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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10
二、文化的电影
□ 文人电影,就是文人的电影,是千百年来文人文化之河流灌到电影这个现代视听媒介上,有着古代文人的品性、人格、气质、精神,呈现出来的与文人文学、文人画、文人园林、文人书法、文人音乐等相似、相近的文化特质、艺术表达、审美样式,具有较为独特的电影文法的一种电影形态。
□ 一部中国电影史的创新与发展,就是电影与戏剧时而亲近、融合,时而对峙、疏离的历史。当电影与戏剧亲近、融合时,是电影传统的“稳定”期;反之,当电影与戏剧呈现出对峙、疏离时,往往也是电影的创新求变的“动荡”期,往往在这个时期,“文人电影”便开始了萌动、滋长。
□ 一是从文学/剧作家的角度,强调电影与文学品质如诗歌、散文等文体的亲近性、相似性;二是从传统文人文化的角度,强调电影与传统文人文化的承传。二者的共同意义在于,他们以文学家/剧作家/文人的眼光,关注文化含量日渐稀薄、个性日渐流失的电影创作,他们都是试图在文化工业、消费文化的挤压下,对于日渐商业化、模式化、程式化的文化工业——电影,做出的一种“人性拯救”。
□ 与其试图在中国电影史中对哪部是文人电影、哪部不是文人电影做出界定,更不如说提供了一个角度,一个带给我们想象与激情的角度,一个用来诠释中国电影史的角度。
文人电影,就是文人的电影,是千百年来文人文化之河流灌到电影这个现代视听媒介上,有着古代文人的品性、人格、气质、精神,呈现出来的与文人文学、文人画、文人园林、文人书法、文人音乐等相似、相近的文化特质、艺术表达、审美样式,具有较为独特的电影文法的一种电影形态。
“文人电影”[1]最早是1983年8月19日在香港召开的“香港中国电影学会北上观影座谈会”上,由香港大学中文系黄继持教授首次提出[2]。因概念对早期中国电影某种现象的启发性概括,一经提出,立即受到与会的古苍梧、林年同等教授的高度赞同,被看作黄继持教授的“神来之笔”[3]。
林年同先生进一步指出:
“用来说明三十年以前的中国电影,‘戏人电影’与‘文人电影’是对很好的概念。黄继持提出的这个看法我觉得可以好好地发展研究下去,特别能够说明中国电影的特点。”[4]
事实上,这两个称谓已经不仅局限于对早期中国电影创作的某种概括,它所指称的已构成了中国百年电影史上一种不绝如缕的创作现象,同时也作为一种文化精神,程度不同地弥漫在中国电影创作的百年长河中。
对“文人电影”研究成果最多、影响最大、用功最深的是林年同先生,他的《中国电影的艺术形式与美学思想》《中国电影的空间意识》《第三个时期的中国电影》等文章都在海内外华人电影理论——批评界产生了重大影响。
林年同的主要研究成果体现在《镜游》一书中,后易名为《中国电影美学》由台湾一出版社增订出版。海内外学者对于“文人电影”的理解、研究大都与林先生的著述有关。
台湾学者陈炜智先生2000年10月在给本书作者的信中说,他关于“文人电影”的兴趣以及开展的相关研究,“多少也受到林年同先生论文的启发”。[5]
对文人电影的研究成果从20世纪80年代初以降不断见到,其中黄继持、古苍梧、林年同等一批首倡者的论述影响最大,台湾著名影评人焦雄屏、香港电影研究学者蔡国荣、台湾留美电影学者陈炜智、大陆学者王迪、倪震、张成珊等人曾有专门著述或论及。
如果仔细探究一下他们的观点就会发现,他们对文人电影的理解出自不同的学术背景,都有着各自的差异,对于文人电影文本的判别、辨析也有很大的差别。
到目前为止,海内外电影学人对文人电影的研究,大致有两种研究路径和其相应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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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小者、不幸者、无助者是文人电影中常见的人物家族谱系。片头、片尾那悲怆、低缓、沉重的音乐下,那沙滩上累累的白骨以及锈蚀的手铐,传达出吴永刚对于人间争斗中弱小生灵的悲天悯人。肖涧秋对文嫂母女不遗余力地关爱,我们更愿意把它看作文人电影导演对弱小者的下意识、不自觉地帮助,一种自然流露的人性之光、悲悯情怀。......
2023-08-10
在这个融合中,对“个体”的关注、关爱,始终被一个理性、理念的社会、政治大主题牵引着。这些人物的人生遭际、命运起伏无不承载了鲜明而深刻的理性主题。电影中的人物是感人的,电影中的理性主题是深刻的,甚至这种预设主题已完全超越了观众对胡玉音、秦书田这些小人物个人命运的担心。......
2023-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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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10
古代文人心中总是充满着一方挥之不去的山水精神。山水精神既成为文人心灵的庇护所在,也成为他们不满现实,见证孤傲人品与高洁人格所在。山水成为创作者生命大主题的一个必不可少的元素,山水也有了精神。《那山那人那狗》展示的是一对父子的邮路之旅。......
2023-08-10
而本书所论的“文人电影”,正是他的学术思考中的一个较为体系化的成果。对于中国这样一个有着几千年生命的文化体来说,即便是电影这门现代艺术,也仍然是富含中国特质的。而富含中国特质的中国电影,也需要有具有中国特质的电影学术话语相匹配。总之,本书是一次非常有意义的电影学术之旅,沿途有值得欣赏的风光。......
2023-08-10
在此后的故事中,我们也看到正是由于这个兴之所至的画外音,这个想起什么说什么,甚至有点颠三倒四的画外音,信“笔”由缰,连缀起一幅幅浪漫、传奇、是是非非的“我爷爷我奶奶”的故事,展现出“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的人生豪情。在漫天雪野里,随着吉普车在山区小道上颠簸,“我”心情沉痛地诉说着“我的父亲母亲”。第一人称画外音的叙述方式,“我”说,在现代电影中越来越多地采用。......
2023-08-10
社会派之外,文人电影为中国电影及观众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昭示个别理论与创作文本的独创性。人文电影是什么?人文电影,通过审美为我们提供的无疑是一种独特的认知与存在方式。本书以香港学者黄继持、古苍梧、林年同教授所指称的“文人电影”概念为基础,进行了开创性的研究,它是完成于往昔的一项电影史研究成果,对于当下亦极有启示与对照意义。如此这般,蔚成风气,文人电影于是消弭殆尽。......
2023-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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