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二十二名,古人用以纪日,不以纪岁。而杜元凯注,则以为十二时。此条节抄自清顾炎武《日知录》卷二十“古无一日分为十二时”:《左氏传》:卜楚丘曰:“日之数十,故有十时。”小刻止当大刻六分之一,合一日而计,为初初者十二,为正初者十二,又得四大刻,并前九十六刻,合为百刻。今历家每时有十刻,则一百二十刻矣。合一日计之,得九十六刻。......
2023-08-05
1.五经文字不同者多。即如一经之中,“桑(甚)[葚]”见于《卫诗》,而《鲁颂》则为“黮”。“鬯弓”著于《郑风》,而《秦风》则为“()[韔]”。《左传》一书,亦多不同之字,如楚之“氏”,又为“薳氏”,“箴尹氏”又为“针尹氏”。同在一国,而不同如此,况于钟鼎文乎?
【辨伪】此条抄自清顾炎武《日知录》卷四“文字不同”:
五经中文字不同多矣。有一经之中而自不同者,如“桑葚”见于《卫诗》,而《鲁》则为“黮”。“鬯弓”著于《郑风》,而《秦》则为“韔”。《左氏》一书,其录楚也,“薳氏”或为“氏”,“箴尹”或为“针尹”。况于鼎钟之文乎?《记》曰“书同文”,亦言其大略耳。
今按:卢氏增“同在一国,而不同如此”一句,并删“《记》曰‘书同文’,亦言其大略耳”一句,大同小异,显系抄袭。
2.《古文尚书》及《说文》字亦多异。璪火黺黼黻,艾轩谓:“黺、、黼、黻,当各为一物。璪如玉(藻)[璪]之璪,璪,圜物也,意其为璪之状而以火饰之。《考工记》谓火以圜,得非指璪火为一物乎?郑司农谓圜形似火,此为近之。黺黼黻皆从黹,同谓希冕。陆德明《释文》希与黹同,盖有由也。”《释文》作藻粉米,《说文》作黺,徐本作,藻与璪通。又《尔雅·释言》:“黹,也。”郭璞注:“今人呼缝衣为黹。”疏谓:“刺绣也。”《说文》:“黹谓箴缕所衣。”《礼·司服》注:“希读为,或作黹。”此可为证。
【辨伪】此条抄自宋王应麟《困学纪闻》及清陈《简庄疏记》。《困学纪闻》卷二:
《古文尚书》及《说文》璪火黺黼黻,艾轩曰:“黺、、黼、黻,当各为一物。‘璪’当为‘玉璪’之‘璪’。‘璪’,圜物也,意其为‘璪’之状而以火旁饰之,火因物而后见耳。《考工记》谓火以圜,得非指璪火为一物乎?郑司农谓为圜形似火,此为近之。希冕,谓黺黼黻皆从黹,同谓之希冕。陆德明希与黹同,盖有由来也。”
《简庄疏记》卷二:
按《释言》云:“黹,也。”郭注:“今人呼缝衣为黹。”《说文》云:“黹,箴缕所衣,从丵省。”《春官·司服》云:“祭祀则希冕。”郑注:“希读为黹,或作稀,字之误也。”
今按:卢氏考证综合王氏、陈氏而来,增“字亦多异”,又增“《释文》作藻粉米”至“藻与璪通”一句,又增“疏谓:‘刺绣也’”、“此可为证”,大同小异,显系抄袭。
3.古文“箾韶九成”,今文作“箫”。原注:“箾韶,大舜乐名。”而诸儒误以箫管解之,不可不知。
【辨伪】此条抄自宋王应麟《困学纪闻》卷二:
古文“箾”,今文作“箫”,《左氏》曰:“韶,舜乐名也。”诸儒误以箫管解之。
今按:卢氏改“《左氏》曰”为“原注”,又于末尾增“不可不知”四字,大同小异,显系抄袭。
4.《说文叙》:尉律试八体。按:八体谓大篆、小篆、刻符、虫书、摹印、署书、殳书、隶书。亡新使甄丰改定古文,时有六书。按:六书谓古文、奇字、篆书、佐书、缪篆、鸟虫书。《书正义》亦云:“秦有八体,亡新有六书。”而《汉·艺文志》谓:萧何《草律》著其法曰:“太史试学童,以六体法试之。”原注:谓古文、奇字、篆书、隶书、缪篆、虫书。此六体也,而六体非汉法,当从《说文叙》改六为八。余按:萧何草律,即尉律也。佐书即隶书也。故徐锴云:尉律,汉律篇名;大篆,史籀作;小篆,李斯省大篆为之;刻符,谓剖竹而中分之;署书,萧何所定,以题苍龙、白虎二阙也;殳书,随其势而书之;隶书,程邈作,即今楷书;奇字,即古文而异画者;缪篆,即摹印者,如秦玺文云。刻符、殳书、署书三体,大小不同,以其形而言,则六;以其用言,则八。
【辨伪】此条前半部分抄自宋王应麟《困学纪闻》卷八:
《说文叙》:尉律试八体,(大篆、小篆、刻符、虫书、摹印、署书、殳书、隶书。)亡新使甄丰等改定古文,时有六书。(古文、奇字、篆书、佐书、缪篆、鸟虫书。佐即隶也。)《书正义》亦云:“秦有八体,亡新六书。”(去大篆、刻符、殳书、署书,加古文、奇字。)《艺文志》谓:汉兴,萧何《草律》著其法曰:“太史试学童,以六体试之。”(古文、奇字、篆书、隶书、缪篆、虫书。)律即尉律也。六体非汉兴之法,当从《说文叙》,改六为八。
今按:卢氏前半部分与王氏相同,并改注文为正文,显系抄袭。卢氏又补“余按”以下一节。
5.《汉·西域传》:“安息国书,皆旁行为书。”颜氏注:“今西方胡国南方林邑书,皆横下,不直下。”又《法苑珠林》云:“造书凡有三人,长名曰梵,其书右行;次曰佉卢,其书左行;少曰苍颉,其下直下。”郑夹漈亦谓:“梵书左旋,华书右旋。”
【辨伪】此条抄自宋王应麟《困学纪闻》卷八:
《汉·西域传》:“安息国书革,旁行为书记。”颜氏注:“今西方胡国及南方林邑书,皆横行,不直下。”《法苑珠林》云:“造书凡有三人,长名曰梵,其书右行;次曰佉卢,其书左行;少者苍颉,其书下行。”夹漈《六书略》云:“梵书左旋,其势向右;华书右旋,其势向左。”
今按:卢氏改“夹漈《六书略》云:‘梵书左旋,其势向右;华书右旋,其势向左’”为“郑夹漈亦谓:‘梵书左旋,华书右旋’”,其意相同。其他大致相同,显系抄袭。
6.董彦远除正字,其谢启云:“残经不悟于郭亡,阙文徒存于夏有。马不足一者,既失其全;虎多其六者,自乖其数。书残武殪,颂乱汤齐;乌舄混淆,鱼鲁杂糅。增河南之邑为雒,减汉东之国为隋。避上则辠不从辛,绝下则对因去口。枣合而棘氏微,足省而踈姓绝。定文于六穗之禾,训同于导;分序于八寸之策,执异为宗。丁尾乱真,钩须失实。书立书肖,既谬国名;为卷为端,遂乖服制。篆文误伪,谁正云兴之祁祁;隶体散亡,共守鸾声之钺钺。锁定银铛之名,车改金根之目;知一束二缝之为来,指二首六身之为亥。郡章立信,救时惟正于一羊;国史传疑,考义共惑于三豕。傅会作九禾之秀,离析为三刀之州。合乐之奏,妄加文武为斌;定经之名,误合日月为易。字失部居,改白水真人之号;书忘形象,作非衣小儿之谣。四十八安取于桑?三十七未足语世。梁父七十二家,名虽俱在;尉律四十九类,书盖已亡。”学者遍观异书,亦多识之一助。
【辨伪】此条抄自宋王应麟《困学纪闻》卷八:
董彦远除正字,谢启叙字学,涉猎该洽,其略云:“残经不悟于郭亡,阙文徒存于夏有。马不足一者,既失其全;虎多于六者,自乖其数。书残武殪,颂乱汤齐;乌写混淆,鱼鲁杂糅。增河南之邑为雒,减汉东之国为隋;避上则辠不从辛,绝下则对因去口。枣合而棘氏微,足省而踈姓绝。定文于六穗之禾,训同于导;分序于八寸之策,执异为宗。丁尾乱真,钩须失实。书立书肖,而既谬国名;为卷为端,而遂乖服制。篆形误伪,谁正云兴之祁祁;隶体散亡,共守鸾声之钺钺。锁定银铛之名,车改金根之目;知一束二缝之为来,指二首六身之为亥。郡章立信,救时唯正于四羊;国史传疑,考义共惑于三豕。傅会作九禾之秀,离析为三刀之州。合乐之奏,妄加文武之为斌;定经之名,误合日月之为易。字失部居,改白水真人之兆;书忘形象,作非衣小儿之谣。四十八安取于桑?三十七未足语世。梁父七十二家,名虽俱在;尉律四十九类,书盖已亡。误存舟二间之为航,安识门五日之为闰?”学者遍观异书,而求其事之所出,亦多识之一也。
今按:卢氏删“叙字学,涉猎该洽,其略”,又删书启中“误存舟二间之为航,安识门五日之为闰”一句及“而求其事之所出”一语。其他大致相同,显系抄袭。
7.《尔雅》注云:“兹、斯,此也。”今考《尚书》多言“兹”,《论语》多言“斯”,《大学》以后之书多言“此”。故《论语》不言“此”,而言“斯”者七十,《檀弓》言“斯”者五十有三,而言“此”者一而已。《大学》成于曾子门人,一卷之中言“此”者一十有九,语言轻重之间,不同如此。
【辨伪】此条抄自清顾炎武《日知录》卷六“檀弓”:
《论语》之言“斯”者七十,而不言“此”。《檀弓》之言“斯”者五十有三,而言“此”者一而已。《大学》成于曾氏之门人,而一卷之中言“此”者十有九。语音轻重之间,而世代之别,从可知已。(《尔雅》曰:“兹、斯,此也。”今考《尚书》多言“兹”,《论语》多言“斯”,《大学》以后之书多言“此”。)
今按:卢氏改顾氏注文为正文,并置于顾氏正文之前,又改“《论语》之言‘斯’者七十,而不言‘此’”为“故《论语》不言‘此’,而言‘斯’者七十”,又改“而世代之别,从可知已”为“不同如此”,大同小异,显系抄袭。
8.春秋以上,言“文”不言“字”。《(在)[左]传》:“于文,止戈为武”,“于文,皿虫为蛊”。《论语》“史阙文”,《中庸》“书同文”之类,未尝言“字”也。至《易经》“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诗经》“牛羊(肥)[腓]字之”,《康诰》“于父不能字厥子”,《左传》“大字小”,始有“字”。“字”皆训为“乳”,取爱养之意。惟《仪礼·士冠礼》:“宾字之。”《礼记·郊特牲》“冠而字之,敬其名也”,此与“文字”相近,亦未尝谓“文”惟“字”也。以“文”为“字”,余按始于秦始皇《琅琊台石刻》曰:“书同文字。”《说文序》云:“依类象形谓之文,形声相益谓之字。文者,象物之本;字者,孳乳而生。”是字之名自秦而立,自汉而显。
【辨伪】此条抄自清顾炎武《日知录》卷二十一“字”:
春秋以上,言“文”不言“字”。如《左传》“于文,止戈为武”,“故文,反正为乏”,“于文,皿虫为蛊”。及《论语》“史阙文”,《中庸》“书同文”之类,并不言“字”。《易》:“女子贞不字,十年乃字。”《诗》:“牛羊腓字之。”《左传》:“其僚无子,使字敬叔。”皆训为“乳”。《书·康诰》:“于父不能字厥子。”《左传》:“乐王鲋字而敬,小事大,大字小。”亦取爱养之义。唯《仪礼·士冠礼》:“宾字之。”《礼记·郊特牲》:“冠而字之,敬其名也。”与“文字”之义稍近,亦未尝谓“文”为“字”也。以“文”为“字”,乃始于《史记》秦始皇《琅邪台石刻》曰:“同书文字。”《说文序》云:“依类象形谓之文,形声相益谓之字。文者,物象之本;字者,孳乳而生。”……此则“字”之名自秦而立,自汉而显也与!
今按:卢氏删顾氏所举“《左传》:‘其僚无子,使字敬叔’”一例,而于诸例证后增“始有字”三字,并改“皆训为乳”、“亦取爱养之义”为“字皆训为乳,取爱养之意”一句。并于“始于秦始皇《琅琊台石刻》”之上增“余按”二字,据顾氏考证为己有,显系抄袭。
9.三代以上,言“文”不言“字”。自李斯、程邈出,“文”降而为“字”矣。两汉以上,言“音”不言“韵”,自周颙、沈约出,“音”降而为“韵”矣。
【辨伪】此条抄自清顾炎武《日知录》卷二十一“字”:
三代以上,言“文”不言“字”。李斯、程邈出,“文”降而为“字”矣。二汉以上,言“音”不言“韵”,周颙、沈约出,“音”降而为“韵”矣。
今按:卢氏仅增二“自”字,并改“二汉”为“两汉”,其他全同,显系抄袭。
10.六经中无幺字,其始见于《说文》云:“幺,小也。象子初生之形。”故“幼”字从“幺”,亦取此义。盖“一”为数之本,故可以大名之。一年曰元年,长子曰元子是也。又为数之初,故可以小名之,骰子之一数为幺,是也。《尔雅》:“凡豕之最后生者,呼为幺豕。”故人之幼小者亦呼为幺。《汉书·食货志》:“王莽作钱贷六品:有小钱、幺钱、幼钱、中钱、壮钱、大钱。贝货五品:有大贝、壮贝、中贝、幺贝、小贝等名。”又考《隋书》:“凡日不全为余,积以成余曰杪,度不全为分,积以成分者曰篾,其不成杪者曰么,不成篾曰幺。”蔡邕《短人赋》用“其余尫幺”。陆机《文赋》:“犹(统)[弦]幺而徽急。”郭璞《萤火赞》:“虫之微幺。”卢谌《蟋蟀赋》:“享神气之幺芔。”并用此字。又《宋史·岳武穆傅》:“杨幺本名太,因太年纪幼,楚人谓幼小为幺,故名之曰杨幺。”俗作“么”,非。
【辨伪】此条抄自清顾炎武《日知录》卷三十二“幺”:
“一”为数之本,故可以大名之,一年之称元年,长子之称元子,是也。又为数之初,故可以小名之,骰子之谓一为幺,是也。《尔雅》“幺幼”注曰:“豕子最后生者,俗呼为幺豚。”故后人有幺之称。《说文》:“幺,小也,象子初生之形。”“幼” 字从“幺”,亦取此义。《汉书·食货志》:“王莽作钱货六品:小钱、幺钱、幼钱、中钱、壮钱、大钱。贝货五品:大贝、壮贝、幺贝、小贝,及不盈寸二分者。布货十品:大布、次布、弟布、壮布、中布、差布、厚布、幼布、幺布、小布。”《隋书·律历志》:“凡日不全为余,积以成余者曰秒,度不全为分,积以成分者曰篾,其有不成秒曰么,不成篾曰幺。”班彪《王命论》:“幺尚不及数子。”蔡邕《短人赋》:“其余尪幺。”晋陆机《文赋》:“犹弦幺而徽急,故虽和而不悲。”郭璞《萤火赞》:“熠熠宵行,虫之微幺。”卢谌《蟋蟀赋》:“享神气之幺芔。”并用此字。《唐书·杨炎传》:“卢杞貌幺陋。”《宋史·岳飞传》:“杨幺本名杨太,太年幼,楚人谓小为幺,故曰杨幺。” 俗作“么”,非。
今按:卢氏改置顾氏“《说文》”至“亦取此义”一节于前,并增“六经中无幺字,其始见于”于首。又改“故后人有幺之称”为“故人之幼小者亦呼为幺”。又删《汉书·食货志》中“布货十品”例证,又删班彪《王命论》、《唐书·杨炎传》两例证,大同小异,显系抄袭。
11.外国皆无正字,以其音之不同也。唐之吐蕃,即今之土鲁番也。唐之回纥,即今之回回也。《唐书》:“回纥一名曰回鹘。”《元史》有畏兀儿部,“畏”即“回”,“兀”即“鹘” 也,其曰“回回”,亦“回鹘”之转音也。其曰“畏吾儿”,亦“畏兀儿”之转声也。考《大明会典》:哈密在炖煌之北大碛外,为诸番往来要道,其国部落与回回、畏兀儿三种杂居,审是则回回与畏兀儿又分为二种矣。
【辨伪】此条抄自清顾炎武《日知录》卷二十九“吐蕃回纥”:
大抵外国之音,皆无正字。唐之吐蕃,即今土鲁番是也。唐之回纥,即今之回回是也。《唐书》:“回纥一名回鹘。”《元史》有畏兀儿部,“畏”即“回”,“兀”即“鹘” 也,其曰“回回”者,亦“回鹘”之转声也。其曰“畏吾儿”者,又“畏兀儿”之转声也。《大明会典》:哈密古伊吾庐地,在炖煌北大碛外,为西域诸番往来要路,其国部落与回回、畏兀儿三种杂居,则回回与畏兀儿又为二种矣。
今按:卢氏仅改“大抵外国之音,皆无正字”为“外国皆无正字,以其音之不同也”,其意相同,其他基本相同,显系抄袭。
12.百体书中,有悬针书、垂露书、秦王破冢书、金鹊书、虎瓜书、倒薤书、偃波书、信幡书、飞帛书、籀书、谬篆书、制书、列书、日书、月书、风书、云书、虫食叶书、天竺书、胡书、蓬书、横书、楷书、牛书、兔书、狼书、犬书、龙草书、鸡书、震书、反左书、行押书、檝书、景书、半草书、钟隶、鼓隶、芝英隶、龙虎篆、麒麟篆、鱼篆、虫篆、鸟篆、鼠篆、蛇篆等名。
【辨伪】此条抄自唐段成式《酉阳杂俎》前集卷十一:
百体中,有悬针书、垂露书、秦王破冢书、金鹊书、虎爪书、倒薤书、偃波书、信幡书、飞帛书、籀书、谬篆书、制书、列书、日书、月书、风书、署书、虫食叶书、胡书、篷书、天竺书、楷书、横书、芝英隶、钟隶、鼓隶、龙虎篆、麒麟篆、鱼篆、虫篆、鸟篆、鼠篆、牛书、兔书、草书、龙草书、狼书、犬书、鸡书、震书、反左书、行押书、檝书、景书、半草书。
今按:相较段氏所列,卢氏有“云书”、“蛇篆”,而无“署书”、“草书”,二者顺序亦有不同,但卢氏显系抄袭段氏而来,且稍有增删。
13.唐有进士长鸣者,赴京应春官试,其姓为部书省笔,遂袖状诉吏,书云:“某姓,音丹,为吏书擅改易为單(音善),虽姓字之僻,而援笔吏得以侮弄而改易之,实贻宗祖之羞也。请主司罪之。”主司初不之理,久之乃曰:“方口尖口,亦何异耶?”长鸣乃厉声曰:“不然,梯航所通,声教所暨,文字之柄,操在明公,明公倘谓尖口方口可以互书,则台州吴儿乃吕州矣儿也。”主文不能对,场中目为字妖。
【辨伪】此条抄自唐高彦休《唐阙史》卷上“进士辨字”:
进土长鸣者,随计求试于春官日,袖状诉吏云:“某姓(音单),会为笔引榜者易为單(音善),诚姓氏之僻,而援毫吏得以侮易之,实贻宗先之羞也。”主司初不谕,久之方云:“方口尖口,亦何异耶?”长鸣厉声曰:“不然,梯航所通,声化所暨,文学之柄,属在明公,明公倘以尖方口得以互书,则台州吴儿乃吕州矣儿也。” 主文者不能对,词场目为举妖。
今按:卢氏改“随计求试于春官日,袖状诉吏云”为“赴京应春官试,其姓为部书省笔,遂袖状诉吏,书云”,又改“举妖”为“字妖”,其他大致相同,显系抄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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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05
盖字画不一,而所训有同异,学者当随其文意求之。因其世传而继之曰袭,掩其不备而取之曰袭。古者上下皆称朕。秦始皇方不许臣下称朕。又将居后之“刺”、“袭”训解前置于“台、卬、朕”三字训解之后;又将居“嚣嚣”、“鞅鞅”等前之“荡荡”训解,置“嚣嚣”、“鞅鞅”二者之间。......
2023-08-05
月犯心大星,王者恶之,汉昭烈殂,而魏、吴无它。哲宗元符间,易以山水,勤怠判焉。此条抄自宋王应麟《困学纪闻》卷十五:唐内殿《无逸图》代以山水,开元、天宝治乱所以分也。疏入,上责徽妄言要誉,贬远州判官。......
2023-08-05
在新都者百二十有八,当头阵法也。在棋盘市者二百五十六,下营阵法也。余考庄街名,岳里名。又《昭公十年》,“败诸庄”;《哀公六年》,“战于庄”。《左传·襄二十八年》:“得庆氏之木百车于庄。”曾子书亦有费君、费子之称,盖由季氏专鲁,必自据其私邑,如附庸之国矣。《襄公十八年》,楚子冯公子格率锐师侵费滑。盖本一地,秦灭之,而后属晋耳。......
2023-08-05
此条抄自宋王应麟《困学纪闻》卷十七:柳下惠见饴曰:“可以养老。”(出《淮南子》。)《左氏博议》用此。又据《隋书·经籍志》所载补按语以证。《皇王大纪》之说本此,而以墨、剕、劓、宫、大辟为贼刑之科目。......
2023-08-05
而时人之语,则以奥比君,以灶比权臣,是析而二之,不但于语意未合,实不知其本一神也。随后又有王钟葵、杨钟葵、丘钟葵、李钟葵,不一而足。其下引证,于顾氏相同,而有所改窜。卢氏引《尚书》、《礼记》二例证,则摘自赵宧光之说。余读《竹书纪年》:“帝(葵)[芬]十六年,雒伯用与河伯冯夷斗。”是河伯者国居河上,命以为伯,得专征伐,而名冯夷,并非水神矣。......
2023-08-05
季弟康肃公尧咨,咸平三年状元。三人皆秦国公省华之子。又洪忠宣公皓三子,连中词科。二十九年,其子文安公遵,继入西省。乾道二年,三子文敏公迈又继之。相隔仅二十二年。吾乡三洪,皆忠宣公皓之子也,兄弟连中词科。绍兴十三年,忠宣以徽猷学士直翰苑。相距首尾二十二年。......
2023-08-05
而坚、莽之女,皆节妇也,为其父者,亦可以少愧矣。卢氏是否核查过《汉书》不可知,但其抄袭《日知录》却是无疑。修凿时,得龟数十石,悉命人送入东门外江中,始信父老之传闻不妄。盖承宋代之名,以当时上下皆用钱也。每人出口算钱百二十文,故谓之赋口。自两税法行,遂以钱为正供。卢氏此条抄自清顾炎武《日知录》卷十一“银”、“以钱为赋”两条。余家谱系及《隐逸传》可考证。......
2023-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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