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报上得知冯牧先生去世了,我心里非常难过。我青年时代读过不少冯牧的文章,从而仰慕这位当代文坛巨笔。1992年夏天,我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举办画展,我的同乡好友雷达先生请来了当时任《中国作家》主编、中国作协副主席的冯牧先生观看画展。那天第一个到展厅的便是冯牧先生,一位身体结实,白白胖胖,两眼有神的老人。我怀着十分崇敬的心情,送给冯老一幅我非常珍爱的画《秋声》,以示他创作丰收、春华秋实。......
2023-08-09
机关大院里那片杨树,是前几年我们集体劳动时所栽,经过高原季雨的恩赐灌溉,雪域强烈阳光的沐浴,枝繁叶茂,现在有碗口粗细了。拉萨的秋天降临得较早,大概9月中旬这里的林木就已挂满了黄黄紫紫的秋叶。
晚饭后,我独自走进秋林漫步。我喜欢秋叶,更喜欢这酽酽的秋意。自认为秋天的美比春天丰厚,比夏天持重,比冬天活跃。这种美沉甸甸、金灿灿的,货真价实。
小时候,家乡黄土高坡的秋景如花似锦,尤其那漫山遍野的梨园,几经严霜降染,数度秋风吹拂,红的洋红,黄的橙黄,紫的胭紫,绿的粉绿,那气派、那阵势、那氛围,给我留下铭心刻骨的记忆。“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我怀着无限的憧憬,学着父辈们种地的样子,将红红紫紫的秋叶埋进土壤,幻想着春天长出成片的小梨树,秋季落下许许多多迷人的彩叶。
飒飒的秋声,把我从童年秋梦中唤醒,在大片高原特有的秋的世界里继续寻觅。我弯下身子,从地上拣起一片黄叶,仔细端详,仿佛还能感觉出那母体的余热,嗅得到杨树家族特有的淡淡郁香。这秋叶,叶质结实肥厚,通体晶莹透亮,那色彩的绝妙是人工无法模拟的。映着明丽的夕阳,天姿优雅,妖娆妩媚,像一面黄色的水晶片,使我的手心也橘黄湛亮。那一条条、一片片犹如人体血管般的网状叶脉,给人以优雅中见方刚,妩媚间露正气之感。尽管它已从高枝上飘零了下来,带着失落的阴影;尽管它已演绎了夏季的芬芳年华,留有秋愁的痕迹,但它仍不失华贵与雍容的体态,仍不失绰约迷人的风度与神采。它在空中飘落时的姿态恰似彩蝶翻飞,飘然动人;着地时的样式,轻盈灵巧,犹如仙女下凡,优美无比。
啊!秋叶,你给这单调的高原带来了一片生机,你给人们带来一段梦境。你那火焰般燃烧的性格,江涛一样翻卷的激情,使雪山更洁净,使草原更瑰丽,使高原人的生活充满诗意。你真应该将生命就此凝固,让这彩色缤纷的世界永驻。
一阵秋风吹过,多了几分萧瑟、几分惆怅,但萧瑟与惆怅中已不见了恐惧,不见了漫天沙尘。拉萨的气候变了,拉萨的秋景美了。
我伫立在厚厚的秋叶中,起初就像踩着典雅华贵的彩色地毯,心旷神怡,非常惬意。尔后,渐渐地觉得好像误入了一个伤员遍地的战场,满地破败,到处伤残,不敢挪动自己的腿脚,生怕撞着那一颗颗憔悴凄惨的心,甚至不忍心正视这悲壮的场面。看看这个由残叶构成的非凡世界,这个由美丽躯体编排的壮烈阵势,我想秋天竟是这般残酷,这么无情。在人们高举美酒,庆贺成功、迎接收获之际,却忘记了悼念由此伴随的众多牺牲。
我漫步在秋林中。
就是秋风,是它的侵袭,才使杨树纷纷落英。在它的狂暴性子促使下,倾倒下了一片片一层层这年轻生命的色彩鳞片。
我诅咒秋风!
又是可恶的秋风,竟敢唆使一枝秃枝将我的脸划痛!我不假思索地将其折下,正想将它弃之脚下之际,猛然发现,就在那秃枝上,脱落秋叶的原处,有许许多多圆圆的、小小的芽苞正在泛绿,正在隆起。啊!是新的生命将要萌发!我明白了,落英遍地,秋风无情就是为着它!秋叶,你为了自己的母体,为了一种生命形式的更替,你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勇敢地孕育希冀。你懂得这是生命的最佳结局,是自然的必然——天地轮回,生命不止!
残阳已下山去,秋风又唱起了“安魂曲”,脱完叶子的杨树枝,无奈地伸向天空,没有丝毫的恋意,不见离异的别情。秋叶像着了魔般的快速往一起聚,往高来叠,唰啦啦,互相拥挤、互相争执。一阵秋风,一层秋叶,渐渐地,紧紧地依偎在杨树母体的脚下……我的眼睛湿润了,再也无法辨别这秋的色泽与形体,但我的胸中翻滚着秋的浪涛,耳中响彻秋的音韵、秋的旋律。
载1993年1月3日《西藏日报》
有关缺氧楼呓语:刘万年文学小品集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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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之而来的是一个有着明显西藏地域特征、充满报国安民恋情、散发豪迈壮志胸怀、肩担行政要职、身处改革开放大潮诸多因素铸就的诗歌乐章,展现在了读者面前。今天不是个普通的日子,而是令人“动心扉”的重阳节。抒的是大情、壮情、豪迈之情,所以纵使马不停蹄,车不熄火,夜以继日地奔赴在“公门”路上,心情依然是明快、亮丽的和乐观豁达的。......
2023-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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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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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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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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