“土”,并非指地质灾害的“土”,而是指殷人先公“相土”,特指作祟的祖先神灵,请“他”返回“祖庙(宅)”,即亳社的“宗庙”。王国维先生有云:“土,殷先公相土也。知土为相土者,《诗商颂》、《春秋左氏传》、《世本》、《史记》诸书皆言相土……相土可单称土,又假用杜也。然则卜辞之土当即相土。”[235]三是“蜡辞”内容为令“土”、“水”、“昆虫”、“草木”之神灵安息归位,其中蕴涵着“始耕”的农业生产目的祈求与殷商“藉田”之礼的瞽宗祈求丰岁的思想,则“蜡辞”即为瞽宗礼乐之祝辞。
殷商时期的“蜡祭”形态,至西周礼仪中得到完整体现。《周礼·春官·籥章》载“国祭蜡,则龡豳颂,击土鼓,以息老物”[236]。其中“土鼓”、“豳颂”之类的形态即殷商“瞽宗”相关内涵传承与演化。有关“蜡”的信息,还见《周礼·夏官·罗氏》与《周礼·秋官·蜡氏》记载,如下:
罗氏:掌罗乌鸟,蜡则作罗襦。[237]
蜡氏:蜡氏掌除骴。……下士四人,徒四十人。[238]
“罗氏”条,郑司农注云:“蜡,谓十二月大祭万物也。”《郊特牲》曰:“天子大蜡,谓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饗之。襦,细密之罗。”“蜡氏”条注云:“蜡,骨肉腐臭,蝇虫所蜡也;《月令》曰:掩骼埋骴,此官之职也。”这两则“蜡”的信息,一指“罗襦”,表面上看发音与“傩傩”相关,萧兵先生说“罗氏确实是掌管狩猎的职官而与作为狩猎祭祀仪式的大蜡、乃至大傩相关”[239]。一指“除骴”,为“蜡氏”职官的责任,主要负责清除与掩埋人和禽兽的腐尸,而这类清除“腐尸”的职责,自然让人联想起驱逐“邪祟”的“傩”本质特牲。因此,从《周礼》所记“蜡”相关信息可以看出,至西周时期及以后,“蜡祭”之礼已经渐趋分化,一方面沿革“国祭蜡”的仪礼形态,另一方面“蜡祭”的一些具体祭礼形态渐次向“傩”礼接近。
3.春秋战国时期的“蜡祭”
春秋时代的“蜡祭”,如《礼记·杂记下》载:“子贡观于蜡,孔子曰:‘赐也,乐乎?’对曰:‘一国之人皆若狂,赐未知其为乐也。’孔子曰:‘百日之劳,一日之乐,一日之泽,非尔所知也。张而不弛,文武弗能也;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240]则知春秋时代的“蜡祭”举国狂欢的情态,萧兵先生因此说:“所以傩蜡之风也含着毫无节制的男女狂欢与暴饮滥食。”按萧氏观点,这应该是“傩”与“蜡”混融一体的开端。春秋时代的“蜡祭”之礼,在《诗经·小雅·甫田》中也有描述:“与我牺羊,以社以方。我田既臧,农夫之庆。琴瑟击鼓,以御田祖,以祈甘雨,以介我稷黍,以谷我士女。”[241]由《诗经》载“琴瑟击鼓,以御田祖”及“与我牺羊,以社以方”等句,可知春秋以后的“蜡祭”作为国家祭仪之一,将“琴瑟”丝弦乐器融入“瞽宗”的打击乐体之中,具有雅化的倾向,且开始混融“社祭”与“方祭”礼俗,成为“御祭”“田祖”的主题内涵,而“御田祖”的目的在于“祈甘雨”等。毛传说:“田祖,先啬也。”(上·474)郑笺:“谓大蜡之时,劳农以休息之也;年不顺成,则八蜡不通。”孔疏:“王者以岁事成熟,搜索群神而报祭之也。”[242]由孔夫子所描述的春秋时代“蜡祭”特点,由于杀牲、献酒作为重要的祭礼方式,飨神之后的酒与牺牲品用以赏赐国人,故国人狂欢暴饮滥食的非礼性内容,反而成为国人一年一度的习俗,后演化为“乡饮酒”礼俗。由于春秋时代的周族实行“全民皆兵”政策,各级贵族既是封建邑土地的主人,也是当地的军事首领,担任甲士出征打仗既是一种兵役义务,也是一种政治特权,居“国人”只能担任“徒卒”之类,所谓的“一国之人皆若狂”主要指享有祭祀权力的这一部分“国人”。因此,他们在“蜡祭”仪礼之中的行为本身就是“演兵”,则所谓“御田祖”与“以社以方”的祭仪方式,也必然具有“执戈扬盾”式的“耀武”的特色。
西周至春秋中期以后,社会经济的基本形态是宗法分封制度下的封建领主经济,由于宗法制度下祭祀有严格的等级规定,主祭在宗子,他人不得染指,即庶子不祭,因此“蜡祭”作为国祭形态之一,只能发生在宗子作为封建领主的领域。至春秋中叶以后,宗子独占祭祀权渐渐被打破,作为宗法制度特色的“尸祭”“[饣逡]的仪式”也渐趋改变,至秦时“尸祭”废除,秦地处偏僻,基本遵行周制,后商鞅变法后才实行分异法,分户析居而实行小型家庭政策,彻底否定宗法制,直到汉初仍袭秦分异之风。秦日简书有“王父为祟”、“父母为祟”,各小家都有自家的“祠木”(祖先灵位,刻木为之,代替“尸”),而“父母为祟”撒给子孙病灾的现象,其气氛已与昔日不同,反映在新小家庭制度下,血缘宗亲情感的冲淡,乡田管理的利害关系变得突出了。因此,“蜡祭”的政社合一功能性得到增强,所以才可能出现“御田祖”,如毛传所言“田祖,先啬也”释解,“先啬”即春秋中叶以后“乡田”组织的管理者“田啬夫”神化的形象,为政社合一之后对“乡田”神权崇拜的遗韵。
历经春秋中后期至战国时代的进一步融合,至战国晚期已出现“腊祭”与“社祭”合二为一的状况,如《韩非子·外储说右下》载:“襄公病,百姓为之祷。病愈,杀牛塞祷。郎中阎遏、公孙衍出见之曰:‘非社腊之时也,奚自杀牛而祠社?’怪而问之。”[243]战国晚期的文献中出现“社腊”一词并不是偶然,百姓为襄公祷祝病疫,襄公病愈,百姓以类似近世“还傩愿”的形式至“祠社”进行“杀牛塞祷”,反映出战国晚期民众驱除“病疫”的实际状况。而公孙氏等人的责备问辞,说明“社腊”作为“时令”的仪礼规范已经相当完备,即便“襄公”代表皇权者也不能轻易改变,否则也会遭到非议。从这个意义上讲,以“占梦”为体制的驱逐“疫疠”的仪礼,至战国晚期仍有延续,但已明显受“社腊”时令的仪礼规范约束。秦代也有两条“占梦”的记录,均见《史记·始皇本纪》载:“始皇三十七年,北至琅邪,梦与海神战,如人状,问占梦博士,曰:‘水神不可见,以大鱼蛟龙为候。今上祷祠备礼,而有此恶神,当除去,而善神可致。’”“二世三年,梦白虎啮其左骖马杀之,心不乐,怪问占梦,卜曰:‘泾水为祟。’”[244]两则“占梦”均与“水神”相关联,而“祷祠备礼”的祭祀方式,联系殷商卜辞中的祭“水神”多用“牛牲”的传统,则秦代“占梦”体系的驱疫仪礼及相关活动,仍有沿革殷周旧习的遗风,即以“占梦”为体制的“傩”礼仪活动在秦代仍有沿革。但秦始皇三十七年“博士(占梦)”对“恶神(梦)”所表达“当除去”的坚决态度,已显示出某种“法家”“刑典”的明辨“善”与“恶”思想,且“恶神(梦)”已完全没有殷周时期包含“祖先崇拜”的内涵信息,由此而延伸至“傩”礼,较之殷周时期的“占梦”体系,“始傩驱疫”的理念应当更加强硬,仪礼的强行“除去”的方式,则应当更加注重行动的武力性和咒语的威吓力等。秦代的“傩”礼虽因文献的缺乏而鲜见,但秦代“辟恶车”与“辟万鬼”的记载,或可作为佐证。《秦会要》载:“辟恶车。秦制也。桃弓苇矢,所以祓除不祥也。”“太仆令一人,在车前,执弓箭。(古今注/通典礼二十四)”[245]可见秦制“辟恶车”礼仪中,有“太仆令”(类似“方相氏”)在“恶车”前“执弓箭”进行“引导”,特别是以“桃弓苇矢”进行“祓除不祥”的方式,在汉以后被视为“傩”礼。又,“秦制。伏日万鬼行,故尽日闭,不干它事。”[246]秦制“伏日”,见《史记·封禅书》载:“伏祠:德公二年,初作伏祠。”“集解:孟康曰:六月伏日初也,周时无,至此乃有之。索隐:服虔曰:周时无伏,秦始作之。正义:六月三伏之节,起秦德公为之,故去初伏。伏者,隐伏避盛暑也。”[247]始于秦德公二年的“伏祠”,按夏历应是一年中最为炎热的时令,此时“阳气”最盛,而“万鬼”为“阴气”盛极的表征,为什么“万鬼”会在“伏日”横“行”于街市?以至于百姓“尽日闭”,而官府则“磔狗邑四门,以御蛊灾”。这其中可能出现律历变异方面的问题。《汉书·律历志》云:“秦用颛顼历,以十月为岁首。”[248]则秦时的“九月”为“岁末”,则“六月”类推为“季秋”时令,即为“流火”的季节了,但这仅是理论上的演绎,仍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说明。《史记·封禅书》“秦德公既立,卜居雍,……磔狗邑四门,以御蛊灾”条,附见索隐案:“《左传》云‘皿蟲为蛊,枭磔之鬼亦为蛊。故《月令》云‘大傩,旁磔’,注云‘磔,禳也。将出害人,旁磔于四方之门’。故此亦磔狗邑四门也。”[249]则将秦制“伏日”“辟万鬼”的“磔狗邑四门”礼仪,与汉以后的《礼记》“国人傩”“四门磔攘”礼制类同一体。
由上述“辟恶车”与“辟万鬼”的礼仪形态,知秦代“傩”礼的形态有“桃弓苇矢”的“远程杀伤性”武器的“威吓”手段,较周人“执戈扬盾”的“短兵相接”的武力手段及驱逐理念等有所不同。而“磔狗邑四门”的风俗传统,则对汉以后的《礼记》“国人傩”“四门磔攘”具有直接的影响。至于秦人“伏日”礼制的意义,张金光先生说:“至于在伏日以狗御蛊,其原始的意义可能是用狗血来驱恶鬼。以动物血有某种滌荡恶气的观念来愿应该很早,除了狗之外,羊和鸡是常被提到用作牺牲以逐除恶物的动物。(吕氏春秋卷三,页3B,高诱注:‘磔犬羊以禳’。风俗通义校注,页376:‘东门鸡头可以治蛊,由此言之,鸡主以御死辟恶也。’)”[250]而现存有关秦制“傩”礼的文献记载,仅见后人传述秦始皇“坑儒”行为的一条:“方相难不能决,因发机……”用“方相氏”进行“坑儒”活动,则“方相氏”身份演变成“刽子手”角色,或符合上文所述秦制“傩”礼的强行“去除”方式,但作为直接的秦代“傩”礼形态证据,仍有进一步探索研究。
秦制“辟恶车”,或与“大丧”有关,仅有说待考;而“伏日”辟“万鬼”在“四门磔攘”的仪礼,则与战国晚期“孟冬腊门阊及先祖五祀”的风俗传承有关,已将“腊”、“傩”、“蜡(万鬼,百不祥、百神)”、“社”四者关联一体。
4.秦朝的“蜡祭”
秦朝的腊祭,始见于《史记·秦本纪》载“惠文君十二年,初腊”。至秦始皇三十一年“更名腊曰嘉平,赐黔首里米六石,二羊”。这种在“腊祭”日“赐”“米”与“羊”的行为,实为战国中后期以来“社祭”形态的演化,一般定于“孟冬举行腊祭先祖五祀”,并“劳农以休息之”,此即秦礼。而“腊祭”在秦代经皇权意识而更名“嘉平”的过程中,蕴藉着一种由上而下的推广性与仪式化的意义,对后世具有重要影响。而历经这种经过皇权意义的确立与推广,“腊祭”与“社祭”及“蜡祭”这三种原本意义不同的礼仪,便被混淆一体而逐渐演化成为一种民间风俗,但在官府直至宋初仍有一定的区分,任半塘先生说:“余考《玉烛宝典》云:腊祭先祖,蜡祭百神,则腊与蜡异。蜡祭因飨农,以终岁勤动而息之也。腊者,猎也,猎取禽兽以祭先祖,重本始也。二祭寓意不同,所以腊于庙,蜡郊。唐贞观制,丑蜡百神,卯祭社稷,辰腊家庙。开元宝礼:始蜡腊同日,宋初仍分,其后依和岘议,三祭同用戌日。”[251]可见至宋初以后,腊、蜡、社三者的融合的根本原因,是三祭的“同用戌日”。
5.汉朝的“蜡祭”
汉朝的有关蜡祭、腊祭、社祭与傩礼的记载较为丰富。
《礼记·郊特牲》载:“天子大蜡八,伊耆氏始为蜡。蜡也者,索也。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也。蜡之祭也,主先啬而祭司啬也。祭百种以报啬也。飨农及邮表畷、禽兽,仁之至,义之尽也。古之君子,使之必报之。迎猫,为其食田鼠也。迎虎,为其食田豕也。迎而祭之也。祭坊与水庸,事也。……八蜡以记四方。四方年不顺成,八蜡不通,以谨民财也。顺成之方,其蜡乃通,以移民也。既蜡而收,民息已。故既蜡,君子不兴功。”[252]《礼记·月令》亦载:“天子乃祈来年于天宗,大割祠于公社及门闾,腊先祖五祀,劳农以休息之。郑玄注:此《周礼》所谓蜡祭也。天宗,谓日月星辰也。大割,大杀群牲割之也。腊,谓以田猎所得禽祭也。五祀:门、户、中霤、灶、行也。或言祈年,或言大割,或言腊,互文。孔颖达疏:此等之祭,总谓之蜡。若细别言之,天宗、公社、门闾谓之蜡,,其腊先祖五祀,谓之息民之祭。”[253]可见至西汉以后,蜡祭,与四方、年顺、猫虎、民息、兴功等相关,为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祭百种以报啬等“仁义”思想成为主导。而腊祭,与先祖、五祀、祈年、天宗、公社、门闾、大割祠、民息、田猎等相关,为岁末祈年而杀牲献祖(日月星辰,即殷人的“上帝”,周人的“天”)的宗法体制思想为主导。孔颖达疏《礼记正义·礼云》“昔者仲尼与蜡宾”时曰:“以腊先祖,故云‘亦祭宗庙’,总而言之谓之为‘蜡’。若析而言之,祭百神曰‘蜡’,祭宗庙曰‘腊’。”所以,自汉代开始“蜡”与“腊”渐趋融合。
据《汉官旧仪》记载西汉时“腊祭”之礼,“腊者,报诸鬼神,古圣贤者著功于民者,皆享之”。“常以正岁十二月命时傩,以桃弧、苇矢且射之,赤丸、五穀播洒之,以除疾殃(文选,东京赋,注)”。[254]可知西汉时的“腊”,所祭之鬼神,包括“著功于民者”,即有功于地方及百姓的“忠义”、“贤能”之士,类似明清时配祀于社坛、城隍庙内的有功于地方的“忠勇”之士,或者范围更扩大些,还包括于地方有某种关联的“古圣贤者”,类同后世所祀“关公”者等。而“常”于“正岁十二月”命“时傩”,“常”指按旧例,“正岁十二月”指“岁末”(无闰十三月),即“季冬”,以“桃弧、苇矢且射之”与“赤丸、五穀播洒之”两类祭仪活动为主体的“傩”礼内容,其中“桃弧”与“苇矢”的祭仪形态,如前文秦制“辟恶车”之礼,而“赤丸”与“五穀”的“播洒”之礼,显然与“祠先啬”的祈祷丰收之礼有关,应属于“社祭”仪礼的范畴。因此,西汉时的“傩”礼实际上是在淆杂秦制“辟恶车”与“祠先啬”及“社祭”等仪礼形态内容基础上演化而成的。
又汉崔寔《四民月令》记载:“正月:……及祀日(元日),……百卉萌动,蛰虫启户,乃以上丁,祀祖于门,及祖祢,道阳出滞,祈福祥也。……又以上亥祠先啬,以祈丰年。”[255]这类祀礼涉及“百卉”、“蛰虫”、“祖于门”、“祠先啬”等内容,目的为“祈丰年”的祭仪形态,主体为“社祭”形态,又混融“大蜡”遗风;又载:“十二月:腊日,荐稻雁。前期五日杀猪,三日杀羊,前除二日,齐、馔、扫涤,遂腊先祖、五祀。……其明日(指腊后二日),又祀,谓之蒸祭。……后三日,祀冢。……是月也,群神频行,大蜡礼兴。乃冢祠君、师、九族、友朋,以崇慎终不背之义。”[256]可见,汉代十二月的“腊祭”形态,也混融“大蜡”及“社祭”之礼。
按许慎《说文》的说法:“腊为冬至后的第三个戌日。”则东汉以后“蜡祭”沿革以“戌”为吉日的习俗,且全面将“蜡”、“腊”、“傩”三者融为一体,如东汉廉品作《大傩赋》有云:“于吉日之上戊,将大腊于腊丞。先兹日之酉久,宿洁净以清澄,乃班有司,聚众大傩。天子坐华殿,临朱轩,凭玉几,席文弥,率百隶之侲子,群鼓噪于宫垣。”(御览五百三十)[257]又,《后汉书》载:“季冬之月,星回岁终阴阳以交,劳农大享腊。”“先腊一日,大傩,谓之逐疫。”[258]将“大蜡于腊蒸”而“聚众大傩”,“先腊一日大傩”等记载,正说明东汉后“蜡”、“腊”、“傩”三者已融为一个完整系列的祭仪活动。
东汉末期的傩礼,如西晋司马彪《续汉书·礼志》(后收入南朝宋范晔《后汉书》)载汉末傩制有云:“先腊一日大傩,谓之‘逐疫’。其仪:选中黄门子弟年十岁以上、十二岁以下百二十人为侲子,皆赤帻皂褠,执大鼗;方相氏黄金四目,蒙熊皮,玄衣朱裳。……”[259]而曹魏时的王肃(195—256)在《蜡议》中云:“礼曰‘季冬大傩,旁磔鸡,出土牛,以送寒气。’即今之蜡除逐疫,磔鸡,苇绞、桃梗之属。”[260]而吴国孙权“用未祖辰腊”,“《丁奉传》:‘腊会有陛兵’。后孙休竟以戊辰腊会诛綝。”[261]则知,后汉“傩礼”为“腊祭”的前奏,可视为两者高度融合的标志,至曹魏时则把“傩”混同于“蜡(腊)除”,且出现“旁磔鸡”与“出土牛”的祭仪形态,且“桃弧”与“苇矢”则演化为“苇绞”与“桃梗”形态。值得注意的是东吴孙权的“腊会有陛兵”记载,皇宫的卫兵(虎贲氏)出现在“腊会(傩)”活动中,即以宫廷卫队装扮进行逐疫活动。
6.魏晋南北朝及唐宋时期的“蜡祭”
又曹魏“大丧”承续周礼“方相氏”之仪,如《武帝哀策文》言:“卜葬既从,大隧既通,漫漫长夜,窈窈玄宫,有晦无明,曷有所穷?卤簿既整,三官骈罗,前驱建旗,方相执戈,弃此宫廷,陟彼山阿。”[262]
西晋时期的“腊祭”记载较为详尽。标志着“士族”家庭化的倾向,是否意味着“腊祭”的一个转型期,值得深入探讨。如贺循《祭仪》载:“祭以首时及腊,岁凡五祭,将祭前期十日,散斋不御,不乐不吊。……祭前之夕及腊,鼎陈于门外,主人即位西面。宗人袒告充。主人视杀于门外,主妇视于西堂下,设洗于阼阶东南,酒醴甒于房户,牲皆体解,平明设几筵,东面为神位,进食乃祝,祝乃酌,奠拜祝讫,拜退西面立。……佐彻神馈馔于室中西北隅,以为厌祭。既设,闭牖户,宗人告毕,宾乃退。……有荐新,在四时仲月,大夫士有田者,既祭而又荐;无田者,荐而不祭。”[263]可知,“宗人”参与“主人(士族)”的“腊祭”仪礼活动,则“大夫士”祭而又荐、“无田者”荐而不祭的“士族”家庭全部纳入“腊祭”主体地位。
魏晋南北朝及唐宋时期,蜡祭已完全融入腊祭体系,而傩祭则出现演兵与百戏化的倾向。如《北魏书·高宗本纪》载:“和平三年十有二月乙卯,因大傩耀兵,有飞龙腾蛇鱼丽之变,以示威武。”[264]所谓“飞龙腾蛇鱼丽之变”即汉百戏的基本形态。
唐以后的傩祭,基本沿革隋制。
据《隋书》志第三载:“隋制,季春晦,傩,磔牲于宫门及城四门,以禳阴气。秋分前一日,禳阳气。季冬,傍磔,大傩,亦如之。其牲,每门各用羝羊及雄鸡一。选侲子如后齐,冬八队,二时傩则四队,问事十二人,赤帻褠衣,执皮鞭。工人二十二人。其一人方相氏,黄金四目,蒙熊皮,玄衣朱裳。其一人为唱师,著皮衣,执棒。鼓角各十。有司预备雄鸡羝羊及酒,于宫门为坎。未明,鼓噪以入。方相氏执戈扬楯,周呼鼓噪而出。合趣显阳门,分诣诸城门。将出,诸祝师执事,预副牲胸磔之于门,酌酒禳祝,举牲并酒埋之。”[265]可见隋制“傩祭”分别在“季春晦”(大约三月初或底)、“秋分前一日”(九月上旬)、“季冬”(十二月),基本上是承续《礼记·月令》所载。
唐承隋制。据《旧唐书·礼仪志》载:“季冬,帅侲子堂赠大傩,天子六队,太子二队,方相氏右执戈、左执楯而导之,唱十二神名,以逐恶鬼;傩者出,磔雄鸡于宫门、城门。(有卜助教二人,卜师二十人,巫师十五人,卜筮生四十五人,府一人,史二人,掌固二人。)”[266]
就史书所载的隋唐傩祭仪礼,仪礼形态主要沿革《礼记》所载“禳阴气”与“禳阳气”,地点设在城四门,与秦时“磔狗邑四门”之“伏”御“盅”的巫术思想是一脉相连的,但磔牲改用“鸡”与“羝羊”。可知,隋唐傩礼与腊、蜡祭之礼有分离的迹象。
但实际生活中的“傩祭”,已出现“迎春”、“除夕”相关的“辞旧迎新”民俗倾向。如唐姚合《除夜》诗云:“殷勤惜此夜,此夜住逡廵,烛尽年还别,鸡鸣老更新,傩声方去疫,酒色已迎春,明日持杯处,谁为最后人。”[267]
这种“辞旧迎新”民俗主题,在宋人看来就是“腊祭”内容。如宋人陈思《两宋名贤小集》载冯山诗云:“庭罢驱傩戏,门收爆竹盘;酒香添腊味,夜气杂春寒,岁序张灯守,人情遇节欢;明朝五十八,消息近休官。”[268]
宋人刘克庄《即事》诗云:“陌上鸣钲夜向晨,缀行花锦照城闱;湔裙未免多游女,舍来深忧有惰民;史载孝娥今列祀,骚云帝子没为神;腊傩固匪儒家法,居鲁安能异鲁人。”[269]宋人慕容彦逢《观傩》诗云:“日近新正腊已残,鼕鼕傩鼓响晴寒;神资飒爽来群祀,舞节蹁跹应七盘;门磔交修邦典备,物疵销尽里民安;欲知圣主忧勤意,深拜宸章仔细看。”[270]可见,在南宋时代,“腊傩”一词已成固定用法,说明“腊祭”与“傩祭”已混合成一个体系之中。而在宫廷的“腊傩”祭仪中,群祀“祖先”在“傩鼓”声中用“七盘舞”进行祭祀,“七盘舞”为汉百戏独具特色的舞蹈。
宋人刘一止《苕溪集》卷二十六《傩祭文太阴神》:“刺史御天子命:有民社将寿民无妖凶,惟时季冬,日历虚危,阳郁未伸,强阴负时,百鬼凭依,幸时不虞,躁戾阴肆,跳踉上下,嘘气为疹,使人寒燠,求食呕泄,不知愧耻。刺史不得不为民忧是用。考稽礼典,索室驱疫,旁磔于四门之外,击戈扬楯,迫逐以出屏之遐陬,惟神卒相此民,其毋惠姦,刺史将究,圣天子涵养,吹嘘与物,为春之徳。”[271]宋代刘一止所记,将“傩”依附于“民社”祭仪之中。
7.元朝的“蜡祭”
元朝时的傩与腊融合形态,见元人诗载。
元人方回《岁除次韵全君玉有怀二首》诗云:“全老忽贻寒夜句,岁阑吾党久离群;一场噩梦三千字,百载颓龄七八分;孰与挽前轩此士,端能殿后栋斯文;乡傩礼失求诸野,小鬼应犹畏灶君。”[272]可见在元代的傩祭,与“除夕”时令的祭灶神民俗混合为一体,成为“乡傩”全面撒播在民间(诸野)的主要内涵。又,元人龚 诗《中山夜游图》载:“岁云莫矣索鬼神,九首山人生怒嗔;猎取群祅如猎犬,驱傩归去作新春。”[273]《大元圣政国朝典章》卷五十七中专门有一节是《禁聚众》,其中引到至元十一年(1274)五月十六日的中书兵刑部禁令:“大都街上多有泼皮撕打底,跳神师婆并夜聚晓散底,仰本部行文字禁断如是。”[274]则知,元代的“跳神师婆”(斋醮类还傩愿)已在民间较为活跃且多见。这是傩仪的另一类形态,在近现代西南地区习见。
综上可知,元代的傩蜡之风主题转向“祭灶”活动,成为“泼皮(少年)”嬉戏打闹的风尚,且斋醮跳神活动在民间活跃。
8.明清时期的“蜡祭”
明清“傩蜡”风俗逐渐开始泛滥。
明朝《大明律》:“凡师巫假降邪神,书符咒水,扶鸾祷圣,自号端公、太保、师婆,及妄称弥勒佛、白莲社、明尊教、白云宗等,一应左道乱政之术,……若军民装扮神像,鸣锣击鼓,迎神赛社者,杖一百,罪坐为首之人。里长知而不首者,各笞四十。其民间春秋义社,不在禁限。”[275]则知在明律中禁断的也包括“端公”(西南地区还傩愿的一类),由此也能理解,近现代西南地区的“端公”类还傩愿祭礼遗存较完整的一个重要原因。
明朝的“傩腊”之风,延续宋元的嬗变。
明朝洪武至永乐间的“傩祭”活动,见解缙《河州正月十五夜有感》诗云:“少年行坐依慈母,送腊迎春事樽俎;自从元日说阴晴,且向岁时将十五;儿童夹路爆竹喧,高引红灯笑嫫姥;青狮傀儡动地来,歌钟彻夜兼鼙鼓……驱傩击筑斗喧呼,剪纸拈花作歌舞。”[276]可知,在明代初年,“傩祭”与正月十五“闹元宵”关联一体,是上一年“送腊”,至新年“迎春”一系列活动的延续与高潮。“驱傩”以“击筑”为节,以“喧呼”为特征。
明人陈洪谟说:“岁除,岁将尽数日,乡村多用巫师,朱裳鬼面,锣鼓喧舞竟夜,名曰‘还傩’。二十四日,扫舍宇,祀灶。除日,易门神、桃符、春帖……”[277]可见,在明代嘉靖年间,“腊月”期间进行“还傩”的民俗活动,已经成为百姓生活的一个重要部分,“还傩”即“还傩愿”,指一年中有病灾人家请神除疫,病况好转而延请巫师进行酬神“还愿”的民间风俗。
明末崇祯年间邓原岳《夏日杂兴》诗其四云:“朝来忽听采莲歌,别浦龙舟竞渡多;社里平安无个事,不须巫媪为驱傩。”[278]说明在明末之时,除了“傩腊”之风处,仍保存有夏日五月(赛龙舟)的“社日”,有请巫婆“驱傩”的习俗。
明清时期的“傩腊”之风,在全国各地风俗遗存,呈现各自不同的内涵特色。据地方文史志史料记载,明清及近代的“傩腊”风俗大约分为如下几类:
(1)以腊月二十四至除夕为时令的“傩”礼。主要是华北地区的天津市、河北省;华东地区的山东省、上海市、江苏省、浙江省等。其中以华东的江浙地区为主要区域,集中在长江三角洲地带。如:
华北地区的记载见三例:
据天津市庆云县志(清光绪二十五年版)载:“(十二月)二十三日,送社君庙。次日,扫舍宇,儿童击锣鼓,饰鬼面傩戏。”[279]这类以“儿童”戴“鬼脸”且“击锣鼓”方式,到各家各户进行逐除的“乡傩”(或称傩戏),也见河北省盐山县(民国五年刻本)、交河县(民国五年刻本)等地方志记载。
西南地区的记载见五例:
据四川省康藏区的《里塘志略》(清抄本)载:“十二月腊月晦日,喇嘛跳布扎,毕言跳神也。众喇嘛齐集大招中庭,击鼓、鸣金、吹角,先扮护法神灵开场,次扮菩萨度世,次扮鬼王登殿,次扮鬼卒捉耗。……预用酥油和糌巴并耗鬼像,众鬼率争舁而出,菩萨讽经驱遣,鬼王监祝而屠之送于荒郊。堪布率众喇嘛讽经,土司率士兵施救枪炮,架火焚之。云行之时和年丰,夭厉不生也。按,此即《周礼》方相氏司傩遗意,番人亦知大礼如此。”[280]其他四例,见贵州省的遵义府、思南府、沿河县、麻江县等。如《贵州通志》(民国三十七年铅印本)之“遵义府”中载:“跳端公:今民间或疫或祟,即招巫祈赛驱逐之,曰‘禳傩’。其傩必以夜,至冬为盛,盖先时因事许愿,故报赛多在岁晚。”[281]又1965年贵州省图书馆油印本《思南府续志》、民国二十年版《沿河县志》、民国二十七年版《麻江县志》等均有相类似记载。
江浙地区的记载也较多见,其中上海共五例:
据明万历三十三年刻本上海市《嘉定县志》载:“(十二月)至后三戌为腊,……是月始傩,又有敲金瓶之祝,皆以逐疫鬼。二十四日,指梁柱间尘。”[282]又《松江府志》(清嘉庆二十二年刻本)载:“十二月朔日,傩于街市,饰为鬼神,揭竹枝,鸣锣跃舞,至二十四日止(丐者为之)。”[283]其他见《上海县志》(清乾隆四十九年刻本)、《蒲溪小志》(1961年上海史料丛编本)、《金山县志》(清乾隆十七年刻本)、《青浦县志》(清乾隆十七年刻本)、《外冈志》(1961年上海史料丛编本)等。
江苏省的记载共十三例:
据民国二十二年版《吴县志》载:“(十二月)十二月朔,乞儿作男、妇装,称灶公,灶母,执竹杖嗓于门,曰“保平安”(俗云“跳灶王”),至二十四乃止;又有涂面扮钟馗逐鬼者,“除夕”乃止,盖即傩之遗意。”[284]据明嘉靖版《昆山县志》(1963年上海古籍书店据宁波天一阁藏明嘉靖刻本影印)载:“(十二月)腊月二十四日,扫房舍,庖湢之所,名为“打尘”。丐者傩于市。“除夜”插麻萁于檐,画白灰于地以象弓矢,用祛邪祟。”[285]又《江阴县志》(1963年上海古籍书店据宁波天一阁藏明嘉靖刻本影印)载:“(十二月)二十四日,“祠灶”…是日扫屋尘,曰“除残”。丐者二人傩于市,花面杂裳,傩翁傩母偶而逐。”[286]其他见《昆新两县志》(清道光六年刻本)、《太仓州志》(清康熙十七年补刻本)、《太仓州志》(民国八年刻本)、《茜泾记略》(清同治九年增补抄本)、《璜泾志略》(民国抄本)、《昭文县志》(清雍正九年刻本)、《常昭合志稿》(清光绪三十年活字本)、《震泽镇志》(清道光二十四年刻本)、《东台县志》(清嘉庆二十一年刻本)、《无锡县志》(清隆十六年刻本)、《江阴县志》(清道光二十年刻本)、《靖江县志》(清康熙二十二年刻本)等记载类同。
浙江省的记载共六例:
民国十一年版《杭州府志》载:“(十二月)二十四日,夜以灯照于卧床下,谓‘照虚耗’。是日扫屋尘,名曰‘除残’。(《梦粱录》)……是日,市井迎傩,以锣鼓遍至人家,乞求利市。(《乾淳岁时记》)丐春涂抹变形,装成鬼判,叫跳驱傩,索乞财物。(《西湖游览志余》)”[287]据《嘉兴府志》(明万历二十八年刻本)载:“十二月:‘大寒’逢戌立腊,戌是宋腊,大明腊是辰日。……二十四日祀灶,曰‘送灶’。乞儿朱墨涂面,跳舞于市,即古傩也。”[288]其他见《钱塘县志》(清康熙五十七年刻本)、《严州府志》(清乾隆二十一年刻本)、《嘉兴县志》(清光绪三十四年刻本)、《秀水县志》(民国十四年印本)、《平湖县志》(清光绪十二年刻本)、《海宁县志》(清康熙十四年刻本)、《桐乡县志》(清嘉庆四年刻本)、《石门县志》(清光绪五年刻本)、《双林镇志》(民国六年印本)、《乌青镇志》(民国二十五年刻本)、《武康县志》(清乾隆十二年刻本)、《湖州府志》(清同治十二年刻本)、《长兴县志》(清嘉庆十年刻本)、《象山县志》(民国十六年印本)、《余姚县志》(清光绪二十五年刻本)、《会稽县志》(民国二十五年印本)、《诸暨县志》(清宣统二年刻本)等有类同记载。
山东省的记载共二例:
清乾隆二十七年刻本《乐陵县志》载:“十二月俗呼‘腊月’。腊者,猎也,围猎取兽以祭也。八日为腊。是日杂五谷,果实合而煮粥。二十三日,俗传灶君朝天,设糖果饯之,名曰‘送灶’。扫屋舍不择日,俗云无禁忌也。儿童击锣鼓,饰鬼面,有傩戏逐疫之遗。”[289]其他见《商河县志》(清光绪十二年版)、《无棣县志》(民国十四年印本)等。
安徽省的记载见一例:
《直隶和州志》载:“十二月:二十三日,饴果送灶神,厨媪拜而祝之,不及举者以次日。街市丐儿跳灶(古之傩礼也)。”[290]
江西省的记载共二例:
见《上高县志》载:“十二月:岁暮,人家多召巫祝,披赭色衣,率幼童鸣锣击鼓,跳舞神前,祈福免灾,亦乡人傩之意。伏腊报赛,不演梨园,多用傀儡,或提或挈,相与为乐。”[291]又《建昌府志》载:“十二月:扫屋尘,名曰‘除残’。……戏舞:小儿辈戴面具戏舞于市,似古傩礼。”[292]
福建省的记载见一例:
《八闽通志》载:“十二月:除夜,逐疫(郡人谓之‘打夜狐’,即古者乡人傩之意也。)”[293]
中原地区的河南省、湖南省也有记载。
河南省的记载见五例:
据《郑县志》载:“十二月:二十三日,谓之‘交年’。……乞者涂抹面目,装成鬼判,跳叫驱傩,借以索食。”[294]其他见《尉氏县志》、《获嘉县志》、《林县志》、《河南府志》、《新安县志》等。
湖南省的记载共四例:
据《平江县志》载:“十二月:东北乡多迎来岁傩神,奉香火。”[295]又清道光八年刻本《永州府志》载:“丧礼:宁俗游手之徒扮演狮子,遇丧家伺至昏夜,鸣锣击鼓,哗然撞门,名曰‘送傩’。丧主跪接入门,跳舞为戏。”[296]又《直隶澧州志》载:“十一月,冬月‘冬至’,合族祭先祖于祠。……始傩,击鼓铙锣,以迎傩神,逐疠疫。舞者歌孟姜女故事,飨以牲醴,馂其余乃罢。”[297]其他见《古丈坪厅志》、《永绥厅志》、《常德府志》等相类同。
岭南的广东省见两例:
据《龙山乡志》载:“十二月:腊月,召男巫送火神。谨按:各坊之送火神,男巫仗剑持炬,率里中儿童数十人沿门咒送,麾剑运炬。旋以纸船敛各户鸡毛、油盐、米豆、香烛、楮帛一副,谓之‘下程’,焚祝而弃其灰于河,谓能祛除火灾。……则此殆大傩之遗制,而失其意者。”[298]又见《重修电白县志》载:“十二月行大傩礼,官绅礼服迎神,选壮者赤帻、朱蓝其面、衣偏裻之衣,执戈扬盾,索厉鬼而大驱之,于古礼为近。”[299]
广西壮族自治区见一例:
据《灵川县志》载:“十一月:冬月打醮,以道巫为之,设幡诵经,散饭超祭孤饿枉死各魂,凡三日而罢。(按:此即古大傩逐疫之意,所以宣阳气,安幽灵,使不为厉也。)”[300]
(2)以正月初一至初十五前为时令的“傩”礼。
山西省共见一例:
据《临县志》载:“正月——送春首吉,迎喜神于郊。……立春先数日,纠巫觋、倡优等。各逞所能于普化寺,谓之‘演春’;妆饰整齐,当于官及各绅衿家,谓‘过堂’,而傩义也。”[301]
四川省共见两例:
据《荣县志》载:“正月人日后,各祠庙皆燃火树,各门首皆点红灯,谓之‘天灯’,宴人寿年丰之意,兼仿古人傩礼。鸣金执梴,以驱瘟疫,谓之“狮灯”。场市人中春设清醮,建火醮;田家季春有谷花醮,即赛田祖意也。”[302]另一例见《三台县志》。
甘肃省共见三例:
据《山丹县志》载:“(正月)初五、六日,乡民行傩礼,扮演故事。”[303]又《镇原县志》载:“今迎春之礼,久已废除;而镇原八镇,由正月初以至灯节后,农村扮社火,锣鼓喧闹,旗帜飘扬,各有固定三里居结合之团体,所以联情谊,逐时疫也。乡党所谓方人傩,其即兴此类也乎。”[304]其他见《和政县志》等。
安徽省见一例:
据《怀宁县志》载:“正月:‘立春’……先一日,郡县迎春于东郊。本日鞭春,盖鞭土牛以送寒气至岁而止。……前数日微贱者装狮子、狮奴引趺之状闹于人宅;旧俗以数人衣朱饰面,执戈蒙皮,入室旋绕,大约皆逐疫之意,古之傩之遗也。”[305]
江西省见两例:
据《萍乡县志》载:“‘立春’先日,乡人舁傩神集于城,俟官迎春后逐疫于衙署中及各民户。”[306]又《高安县志》载:“逐疫:初三日侵晨,执杖欢噪以逐鬼,即傩之遗意也。”[307]
山东省共见一例:
据《曹县志》载:“(正月)‘立春’前数日演春,先日迎春、游春,士女填街,食春饼。十三日赛城隍神,新弁服,有傩事。”[308]
贵州县共见三例;
据《贵州通志·大定府》载:“(正月)九日,俗谓‘九皇生日’。先夜张彩灯,至十六夜方止。又择日合邻右修醮,谓以祈年逐疫。至醮日,以竹及纸制船遍历市巷,送之水际而焚之,盖以傩之意也。”[309]又《安顺府志》载:“(安平)初八日,东门迎傩神、雷神。”[310]又《平坝县志》记载十分详细:“自初八县城迎傩神起,至二十日前后南方迎关帝止,此十许日中,如羊场河、大小王下、林下、界首、尹官新寨,各皆有所迎之神(神或有名或无名,无名者泛称某公。以意推想,所谓某公,必当日开辟之初,捍卫一方有功德之人物)。沿途旗帜鼓乐,铁炮,纸炮;供鸡牲,行跪拜,远近男女观者如堵(各地迎神皆筹有不动产之底金,惟沿途人家之鸡牲、烛炮则自备)。此十许日中,城方各地跳神(跳法:每组以数人击鼓锣,数人扮演《封神》或《三国》中等类人物,戴面具,执戈矛,作不规则之唱跳,近戏剧。每剧呼一堂,接神人家以堂数计,每堂酬些微金钱。扮者多为方人,亦含有迷信中之游戏意味,并非谋利)。”[311]
云南省见一例:
据《定远县志》载:“正月内建太平清醮。新年保境禁屠素食,以五日为期,街市洁城设坛起醮。次日,迎龙舟,讽文昌洞经。散醮日或装神像,绘以五采,仿古傩礼祛疫遗风。”[312]
湖北省见两例:
据《蕲州志》载:“正月:三日后彼此宴会,谓之‘春酒’。各携具,祭奠先墓,又迎傩赛,民家有世沿为例者。”[313]又《黄冈县志》载:“傩:人朱衣,花冠,雉尾,执旗鸣锣,俗名‘急脚子’,比户致祝,大抵祛沴祈福之语。”[314]
海南岛省见一例:
据《琼山县志》载:“(正月)六日后,坊间落行傩礼,设醮迎神,悬符逐疫。”[315]
(3)以正月十五“元宵节”为时令的“傩”礼。
陕西省共见三例:
据《澄城县志》载:“正月十五日,蒸面茧,盖袭古卜茧之遗。又粉米,以果、腐、杏仁、麻豆煮和为面茶。蒸荞面为灯盏,注油燃灯,次早食之。前后三夕,遍户牗、几榻、罂釜间,皆设灯盏。乡人多以是日傩。”[316]其他见《蒲城县新志》、《靖边志稿》等。
山西省共见三例:
据《大同县志》载:“‘上元’,俗名‘灯节’。乡下多扮灯官,唱插秧歌,来城内相征逐,仿傩礼。成中大南街,设相同递三官,火神各木主,于其中献戏三日。”[317]其他见《翼城县志》、《临晋县志》等。
内蒙古共见一例:
据《丰镇厅志》载:“‘上元’——俗名‘灯节’。乡下多扮演灯官,唱秧歌,互相征逐,仿傩礼。城中各大街设相同,迁三官柱于其中,或用鼓乐,或扮秧歌,或献戏。”[318]
四川省共见两例:
据《阆中县志》载:“(正月)‘上元’‘灯节’。沿街之灯,鱿曼街,或狮灯相往还,如古傩礼。”[319]又《渠县志》类同。
辽宁省共见一例:
据《兴京县志》载:“(正月)十五日为‘上元节’。家家供献元宵,通衢悬灯结彩;乡人作剧,曰‘太平歌’,谓可驱逐邪疫,与古之傩略同。”[320]
吉林省共见两例:
据《辉南县志》载:“(正月)十五日为‘上元节’……城中灯烛连宵,聚青年子弟彩衣傅粉演杂剧,沿户行歌,曰‘太平歌’,犹古傩驱疫之意。”[321]又《辑安县》类同。
山东省共见一例:
据《寿光县志》载:“(正月)‘上元’,赛紫姑,放灯,作火树银花,陈百戏,以三日夜为度。或子弟戴鬼面,舞彩棒相戏于座,盖古傩之遗意,即《汉书》所谓逐疫用侲子也。”[322]
云南省见一例:
据《续修玉溪县志》载:“及晚,张灯鼓乐,火树星桥,络绎街途,名曰‘闹元宵’。三日会(后)毕傩。后北城改期于十六日;亦如是。(民国初,此风偶革,未几复旧。)是夕,村民携游,插香道旁,谓可祛疫。”[323]
安徽省见三例:
据《池州府志》载:“‘上元’观灯,……逐疫(凡乡落自十三至十六夜,同社者轮迎社神于家,或踹竹马,或肖狮象,或滚球灯,妆神像,扮杂戏,震以锣鼓,和以喧号。群饮毕;返社神于庙。盖《周礼》逐疫遗意。)”[324]又《贵池县志》(清光绪九年活字本)、《石埭县志》(民国二十四年铅印本)等类同。
江西省见一例:
据《宜黄县志》载:“上元前后,各于保甲内士神庙作‘年规会’,建醮祈年禳灾。壮士擎纸船,锣鼓引道士沿户入门洒净,祓除不祥,男妇惟虔,如古傩礼。”[325]
福建省见一例:
据《上杭县志》载:“元宵:又有打狮子戏,盖古傩遗意也。”[326]
湖北省见一例:
据《竹溪县志》载:“元宵前数日,张灯于市,群少年装饰狮子、龙灯跳舞,谓之‘逐疫’,亦傩意也。”[327]
湖南省见一例:
据《耒阳县志》载:“上元:街市迎灯,各色不一;鼓乐喧阗,刀棒交舞,殆仿古傩遗意。”[328]
广东省见两例:
据《龙川县志》载:“正月:自十日至十五日,则舞狮子、斗牛,行乡人傩礼。夜则赛扮故事,以赏‘元宵’。”[329]又《雷州府志》载:“正月:自十二日起,曰‘开灯’,连至十五夜,每夜彩灯或三四百为一队,或五六百为一队,放爆竹,烧烟火,妆鬼判诸色杂剧,丝竹锣鼓迭奏,游人达曙。城中为最,各乡墟间有之。是日傩,谓之‘遣灾’,亦有至二十八日,或二月十二日乃傩者。”[330]
(4)以二月“春社”为时令的“傩”礼;
四川省共六例:
据《汉州志》载:“(二月)‘春社’后,设坊建醮,作纸龙船坐瘟,火二神像,周巡四隅,众扮执役,呵导前行,一道士仗剑随之,鼓乐齐鸣以逐疫,谓之‘平安清醮会’,是古傩遗意。”[331]其他见《绵阳县志》、《中江县新志》、《合江县志》、《忠州直隶州志》、《定远县志》等类同。
贵州省共见一例:
据《兴义府志》载:“二月。二月初,行春傩,以逐疫。……三月。二十日散花。二十一日,行大傩于东岳庙,谓之‘出会’。或以小木采楼顶之于首,曰‘顶案’,或作乞丐状,或作罪人状,以酬神愿,喧阗盈途。至二十八日止。旧俗顶案者,或作昏迷状,至民家为作神语,怒击毁物令酬愿,谓之‘发案’。□守郡弗禁行傩严禁案。”[332]
云南省见两例:
据《普洱府志稿》载:“(三月)择日行古傩礼,延僧道设醮,扎龙船,扮方相,以逐疫。”[333]又见《大理县志稿》类同。
安徽省一例:
据《南陵县志》载:“(二月)‘社日’,官绅致祭忠义节孝等祠,各慈善家捐施冥镪野祭孤魂。……‘春分节’,黄昏时村童争击铜铁响器,声达村外,东乡曰‘逐妖氛’,北乡曰‘逐疫气’,南乡曰‘逐毛狗’,西乡曰‘逐野猫’。事虽近戏,亦古傩礼。”[334]
浙江省见两例:
据《德清县新志》载:“赛社:寒食夜,城乡十里内武装戴侯、叶侯、柳侯像,四人肩之,灯笼火把,锣鼓外加以纛旗、帅旗、三军司命旗巡行街巷间,并以天坛、地坛、迎春坛、焦山、丁山、上下兰山为经由之地,至清明前一夜止。《周礼》:乡人傩,方相氏掌之。傩,所以逐疫也。后之仿者,礼是形非矣。”[335]又《松阳县志》载:“二月:乡俗于‘清明’之前卜吉设醮于城隍庙,斋戒极诚,鼓吹呼拥,迎城隍神、温太保神周巡城乡,所以逐疫。装扮台阁前导,颇极巧妙。男女云集竟观,仿佛古傩遗意。”[336]
湖北省见一例:
据《通城县志》载:“三春之月,迎傩神演戏,谓之‘还香火’。市中建醮,谓之‘太平醮’。”[337]
广东省见一例:
据《茂名县志》载:“二月:入社后,田功毕作。自十二月至于是月,乡人傩,沿门逐鬼,唱土歌,谓之年例。”[338]
(5)以五月、六月和七月的夏日为时令的“傩”礼。
河北省共一例:
据《张北县志》载:“娱乐(蒙族):蒙人每年于六月间择定吉日,均到各大庙内,男女聚会,带假面具装扮鬼神,鼓乐喧天,按音乐节奏动作,一切游戏,谓之‘跳鬼’。会毕,会餐一饭,亦取以神道设教之义也。”[339]
山西省共见一例:
据《浮山县志》载:“七月念二日,婆婆神会以及圣王庙、济渎沟,各有多社,轮流迎神,至前后社交接待,备尽其礼。迎神用锣鼓、旗伞外,并有扮乡傩,抬阁故事往迎之者,以天圣宫二十八社为最焉。”[340]
江西省共见两例:
据《大宁都志》载:“五月——二十八日‘城隍诞辰’,先期二日,扮土地、驛丞诸故事出巡,曰打扫街道。数日内有雨,谓之‘洗街雨’。神诞前一日出会,扮杂剧,抬游街市,曰‘亭子’。扮鬼卒者,多至百余人;又有无常,鸡爪神等类,例皆乡人许愿为之。每至闹市,排列成行,以铁叉交互击刺,口中咸作胡哨声,俗谓必如此始能还祟,殆亦方人傩意欤。”[341]又《宜黄县志》载:“端午节前,士人舁龙船头,锣鼓导至各户洒净,如上元。(上元作‘年规会’,建醮祈年禳灾,壮士擎纸船,锣鼓引道士沿户入门洒净,祓除不祥,男妇惟虔,如古傩礼。)”[342]
贵州省共见两例:
据《余庆县志》载:“祭祀:…(民)疾稍重,则延巫党于家,推罗击鼓,装潢杂剧,歌舞娱神,谓之‘还愿’,亦谓之‘冲锣’。亦有制纸船、扎茅人,请巫至河坝焚香楮祈祷,牵羊砍之者,谓之‘打替代’,然知义(天)命者不道也。春间醵金,延僧道逐疫,曰‘打清醮’,是则与古傩为近。此祀外神之习俗也。”[343]又《兴仁县志》载:“七月:二十五日为‘兰盂会’,迎魔王像游巡,即古秋傩逐疫之义也。”[344]
江苏省共见一例:
据《阜宁县新志》载:“巫觋之风,在昔颇炽。男曰觋,俗呼为‘童子’(接,续汉书:大傩逐疫,选黄门子弟十岁以上,……张平子《东京赋》谓,侲子万童,丹首玄制。童子之称,或即本此,附以待考),盖祝由科之流巫也。乡村五六月间必当社(一名太平会)一次。农民醵资聚饮,召童子设坛场,击 鼓而讴,率鄙俚不足道。既末,一童子装束诡异袒跣,手利刃斫臂流血,历各家跳舞一周(船户则以正月初五六日行之,名曰‘砍刀’,以驱恶鬼),犹有方相秉銊之遗意耶。遇民有疾,每不信医而信鬼,亦召童子祈祷,有过关、安宅、烧保状、顺星辰诸名目,每自称为巫医。女曰巫,俗呼为仙奶奶。为人治病,恒谓邪祟演,剧可止;或指邻里咒诅,勒令解禳,尤为怪诞。”[345]
福建省见一例:
据《泉州府志》载:“《温陵旧事》:三吴人谓之‘社’,谓之‘会’……吾温陵以正月,谓之‘朝拜’,亦曰‘会’,盖合闾里之精虔,以祈年降福,亦遵古傩遗意。……”假面盛饰,高擎其座及于楣檐,正神八座端拱。其前行者称某将军、某元帅,则选长躯伟干者,亦八抬挺立,结束不亚正神。……神之前为道士,又前为鼓吹,又前为巡逆,岂即‘逐疫’二字之讹乎!虎冠假面为历鬼之形,筛金、执桃茢,古傩遗式也。”[346]
湖北省见一例:
据《沔阳州志》载:“沔俗五月节作‘急脚子会’,三十六人蒙面具,朱碧辉煌,形状诡异,执旗鸣金,遍走城乡,仿古傩礼之遗。”[347]
广东省见一例:
《阳山县志》载:“(五月)仲夏集神庙,行傩享毕领福,曰‘乐田家’。”[348]
(6)以九月为时令的“傩礼”。
浙江省《湖州府志》载:“九月初三日,乡人傩。”[349]
浙江省《长兴县志》载:“九月:三日,乡人傩。”[350]
广西《灵山县志》载:“八九月各村多延师巫、鬼童于社坛前赛社,谓之‘还年例’,又谓‘跳岭头’。其装演则如黄金四目,执戈扬盾之制,先于社前跳跃以遍,始入室驱邪疫瘴疠,亦古乡傩之遗意也。”[351]
(7)以民俗需要的不定时令的“傩”礼。
四川省共见三例:
据《新繁县志》载:“岁遇日月食,则寺观鸣钟化鼓,以救护之。春夏之交,则有清醮会,驱疫、弭火灾,此犹存者傩之意。”[352]《合川县志》载:“跳端公:又装土地者,有装师娘子者,有装四季功营者,有装灵官者,种种怪诞,悉属不经,多者十余人,少者七、八人,统谓之‘跳端公’。《田居蚕室录》云:按,端公见元典章,则其称古矣。今民间或疾、或祟,而招巫祈赛驱逐之,曰:‘禳傩’。其傩必以夜,至冬为盛,盖先时因事许愿,故极赛多在岁晚。谚云:‘三黄九水蜡端公。’至夜深,大巫舞袖挥袂,小巫戴鬼面随扮土地神者导引,受令而入,受令而出,曰‘放五猖’。大巫乃踏阈吹角作鬼啸,侧听之。”[353]又见《绥靖屯志》载:“(信仰民俗)疾病:颇信禳祷;(《金川锁记》):‘佫尤信鬼。人患病,延喇嘛诵经咒,复捻酥油肖病人形为替身,送诸荒野,或舍身为僧;其宅家殿实者,辄雇人作替。岁时旁磔,先立土坛,设纸供数事,厚叠薪刍。选两长人蹑肩矗立,高及丈许,蒙以大衣,伟状殆如尺郭,盖取食鬼之义。人各执弓矢,鸣钲鼓,四处寻索,追至土坛,将积薪焚之,俗称‘得尔布斯’,犹有《月令》大傩遗意也。”[354]
贵州省共见五例:
据《平越州志》载:“小儿病,疾稍重,则延巫跳神,曰‘冲锣’,又曰‘背星辰’。然知义(天)命者不道也。醵金近僧道逐疫,曰‘打清醮’,此刻与古傩为近。”[355]又见《玉屏县志》载:“祭礼:外如里社有祭,祈禳有祭,傩赛有祭,多用糍饼、豚蹄、鸡鱼等类。…惟染时疫,信鬼野祭,此为楚人相传之陋可矣。”[356]又见《沿河县志》载:“信仰民俗:凡人有疾病,多人信医药,属巫诅焉。谓之‘跳端公’。跳端公:跳一日者,谓之‘跳神’;三日者,谓之‘打太保’;五日至七日者,谓之‘大傩’。城方场梁此可,冬季则无时不有。胡端《禁端公论谓》:黔蜀之地,风教之至恶者,其如端公,不恶禁,必为大害。是亦宜禁也。”[357]又见《施秉县志》载:“还愿、冲锣:愿有消愿、傩愿之别。许者必还,如履债务,然有一年一还,有三年两还者。还时,延巫多人,作剧于家,然言辞必极亵淫,两神乃喜乐。所供之神,曰‘圣公’、‘圣母’。”[358]又见《桑梓述闻》载:“医巫:有小疾患辄以水饭泼之,曰‘泼水饭’,送以香钱,曰‘铺花盘’。疾稍重,则延巫跳神,曰‘冲锣’,又曰‘背星辰’。然知命者则不道也。醵金延僧道逐疫,曰‘打清醮’,此则与古傩相近焉。(按,桑梓指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区)”[359]
浙江省见一例:
据《遂安县志》载:“斋醮——斋醮亦以时举行。春有春斋,夏有夏斋,云以驱疫,盖古方人傩之义。”[360]
福建省见一例:
据《龙岩州志》载:“祈禳:岩俗,春秋里社意主祈年报赛,风既近古,费亦不奢。一岁两傩,驱逐邪疫,以城隍神主之,玄衣朱裳,执戈扬盾,居然方相氏遗风。”[361]
湖北省见两例:
据《武昌县志》载:“社日,乡人设牲醴以祀土神,少长咸集饮焉,春秋再举,今亦寝废矣。傩以逐疫,一人朱衣花冠,雉尾执旗,俗名‘急脚子’,众鸣锣随之,比户致祝,皆《荆楚岁时》之遗也。”[362]又见《来凤县志》载:“每岁春夏之交,城内外醵金斋醮,地方官亦诣坛上香,为民祈福,即古者国人大傩之意。”“村民颇信巫觋,疾病不服药,多听命于神,方邑侯《竹侬诗》所谓‘女萝山鬼纷勾惹,长奉巫师不信医’是也。一曰‘还天王愿’。……一曰‘还傩愿’。……延巫屠豕,设傩王男女二像,巫戴纸面具,饰孟姜女、范七郎,击鼓鸣锣,歌舞竟夕。”[363]
湖南省见十例:
据《巴陵县志》载:“傩案:沅湘之间,其俗信鬼而好祀,必使巫觋作乐以娱神。……今邑中又有傩案,刻神甚伙。乡村聚族而居者轮年供奉,一岁而迁,名曰‘坐案’。水旱、疾疫皆祷于神。春夏有游傩之戏,秋成有钞化之事,以为祖传香火,不可废也。迎傩之俗,大抵媚神徼福。其初起于愚民一念谜,乡例既成,延及子孙而不可免。谚曰‘丁差傩案’,盖喻其事若差役之可容缓云。”[364]其他类同“治病”、“冲傩”、“祈禳”的,见《醴陵县志》、《宁远县志》、《道州志》、《辰溪县志》、《续修永定县志》、《凤凰厅志》、《保靖志稿辑要》、《龙山县志》、《慈利县志》等。
广东省见一例:
据《阳江县志》载:“正、二月及十一、二月,各乡多建平安醮,或数年一举,并演剧赛会,谓之‘万人缘’。(按,今之许福、酬福,皆于社行之,亦祈报之意)制纸花船,家家以麻豆、鸡毛、火炭置船弃河中,或焚之,谓之‘遣花船’。又拥神疾驱,壮者赤帻朱蓝其面,执戈跳舞,入室索厉鬼,而大殴之(按,此即古所谓傩也。)大氐皆祈丰乐,弭疵疠之意。”[365]
广西壮族自治区见一例:
据《平乐县志》载:“跳庙:跳庙为古乡傩之变相,即满洲俗岁时祭如来、观音,献糕酒。鸡铃鼓,巫舞进牲祭,三日乃毕,谓之‘跳神’。延道士戴假面具以肖神,冠其冠,服其服,歌唱舞蹈,如颠如痴,多操土音相问答,诙谐百出,不习其语者听之茫然也,各乡村向多有之,今亦寂然。”[366]
综上所述,可知明清及近代的傩祭、腊祭(蜡祭)、社祭(迎春)等多种民俗融合的基本状貌。虽然各地有一定差异,但总体上有共同的特点:一是时间大致在岁末年初、夏日(五、六、七月)、九月三日(秋),不定时(多在春夏之交、秋冬之季);二是内容大致为驱邪逐疫(治病);三是仪式程式基本相近,大约为请神、迎神、娱神、逐疫、辞神等程式,由此可以总结明清及近代傩礼的民俗化演变状态。但值得注意的是在西南地区广泛流传的以“傩歌”作为治病逐邪的还愿傩活动。
【注释】
[1]项阳撰:《礼乐·雅乐·鼓吹乐之辨析》,《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10年第1期,第3页。
[2]叶长海撰:《插图本中国戏剧史》,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第18页。
[3]项阳撰:《礼乐·雅乐·鼓吹乐之辨析》,《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10年第1期,第5页。
[4]项阳撰:《礼乐·雅乐·鼓吹乐之辨析》,《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10年第1期,第3页。
[5][秦]吕不韦撰:《吕氏春秋》(卷五仲夏季第五),见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6]转引自李纯一著:《先秦音乐史》,人民音乐出版社,2005年,第1页。
[7]许兆昌著:《先秦乐文化论》,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10年,第57页。
[8]胡新生著:《中国古代巫术》,山东人民出版社,1998年,第319页。
[9]许兆昌著:《先秦乐文化论》,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10年,第58页。
[10][清]阮元校刻本:《十三经注疏》(全二册),中华书局,1980年,第1679页。
[11]黄厚明撰:《中国史前音乐文化区及相关问题初论》,《华夏考古》2005年第2期,第36页。
[12]黄厚明撰:《中国史前音乐文化区及相关问题初论》,《华夏考古》2005年第2期,第39页。
[13]黄厚明撰:《中国史前音乐文化区及相关问题初论》,《华夏考古》2005年第2期,第45页。
[14]王克芬著:《中国舞蹈发展史》(增补修订本),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9页。
[15]余甲方著:《中国古代音乐史》(插图本),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第8页。
[16]余甲方著:《中国古代音乐史》(插图本),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第8页。
[17]李纯一著:《先秦音乐史》(修订版),人民音乐出版社,2005年,第16页。
[18]黄厚明撰:《中国史前音乐文化区及相关问题初论》,《华夏考古》2005年第2期,第46页。
[19]孟慧英著:《中国原始信仰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第215页。
[20]李纯一著:《先秦音乐史》(修订版),人民音乐出版社,2005年,第11页。
[21]余甲方著:《中国古代音乐史》(插图本),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第13页。
[22]许兆昌著:《先秦乐文化论》,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10年,第201页。
[23]许兆昌著:《先秦乐文化论》,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10年,第286—287页。
[24]黎国韬著:《古代乐官与古代戏剧》,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261页。
[25]卢边成著:《青铜文化的宝城》,四川教育出版社,1996年,第73页。
[26]郭沫若著:《郭沫若全集》(第三卷),科学出版社,2002年,第74页。
[27]王震中撰:《先商社会形态的演进》,《中国史研究》2005年第2期,第12页。
[28]裘锡圭著:《甲骨卜辞中的逆祀》,《出土文献研究》(第一辑),文物出版社,1985年,第17页。
[29]连劭名撰:《商代的拜祭与御祭》,《考古学报》2011年第1期,第45页。
[30]王克芬著:《中国舞蹈发展史》(增补修订本),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25页。
[31]夏野著:《中国音乐简史》,高等教育出版社,1991年,第6—7页。
[32]李纯一著:《先秦音乐史》(修订版),人民音乐出版社,2005年,第66页。
[33]李纯一著:《先秦音乐史》(修订版),人民音乐出版社,2005年,第45页。
[34]李纯一著:《先秦音乐史》(修订版),人民音乐出版社,2005年,第48页。
[35]余甲方著:《中国古代音乐史》(插图本),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第23页。
[36]李纯一著:《先秦音乐史》(修订版),人民音乐出版社,2005年,第51页。
[37][清]孙希旦撰:《礼记集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141页。
[38]李纯一著:《先秦音乐史》(修订版),人民音乐出版社,2005年,第42页。
[39]余甲方著:《中国古代音乐史》(插图本),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第13页。
[40]姜亮夫撰:《傩考》,《民族杂志》1934年第2卷,第1591页,大成老旧刊全文数据库。
[41]李纯一著:《先秦音乐史》(修订版),人民音乐出版社,2005年,第41页。
[42]李纯一著:《先秦音乐史》(修订版),人民音乐出版社,2005年,第88页。
[43]褚斌杰,章必功撰:《<诗经>中的周代天命观及其发展变化》,《北京大学学报》1983年第6期,第51页。
[44]褚斌杰,章必功撰:《<诗经>中的周代天命观及其发展变化》,《北京大学学报》1983年第6期,第55页。
[45]徐公持撰:《“礼乐争辉”与“辞藻竞骛”》,《文学遗产》2011年第1期,第15页。
[46]叶长海著:《插图本中国戏剧史》,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第19页。
[47]余甲方著:《中国古代音乐史》(插图本),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第14页。
[48]夏野著:《中国音乐简史》,高等教育出版社,1991年,第25—26页。
[49]余甲方著:《中国古代音乐史》(插图本),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第23页。
[50]余甲方著:《中国古代音乐史》(插图本),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年,第17页。
[51]叶长海著:《插图本中国戏剧史》,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第24页。
[52]许兆昌著:《先秦乐文化论》,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10年,第255页。
[53]章启群撰:《论<乐论>与<乐记>的根本区别——兼论占星学对于先秦儒家礼乐思想的冲击与整合》,《中国哲学》2011年第5期,第127页。
[54]黎国韬著:《古代乐官与古代戏剧》,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31页。
[55]黎国韬著:《古代乐官与古代戏剧》,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35页。
[56]黎国韬著:《古代乐官与古代戏剧》,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37页。
[57]王子今著:《睡虎地秦简日书甲种疏证》,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339页。
[58]王子今著:《睡虎地秦简日书甲种疏证》,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第424页。
[59]王子今著:《史记的文化发掘》,湖北人民出版社,1997年,第460—462页。
[60][汉]郑玄注,[唐]贾公彦疏:《周礼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第946页。
[61][汉]郑玄注,[唐]贾公彦疏:《周礼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第1043—1044页。
[62]康保成著:《傩戏艺术源流》,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第14页。
[63]丁进著:《周礼考论——周礼与中国文学》,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年,第70页。
[64]李零著:《中国方术续考》,中华书局,2006年,第40页。
[65]李零著:《中国方术续考》,中华书局,2006年,第42页。
[66]李零著:《中国方术续考》,中华书局,2006年,第31—32页。
[67]见《四部丛刊·初编·经部·尚书》卷第五。
[68]见《四部丛刊·初编·史部·国语》卷第七。
[69]见《四部丛刊·初编·经部·论语》卷第七。
[70]见《四部丛刊·初编·经部·孟子》卷第十四。
[71]见《四部丛刊·初编·经部·毛诗》卷第五·东方之日二章五句。
[72]见《四部丛刊·初编·经部·毛诗》卷第四·有女同东二章六句。
[73]见《四部丛刊·初编·子部·墨子》卷第五。
[74]见《四部丛刊·初篇·经部·别雅》卷三:吕氏春秋大乐篇。
[75]见《四部丛刊·初编·史部·华阳国志》卷第四。
[76]孙星衍辑:《汉宫六种》,中华书局,1990年,第104页。
[77]曲六乙、钱茀著:《东方傩文化概论》,山西教育出版社,2006年,第251页。
[78]白庚胜等主编:《追根问傩》,江西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126页。
[79][汉]郑玄注,[唐]贾公彦疏:《周礼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第1044页。
[80][清]惠士奇撰:《礼说》(卷二),见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81]吕思勉著:《中国制度史》,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5年,第461页。
[82][清]惠士奇撰:《礼说》(卷二),见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83]康保成著:《傩戏艺术源流》,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第310页。
[84]见《四部丛刊·初编·经部·急就篇》,卷第四,汉史游撰,唐颜师古注。
[85]曲六乙等主编:《傩戏——少数民族戏剧及其他》,中国戏剧出版社,1990年,第50页。
[86]转引江林昌著:《中国上古文明考古》,上海教育出版社,2005年,第56页。
[87]转引江林昌著:《中国上古文明考古》,上海教育出版社,2005年,第68页。
[88]转引自(英)爱德华·泰勒:《原始文化》(重译本),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91页。
[89]转引自(英)爱德华·泰勒:《原始文化》(重译本),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414页。
[90][清]宫梦仁撰:《读书纪数略》(卷五十一),见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91][清]阮元校刻本:《十三经注疏》(全二册),中华书局,1980年,第807页。
[92][清]阮元校刻本:《十三经注疏》(全二册),中华书局,1980年,第809页。
[93][清]孙希旦撰:《礼记集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83页。
[94]丁进:《周礼考论——周礼与中国文学》,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年,第204页。
[95][清]惠士奇:《礼说》(卷二),见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96][清]惠士奇:《礼说》(卷二),见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97]钱茀著:《傩俗史》,广西民族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2000年,第22页。
[98]吕思勉著:《中国制度史》,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5年,第461页。
[99]丁进著:《周礼考论——周礼与中国文学》,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年,第11页。
[100]丁进著:《周礼考论——周礼与中国文学》,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年,第19页。
[101]张一兵著:《明堂制度研究》,中华书局,2005年,第200页。
[102]孙诒让撰,王文锦、陈玉霞点校:《周礼正义》,卷四十八,中华书局,1987年,第1968—1976页。
[103]孙诒让撰,王文锦、陈玉霞点校:《周礼正义》,卷五十九,中华书局,1987年,第2493—2495页。
[104]四部丛刊·三编·子部·太平御览(卷第五百三十)“傩”条,其中无“占梦”记录。
[105]黎国韬著:《古代乐官与古代戏剧》,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263页。
[106]饶宗颐撰:《饶宗颐二十世纪学术文集》,第二卷,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第1631页。
[107]李零著:《中国方术正考》,中华书局,2006年,第52页。
[108]路英著:《中国式解梦》,团结出版社,2010年,第3页。
[109]李零著:《中国方术正考》,中华书局,2006年,第53页。
[110]姚伟钧著:《神秘的占梦》,广西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66页。
[111]李零著:《中国方术正考》,中华书局,2006年,第68页。
[112]王小盾著:《原始信仰和中国古神》,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132页。
[113](瑞士)卡尔·古斯塔夫·荣格著,储昭华等译:《象征生活》,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11年,第151页。
[114](英)凯文·奥顿奈尔著,宋作艳、胡斌译:《从神创到虚拟:观念的历史》,北京大学出版社,2004年,第9页。
[115]姚伟钧著:《神秘的占梦》,广西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6页。
[116]陈梦家著:《殷墟卜辞综述》,中华书局,1988年,第35页。
[117]饶宗颐撰:《饶宗颐二十世纪学术文集》(第一卷),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第113页。
[118]晁福林著:《夏商西周的社会变迁》,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年,第14页。
[119]陈梦家著:《商代的神话与巫术》,《燕京学报》1936年第20期,第68页。
[120]饶宗颐撰:《饶宗颐二十世纪学术文集》(第一卷),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第112页。
[121]姚伟钧著:《神秘的占梦》,广西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5页。
[122]宋镇豪著:《商代社会生活与礼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第563页。
[123]姜亮夫著:《古史学论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208页。
[124]宋镇豪著:《商代社会生活与礼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第55页。
[125]饶宗颐撰:《饶宗颐二十世纪学术文集卷二·甲骨》,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第111—112页。
[126]蔡邕撰:《独断》(卷上),见四部丛刊三编子部,常熟瞿氏藏明弘治癸亥刊本。
[127]汉语大词典编纂处整理:《康熙字典》(标点整理本),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2年,第1334页。
[128]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辑:《甲骨文编》,中华书局,1965年,第321页。
[129]连劭名撰:《甲骨刻辞中的血祭》,载《甲骨文献集成》,第三十册,四川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445页。
[130](法)莫斯/昂利著:《巫术的一般理论/献祭的性质与功能》,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第209—210页。
[131]韩高年著:《礼俗仪式与先秦诗歌演变》,中华书局,2006年,第327页。
[132]姜亮夫著:《古史学论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215页。
[133]饶宗颐撰:《饶宗颐二十世纪学术文集》,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第266页。
[134]杨树达著:《积微居甲文说·卜辞琐记》,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第186页。
[135]章军华撰:《傩与日祭——从乡人禓说起》,《江西社会科学》2012年第8期。
[136]饶宗颐撰:《饶宗颐二十世纪学术文集》,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第345页。
[137]饶宗颐撰:《饶宗颐二十世纪学术文集》,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第445页
[138]饶宗颐撰:《饶宗颐二十世纪学术文集》,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第520页。
[139]饶宗颐撰:《饶宗颐二十世纪学术文集》,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第889页。
[140]连劭名撰:《甲骨刻辞中的血祭》,《考古学报》2011年第1期,第445页。
[141]宋镇豪著:《商代社会生活与礼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第564页。
[142]连劭名撰:《商代的拜祭与御祭》,《考古学报》2011年第1期,第23页。
[143]连劭名撰:《商代的拜祭与御祭》,《考古学报》2011年第1期,第50页。
[144]陈克明著:《群经要义》,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114页。
[145]连劭名撰:《商代的拜祭与御祭》,《考古学报》2011年第1期,第45页。
[146]许进雄著:《古文谐声字根》,(台湾)商务印书馆,1995年,第80页。
[147]汉语大词典编纂处整理:《康熙字典》(标点整理本),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2年,第526页。
[148]夏曾佑撰:《大学丛书·中国古代史》,商务印书馆,1933年,第15页。
[149]葛兆光著:《中国思想史》(第一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37—38页。
[150]汉语大词典编纂处整理:《康熙字典》(标点整理本),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2年,第933页。
[151]汉语大词典编纂处整理:《康熙字典》(标点整理本),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2年,第668页。
[152]汉语大词典编纂处整理:《康熙字典》(标点整理本),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2年,第43页。
[153]王文耀主编:《简明金文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第485页。
[154]何秀芝,杜拉尔·梅著:《我的先人是萨满》,民族出版社,2009年,第51页。
[155]黄怀信等撰:《逸周书汇校集注》(修订本),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第183页。
[156]饶宗颐撰:《饶宗颐二十世纪学术文集》,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第1631页。
[157]汉语大词典编纂处整理:《康熙字典》(标点整理本),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2年,第381页。
[158]李零著:《中国方术正考》,中华书局,2006年,第69页。
[159]王文耀主编:《简明金文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第90页。
[160]王文耀主编:《简明金文词典》,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年,第201页。
[161]汉语大词典编纂处整理:《康熙字典》(标点整理本),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2年,第752页。
[162]汉语大词典编纂处整理:《康熙字典》(标点整理本),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2年,第111页。
[163]王连龙撰:《“三事”考》,《史学集刊》2005年第2期,第93页。
[164]杨树达著:《积微居金文说》(增订本),中华书局,1997年,第7页。
[165]张一兵著:《明堂制度研究》,中华书局,2005年,第58—59页。
[166]张一兵著:《明堂制度研究》,中华书局,2005年,第59页。
[167]张一兵著:《明堂制度研究》,中华书局,2005年,第59—60页。
[168]张一兵著:《明堂制度研究》,中华书局,2005年,第116页。
[169]张一兵著:《明堂制度研究》,中华书局,2005年,第132—133页。
[170]张一兵著:《明堂制度研究》,中华书局,2005年,第200页。
[171]汉语大词典编纂处整理:《康熙字典》(标点整理本),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2年,第724页。
[172][秦]吕不韦编,高诱注,毕沅校正:《吕氏春秋新校正》(卷十二),收入《诸子集成》六册,上海书店,1986年,第114页。
[173]孙作云著:《诗经与周代社会研究》,中华书局,1966年,第11页。
[174][汉]王符著,[清]汪继培笺,彭铎校正:《潜夫论笺校正》,中华书局,1985年,第315页。
[175]转引裘锡圭著:《文史丛稿:上古思想、民俗与古文字学史》,上海远东出版社,1996年,第104页。
[176]见《四库全书·史部·前汉书》(卷三十)。
[177]任半塘著:《唐戏弄》,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286页。
[178](英)爱德华·泰勒著,连树声译:《原始文化》,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351页。
[179](美)艾兰著:《早期中国历史思想与文化》,辽宁教育出版社,1999年,第214页。
[180](英)麦克斯·缪勒著,金泽译:《宗教的起源与发展》,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年,第79—80页。
[181][德]利普斯著,汪宁生译:《事物的起源》,四川民族出版社,1982年,第346—347页。
[182]徐华龙著:《中国鬼文化》,上海文艺出版社,1991年,第231页。
[183]王炜林等撰:《石峁玉器的年代及相关问题》,《考古与文物》2011年第4期,第41页。
[184]南京博物院撰:《江苏邳县刘林新石器时代遗址第二次发掘》,《考古学报》1965年第2期,第9—34页。
[185]张学海等撰:《大汶口文化的新发现》,《华夏考古》2009年第4期,第59页。
[186]吴诗池撰:《中国原始艺术》,紫禁城出版社,1996年,第140页。
[187]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新中国的考古发现与研究》,文物出版社,1984年,第113—114页。
[188]刘学堂撰:《新疆地区史前人形雕塑像的发现与初步研究》,《华夏考古》2008年第3期,第86—87页。
[189](英)雅克·马奎特撰:《审美人类学导论》(Introduction to aesthetic anthropology),载《麦凯莱布模数人类学》(McCaleb Module in anthropology),雷丁1971年,第8页。
[190]朱狄著:《原始文化研究——对审美发生问题的思考》,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8年,第337页。
[191]黄厚明撰:《中国史前音乐文化区及相关问题初论》,《华夏考古》2005年第2期,第46页。
[192](希腊)斯蒂芬·F.梅森著:《自然科学史》,上海人民出版社,1977年。
[193](美)博厄斯著,项龙、王星译:《原始人的心智》,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89年,第102页。
[194](法)列维-斯特劳斯著,知寒等译:《面具的奥秘》,见刘魁立主编:《原始文化名著译丛》,上海文艺出版社,1992年,第1215页。
[195]朱狄著:《原始文化研究——对审美发生问题的思考》,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8年,第507页。
[196]陈梦家撰:《商代的神话与巫术》,《燕京学报》1936年第20期,第569页。
[197]康保成著:《傩戏艺术源流》,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第320页。
[198]顾朴光撰:《方相氏面具考》,《贵州民族学院学报》1990年第3期,第49页。
[199]康保成著:《傩戏艺术源流》,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第314页。
[200]康保成著:《傩戏艺术源流》,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99年,第322页。
[201](奥地利)弗洛伊德著,彭润金译:《梦的解析》,中国社会出版社,第259页。
[202](英)吉尔伯特·赖尔著,徐大建译:《心的概念》,商务印书馆,1992年,第134—135页。
[203](英)麦克斯·缪斯著,金泽译:《宗教的起源与发展》,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年,第79—80页。
[204]葛兆光著:《中国思想史》(第一卷),复旦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18页。
[205]宋镇豪著:《商代社会生活与礼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第550页。
[206]孙作云著:《<诗经>与周代社会研究》,中华书局,1966年,第11页。
[207][晋]郭璞注,[清]毕沅校:《山海经》,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第116页。
[208]萧兵著:《傩蜡之风——长江流域宗教戏剧文化》,江苏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7页。
[209]黎国韬著:《古代乐官与古代戏剧》,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年,第185、187、188页。
[210]见《山海经·大荒东经》。
[211][南朝宋]范晔编撰:《后汉书·志第五》,中华书局,1965年,第3128页。
[212]王元化主编,裘锡圭著:《文史丛稿:上古思想、民俗与古文字学史》,上海远东出版社,1996年,第5页。
[213]钱茀著:《傩俗史》,广西民族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2000年,第219—220页。
[214]萧兵著:《傩蜡之风——长江流域宗教戏剧文化》,江苏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490、494、498、501、503、509、510、521、526、541、556、561页。
[215][汉]王充撰:《论衡·解除篇》,《诸子集成》(第七册),上海书店,1986年,第245—246页。
[216][汉]蔡邕撰:《独断》卷上,见四部丛刊三编影印明弘治本。
[217][晋]干宝撰,汪绍楹校注:《搜神记》,中华书局,1979年,第189页。
[218][清]毕沅:《新校正序》,见郭璞注、毕沅校:《山海经》,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第1页。
[219]汉语大词典编纂处整理:《康熙字典》(标点整理本),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2年,第1059页。
[220]汉语大词典编纂处整理:《康熙字典》(标点整理本),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2年,第952页。
[221][南宋]叶适撰:《水心集》(卷二十六前集),四部丛刊影印旧抄本。
[222][南宋]刘克庄撰:《后村集》(卷二十一),四部丛刊影印旧抄本。
[223]任半塘著:《唐戏弄》,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1221页。
[224]萧兵著:《傩蜡之风——长江流域宗教戏剧文化》,江苏人民出版社,1992年。
[225]覃光广等主编:《中国少数民族宗教概览》上册,中央民族学院科研处编印,1983年,第449页。
[226]萧兵著:《傩蜡之风——长江流域宗教戏剧文化》,江苏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663页。
[227]吴广平撰:《一首远古先民消灾祈福的巫咒歌谣<蜡辞>的文化人类学阐释》,《文化学刊》2008年第4期,第61页。
[228]周书灿撰:《新密新砦城址中心区大型浅穴式建筑的性质再思考》,《华夏考古》2011年第1期,第70页。
[229]连劭名撰:《商代的御祭》,《考古学报》2011年第1期,第55页。
[230]宋镇豪著:《商代社会生活与礼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第365—366页。
[231]宋镇豪著:《商代社会生活与礼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第363页。
[232]宋镇豪著:《商代社会生活与礼俗》,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第367页。
[233]饶宗颐撰:《饶宗颐二十世纪学术文集》(第二卷),新文丰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3年,第1615页。
[234]孙作云著:《诗经与周代社会研究》,中华书局,1966年,第167页。
[235]王国维著:《王国维全集》,浙江教育出版社、广东教育出版社,2010年,第1619页。
[236][清]阮元刻本:《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第809页。
[237][清]阮元刻本:《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第881页。
[238][清]阮元刻本:《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第884页。
[239]萧兵著:《傩蜡之风——长江流域宗教戏剧文化》,江苏人民出版社,1992年,第657页。
[240][清]孙希旦撰:《礼记集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231页。
[241][清]阮元刻本:《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1980年,第473页。
[242]汉语大词典编纂处整理:《康熙字典》(标点整理本),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2年,第1059页。
[243]《韩非子·外储说右下》,见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44]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一册),中华书局,1958年,第232页。
[245][清]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一册),中华书局,1958年,第127页。
[246][清]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一册),中华书局,1958年,第116页。
[247]汉语大词典编纂处整理:《康熙字典》(标点整理本),汉语大词典出版社,2002年,第1067页。
[248][清]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一册),中华书局,1958年,第183页。
[249][清]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一册),中华书局,1958年,第130页。
[250]张金光著:《秦制研究》,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第402页。
[251]任半塘著:《唐戏弄》,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1214页。
[252][清]孙希旦撰:《礼记集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141页。
[253][清]孙希旦撰:《礼记集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第83页。
[254][汉]卫宏:《汉官旧仪》,见清孙星衍等辑:《汉官六种》,中华书局,1990年,第104页。
[255][清]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一册),中华书局,1958年,第729页。
[256][清]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一册),中华书局,1958年,第732页。
[257][清]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一册),中华书局,1958年,第833页。
[258][南朝宋]范晔:《后汉书·礼仪志第五》卷九十五,百衲本景宋绍颐刻本。
[259][南朝宋]范晔:《后汉书·礼仪志第五》卷九十五,百衲本景宋绍颐刻本。
[260][清]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一册),中华书局,1958年,第1180页。
[261][清]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一册),中华书局,1958年,第1454页。
[262][清]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一册),中华书局,1958年,第1092页。
[263][清]严可均校辑:《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全一册),中华书局,1958年,第1972页。
[264]《北魏书·高宗本纪》,见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65][唐]魏征撰:《隋书》(一),中华书局,1999年,第117页。
[266][唐]刘煦:《旧唐书·礼仪志》,见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67][唐]姚合撰:《姚少监诗集》卷第六,四部丛刊影印明抄本。
[268][宋]陈思撰:《两宋名贤小集》卷七十六,安岳吟集,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69][宋]刘克庄撰:《后村集》卷二十一,四部丛刊影印旧抄本。
[270][宋]慕容彦逢撰:《摛文堂集》卷二,清文渊阁《四库全书》补配清文津阁《四库全书》本。
[271][宋]刘一止撰:《苕溪集》(卷二十六),清文渊阁《四库全书》补配清文津阁《四库全书》本。
[272][元]方回撰:《桐江续集》(卷二十五),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73][元]龚 撰:《存悔斋稿》(一卷),元至正五年抄本,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74]转引自葛兆光著:《古代中国的历史、思想与宗教》,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第100页。
[275]转引自葛兆光著:《古代中国的历史、思想与宗教》,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第101页。
[276][明]解缙:《文毅集》卷四,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77][明]陈洪谟:(嘉靖)《常德府志》卷一,地理志,明嘉靖刻本,见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78][明]邓原岳:《西楼全集》(卷十),明崇祯元年邓庆采刻本,见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279]清光绪二十五年版《天津府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志民俗资料汇编》,华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46页。
[280]清抄本里塘志略;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412页。
[281]贵州省志遵义府,民国三十七年贵阳文通书局铅印本;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423页。
[282]明万历三十三年刻本《嘉定县志》,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上,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54页。
[283]清嘉庆二十二年刻本《松江府志》,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上,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4页。
[284]民国二十二年版《吴县志》,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上,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383页。
[285]1963年上海古籍书店据宁波天一阁藏明嘉靖刻本影印。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上,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401页。
[286]1963年上海古籍书店据宁波天一阁藏明嘉靖刻本影印。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上,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457页。
[287]民国十一年铅印本《杭州府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589页。
[288]明万历二十八年刻本《嘉兴府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645页。
[289]清乾隆二十七年刻本《乐陵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32页。
[290]清光绪二十七年刻本《直隶和州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955页。
[291]清同治九年刻本《上高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108页。
[292]1964年上海古籍书店影印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本《建昌府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130页。
[293]明弘治四年刻本《八闽通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193页。
[294]民国五年刻本《郑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7页。
[295]清同治十三年刻本《平江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485页。
[296]清道光八年刻本《永州府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570页。
[297]清同治八年刻本《直隶澧州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658页。
[298]清嘉庆二十三年刻本《龙山乡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735页。
[299]清道光六年刻本《重修电白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847页。
[300]民国十八年石印本《灵川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995页。
[301]清康熙五十七年刻本《临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606页。
[302]清道光二十五年刻本《荣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34页。
[303]清光绪三十四年修宣统元年刻本甘肃《新通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64页。
[304]民国二十四年兰州俊华印书馆铅印本《重修镇原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91页。
[305]清康熙二十五年张君弼增订刻本《怀宁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955页。
[306]清同治十一年遵敬堂刻本《萍乡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067页。
[307]清同治十年刻本《高安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106页。
[308]清光绪十年刻本《曹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307页。
[309]民国三十七年贵阳文通书局铅印本《贵州通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423页。
[310]清光绪十七年刻本《安顺府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506页。
[311]民国二十一年贵阳文通书局铅印本《平坝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560页。
[312]民国抄本《定远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850页。
[313]清光绪八年麟山书院刻本《蕲州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364页。
[314]清光绪八年刻本《黄冈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354页。
[315]清咸丰七年刻本《琼山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112页。
[316]清咸丰元年刻本《澄城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52页。
[317]清道光十年刻本《大同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548页。
[318]民国五年铅印本《丰镇厅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763页。
[319]清咸丰元年刻本《阆中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300页。
[320]民国抄本《兴京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东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01页。
[321]民国抄本《辉南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东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300页。
[322]清嘉庆五年刻本《寿光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95页。
[323]民国抄本续修《玉溪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798页。
[324]1962年上海古籍书店据宁波天一阁藏明嘉靖刻本影印《池州府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039页。
[325]清道光五年刻本《宜黄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127页。
[326]民国二十八年上杭启文书局铅印本《上杭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341页。
[327]清同治六年刻本《竹溪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455页。
[328]清光绪十一年刻本《耒阳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542页。
[329]清嘉庆二十三年刻本《龙川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735页。
[330]清嘉庆十六年刻本《雷州府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848页。
[331]清嘉庆二十三年刻本《汉州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67页。
[332]贵阳文通书局铅印本《兴义府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464页。
[333]清光绪二十六年刻本《普洱府志稿》,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811页。
[334]民国十三年铅印本《南陵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018页。
[335]民国二十一年铅印本《德清县新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745页。
[336]清乾隆三十四年刻本《松阳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930页。
[337]清同治六年铅印本《通城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377页。
[338]清光绪十四年刻本《茂名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823页。
[339]民国二十四年刻本《张北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61页。
[340]民国二十四年刻本《浮山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678页。
[341]清光绪十一年刻本《大宁都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262页。
[342]清道光五年刻本《宜黄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127。
[343]民国二十五年石印本《余庆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447页。
[344]1965年贵州省图书馆油印本《兴仁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西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480页。
[345]民国二十三年铅印本《阜宁县新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548页。
[346]民国十六年刻本《泉州府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295页。
[347]清光绪二十年刻本《沔阳州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403页。
[348]民国二十七年铅印本《阳山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726页。
[349]清乾隆四年刻本《湖州府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734页。
[350]清嘉庆十年刻本《长兴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762页。
[351]民国三年铅印本《灵山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077页。
[352]民国三十六年铅印本《新繁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71页。
[353]民国十年刻本《合川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215页。
[354]清道光五年刻本《绥靖屯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401页。
[355]民国三十七年贵阳文通书局铅印本《贵州通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440页。
[356]1965年贵州省图书馆油印本《玉屏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456页。
[357]民国二十三年铅印本《沿河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462页。
[358]1965年贵州省图书馆油印本《施秉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603页。
[359]1964年贵州省图书馆油印本《桑梓述闻》,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660页。
[360]民国十九年铅印本《遂安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634页。
[361]清光绪十六年张文治补刻本《龙岩州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华东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329页。
[362]清乾隆二十八刻本《武昌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382页。
[363]清同治五年刻本《来凤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448页。
[364]清同治十一年刻本《巴陵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487页。
[365]民国十四年刻本《阳江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842页。
[366]民国二十九年铅印本《平乐县志》,见丁世良等主编:《中国地方民俗资料汇编》,中南卷,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89年,第1017页。
有关中国傩戏史的文章
则“腊”与“蜡”同属“年终大祭万物”之祀仪。值得重视的是“傩蜡在仪式里的互渗”部分,以遣峒“仪式行列”构成与活动为例,它“完全显示它是‘傩’、‘蜡’相结合的原始性范型。”但仅从现存的田野资料来佐证“傩”与“蜡”的内在关联,还不能全面洞开“傩”与“蜡”的“互渗”过程及如何“融合”且演变为“傩腊”混融现象的具体历程。......
2023-08-11
夏朝傩乐礼器的考古发现及沿革,据目前考古发现来看,以新石器时代的陶器制品为主。则“瞽鼓”与“击石拊石”均在夏之礼乐之列。夏朝社会发生了根本的变革,礼乐变革随之迅猛发展,其中一个重要的标志就是“专职的音乐奴隶和乐官”的出现,而《韶》、《九歌》等综合乐舞形态的出现足以表现夏代礼乐制度的成熟。应该看到的是,周礼傩乐传承着夏人礼乐还远不止这些。......
2023-08-11
东汉傩礼制度记载已经相当完备。东汉傩制礼仪记载最为详尽、且对后世影响最为深远的,莫过于《后汉书·礼仪志》所载“先腊一日大傩”条史料。东汉“腊日”的时间并不固定,且“腊”概念也较混乱。因此,东汉时代的“腊”礼实际上是沿革上古以来的集祭“百神”与“祖先”为一体的祭仪形态。则知东汉“阙门”为“礼”送之“门”界限。......
2023-08-11
隋朝傩制,直接沿袭北齐,但又渗入了其他的元素。[97]概括起来,隋朝傩礼的基本情况如下:时间:季春晦,即季春的之月末,农历三月底;秋分前一日,即农历九月二十三日前后。综上可知,隋统一六国后,傩制以齐礼为主要内容,结合了其他一些礼制,特别是礼记所载季春、仲秋、季冬之傩礼。值得注意的是,隋代的傩制较之齐制,出现过几个不同之处:时间上仅在季春、仲秋、季冬三时举行傩礼。形式上,隋代有宫门磔雄鸡羝羊与埋牲之礼。......
2023-08-11
[22]且在相当程度上肯定“占梦”参与周礼“傩”的活动。“占梦”职官体系源于殷商卜梦,是关乎商王梦忧的禳除礼仪。有学者认为周礼傩制,仅是一种停留在纸上的制度总结,并未在西周以来宫廷实施,甚至有学者质疑《周礼》伪书的问题等。周礼所谓“乃舍萌于四方,以赠恶梦,遂令始难驱疫”的原理,即源于此。......
2023-08-11
两晋时代的谶纬之风盛行,宫廷朝野及各政治集团之间常借用这类巫术仪式作为政治手段。而这类巫术仪式又与两晋傩俗互相渗透,成为这一时期傩礼变革的重要内涵特色。或者可以说,两晋的驱傩内涵中已具有谶纬的某些因素。[85]干宝所记,是两晋时代唯一直接言及“傩”礼的史料。故从东汉至两晋时代的“驱傩”,有转为“小儿鬼”的特质倾向。东晋傩礼出现了一个重要转折,即有与方士仪式相混融的迹象。......
2023-08-11
清朝及近代傩礼,已全面失诸乡野,融为巫觋斋醮科仪的傩祭形态。这类斋醮科仪傩祭,往往与祷祝疾病的“还愿”仪式联系一体。[38]说明在清代盛世期的陕西临潼的民间有治病的斋醮祷祝相关活动,这类活动在明清时代的西南地区已作为“还傩愿”范畴。在中部地区,如湖北、湖南省境内,斋醮科仪特色的傩祭更是十分普遍,“还傩愿”民俗活动多演“孟姜女”故事。......
2023-08-11
“击石拊石”说明“石磬”乐器特质,在远古时代的考古中也有发现,只是“弦瑟”乐制未见考古发现。这是尧时代的“祭上帝”音乐体制特点。远古的“祭日”仪式活动,包括“救日”巫术活动中,鼓乐是最重要的内容。......
2023-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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