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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谋改编《影像长河:生命感伤体验》

【摘要】:生命意识就这样开始于尚不懂事的年龄,像无尽的黑夜里一道骇人的闪电。生命的感伤总是在一个人们意想不到的时刻,像一只偷袭的老鼠,突然会咬人们一口!□ 文人电影的生命感伤主题,往往得不到观众的认同,也得不到主流意识形态的青睐,当然也不可能成为洞悉历史、观察现实的工具。这一脉系的电影中,关注的是人的尊严、个性、价值,体恤的是人性、人情、人道。

一、弱者悲歌

二、生命情怀

三、山水精神

□ 每个人成长的过程中,都可能有着这样震动的瞬间:当落日映红天际,当明月高悬天幕,在一个随意的场合,一个偶然的瞬间,“‘我’是谁?”“‘我’死亡后会是什么样子?”会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生命意识在这一刻开始涌动了。生命意识就这样开始于尚不懂事的年龄,像无尽的黑夜里一道骇人的闪电。也就从这一刻开始,感伤也许就与生命永远为伴了。

□ 随着一天天地长大,生命总是被许许多多第一次的新鲜与激动充实,但尘世的喧嚣、忙碌的生活,其实不可能永远遮蔽着对生命的问询。生命的感伤总是在一个人们意想不到的时刻,像一只偷袭的老鼠,突然会咬人们一口!痛得人们往往一个激灵!

□《小城之春》的地理场景完全限定在一个破败的大院和那个春风习习、衰败不堪的城墙上。影片名为“小城”,但人们感受不到任何“城”的感觉,看不到任何其他的建筑、房屋,也看不到熙来攘往、沿街叫卖的市井之相。

□ 文人电影创作者是身处现今,心系过去,表面宁静而实难真正的宁静的人。文人电影总是有意无意地表现出对社会、文明、秩序、体制的自觉、不自觉地抵触、反对或远离,而对自然、山水显示着不由自主的向往和倾慕,对自然、理想常常表现出压抑不住的欣喜。

□ 文人电影对社会、阶级、政治、现实总是不自觉地“王顾左右而言他”,像在一个热闹的晚会上,他们总是表现出不合群地落落寡欢和心不在焉,他们常常处在“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情境之中。

□ 文人电影的生命感伤主题,往往得不到观众的认同,也得不到主流意识形态的青睐,当然也不可能成为洞悉历史、观察现实的工具。文人电影只能在感伤着感伤,悲愁着悲愁中自怨自叹。但是他们直面生命意义的思考,对生命本身存在的问询所见出的力度与深刻,却是其他电影所不具备的。

艺术无非是对“人”的关注,但“人”却在不同的文化系统中呈现出不同的意义。

人可以是伦理的人、阶级的人、社会的人、民族的人、古代的人、现代的人,不同的“人”决定了他们在叙事中不同的功能和作用,由此形成千姿百态的电影形态。

文人电影中的“人”,不是戏人电影中的“伦理人”[1],它更接近一个人之为人的“人”,一个本体意义上的人,一个缺少了明确的阶级归属、党派观念,甚至民族特征的人。

文人电影的“人”,从伦理文化的负载中逐渐蜕变,成为一个更加人性化的人。这一脉系的电影中,关注的是人的尊严、个性、价值,体恤的是人性、人情、人道。

文人电影表现的“人”,既不着力于伦理功能的修复与校正,也不用心于主流意识形态价值观的表达,更无心于道德观念是非标准的设立与评判。它关注的仅仅是个体命运的状态、境遇。

文人电影的“人”,总是沉郁的、凄迷的、伤感的、无助的、弱小的,浸透着一种无奈与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