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三明：大将出凉州，探寻凉州文化

2023-08-07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凉州三明”是指东汉末期同属古凉州人的三位杰出的军事将领：皇甫规、张奂与段颎。因为三人的表字都有个“明”字，又都几乎同时在治羌中立功扬名，故而在当时，京师称为“凉州三明”。这一年，西北地区又爆发了第三次羌族人民大起义。段颎令汉军“张镞利刀，长矛三重，挟以强弩，列轻骑为左右翼”，摆好攻击的阵势。张奂诛其首恶，对降众采取安抚办法。张奂对羌族降众一律不杀，并予以安置。当众将礼物退还。

“凉州三明”是指东汉末期同属古凉州人的三位杰出的军事将领：皇甫规、张奂与段颎。皇甫规，字威明；张奂，字然明；段颎，字纪明。因为三人的表字都有个“明”字，又都几乎同时在治羌中立功扬名，故而在当时，京师称为“凉州三明”。

说明一点，皇甫规为安定郡人，张奂为敦煌郡人，段颎为武威郡人，当时，安定郡、敦煌郡、武威郡均属凉州刺史部管辖。

皇甫规（103—174），文武兼备，卓有见识。永和四年（139），第二次羌族人民大起义爆发。永和六年（141），朝廷派征西将军马贤督师10万去镇压。时年37岁身为布衣的皇甫规见马贤残暴，“不恤军事”，便断言说：“马贤击羌必败！”果然不出其所料，汉军与羌族起义军战于射姑山（今甘肃天水附近），马贤和两个儿子都战败身亡。安定郡将军惊服皇甫规的才识，就让他当了一个掌管总务的功曹，并派他率甲士800人与羌人交战，击退了羌人，于是又改任皇甫规为掌管赋税的计掾。

后来，羌族起义军的声势越来越大，东汉朝廷大为恐慌。皇甫规壮志未酬，便向朝廷上书自荐，请求朝廷给他5000名士兵平息羌人之乱。但由于当时宦官和外戚更替专权，他没有得到汉顺帝的重用。延熹三年（160），山东泰山郡叔孙无忌领导泰山农民起义，朝廷特征拜皇甫规为泰山太守，他广设方略，迅速平息了起义。这一年，西北地区又爆发了第三次羌族人民大起义。延熹四年（161），东汉王朝镇压羌族起义作战失利，凉州大乱，长安告急。皇甫规上书自荐，要求到三辅平定羌人叛乱。朝廷任皇甫规为中郎将，持节监关西军，领导平羌军事。皇甫规改变一味残杀的镇压策略，采用剿抚并用的策略，皇甫规的一系列抚羌措施很受羌民欢迎，羌人归顺。熹平三年（174），皇甫规病逝，终年71岁。

段颎（？—179），东汉武威姑臧人，字纪明。桓帝时，任中郎将，以镇压琅琊国（今山东临沂北）人东郭窦、公孙举起义封列侯。延熹二年（159）十二月任护羌校尉，镇压烧当诸羌。在段颎的残酷镇压下，西羌各部义军相继失败，三辅、安定、北地等郡义军被段颎血洗。段颎也因功封都乡侯，食邑五百户。灵帝建宁元年（168）春，段颎又请求朝廷发骑兵5000名、步兵1万名、战车3000乘，讨伐东羌（指散居内地之羌），灵帝允准。于是段颎率兵万余人，带15天口粮，从彭阳（今甘肃镇原东南）进军，直至高平，与先零羌大战于逢义山。当时退守逢义山的先零诸羌人数估计有数万之多，兵势甚盛。段颎令汉军“张镞利刀，长矛三重，挟以强弩，列轻骑为左右翼”，摆好攻击的阵势。然后鼓动将士说：“现在离家数千里，进则事可以成功，退则必死，大家努力向前，争取功名。”说完后，他首先纵马大呼冲入羌人军阵。战斗异常惨烈。面对训练有素的官军，先零诸羌渐渐不支，最后大败，有8000羌民被斩杀，28万头（匹、只）马、牛、羊被汉军掠去。逢义山之役，汉军大胜，段颎以破羌之功，被朝廷封为破羌将军，并调拨金钱等以充军费。

逢义山之战后，段颎又率轻骑追击溃逃的先零羌。汉军马不停蹄，日夜兼行，在奢延泽（今陕西定边东北）等地大败羌军，随后又与羌军大战于灵武谷（今宁夏贺兰县暖泉附近的贺兰山口），杀死羌人无数。在泾阳（今甘肃平凉西北）再破先零羌后，他向皇帝保证：“绝其根本，不使能殖。”意思是说，要将羌人赶尽杀光，使其绝种。建宁二年（169），段颎派部将夏育、田宴领兵5000人，破羌族义军于瓦亭山（今固原南），再追杀其余部于射虎谷（今甘肃天水西）。至此，羌人起义被残酷镇压下去了。

史载：段颎为镇压羌人第三次起义，“凡百八十战，斩三万八千六百余级，获牛、马、羊、骆驼四十二万七千五百余头”。段颎因功封新丰县侯，食邑万户。此后，段颎入朝，任侍中、执金吾、河南尹、司隶校尉等官。建宁四年（171），升为太尉，位列三公。光和二年（179），因人劾奏，王甫被诛，段颎以党羽下狱，后饮鸩自杀。

张奂，曾任安定属国都尉、中郎将、武威太守、大司农等官。永寿元年（155），调任安定属国都尉。张奂到职不久，南匈奴7000余人起兵反汉，东羌也出兵响应，进攻张奂的驻地。时张奂营垒中只有200多人。张奂率兵占据龟兹，断绝了南匈奴与东羌的交通，派人招降东羌。最终，东羌和南匈奴率众向张奂投降。永寿三年（158），朝廷调张奂担任使匈奴中郎将，进驻南单于庭美稷，代表中央政府负责匈奴事务。同年，南匈奴诸部在休屠王的率领下起兵反汉，张奂采用了安抚的手段，诱降了乌桓；对南匈奴诸部叛军，采用袭击战略，将其击败，诛杀了休屠各部首领，余众皆降，使东汉王朝的北部沿边地区暂时得到安宁。

延熹六年（163），张奂被任命为武威郡太守，在武威期间，他实行了平徭均赋的政策，使人民的赋役负担有所减轻；同时他又革除民间陋习，百姓为其立生祠，以示爱戴。延熹九年（166），北部边境的鲜卑勾结南匈奴、乌桓、东羌，开始攻掠沿边九郡，朝廷以张奂为护匈奴中郎将，监督幽、并、凉三州及度辽、乌桓二营。南匈奴和乌桓听到张奂率兵到前线时，便率众20万口投降。张奂诛其首恶，对降众采取安抚办法。永康六年（167），东羌与先零羌五六千骑攻掠关中，张奂派司马尹端、董卓二人率兵进击，大败羌人，斩其首领，俘羌人万余人，三辅又获得和平与安定。张奂对羌族降众一律不杀，并予以安置。羌族酋长感其恩德，特送良马20匹、金耳环8枚给他，他召集僚属说：“即使马多如羊，不入我厩；即使金多如粟，不入我怀。”当众将礼物退还。

张奂为人正直，不事权贵，晚年被宦官诬陷还乡，闭门教书，不问政事。光和四年（181），张奂在家中去世，终年78岁。武威人民为纪念张奂，为其立祠，世世代代祭拜不绝。

凉州三明：大将出凉州，探寻凉州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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