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文人电影未来发展:从费穆到张艺谋

文人电影未来发展:从费穆到张艺谋

【摘要】:文人电影作为中国电影的基因,决定并形成了中国电影的基因“脸谱”。对技术/技法不敏感的背后是人文倾向的突出与强调,而人文传统的突出与强调反过来又加剧了人们对电影技术/技法的忽视与冷漠。“电影”的本体是商品,文人电影的本体是“文化”,但二者却不幸地“结合”了。□ 费穆与张艺谋是百年文人电影中两座高耸的大山。

一、中国电影的“这张脸”

二、文人电影一出生就“命苦”

三、电影的市场本性

四、现实语境

五、张艺谋的意义

□ 文人电影承袭了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影响了中国电影的整体面貌,构成了中国电影文化的核心,成为中国电影的“根电影”。文人电影作为中国电影的基因,决定并形成了中国电影的基因“脸谱”。

□ 中国电影对技术/技法的迟钝与厚重的人文内涵是互为因果的。对技术/技法不敏感的背后是人文倾向的突出与强调,而人文传统的突出与强调反过来又加剧了人们对电影技术/技法的忽视与冷漠。中国电影的这个特点,与轻技术重人文、轻理性重感性、轻分析重直觉的文化传统是一脉相承的。

□ 文人电影本质上是文化,是艺术,是个性,是千年文人在光、电、声、画里演绎的精神之梦,文人电影的本质就是求得精神价值的自我确认与实现;而电影是企业,是媒介,是一项需要庞大的制作成本,目的是谋求最大商业利润的生意,其本质是千篇一律的制作、销售、赢利,唯有适合这个工业的制作特点,才能最大限度地获得赢利的目的。文人电影不是“电影”。“电影”的本体是商品,文人电影的本体是“文化”,但二者却不幸地“结合”了。

□ 当千古文人开始在电影这个媒介平台上挥洒他们千年之梦时,他们发觉这个起初让他们醉心的媒介平台却令他们心灵备受煎熬。已习惯了笔墨纸砚、梅兰竹菊、园林阁台、小桥流水的千古文人,在一台台冰冷的机器面前,在严酷的市场环境下开始变得手足无措。像一个在深闺里专事女红的羞怯少女,却常常被利欲熏心的继父逼着到市井杂耍卖艺一样。文人电影史,就是一部“电影作者”们在背离中龃龉,在矛盾中煎熬的历史

□ 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不同意识形态下的国家,不管把电影的其他功能,如教育功能、宣传功能看得多么重要,不论人们对这个问题的认识走过多少弯路,终究会回到尊重电影的市场属性这个原点上来。否则,任何机构、组织或集团试图挑战电影的这种商品本性,必然像拿着长矛挑战风车的堂吉诃德一样。

好莱坞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观众,观众的观影体验越来越被一种奇观化、震惊式,或者简单、快捷的快感体验所代替。与其说是好莱坞培养了观众的这种观影经验,不如说好莱坞基于利润的追求,根据电影的这种消费特性,发掘了观众的人性弱点,使观影者越来越上瘾而欲罢不能。如果人类身上真的有一个快乐穴位的话,那么好莱坞的电影制作者们无疑非常准确地点中了这个穴位,而且常揉不停,技法翻新,观众在震惊性的体验下快乐难耐。

□ 费穆与张艺谋是百年文人电影中两座高耸的大山。两人有着不同的现实境遇和相异的艺术命运。半个多世纪前,那个谦和保守的费穆,面对自己的心血之作《小城之春》得不到人们认可而郁郁寡欢、闷闷不乐时,张艺谋创作自20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蜕变,是他面向观众由背叛、疏离,到亲和、拥抱,直至融为一体的过程,显示了他认可现实、融入观众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