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眼中,文人电影就是具有浓厚的文学味道的电影,是“文学的电影”。由于新文学力量的加盟,特别是夏衍等一批“文学人”的加入,才出现了被黄继持、古苍梧教授等人称作的“文人电影”的出现。该书1989年出版,该书显然借用了黄继持、古苍梧、林年同等人关于文人电影、戏人电影的观点,把文人电影、戏人电影这些概念上升为梳理中国电影史的核心概念。......
2023-08-10
生命意识的觉醒以及由此带来的感伤体验是人类的本能,是高等智慧生物才有的一种心理体验。低等生物是无所谓生命感伤的,不存在生命感体验与意识。当高等生物意识到生命,意识到生命最后将要终结,将要以“悲剧”结束的时候,这时候感伤就产生了。
感伤源于人类对死亡悲剧性的心理反应。
人是什么?
茫茫宇宙中的一粒尘埃,天地间匆匆行走的过客。当生命第一次与血污、痛苦相伴来到世间时,随着第一声的啼哭,生命也就开始了这一次非常有限的旅程。
从生殖学的角度看,生命是一次偶然的“远足”,一次荷尔蒙驱动下偶然的冲动。在生命的旅程中,任何事情都充满着第一次的新鲜与激动,有着什么都是第一次的惶恐与不幸。有限的人生对永远漫无边际的宇宙而言,对永远在无穷无尽地流淌的时间而言,显得如此的渺小与短暂。生命是偶然的,被动的,短暂的,而死亡却是必然的,主动的,永恒的。感伤成为与生俱来的一种心理体验。
生命意识的出现以及由此带来的感伤,一般都是出现在孩童时代。
每一个人在成长的过程中,都可能有着这样震动的瞬间:
当第一次看一轮落日映红天际,或第一次看明月高悬天幕,或在一个非常随意的场合,或在一个非常偶然的瞬间,“我是谁?”“我死亡后会是什么样子?”会突然出现在脑海时,在这样一个懵懵懂懂的年龄,生命意识像无尽黑夜里一道骇人的闪电。也就从这一刻开始,伤感也许就与生命永远为伴了。在这一刻中,人们开始了第一次对“我”的问询:有了“我”,才有了这个可供认知的世界;“我”的消失,世界就会遁入一个无法感知、不可描述、令人恐惧的世界。
随着一天天地长大,生命中总是被许许多多第一次的新鲜与激动充实,但尘世喧嚣、忙碌生活其实不可能永远遮蔽对生命的问询,生命的感伤总是在一个人们意想不到的时刻,像一只偷袭的老鼠会突然咬痛人们。
此后这只“老鼠”总会慢慢地不定哪个时候,突然啃啮一口人们的心灵,人们在咀嚼着这种无奈的悲剧感中,时时生出无法排解的感伤。生命感伤就像影子一样与人们为伴,直到生命的终结。
死亡,那是一种任怎么丰富的想象都无法企及的彼岸,没有任何一个念头像它一样给人们带来震惊!这种伤感出于对人类自身存在的询问和死后不能把握的空洞。这种感受一旦出现,就会紧紧地附着在人们的脑海中,时时啃啮人们。对“彼岸”的探询,人类发射出的想象之箭一次次在不能到达的彼岸途中,无可奈何地摔落下来。
“……死亡的氛围是沉默的,是无言的期待;向一团黑暗沉陷,一切知觉通通化为乌有;我们完全脱离生命的束缚;完全丧失自我支配的能力,断绝了同他人的交往——这一切都是产生令人担忧的观念的原因。”[37]
生命的过程就是一个与死亡抗争的过程,生命意识的浮现及由此带来的感伤是与生命同在的。弗洛伊德把死亡看作一种本能:
“本能是有机体生命中固有的一种恢复事物早先状态的冲动,而生物体除了有发展变化、延续生命和生本能外,还有回归原先状态的保守性和惰性。原始的生命从无生命的物质中产生时,一种回复到无生命状态中的本能就随之产生。
“但原始生命是结构极为简单的生物体,它们很快地繁殖,又很迅速地回复到物质状态,生命的历程十分短暂,实现死亡是非常容易的事。随着生命结构的复杂化,生物体生命历程越来越长,但生命中那种回复到无生命的物质状态的本能依然存在着。
“这样一来。就出现了两种本能的作用:一方面生本能或称性本能,将生命在不同的个体之间延续,似乎使生物体赢得了某种潜在的永生的东西,当然这种永生就其根本意义来说也许只不过是延长的通向死亡之道;另一方面,死本能或称自我本能则使个体生命回复到无生命的物质状态。
“……一切生命的最终目的乃是死亡。”[38]
也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有人把关于生命意识主题上升到人类文明产生的高度:
“生与死的问题是任何一种文明都必然面对的问题,而任何一个受化于某一种文明的人都必然会思考这个问题。人是必死的,但人又不甘于死。人生天地之间,长不过六尺,生不满百年,然而人不甘于与草木同朽。渴望不朽可以说是人之为人最根本的性质。无论是基督教、伊斯兰教,还是佛教,几乎所有的宗教都悬设了一个极乐的彼岸世界,来慰藉、安抚个体在必死压迫下渴求不朽的焦灼,在那里灵魂被保证将获得永恒的幸福。”[39]
我们选择20世纪30年代的《浪淘沙》(1936年,吴永刚导演)、80年代的《城南旧事》(1982年,吴贻弓导演)、90年代的《那山 那人 那狗》(1998年,霍建起导演)做简要分析。
■《浪淘沙》,吴永刚导演,1936年
吴永刚在20世纪30年代两部最有影响的影片就是《神女》《浪淘沙》。如果说《神女》是一部似乎很“现实”的影片,讲述的是沉沦在社会底层母子的辛酸故事,导演对阮玲玉幽怨可人、愁肠百结的情感特质的发掘,隐隐约约地让人感受到生命沉重的关切;那么在一个似乎不大“现实主义”的《浪淘沙》中,则流露出沉郁的生命感伤。
正如我们在魏晋时代发现“生命的自觉”一样,我们也能在30年代的电影中发现电影史中“生命的自觉”。《浪淘沙》开创了中国电影史忧郁、哀怨的生命感伤的先河。
《浪淘沙》有着三个主题:
第一个是现实层面,关于社会犯罪的主题。影片是一个很好看的警匪片的样式,失手杀人的阿龙出逃,为躲避胖警察的追捕而惶惶不可终日,胖警察则始终一刻也不放松地追捕阿龙,整个影片就是一个很单纯的猫抓老鼠的过程。航船因触礁沉没,阿龙与警察落水后流落到荒无人烟的孤岛上,最后两人都化为沙滩上的累累白骨。
第二个是哲理层面,关于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主题。这似乎也是导演吴永刚创作影片时的本意,即对人与人之间应该是相互谅解、彼此尊重和爱护这一人道主义理念的寓言式演绎。吴永刚谈到影片创作动机时说:
“人类的历史是用血写成的,但人与人之间原无所谓仇恨,只因为要求生存,彼此掠夺着,仇杀着,以至于民族间战争着,这类的悲剧从原始洪荒时期一直不断地继续着,现代社会的经济组织更复杂,眼看着大规模的屠杀,就要开始了。”[40]
在这段今天看来有着非常“空想”成分,却也暴露着导演文人式“天真”的阐述中,很明确地表达了影片的这种寓言式主题。在影片中,吴永刚有意地避开影片主角双方各自的阶级属性,“一个是隶属于民层的劳苦工人,一个是寄食于统治者的侍仆”[41],去强调双方各自的独立的个性,以超阶级的、超社会的态度,反对仇杀,主张亲爱。
第三个,是生命层面,即生命意识以及与之相伴的感伤体验,这也是人们很少探及的最深层主题。
片头在沉郁、低沉的音乐下,伴随着海水的咆哮与礁石的撞击,镜头徐徐横摇过波涛汹涌的大海,叠印一段导演“点题”式的字幕后,化入沙滩的近景。出品公司、演员、摄影、导演等演职员依次以“手写体”出现在沙滩上,一次次地写上,海水又一次次地冲刷掉……
这种象征性的字幕,令人顿生一种生命的悲剧感受:生命不过像写在沙滩上的名字一样,写也匆匆,冲也匆匆,短暂的生命旅程里,生命变得如此微不足道与不足挂齿,永恒的则是咆哮不已、漫无边际的大海。这不正是“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的意境化吗?[42]
今天,当人们通过闪烁不定的影像和划痕粗糙的胶片,再看看这片沙滩写上又冲刷掉的名字时,看着“金焰”“章志直”“吴永刚”等这些三四十年代驰骋影坛的风云人物时,如今生命即如他们沙滩上瞬间冲刷掉的名字时,该是多么强烈地体味到生命的易逝与短暂。
人们眼前似乎叠化出1936年的这片沙滩,29岁朝气蓬勃的年轻导演吴永刚带领剧组的年轻伙伴们,在这片沙滩上生龙活虎地拍戏,预备,开麦拉[43]……但今天他们一一如一缕轻烟随风而去、消弭不见……只有银幕上抖动而粗糙、带着划痕的光影在诉说往事。
生命如斯,竟不如一盘胶片!
面对潮起潮落的海水,人们想到的:
“山城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44]
“桓公北征经金城,见前为琅琊时种柳,皆已十围,慨然曰,木犹如此,人何以堪,攀枝执条,泫然流泪。”[45]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斯,雨雪霏霏。”[46]
在字幕依次被海水“冲刷”后,切入一个横摇镜头:
荒渺的孤岛,刺目的阳光,似乎晒得发烫的沙砾、裸露的岩石,逆光下那反射着金属般质感的坚硬的海水依旧咆哮,浩荡不息。
镜头缓缓地移动着,像小心翼翼地探寻着什么,慢慢地框入一幅令人心悸的画面:
破碎的木桶,仍旧兀立着的木桶铁箍,有着两只恐怖黑洞的头骨,隐在沙土中锈蚀的手铐……
影片结束时,这个段落再次出现,凄凉、悲怆的音乐,沙砾,枯骨,手铐,让人体味着生命的无常与短暂。
《城南旧事》(1982年,吴贻弓导演)整体笼罩着“淡淡的哀愁,沉沉的相思”[47]。
影片从一个长城外荒草丛生的近景左向横摇起幅,展现出静卧在万山丛中的蜿蜒起伏的长城,一幅秋日中塞外的悲凉景致。一个忧郁而略为沙哑的女性旁白声起:
“不思量,自难忘。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我是多么想念住在北京城南的那些景色和人物啊。而今或许已物异人非,可是随着岁月的荡涤,在我一个远方游子的心头,却日渐清晰起来了……”
随着讲述的进行,宋妈回家了,“小偷”被抓走了,秀贞被火车撞死了……面对他们不幸的遭遇,小英子总是陷入一种无奈与忧郁中,甚至每一次善意的帮忙和不经意的做法,却为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与后果。
假如不是为秀贞找到小桂子,也许秀贞、小桂子就不会出走了,不出走或许就不会被火车撞死了;假如她不去那个小荒院里玩儿,或许就永远不会发现那个人,假如不把捡到的小佛像交给那个鬼鬼祟祟的卖货人,那个人或许永远不会被抓走。
一切都是偶然,一切都是不经意,小英子与他们一个个地相遇了,一个个又分手了。卖绿盆儿的、打糖锣的、剃头的、换火柴的、放话匣子的,还有拉骆驼的、密探、警察、老师、井窝子主人、出“红差”的学生……
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们要到哪里去,仿佛是匆匆的过客,又像一枚枚落下的树叶。谁也不关心他们,谁也不理睬他们,任其飘零,自生自灭,无声无息。秀贞、小桂子死了,小偷被抓走了,宋妈回乡下去了……
小英子用她那双不曾染一丝杂质的眼睛,忧郁、哀怨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也正是从这个意义上,有论家认为影片充满着“生命的意味”[48]。这种看法是笔者迄今为止看到的关于《城南旧事》的所有评论中最为独到的发现。
论家指出,影片表面看是女作家林海音对老北京城南旧事的怀念与感想,扩而言之,是对祖国大陆怀旧情绪的表达,进而可以理解为对祖国的思念之情。但是如果进一步再看:
“就会发现剧中的几个人物的命运,都是苦的、很悲的……现在我们再向深处走去,就不难发现一个新的境界,那就是生命的意味。如果说,我们在第一个层面上看到了‘思乡’,在第二个层面上看到了‘感怀’,那么,我们在第三个层面上,看到的则是生命的聚散无常。这已经是从佛家,从云端,从哲理上来看我们生存的世界了。”[49]
影片结尾,小英子来到医院,爸爸躺在病床上看着英子那一双可爱的大眼睛,自知将不久于人世,眼角流出辛酸的泪水。
在连续切入6个如火的红叶镜头中,伴随着激越的音乐,小英子与妈妈、宋妈一起在爸爸的坟前告别。
在如火的枫叶小道上,宋妈渐渐地远去了。思念,离别,感伤……影片所流露出来的这种文化情绪在中国古典文化长河中随处可见: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斯,雨雪霏霏。”[50]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51]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52]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53]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54]
影片拨动了千百年来积淀在我们每个人心灵深处的审美库藏、文化积淀,引燃了那种沉郁的审美效应。
陈凯歌是第五代导演的核心人物之一,其早期三部作品《黄土地》(1984年)、《孩子王》(1987年)、《边走边唱》(1991年)集中、通透地贯注了他对天、地、人,对生命的思索。
三部影片形成三种截然不同的庞大的意象群落:古老的黄河永远不停地奔腾不息,云南边陲天地间的空旷辽阔,西北大漠的寂寞无声,处在这样意象中人变得那么弱小与悲怜。倪震指出:
“陈凯歌电影可视为真正意义上的‘文人电影’。做这样的论断,不但是指陈凯歌电影具有的哲理化、思辨化的特色,也是指它的影像构成包含的生命意识和宇宙意识。”[55]
沈从文是是最具典型意义的“文人作家”,其作品的生命主题、艺术风格、审美观念是与文人电影最相近的。可能缘于小说所达到高度与对作品本身不甚透悟的生命主题,其作品很少改编为电影,凌子风的《边城》也就成为改编沈从文作品极少数的电影之一。
一个遥远的湘西渡口,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翠翠与年迈的爷爷靠摆渡相依为命。镇上的兄弟俩大老、二老都喜欢翠翠,但是翠翠却钟情于二老。大老因得不到翠翠的爱,在一次驾船外出时失神落水而死,二老也因哥哥的死黯然伤神外出做工离开这个地方。爷爷为翠翠将来的“出路”到处奔波,心力交瘁。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山头上那个高高耸立的白塔突然倒塌了,爷爷死了,翠翠不知所然地坐在山头上望着远去的河流。
电影《边城》(1984年,凌子风导演)讲一个童话般的故事,展示一段人物情感的涟漪,隐约地表现着淡淡的生命感伤。
故事视角本身就带有一种比较强的生命意味,艺术的“生命主题”本身就带有“俯瞰”的味道,一个超脱现实、超越时空从云端往下看的味道。这是一种立足生命主题、关注普通人物的“俯瞰”。
既是“俯瞰”,就不是切近、投入、参与,就不是纷纷攘攘的“世俗生活”,就会出现民风淳朴的“世外桃源”;既为“俯瞰”,艺术格调就不是投入其间的热烈,而有了一股远离其间、悲天悯人的清冷,冷冷地看着作品中的人与事。
制作于1998年的《那山 那人 那狗》是导演霍建起的一部作品。一个退役的老邮递员/爸爸,一个刚刚踏上邮路的小伙子/儿子,一只跟着老邮递员走了一辈子的黄狗——那山,那人,那狗,在这样一个极其简单的人物关系框架内,在这样一个封闭的乡邮小路上,演绎出一份淡淡的伤感。
一条邮路,一条特定的邮路之旅,一条各怀复杂情感的邮路之旅,不仅带领人们走进一个原始牧歌情调的乡村,走进一个现在可能不复存在的山水田园的世界,走进一个“人一来到这里,心里就要净化一半”[56]的地方,也走进了一老一少留恋、凄迷、新鲜的心路之旅,走进了一个中国古典诗词里被人们写过无数次的离别,和离别之中的那份伤感天地,以及由此透出的如一杯浓茶般的父子情怀。
有关影像长河:从费穆到张艺谋的文章
在他们的眼中,文人电影就是具有浓厚的文学味道的电影,是“文学的电影”。由于新文学力量的加盟,特别是夏衍等一批“文学人”的加入,才出现了被黄继持、古苍梧教授等人称作的“文人电影”的出现。该书1989年出版,该书显然借用了黄继持、古苍梧、林年同等人关于文人电影、戏人电影的观点,把文人电影、戏人电影这些概念上升为梳理中国电影史的核心概念。......
2023-08-10
一、重在视觉表意的视听形态二、静态机位三、单镜头段落四、空间表意的开掘□“画意镜语”是我们对文人电影镜头语言特质的概括,是指文人电影传承了文人文化,特别是文人画所表现出来的内敛、静观、主客交融的画境精神,与诗情叙事的艺术形态相契合,在镜头运用上表现出来的一些基本特点。......
2023-08-10
生命的有限带给人类的悲剧感受,总会使生活增添一层悲苦和哀愁的色彩,而这种生命的苦涩、无奈和穷愁随着现实境遇程度而加深。正如我们已经指出的,由于电影作为一种叙事艺术、大众传媒、文化工业,其生命的咏叹很少以单纯的样式出现,相反这种生命的感伤体验往往随着现实的境况而升温、引燃。也就是说,生命感伤往往是在人生的穷愁难解、困境难消、郁闷难除的人生境地中出现。许多影片的出现都与一定的现实境况相关。......
2023-08-10
显然,视觉表意是电影先天具有的生理基因,也是客观存在的物理特性。也就是说“视觉表意”在电影的技术层次和艺术层次上都构成了电影的本质。对视、听元素表意的偏重与选择,也形成了不同的电影艺术形态走向和艺术门类。电影的视觉表意往往得到重视与发挥。我们强调文人电影的“重在视觉表意的视听形态”,其意在于文人电影对电影视听元素选择中,相对地存在着重“视”、轻“听”的倾向。......
2023-08-10
生命意识就这样开始于尚不懂事的年龄,像无尽的黑夜里一道骇人的闪电。生命的感伤总是在一个人们意想不到的时刻,像一只偷袭的老鼠,突然会咬人们一口!□ 文人电影的生命感伤主题,往往得不到观众的认同,也得不到主流意识形态的青睐,当然也不可能成为洞悉历史、观察现实的工具。这一脉系的电影中,关注的是人的尊严、个性、价值,体恤的是人性、人情、人道。......
2023-08-10
《浪淘沙》里的上海,《城南旧事》里的北京,其城市物象也颇为乡村化,至少创作者尽量避免了巨大、嘈杂的城市物像对影片题旨的干扰。《天伦》明显表现出对乡村田园的留恋与向往,对城市的排斥与不适应。与乡村美景相对应的,城市是一个异化、令人恐惧的所在,只有在乡村,人才能体现人的尊严与价值。不论《秋菊花打官司》中的秋菊,《一个都不能少》中的魏敏芝,《幸福时光》中的盲女,城市对于她们都是一个陌生的存在。......
2023-08-10
在这个融合中,对“个体”的关注、关爱,始终被一个理性、理念的社会、政治大主题牵引着。这些人物的人生遭际、命运起伏无不承载了鲜明而深刻的理性主题。电影中的人物是感人的,电影中的理性主题是深刻的,甚至这种预设主题已完全超越了观众对胡玉音、秦书田这些小人物个人命运的担心。......
2023-08-10
海内外学者对于“文人电影”的理解、研究大都与林先生的著述有关。台湾学者陈炜智先生2000年10月在给本书作者的信中说,他关于“文人电影”的兴趣以及开展的相关研究,“多少也受到林年同先生论文的启发”。到目前为止,海内外电影学人对文人电影的研究,大致有两种研究路径和其相应的内涵。......
2023-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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