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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电影:费穆到张艺谋的影像长河

【摘要】:海内外学者对于“文人电影”的理解、研究大都与林先生的著述有关。台湾学者陈炜智先生2000年10月在给本书作者的信中说,他关于“文人电影”的兴趣以及开展的相关研究,“多少也受到林年同先生论文的启发”。到目前为止,海内外电影学人对文人电影的研究,大致有两种研究路径和其相应的内涵。

一、文学电影

二、文化的电影

□ 文人电影,就是文人的电影,是千百年来文人文化之河流灌到电影这个现代视听媒介上,有着古代文人的品性、人格、气质、精神,呈现出来的与文人文学、文人画、文人园林、文人书法、文人音乐等相似、相近的文化特质、艺术表达、审美样式,具有较为独特的电影文法的一种电影形态。

□ 一部中国电影史的创新与发展,就是电影与戏剧时而亲近、融合,时而对峙、疏离的历史。当电影与戏剧亲近、融合时,是电影传统的“稳定”期;反之,当电影与戏剧呈现出对峙、疏离时,往往也是电影的创新求变的“动荡”期,往往在这个时期,“文人电影”便开始了萌动、滋长。

□ 一是从文学/剧作家的角度,强调电影与文学品质如诗歌、散文等文体的亲近性、相似性;二是从传统文人文化的角度,强调电影与传统文人文化的承传。二者的共同意义在于,他们以文学家/剧作家/文人的眼光,关注文化含量日渐稀薄、个性日渐流失的电影创作,他们都是试图在文化工业、消费文化的挤压下,对于日渐商业化、模式化、程式化的文化工业——电影,做出的一种“人性拯救”。

□ 与其试图在中国电影史中对哪部是文人电影、哪部不是文人电影做出界定,更不如说提供了一个角度,一个带给我们想象与激情的角度,一个用来诠释中国电影史的角度。

文人电影,就是文人的电影,是千百年来文人文化之河流灌到电影这个现代视听媒介上,有着古代文人的品性、人格、气质、精神,呈现出来的与文人文学、文人画、文人园林、文人书法、文人音乐等相似、相近的文化特质、艺术表达、审美样式,具有较为独特的电影文法的一种电影形态。

“文人电影”[1]最早是1983年8月19日在香港召开的“香港中国电影学会北上观影座谈会”上,由香港大学中文系黄继持教授首次提出[2]。因概念对早期中国电影某种现象的启发性概括,一经提出,立即受到与会的古苍梧、林年同等教授的高度赞同,被看作黄继持教授的“神来之笔”[3]

林年同先生进一步指出:

“用来说明三十年以前的中国电影,‘戏人电影’与‘文人电影’是对很好的概念。黄继持提出的这个看法我觉得可以好好地发展研究下去,特别能够说明中国电影的特点。”[4]

事实上,这两个称谓已经不仅局限于对早期中国电影创作的某种概括,它所指称的已构成了中国百年电影史上一种不绝如缕的创作现象,同时也作为一种文化精神,程度不同地弥漫在中国电影创作的百年长河中。

对“文人电影”研究成果最多、影响最大、用功最深的是林年同先生,他的《中国电影的艺术形式与美学思想》《中国电影的空间意识》《第三个时期的中国电影》等文章都在海内外华人电影理论——批评界产生了重大影响。

林年同的主要研究成果体现在《镜游》一书中,后易名为《中国电影美学》由台湾出版社增订出版。海内外学者对于“文人电影”的理解、研究大都与林先生的著述有关。

台湾学者陈炜智先生2000年10月在给本书作者的信中说,他关于“文人电影”的兴趣以及开展的相关研究,“多少也受到林年同先生论文的启发”。[5]

对文人电影的研究成果从20世纪80年代初以降不断见到,其中黄继持、古苍梧、林年同等一批首倡者的论述影响最大,台湾著名影评人焦雄屏、香港电影研究学者蔡国荣、台湾留美电影学者陈炜智、大陆学者王迪、倪震、张成珊等人曾有专门著述或论及。

如果仔细探究一下他们的观点就会发现,他们对文人电影的理解出自不同的学术背景,都有着各自的差异,对于文人电影文本的判别、辨析也有很大的差别。

到目前为止,海内外电影学人对文人电影的研究,大致有两种研究路径和其相应的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