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梁巨川赏赐赵荣升5万元,疑虑招来眼线,揭开珍宝谜团

梁巨川赏赐赵荣升5万元,疑虑招来眼线,揭开珍宝谜团

【摘要】:梁巨川见到宝物十分高兴,当即给了赵荣升5万元。赵荣升走后,梁巨川担心有诈,便指派亲信便衣许奎去赵宅监视,好一旦有诈,便捉拿赵荣升是问。在梁巨川指使下,一队工兵按赵荣升提供的地点一连挖了几天,掘地三尺,里里外外都翻遍了,可除了臭泥黑水,珍宝的影子也不见。这天,一辆满载士兵的卡车呼啸而过,直奔赵荣升住处。

清廷败落以后,内宫中的嫔妃、太监纷纷流落民间。这些人平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惯了,离开宫廷便失去了生计,于是,大多干起了偷贩宫廷宝物的勾当。

却说流落民间的太监中有个姓赵名荣升,外号叫小荣子的,早年在宫中专门侍候皇后婉容吸大烟。出宫以后也盘算着如何利用宫中的珍宝发财。这年,他通过朋友认识了当时驻扎在京城的晋军首领梁巨川。便带着一件宝器玉观音前去相见。梁巨川见到宝物十分高兴,当即给了赵荣升5万元。其实这玉观音是假的。临走,赵荣升又故作玄虚地说:他知道宫中珍宝的埋藏地点,梁巨川急于收买他,让他说出珍宝埋藏之地,又给了他5万元。赵荣升拿着10万大洋高高兴兴走了。赵荣升走后,梁巨川担心有诈,便指派亲信便衣许奎去赵宅监视,好一旦有诈,便捉拿赵荣升是问。

在梁巨川指使下,一队工兵按赵荣升提供的地点一连挖了几天,掘地三尺,里里外外都翻遍了,可除了臭泥黑水,珍宝的影子也不见。才知道真上了当。

这天,一辆满载士兵的卡车呼啸而过,直奔赵荣升住处。车在门前吱地一声停下来,士兵们跳下车,迅速把赵宅四周包围起来。一名军官带领一班人冲进室内,大声叫道:“搜!”顿时把四处翻得里外朝天,但就是找不到赵荣升。也不见监视他的许奎。门人相告:“赵太监两天前就走了,说是要搬到梁巨川的行营去住,和他形影不离的那人过后也不知去向。”气得为首的那个军官火冒三丈。

警备司令部刑讯室里,一个被扒光了上衣的黑胖子被绑在铁架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打得血渍斑斑。这个人就是奉命监视赵太监的便衣许奎。他是在一家妓院中被抓获的。

“许奎,赵太监呢?快招!”审讯的人大声质问。

“他到天津去了,以后再到哪儿去了,我也不知道。”许奎一脸哭相。

“他是怎么到天津去的?你们是怎么串通的?”

“我……我……”许奎吱唔起来。

“烙铁伺候!”审讯的人厉声下令。

“长官,我招,我招!”许奎满脸大汗,惊叫着哀求。

原来赵荣升诡计多端,早想到哪里敲诈一笔。他估摸着自己以前在宫里混事,名份在那里,而当今的当权者急于发财,又多是一介武夫出身,志大才疏,骄横鲁莽,便想出了前面的骗局。从梁巨川的公馆回来之后,他表面上若无其事,照常饮酒闲逛,许奎仔细端详,也未见出有何异样。

第二天傍晚,赵太监穿着一身华丽的衣裳走出寺庙。他在大街上招招手,过来一辆马车,看样子要登车而去。正待他要登车的时候,许奎走上前来,拦阻道:“赵爷,你这是往哪儿去呀?”赵太监回头见是许奎带着一位伙计,遂笑着答道:“噢,去散散心,走,咱们一块儿去玩玩。”说着,就把许奎也往车上拉。

许奎隐约觉着赵太监有事,为了便于监视,便顺水推舟,与身边的伙计一道登上了赵太监的车。马车在什刹海北岸一家大门楼停下。随车的伙计眼尖,说道:“赵爷,您这是带我们来庆云楼吃烤乳猪啊!”赵太监笑道:“敢情,二位赏个脸吧!”许奎对伙计道:“走,看他究竟玩什么戏法儿。”

两个随赵太监上了楼,走进一间雅座。不一会儿,七拼八炒就端上桌来,香气袭人。两人口水早就流出来了。“请吧,二位。”赵大监伸手让着,许奎也顾不得客气,“好说,好说,还让您破费……”一杯酒早下了肚。酒过三巡,几人话也多了起来。“二位是官身,见过大世面,陋餐薄酒,不成敬意。”赵太监口吻一派恭谦。“哪里哪里,还托了您的口福。”许奎夹一口鱼塞进嘴里,咕囔着。。“兄弟的日子是远不如从前了,以后有事还请二位关照。”赵太监又道。“好说,好说,只要是赵爷吩咐的,一定帮忙。”

说话间,饭馆的跑堂又端上一只整烤乳猪,油光光,香喷喷,又酥又脆。许奎和那伙计吃了,连声称道:“好味道、好味道”。在赵太监相劝下,两人一连又饮了三五杯酒。转眼两个钟头过去了,三瓶老白干都见了底。许奎和那伙计都已深带醉意,汗不住地从脸上流下来,舌头也不听使唤。

这时,只听赵太监又说道:“二位在官府中做事,薪俸一定不少。”一听问到钱,许奎气便不打一处来:“让赵爷见笑了,每月不过十二块现大洋。”见他这么说,赵太监忙摇摇头,似很同情他说:“唉,够辛苦的。”说着,他又为两人各斟了一杯酒:“二位,今天能在这里相会,也是我们有缘。你们也不容易,这样吧,我现在就让二位发点小财,也算兄弟的一点儿敬意。”说着,从怀里掏出两张支票,每张5000元,送到许奎手中。说罢还嘿嘿笑了两声。

许奎一下子惊呆了,虽说是梁巨川的亲信,毕竟他不曾一次得到过这么多钱。

“别客气,快拿着吧,等我天津的生意做成了,还要酬谢二位呢!”赵太监又道。

许奎只觉得酒意又袭了上来。醉眼朦胧中,赵太监手中的支票似乎变成了一堆堆的金子,闪闪发亮,发出诱人的光彩。下意识的神经却在提醒他,这钱轻易拿不得,还是得问个明白。

“赵爷,无功不受禄,有嘛事你爽快说吧。”许奎强支着脑袋,舞起麻木的舌根吱唔道。

“好,痛快。兄弟不为别的,只为明早要去一趟天津。处理些商务上的事,明晚一准回来。请您务必通融通融。”说着又给许奎斟酒。

虽说许奎这时酒已到了脖子梗,神态也不那么清醒了,这一惊还是不小。这是闹着玩儿的吗?万一出事,上司怪罪下来,岂不要命?他一时不知所措,呆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太监见他这模样,又缓口气说:“这样吧,既然让您为难,就当此话我没讲。此次我如果去不了天津,那笔生意也定是做不成了,损失不在小数。二位不会眼见我在那边受了损,在这边也折了账吧?”说着,拿着支票的手就要缩回去。

一听赵太监说出此话,许奎心又动了,想,老子一天在外卖命,谁可怜过,到手的钱还能让它跑了?酒壮贼胆,他顾不了更多了,先拿了钱再说,管他娘的!这一忖思,许奎便道:“赵爷,慢着。可咱丑话也说在前头。您要是一去不回头,那可就要了我们兄弟俩的命了,是不!?”

赵太监哈哈大笑,接道:“想我赵某自小入宫,出来后虽无亲无故,也不至于做坑朋友的事。再说,梁司令不正按我提供的线索在派兵挖宝吗?我还等着领赏钱呢!会跑吗?”

“那……您明晚一定回来!”

“错不了!”

递过支票,赵太监又给一人满上一杯。酒一下肚,许奎二人顿时瘫倒在座椅上,再也起不来了。

第二天一早,许奎酒醒过来,便暗暗为昨日的举动担心。一整天里,他一趟又一趟向大门外探望,像盼望亲爹一样盼望赵太监回来,直等到天黑透了也没看到赵太监的影子。第三天早晨,赵太监还是踪影不见。他明白赵太监肯定是溜了。他害怕起来。知道回去报告必定没好下场。可转念一想,赵太监给的5000块钱还在身上揣着,到哪儿也能对付一阵,还是跑吧!便急忙起身,跑到通县,在一家妓院里躲了起来。可还是叫梁巨川派出的搜查队抓住了。

望着审讯军官的一脸凶相,许奎哀声哀气地道:“长官,我全说了,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