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大未必便多识陆游《老学庵笔记》卷七记载一个很好笑的故事。这是一个现代的老师常常用来教训学生,一定要寻找精良版本的例子,不过,大多数人都忽略了《老学庵笔记》的最后一句话“然其后亦至通显”,看来,当大官并不在乎版本之学。据《萍洲可谈》卷一、《泊宅编》卷上的记载,这个教官叫做姚,传见《宋史》三五四,后来居然官至工部尚书,算是部长级的大官。......
2023-12-04
1.术数之学,有验有不验。《昭公十七年》:冬,有星孛于大辰。郑裨灶言于子产曰:“宋、卫、陈、郑将同日火,若我用瓘斝玉瓒,郑必不火。”子产弗与。明年夏五,宋、卫、陈、郑皆火。裨灶曰:“不用吾言,郑又将火。”郑人请之,子产曰:“天道远,人道迩,灶焉知天道?”复不与,郑亦不复火。又《二十四年》:五月朔,日有食之。梓慎曰:“将水。”昭子曰:“将旱。”秋八月,旱。则梓慎之占有差,而裨灶之言亦有时不验。
【辨伪】此条抄自元盛如梓《庶斋老学丛谈》卷上:
《昭公十七年》:冬,有星孛于大辰。郑裨灶言于子产曰:“宋、卫、陈、郑将同日火,若我用瓘斝玉瓒,郑必不火。”子产弗与。明年夏五月壬午,宋、卫、陈、郑皆火。裨灶曰:“不用吾言,郑又将火。”郑人请之,子产曰:“天道远,人道迩,灶焉知天道?”遂不与。郑不复火。《二十四年》:五月乙未朔,日有食之。梓慎曰:“将水。”昭子曰:“将旱。”秋八月,旱。梓慎之占有差,裨灶之言有不中。
今按:卢氏于前增“术数之学,有验有不验”一句,删“月壬午”,改“裨灶之言有不中”为“而裨灶之言亦有时不验”,其意相同,显系抄袭。
2.赵南仲兄弟平李全日,参议官名全子才,有蒋山僧见全而贺曰:“逆党李全遇公,必受诛擒矣。”问其故,则曰:“公之姓,贼名也。公之名,贼姓也而少一人。合姓名而观,是倒悬李全而无左臂也。以是知其必诛。”后其说果验,僧亦通慧者哉?
【辨伪】此条抄自元盛如梓《庶斋老学丛谈》卷上:
赵南仲兄弟平李全日,参议官则全子才,有蒋山僧见全喜甚曰:“逆全诛矣。”问其故,曰:“公之姓,贼名也;公之名,贼姓而少一人。合姓名而观,是倒悬李全而无左臂也。”其说果验。
今按:卢氏改“喜甚曰”为“而贺曰”,改“逆全诛矣”为“逆党李全遇公,必受诛擒矣”,而增“僧亦通慧者哉”,大同小异,显系抄袭。
3.相国寺有日者善卜,一卦万钱,郑燕公邀郑绅乍往,如其数叩之。日者曰:“此命大贵,与蔡太师相类。”究其详。日者不言。行数步,公顾绅公:“汝试令看。”绅曰:“我有万钱,即到旗亭痛饮,决不与此辈。”公曰:“吾代汝偿。”强之往。复叩绅命,日者曰:“吾每日只推一命,要得,可预定,来日见访。”二人遂于次日访之。日者默然良久,曰:“怪怪。这五行又与孟太师相类。”二人颇不信而去。但意气方盛,得日者之言,益喜,欲再付十千,今复推二人命。日者覆看,云:“二命皆大贵。先看者将来与蔡太师同官;后看者却先发,大抵相去不甚远。”公问:“何时当贵?”日者曰:“大雪纷纷下时,即来相谢。”公自负曰:“日者云我贵,今我已登上舍,若再得甲科,贵亦不难。谓汝先贵,恐无此理。”绅徐答曰:“我亦稍有机会,但不欲言耳。”公力诘之,乃曰:“绅自丧偶后只有一息女,方七岁,无人抚养,抱与中贵人为养女。今已数年,近闻送进大内,性极聪敏,颇得宠遇,恐异日因此进身,亦未可期。切勿语外人云。”公闻之,半疑半喜,与绅畅饮,欲验日者之言。迨后与绅同行,忽遇下雪,公笑曰:“汝当贵时到矣。”绅曰:“今得一杯暖寒足矣,安望贵耶?”因流连踰日。忽有快行到学,探问郑绅,门斗不知寓所,及归,告公,公亦不知何事。语未竟,而快行复至,曰:“慈德宫郑押班寻伊父,莫知其寓,闻尝与学士同游。”公曰:“少顷即至,但贫甚,更宽三两日,待吾赒恤,为之办衣服,方可去。”公即以银器数件与快行为酒资,令其转答,快行大喜,悉以其事语达押班。及绅入见,具言平日居贫,赖公赒恤,谊过手足,押班亦铭感不已。郑绅自此居第庖厨,日日与公往来,情好愈笃。及徽庙登极,太后以押班赐上,封为贤淑妃,未几册为贵妃,恩宠日盛,六宫无出其右者。政和元年册立为皇后,封绅为乐平郡王。公初擢第,任真定教官,旋升太学博士。徽宗及位,迁大宗正。自礼部郎召试中书舍人,未几,除枢密院。政和三年,知平章事。六年,拜少保兼门下侍郎,又兼太宰,皆后之力也。大拜时,适与蔡儋州同相。日者之言,何其异哉!
【辨伪】此条抄自宋陈鹄《耆旧续闻》卷七:
郑燕公居中达夫,开封人。少游上庠,登舍选,职学事,每休沐,常与郑绅游。绅尝为省直官,官罢,贫不事生产,公每给之。一日,同至相国寺,有日者榜卦肆,一卦万钱,公如其数扣之。日者云:“此命大贵,与蔡太师相类。”究其详,则拾起卦子,不复言矣。行数步许,语郑曰:“汝试令看。”郑笑曰:“我有万钱,即登旗亭痛饮,决不与此曹。”公云:“吾为偿金。”强之往。日者曰:“吾每日只推算一命,要看时,可预录下,来日见访。”二人如期而往。日者默然良久,云:“怪咤。这五行又与孟太尉相类。”公颇不乐而去。盖公少年驰声学校,意气方盛,得日者言,益喜。试以郑验其术,何从解贵,然心怀觊望。又语郑曰:“吾二人更各以五千令覆算。”日者不纳。谕以覆看前二命,乃受,曰:“二命皆大贵。先看者将来与蔡太师同官;后看者却先发,大抵相去不远。”公复问:“何时当贵?”日者曰:“若见雪纷纷下时,却来相谢。”公戏郑曰:“术者道我贵,吾今已升舍。若登甲科,贵亦不难。谓汝贵时,恐无此理。”郑徐答曰:“我亦有少寅缘,但不欲言。”公力诘之,乃曰:“某自丧偶后有息女,甫七岁,无人鞠养,将与中贵为养女。闻尝进入内,性极慧黠,颇得宠遇,恐异时因此进身,未可期。某以私告,切勿语人。”公闻之,佔佔自喜,且欲验日者之言,与郑剧饮而归。后复与郑同行,忽遇雪下,公笑曰:“日者言雪下时,汝当贵。” 郑曰:“今得一杯暖寒足矣,望岂及此?”公因留外馆,流连踰日。忽有快行屡至学,寻问颇急,学臧辈不知公寓处,及归,乃以告。公亦惊讶,未知何事。语未竟,复至,喜曰:“幸得见学士,慈德宫郑押班欲寻其父,遍问莫有知其家者,闻常与学士相过。”公曰:“少顷须至,但贫甚,吾每赒之,更宽两日,为办些衣服方可去。”时公新婚,奁具甚厚,有银盂在侧,持以予之曰:“谩为酒资,可以此意覆知押班。”快行得之,殊过望,悉以其语达,押班甚德之。及郑入见,具言居贫,每藉公赒恤,谊过手足。郑自此有居第,庖供日丰,与公往还,情好愈笃,及徽庙登极,慈德太后以押班赐上,封贤妃,未几为贵妃,恩宠日盛,六宫无出其右。政和元年册后,以绅为乐平郡王。公初擢第,任真定教官。绍圣初,为太学博士。上即位,迁大宗正丞。崇宁间,自礼部郎召试中书舍人,除知枢密,以后故也。政和三年,再知院。六年,拜少保太宰兼门下侍郎。蔡儋州再入,正与之同相。日者之言异哉!葛文安公与公之孙为僚婿,尝语余云。
今按:卢氏所记与陈氏同,字句稍有改窜,如改“郑燕公居中达夫”至“一卦万钱”为“相国寺有日者善卜,一卦万钱,郑燕公邀郑绅乍往”,改“则拾起卦子,不复言矣”为“日者不言”,改“要看时,可预录下”为“要得,可预定”,删“盖公少年驰声学校”,改“试以郑验其术”至“乃受”为“欲再付十千,今复推二人命。日者覆看”,改“闻尝进入内,性极慧黠”为“今已数年,近闻送进大内,性极聪敏”,改“某以私告,切勿语人”为“切勿语外人云”,改“佔佔自喜,且欲验日者之言,与郑剧饮而归”为“半疑半喜,与绅畅饮,欲验日者之言”,改“日者言雪下时,汝当贵”为“汝当贵时到矣”,改“忽有快行屡至学,寻问颇急,学臧辈不知公寓处,及归,乃以告。公亦惊讶,未知何事”为“忽有快行到学,探问郑绅,门斗不知寓所,及归,告公,公亦不知何事”,删“幸得见学士”,改“遍问莫有知其家者”为“莫知其寓”,改“吾每赒之”为“待吾赒恤”,改“时公新婚”至“押班甚德之” 为“公即以银器数件与快行为酒资,令其转答,快行大喜,悉以其事语达押班”,增“押班亦铭感不已”,改“绍圣初,为太学博士”为“旋升太学博士”,删“崇宁间”,增“未几”,删“以后故也”,又删“又兼太宰”,增“皆后之力也”,改“蔡儋州再入,正与之同相”为“大拜时,适与蔡儋州同相”,删“葛文安公与公之孙为僚婿,尝语余云”,显系抄袭。
4.绍兴初,日者韩操与曹谷皆以善相称。汤丞相进之史丞相,二公微时,曾往叩之,许以必贵。后调官中都,复同往相。正值韩修屋,无延坐处,家人绐二公曰“出去”。韩闻其声,急呼曰:“二相公来,何不留坐?”后二公果贵,皆如其言。又刘枢密珙、吕检讨仲发同往访之,时二公皆任京秩,韩曰:“二公当改职。”又指刘后当为枢密使,吕后当为卿监。二人亦皆如其言。又陈鹄言有里人林佥判者,值省试,大病,肩舆往叩韩操,韩许以场前病当自愈,然必第。林果登第。韩系瞽者,虽与曹谷齐名,而曹实逊之。昔有士人省试,问曹得失。曹不许,云:“须至免举后,方可登第。”后至免举时,复往叩之。曹又不许,士人曰:“君向许我免举登第,何前后相反耶?”曹曰:“若果是曹谷相许,但以前日之言为据,今科必第。缘是时命运通达,所言无不中。目今时运已去,故所言亦差。” 后士人果登第。然则日者之术验与否,亦关乎时运,不专在术之精与不精也。
【辨伪】此条抄自宋陈鹄《耆旧续闻》卷七:
绍兴初,日者韩操、曹谷皆奇术也。汤丞相进之史丞相,二公微时,尝往扣之。一日,调官中都,复同往。韩偶修屋,无延坐处。其家绐云“出去”。韩,瞽者,闻其声而诧之,亟呼曰:“二相公来,岂可不留坐。”后皆如其言。又刘枢密珙父、吕检详仲发同访之,时二公已京秩,为干官。韩云:“二命皆改秩。”又指刘后当至枢使,吕为卿监。后刘果为枢密,但非使尔。吕为检详,直显谟阁,终朝议大夫,亦卿监资序。又余同里前辈林佥判元祖,省试已迫期,病甚,肩舆往扣之。韩云:“今年当第。临试前一日自愈。”是岁,果第。余幼年犹及见之,与余言及曹谷与韩齐名,晚年术多差。曹,丹阳人。有士人初荐,问省试得失。曹不许,云:“须至免举年,方登第。”果下省。至免举,复扣之。曹又不许。士子曰:“公向年许我免举登第,何相反邪?”曹曰:“若果是曹谷相许,但以往日之言为据。是时命运通利,所言无不中。今时运不如昔,故亦有时而差尔。”后果第。然则日者之术验否,亦系时运,不专在术邪。
今按:卢氏所记与陈氏同,字句稍有改窜,如改“皆奇术也”为“皆以善相称”,增“许以必贵”、“二公果贵”。又改“又刘枢密珙父、吕检详仲发同访之”为“又刘枢密琪、吕检讨仲发同往访之”,删“为干官”,改“二命皆改秩”为“二公当改职”,改“后刘果为枢密” 至“亦卿监资序”为“二人亦皆如其言”。又改“又余同里前辈林佥判元祖”至“果第”为“又陈鹄言有里人林佥判者,值省试,大病,肩舆往叩韩操,韩许以场前病当自愈,然必第。林果登第”,其言“陈鹄”,已透露其文献来源。又改“余幼年犹及见之,与余言及曹谷与韩齐名,晚年术多差”为“韩系瞽者,虽与曹谷齐名,而曹实逊之”。又删“曹,丹阳人”、“果下省”,增“今科必第”,改“今时运不如昔,故亦有时而差尔”为“目今时运已去,故所言亦差”,改“不专在术邪”为“不专在术之精与不精也”,其意大同小异,显系抄袭。
5.王钦若微时,张齐贤以书荐于钱希白。时钱以才名独步馆阁,适延一术士,以问休咎。门者不容王通谒,王遂厉声诟阍人,术者遥闻之,谓钱曰:“不知是何人,若声与形相称,今坐中无此贵者。愿延之,使我获见。”希白召之入,王公神貌疏瘦,复赘疣于颈,举止山野。钱蔑视之,独术者悚然起敬,谛视既久,术者乃喟然兴叹曰:“人中之贵,有此十全者。”钱戏之曰:“都堂便有此等宰相乎?”术者正色曰:“宰相何时而无,此君不作则已,若作则天下富盛,而君臣相得同心,至死有余庆而无吊,不完者,惜其无子耳。”钱复相戏曰:“若是,他日必当陶铸吾辈乎?”术者曰:“不待他日,数年间便贵,公无轻视。”后钱为翰林,而王已大拜。
【辨伪】此条抄自宋陈鹄《耆旧续闻》卷八:
王钦若乡荐赴阙,张仆射齐贤时为江南漕,以书荐于钱希白易。钱时以才名独步馆阁,适延一术士,以考休咎,不容通谒。王跼蹙门下,厉声诟阍人,术者遥闻之,谓钱曰:“不知何人耶,若声形相称,世无此贵者,但恐形不副声尔。愿延之,使某获见。”希白召之,冀公单微远人,神貌竦瘦,复赘于颈,举止山野。希白蔑视之,术者悚然,侧目谛视。既退,术者稽颡兴叹曰:“人中之贵,有此十全者。”钱戏曰:“都堂便有此等宰相乎?”术者正色曰:“公何言欤?且宰相何时而无,此君不作则已,若作则天下富盛,而君臣相得,至死有庆而无吊,不完者,但无子而已。”钱戏曰:“他日当陶铸吾辈乎?”术者曰:“恐不在他日,即日可得。愿公毋忽。”后希白方为翰林学士,冀公已真拜。
今按:卢氏所记与陈氏同,字句稍有改窜,如改“王钦若乡荐赴阙”为“王钦若微时”,删“时为江南漕”,改“不容通谒。王跼蹙门下,厉声诟阍人”为“门者不容王通谒,王遂厉声诟阍人”,改“世无此贵者,但恐形不副声尔”为“今坐中无此贵者”,改“冀公单微远人,神貌竦瘦”为“王公神貌疏瘦”,改“术者悚然,侧目谛视,既退,术者稽颡兴叹曰”为“独术者悚然起敬,谛视既久,术者乃喟然兴叹曰”,增“若是”,改“数年间便贵,公无轻视”为“即日可得。愿公毋忽”,改“后希白方为翰林学士,冀公已真拜”为“后钱为翰林,而王已大拜”,大同小异,显系抄袭。
6.风鉴一事,乃昔人甄识人物、拔擢贤才之所急,非若市井卜相之流用以贾鬻取资者。前代郭林宗、裴行俭等以之考器识言臧否,陈鹄尝语富文忠公论云云,而文忠公云:“观子所言,多取丰厚,若是,屠宰、饦师皆贵矣。”鹄复思之,凡相之所先,全在人之神气与心术,更得丰厚,则十全相矣。
【辨伪】此条抄自宋陈鹄《耆旧续闻》卷八:
黄朝美云:“风鉴一事,乃昔人甄识人物、拔擢贤才之所急,非市井卜相之流用以贾鬻取赀者。”前世郭林宗、裴行俭又考器识以言臧否,余亦粗知大概,尝与富文忠论之。文忠曰:“观子之论,多取丰厚,若是,屠儿、饦师皆贵矣。”余复思之,大凡相之所先,全在神气与心术,更或丰厚,其福十全。
今按:卢氏删“黄朝美云”,又改“余亦粗知大概,尝与富文忠论之”为“陈鹄尝语富文忠公论云云”,其言“陈鹄”,已透露其文献来源。又改“其福十全”为“则十全相矣”,其意相同,显系抄袭。
7.徽宗在潜邸时,密使人持其诞生年月日时,俾术人陈彦推算。彦一见,问:“谁使汝来?”再三诘之,乃告以实。彦曰:“覆奏大王:彦今已闭铺,六十日内可望大富贵。”后以从龙得官,升至节钺。
【辨伪】此条抄自宋周煇《清波杂志》卷六:
徽宗在潜邸,密使人持诞生年月,俾术人陈彦论之。彦一见,问:“谁使若来?” 再三诘之,乃告以实。彦曰:“覆大王:彦只今闭铺,六十日内望富贵。”后以随龙官至节钺,其验如此。都人目曰“卖卦陈”。
今按:卢氏改“论之”为“推算”,改“后以随龙官至节钺”为“后以从龙得官,升至节钺”,而删“其验如此。都人目曰‘卖卦陈’”,显系抄袭。
8.又《耆旧续闻》所载:相国寺陈彦明数学,谈福命如神。端邸令人持生命密问之。彦乃屏人,告以“大贵”之兆,且云事应在两月之内,至期果验。初欲官以京秩,继补西班,累官至节钺。又《铁围山丛谈》亦载此事,稍有不同。彦云:“不出一年大贵。”次年,果登极。余考《宋·职官志》,陈彦,浙人,仕至节度使。
【辨伪】此条抄自宋周煇《清波杂志》及宋蔡绦《铁围山丛谈》。《清波杂志》卷六:
一说:端邸闻相国寺陈彦明数学,谈禄命如神,令人持生年密问之。彦乃屏人,告以“大横”之兆,且云事应在两月后,至期果验。初欲官以京秩,继乃补西班,积官至节钺。
又《铁围山丛谈》卷三:
太上皇帝端邸时,多征兆,心独自负。一日呼直省官者谓之曰:汝于大相国寺迟其开寺时,持我命八字往,即诣卦肆,遍问以吉凶来,第言汝命,勿谓我也。直省官如言,至历就诸肆问祸福,大抵常谈,尽不合。末见一人,穷悴蓝缕,坐诸肆后。试访,曰:浙人陈彦也。直省官笑之黾勉,又出年命以示彦。彦曰:必非汝命,此天子命也。直省官大骇,狼狈走归,不敢泄。翌日,还白端王,王默然。因又戒访:汝迟开寺,宜再一往见,第言我命,不必更隐。于是直省官乃复见彦,具为彦言,彦复咨嗟久之,即藉语顾直省官曰:汝归,可白王,王,天子命也,愿自爱。踰年,太上皇帝即位。彦亦遭遇,后官至节度使。
今按:卢氏称所记为“《耆旧续闻》所载”,实抄自《清波杂志》,并改“告以‘大横’之兆”为“告以‘大贵’之兆”。并据《铁围山丛谈》补二事之异,卢氏改“踰年,太上皇帝即位”为“彦云:‘不出一年大贵’。次年,果登极”,亦与《丛谈》原文不同;又据“浙人陈彦也”、“彦亦遭遇,后官至节度使”改为“陈彦,浙人,仕至节度使”,而于前妄增“余考《宋·职官志》”,显系抄袭二书而来。
9.明时顺天有萧鸣凤者,精于星学,推算人命休咎如神。会官郡守,以不职罢官归。舟次遇比部张公名璁,即赐名孚敬者,素闻其精于命术,即以已命叩之。萧布算良久,默不发言,张固问之,乃曰:禄命书从此可焚矣。张曰:何故,愿闻其详。萧曰:仆阅人多矣,无不中者,独于仆与君而失之。张曰:何也?萧曰:仆自推禄位出仕,应至方伯,而今只于二千石,即被罢职。观君之命,现今三年中,便当入相,而君犹是郎署。岂吾术有未至,而命书抑有不可凭耶?遂别去,张入京,以议大礼中上意,不出三年,遂大拜,既贵,忆鸣凤之言,即起用之,十余年间,果升至方伯而卒。
【辨伪】此条抄自清劳大舆《瓯江逸志》:
顺天萧鸣凤,精于星学,推算休咎如神。官郡守,以不职罢归。舟次遇比部张公璁,即赐名孚敬文忠公。张素闻萧术神,试以己命叩之。布算良久,不言,因问之,曰:禄命书从此可焚矣。问何故,萧曰:仆平生阅人多矣,无不中者,独于仆与君而失之。张曰:何也?曰:“仆自揣禄位,应至方伯,而今止于二千石。观君之命,不出三年,便当入相,而君犹然郎署也。岂吾术有未至耶?遂别去,张公入京,仅三载以议大礼中上意,遂大拜,既贵,忆萧公言,即起之,十余年,果至方伯而卒。
今按:卢氏所记与劳氏同,字句稍有改窜,如改“顺天萧鸣凤”为“明时顺天有萧鸣凤者”,删“文忠公”,改“张素闻萧术神”为“素闻其精于命术”,改“问何故”为“张曰:何故,愿闻其详”,增“即被罢职”,改“不出三年”为“现今三年中”,增“而命书抑有不可凭”,改“仅三载以议大礼中上意”为“以议大礼中上意,不出三年”,显系抄袭。
10.光山王相为御史,正直清廉,因事谪判高邮,有知人鉴。时张罗峰文忠公以落第归候除,王一见奇之,谓张曰:“子有异表,他日富贵所就甚大,奚止科甲而已哉?”因厚赠之。后罗峰既贵显,而王已没。遂上疏曰:“王相以忠鲠被诬,宜优恤之,以慰幽魂。” 诏从之,追赠光禄寺少卿。
【辨伪】此条抄自清劳大舆《瓯江逸志》:
光山王相为御史,谪判高邮,有精鉴。时张罗峰文忠以落第候除,相一见奇之,谓曰:“子有异表,他日所就,奚止科第?”因厚贻之。罗峰既贵,上疏曰:“王相以忠鲠蒙诬,宜恤。”诏赠光禄寺少卿。
今按:卢氏所记与劳氏同,字句稍有增改,如增“正直清廉”,改“有精鉴”为“有知人鉴”,改“他日所就,奚止科第”为“他日富贵所就甚大,奚止科甲而已哉”,又增“而王已没”、“以慰幽魂”,显系抄袭。
11.岳武穆微时,长安有一相者,名曰舒翁,言人祸福,百不失一。时岳故贫甚,往叩请相。翁视良久,曰:“子异日必当大贵,总戎伍,掌重兵,惜其死于非命。”岳曰:“何也?”翁曰:“第识之,子,猪精也,猪大必受屠戮,子贵显后则睥睨者众矣,所以不免诛戮。”岳于靖炎间由偏裨起为大将,位至公孤,竟为奸相秦桧等谗邪所害,受冤而死。舒翁之术,亦神已哉!
【辨伪】此条抄自宋曾敏行《独醒杂志》卷十:
岳公飞微时,尝于长安道中遇一相者,曰舒翁。飞时贫甚,翁熟视之,曰:“子异日当贵显,总重兵,然死非其命。”飞曰:“何谓也?”翁曰:“第识之,子,猪精也,猪硕大而必受害,子贵显则睥睨者众矣。”飞靖炎间起偏裨为大将,位至三孤,竟为谗邪所害。
今按:卢氏所记与曾氏同,字句稍有增改,如改“岳公飞微时”至“翁熟视之”为“岳武穆微时,长安有一相者,名曰舒翁,言人祸福,百不失一。时岳故贫甚,往叩请相。翁视良久”,改“总重兵”为“总戎伍,掌重兵”,改“猪硕大而必受害”为“猪大必受屠戮”,增“所以不免诛戮”、“受冤而死。舒翁之术,亦神已哉”,显系抄袭。
12.明朱允升精六壬之学,偶至友人家中,见案上有四盒未启。友人戏谓朱曰:“能射覆乎?中,则并盒奉之。”朱曰:“请更添置一盒。”遂书射语于中,合而封之。告友人曰:“少待一时,则启视。”未几,适有来借马,友人命仆在后山牵驴应之。朱令五盒并启,前四盒皆贮鱼,射语云:“一味鱼,两味鱼,其余都是鱼。前门来借马,后山去牵驴。”宾主为之绝倒。
【辨伪】此条抄自清赵吉士《寄园寄所寄》卷十一:
朱允升得六壬之奥,偶见友人案上置四合,戏谓:“君能射覆乎?中,则奉之。” 允升更索一合,书射语,亦合而置之。曰:少俟则启。适有借马者,友人令仆于后山牵驴应之。允升即令一时俱启,前四合皆鱼也。射语云:一味鱼,两味鱼,其余都是鱼;前门来借马,后山去牵驴。宾主为之绝倒。(《尧山外纪》)
今按:卢氏所记与赵氏引《尧山外纪》同,字句稍有改窜,如改“偶见友人案上置四合”为“偶至友人家中,见案上有四盒未启”,改“允升更索一合,书射语”为“朱曰:‘请更添置一盒。’遂书射语于中”,改“少俟则启”为“少待一时,则启视”,增“未几”,改“允升即令一时俱启”为“朱令五盒并启”,显系抄袭。
13.又朱允升有一子,名同,当其初生时,人往贺之,朱告人曰:此儿将来必遭女祸。十来岁时,朱于所居后山创造草屋百十间,葺盖完好,其乡人怪而问之,朱曰:“异日必有车驾到此,当休兵于其中。”丁酉秋,明太祖兵下徽州,果休息于此间。临行,太祖欲赏其筑室功。朱跪请曰:臣有子一人,名朱同,愿异日得保全其首领,足矣,不望他赏。后朱同官礼部侍郎,善吟诗。忽御沟中有女尸流出,身边带有诗数首,上疑同所为作以挑之,将赐死,因念允升先年之请,使同自缢,以保全其身体云。
【辨伪】此条抄自清赵吉士《寄园寄所寄》卷十一:
允升生休宁,徙居歙石门,馆临河程氏,教其子大,大为继母所苦,自缢。后允升梦大突入其室,适报生儿,因名之曰同。且曰:“此儿必遭女祸。”寻于所居山前创草屋数十间,乡人怪之,允升曰:“车驾异日幸临,当休军于是。”丁酉秋,明兵下徽,高皇提兵过之,果休其下。临去,允升跽请曰:“臣有子同,后得全躯死,即臣幸大矣。”后同官至礼部侍郎,善诗翰,命题诗赐宫人。忽御沟中有流尸,上疑同挑之,将赐死,因念允升请,使自缢。盖允升所谓女祸也,其六壬精妙若此。(《稗史》)
今按:卢氏所记与赵氏引《稗史》同,字句稍有增删改窜,如改“允升生休宁,徙居歙石门,馆临河程氏,教其子大,大为继母所苦,自缢。后允升梦大突入其室,适报生儿,因名之曰同”为“又朱允升有一子,名同”,增“当其初生时,人往贺之”、“十来岁时”、“葺盖完好”,改“车驾异日幸临,当休军于是”为“异日必有车驾到此,当休兵于其中”,改“明兵下徽,高皇提兵过之”为“明太祖兵下徽州”,增“太祖欲赏其筑室功”,改“臣有子同,后得全躯死,即臣幸大矣”为“臣有子一人,名朱同,愿异日得保全其首领,足矣”,增“不望他赏”,删“命题诗赐宫人”,增“身边带有诗数首”,改“上疑同挑之”为“上疑同所为作以挑之”,删“盖允升所谓女祸也,其六壬精妙若此”,而增“以保全其身体云”,显系抄袭。
14.齐易岩精于《易》,数术尤奇验。明太祖起兵时,召问之,对曰:“不嗜杀人者,乃能安定天下。”上曰:“经生常谈。”遂去之。及即位,或又有以易岩荐者,复召诣京师,岩乃逃避于大姓汪氏家,汪不敢留,岩曰:“无害,岁久当泰。”乃为汪氏教其少子学举子业,绝口不谈数术。一日,与其徒游山中,指一处曰:“此子发迹之地也,但不知谁为地主。宜谨记之。”是时,其徒年十二三,亦不以为意。及易岩死后数年,汪亦死,其徒卜葬其父,竟得此山,葬后,偶检少年所读,书中夹有一纸条,上书云:“某年月日,汪生某葬其父于某郡某都某图某山,子孙绵远且贵云。”其徒始悟昔日所言,并叹服其师术数之精。至今,徽州汪氏果盛。
【辨伪】此条抄自清赵吉士《寄园寄所寄》卷十一:
齐易岩者,徽高士,术数尤精于枫林。明太祖初起兵,闻而往问之,答曰:“不嗜杀人。”上曰:“经生谈。”遂去。及即位,或有荐岩之才者,诏征诣京师。岩乃逃避大姓汪氏,汪不敢容。岩曰:“毋害也,岁久当泰。”乃为汪教其少子为文。常与其子游于山,指一处曰:“此汝发身处也,但不知谁为地主。”问之,其姻家也。子年十三四,亦不以其语为意。及易岩死,其子卜地葬其父,竟得此山。偶检其少日所读,中有记云:“汪生某葬父某郡某都某图某山,子孙绵远且贵。”其子叹服。今汪氏果盛。岩卒年七十余,无子,故其事失传。(《稗史》)
今按:卢氏所记与赵氏引《稗史》同,字句稍有改窜,如改“齐易岩者,徽高士,术数尤精于枫林”为“齐易岩精于《易》,数术尤奇验”,改“不嗜杀人”为“不嗜杀人者,乃能安定天下”,改“或有荐岩之才者”为“或又有以易岩荐者”,改“为文”为“学举子业”,删“绝口不谈数术”,改“此汝发身处也”为“此子发迹之地也”,增“宜谨记之”,删“问之,其姻家也”,改“及易岩死”为“及易岩死后数年,汪亦死”,改“中有记云”为“书中夹有一纸条,上书云”,增“某年月日”,改“其子叹服”为“其徒始悟昔日所言,并叹服其师术数之精”,而删“岩卒年七十余,无子,故其事失传”,大同小异,显系抄袭。
15.休宁有贸易在江右者,逆旅中有一道人,询乡贯毕,忽曰:“君处有卜筮汪龙者,乃吾弟子也。吾有下半部秘书,尚未传授于伊,今老矣,烦君归家时,代为邮付之。”又曰:“吾试为君卜,某日当起程归,某日当抵家门,到家之次日,当有事故入城,行至东门外,望桥上有瞽者,即吾徒汪龙也。君当呼问之,以书与之。其时吾徒为人占卜,袖中有银五钱,可以赠君,酬代书之劳,君得银即反身回家,切不可入城,入城当防口舌官非。”其人唯唯。及归家,果符道人所占时日。次日,果有事入城,行至东门上桥时,果有瞽者,来询之,乃汪龙也,因即以所寄书授之。龙感谢,随取其袖中银五钱以酬劳,其人领谢,遂忘入城之戒,至市中,适有挑柴者摩肩过,柴枝挂破其衣,其人大怒,批负薪者颊数四,责令赔偿,负薪者叩求不允,街道为之拥挤,适县官过,呼问之,得其情,官曰:“贫民无心挂破衣服,既打矣,而又令赔衣,是人太无良也。”与之杖十五,不许赔衣,令负薪者自去。其人方忆道人言,悔无及矣。
【辨伪】此条抄自清赵吉士《寄园寄所寄》卷十一:
休宁有贸易过江右者,逆旅中遇一道人,询乡贯毕,忽曰:“君处有卜筮者汪龙乎?乃吾弟子也。吾有下部秘书,尚未传彼,今老矣,烦君归时邮付之。”又曰:“吾试为君卜,某日当归,某日当抵家,抵家之次日,当有事入城,行至东门外,望见桥上有瞽者,缓步下桥,即吾徒也。君当呼询,以此书畀之。其日吾徒入城为人占卜,袖中有银五钱,可以赠君酬劳,然须即返步,不可入城,入城当防口舌。”其人唯唯。及归家,果符所占之日。次日,因事入城,至东门未上桥,果有瞽者,询为汪龙,因即以书授之。龙果出袖中银五钱赠之,其人谢去,忘入城之戒,至市中,忽有挑柴者摩肩过,柴枝牵破其衣,其人大怒,批负薪者颊,责令赔偿。负薪者叩求不得,适县官过,呼问之,得其情,乃曰:“贫民无心牵破衣袖,既打矣,又令赔衣,真无良也。”与之杖十五,其人方忆道人言,悔无及矣。(《柳轩丛谈》)
今按:卢氏所记与赵氏所引《柳轩丛谈》同,字句稍有改窜,如改“尚未传彼”为“尚未传授于伊”,改“烦君归时邮付之”为“烦君归家时,代为邮付之”,删“缓步下桥”,改“可以赠君酬劳,然须即返步”为“可以赠君,酬代书之劳,君得银即反身回家”,改“至东门未上桥”为“行至东门上桥时”,改“询为汪龙”为“来询之,乃汪龙也”,改“龙果出袖中银五钱赠之”为“龙感谢,随取其袖中银五钱以酬劳”,增“街道为之拥挤”、“不许赔衣,令负薪者自去”,显系抄袭。
16.翰林编修程济,博学多奇术。洪武末,以明经官四川岳池教谕。建文初,上书言某月日当有北兵起,宜先为预防。朝廷议非所宜言,系至京,将杀之。济仰天叹曰:“陛下幸宽臣,届期无验,杀未晚。”上命下狱。未几,靖难兵果起,赦济为翰林编修,充军师,护诸军北征,与燕王战于徐州,大捷,诸将树碑叙战功,并及统军名。济是夜亲往祭碑,人莫测其故。及燕王过徐州,见碑,大怒,立命碎之,左右正碎时,又命曰:“止止,为我将碑文姓名录来。”其后按碑名族诛,无得脱者。济名恰在锤碎中,得免。始悟昔之祭,盖禳之耳。淮上诸军以济书生不用其策,调遣多艰,帝召济还。燕兵遂拔两淮,长驱犯阙。帝急召济入大内,问计,济曰:“天数已定,惟出亡可免耳。”帝从之,立召僧祝发,如高皇遗箧计。济袖中出黄冠易之,掖帝出宫,济安之若命,不避艰难。每遇险,辄以术脱,帝不自知,济亦不使帝知也。济常病,帝亲为煮药,含泪坐榻前,刻不离。济曰:“帝在,臣何敢死?”帝始安,其相依若此。有所往,必令济占吉凶,听济言而后行。前后数十年,朝夕不离,虽流离困苦,仓皇行乞时,未尝稍废君臣礼。正统间,帝东归,济从行至金陵,父老犹有识之者,曰:“程编修尚在也。”咸惊异之,既而之北平鞠实,迎帝入大内。济北向稽首曰:“今日方终臣子职矣!”还滇,焚其庵,散其徒,纪历年始末,名《从亡随笔》,付了空藏之石室,遂遁去,不知所终。人谓济之术精,而不知其忠更精也。
【辨伪】此条抄自清赵吉士《寄园寄所寄》卷十一:
翰林编修程济,绩溪人,博学通奇术。洪武末,以明经举为四川岳池教谕。建文初,上书言某月某日西北起兵。朝廷谓非所宜言,系至京,将杀之。济仰天大呼曰:“陛下幸宽臣,届期无兵,杀未晚。”遂下狱。已而,靖难兵果起,赦济为翰林编修,充军师,护诸将北征,与燕王战于徐州,大捷,诸将树碑叙战功,及统军者姓名。济一夜往祭碑,人莫测其故。及燕王过徐,见碑,大怒,趣左右椎碑,再椎,遽曰:“止止,为我录撰文来。”其后按碑族之,无得脱者。济名在椎脱处,得免。始忆曩之祭,盖禳之也。淮上诸将,不用济策,致屡败。帝闻召济还。……时帝急召济入大内,问计,济曰:“天数已定,惟出亡可免耳。”帝从之,立召僧祝发,如高皇遗箧计。济袖出黄冠易之,掖帝出,安之若命,不避艰难。每遇险,辄以术脱,帝不自知,济亦不使帝知也。济尝病,帝亲为煮糜,含泪坐榻前,刻不离。济曰:“帝不死,济何敢死?”帝始安,其相依若此。有所往,必令济筮吉凶,听济示。前后数十年,朝夕不离,虽极流离困苦,仓皇行乞时,未尝一废君臣礼。语详《外纪》中。正统间,帝东归,济从至金陵,父老犹有识者,指曰:“此程编修也。”惊异之,既而之北平鞫实,迎帝入大内。济北向稽首泣曰:“今日方终臣子职矣。”还滇,焚庵,散其徒,平阳叶二冢,纪历年始末,名《从亡随笔》,付了空藏石室,遂遁去,不测所终。(《正气纪》)
今按:卢氏所记与赵氏所引《正气纪》同,字句稍有改窜,如删“绩溪人”,增“宜先为预防”,改“已而”为“未几”,改“趣左右椎碑,再椎,遽曰”为“立命碎之,左右正碎时,又命曰”,改“为我录撰文来”为“为我将碑文姓名录来”,改“淮上诸将,不用济策,致屡败。帝闻召济还”为“淮上诸军以济书生不用其策,调遣多艰,帝召济还。燕兵遂拔两淮,长驱犯阙”,改“听济示”为“听济言而后行”,改“此程编修也”为“程编修尚在也”,删“平阳叶二冢”,增“人谓济之术精,而不知其忠更精也”,显系抄袭。
17.汪龙在徽州,郡守闻其名,召之卜。临去,至仪门,守又召之反,问曰:“今科解元出何地?”汪曰:“祁门人。”谓其骑于门也。既去,行至仪门,守又召之,问以:“来科解元为谁?”汪曰:“仍是祁门。”守以为妄。已而果然。嘉靖甲午科解元郑维城、丁酉科解元王讽,皆祁门人也。
【辨伪】此条抄自清赵吉士《寄园寄所寄》卷十一:
徽郡守闻汪龙名,召之卜数。临去,至仪门,方跨阈,守唤之返,问曰:“今科南京解元,知为何许人?”龙曰:“祁门。”盖以骑于门为数也。令去,再至跨阈处,又唤之返,问:“来科解元为谁?”龙曰:“仍是祁门。”郡守以为未必验。已而果然。盖嘉靖甲午科解元郑维诚、丁酉科解元王讽,皆祁门人也。(《啸虹笔记》)
今按:卢氏所记与赵氏所引《啸虹笔记》同,字句稍有改窜,如改“徽郡守闻汪龙名” 为“汪龙在徽州,郡守闻其名”,改“方跨阈,守唤之返”为“守又召之反”,改“令去,再至跨阈处,又唤之返”为“既去,行至仪门,守又召之”,改“郡守以为未必验”为“守以为妄”,显系抄袭。
18.汴京有散人禇生者,言多不可晓,精数术,事后辄奇中。流贼之乱,散人别亲朋,将自沉于河,众为救起,曰:“明年今月今日,此中人尽如我。”人以为狂妄,不之信,亦不之禁,随即赴水死。明年,贼破汴京,果然。
【辨伪】此条抄自清赵吉士《寄园寄所寄》卷九:
汴京有散人褚生,精数术,言不可晓,事后辄奇中。前一年,别所知,将自沉于河,力挽之,不肯止,笑曰:“明年今月今日,此中人尽如我。”人咸怪其狂愚,已而,果验。(《绥史》)
今按:卢氏所记与赵氏所引《绥史》同,字句稍有改窜,如改“前一年,别所知,将自沉于河,力挽之,不肯止,笑曰”为“流贼之乱,散人别亲朋,将自沉于河,众为救起,曰”,改“人咸怪其狂愚,已而”为“人以为狂妄,不之信,亦不之禁,随即赴水死。明年,贼破汴京”,显系抄袭。
19.河南节度使李守正叛,时周高祖为枢密使,讨之。有麻衣道者,善相人,谓赵普曰:“今城中有三天子气,李守正何能久据此城耶?”未几,城破,被擒。先是,守正子妇,乃符彦卿女也,相者谓“贵不可言”。守正曰:“有妇如此,吾可知矣。”叛意乃决。城破,举家自焚,符氏独坐堂上不动。兵入,叱之曰:“吾父与郭公有旧,汝辈不得以无礼妄加。”或白公,公遂命柴世宗纳之,后为皇后。三天子者,周高祖、柴世宗、宋太祖,当时三人同在军中,麻衣道者之术,亦何神哉?
【辨伪】此条抄自宋邵伯温《闻见前录》卷七:
河南节度使李守正叛,周高祖为枢密使,讨之。有麻衣道者,谓赵普曰:“城下有三天子气,守正安得久?”未几,城破。先是,守正子妇,符彦卿女也,相者谓“贵不可言”。守正曰:“有妇如此,吾可知矣。”叛意乃决。城破,举家自焚,符氏坐堂上不动。兵入,叱之曰:“吾父与郭公有旧,汝辈不可以无礼见加。”或白公,命柴世宗纳之,后为皇后。三天子气者,周高祖、柴世宗、本朝艺祖,同在军中也。麻衣道者,其异人乎?
今按:卢氏所记与邵氏同,字句稍有增改,如增“善相人”、“被擒”,改“守正安得久”为“李守正何能久据此城耶”,改“麻衣道者,其异人乎”为“麻衣道者之术,亦何神哉”,显系抄袭。
20.郭璞尝过颜含家,欲为之筮。含曰:“年在天,位在人。修己而天不与者,命也;守道而人不知者,性也。自有性命,无劳莁龟。”《文中子》谓:“北山黄公善医,先寝食,而后针药。汾阳侯生善筮,先人事而后说卦。”
【辨伪】此条抄自清顾炎武《日知录》卷一“卜筮”:
郭璞尝过颜含,欲为之筮。含曰:“年在天,位在人。修己而天不与者,命也;守道而人不知者,性也。自有性命,无劳莁龟。”《文中子》:“子谓北山黄公善医,先寝食,而后针药。汾阴侯生善筮,先人事而后说卦。”
今按:卢氏仅增“家”、“谓”字,删“子谓”,其他与顾氏全同,显系抄袭。
21.《左传》“筮短龟长”,其说信而有征。《云溪友议》载:宰相李回未第时,常诣洛阳桥术士,一善筮,一善龟,乃先诣筮者,曰:“吾欲更名赴举,何如?”筮者曰:“甚善,不改终不成也。”又诣龟者邹生,问之,邹曰:“勿改,此名已远布矣。但成名二十年后,终当改名,今不可改。”将行,又戒之曰:“郎君今必策荣名,后当重任,接引后来,勿以白衣为隙,恐为隐衅。”李果及第。至武宗朝,与上同名,始改躔为回。乃曰:“筮短龟长之言,验矣。”时回官侍郎,魏謩官给事,因省会,谓回曰:“昔求府解,公为试官,送一百廿人,独小生不蒙解。今日忝璋,得厕诸公之列。”合座皆惊其说不逊。回曰:“如今脱却朝衫,称魏秀才,仆为试官,依前不送公,何得以旧事相责也。”回不久升相府,权势赫弈。三五年间,魏亦由同州入相,而回遂被贬谪,跋踄江湖,因叹曰:“不听邹生之言,咎由自取,乃命也夫。”
【辨伪】此条抄自唐范摅《云溪友议》卷下“龟长证”:
《左传》称“筮短龟长”,知凶袭吉。……李相公回,以旧名躔,累举未捷。尝之洛桥,有二术士,一者筮,一者能龟。乃先访筮者,曰:“某欲改名赴举,如之何?” 筮者曰:“改名,其善乎。不改,终不成事也。”又访龟者邹生,生曰:“君子此行,慎勿易名,名将远布矣。然则成遂之后,二十年间,名字终当改矣。今则已应玄象,异时方测余言。”将行,又戒之曰:“郎君必策荣名,后当重任,接诱后来,勿以白衣为隙,他年必为深衅矣。”……李公长庆二年及第。至武宗登极,与上同名,始改为回。乃曰:“筮短龟长,邹生之言,中矣。”李公既为丞郎,永兴魏相公謩为给事。因省会,谓李公曰:“昔求府解,侍郎为试官,送一百二人,独小生不蒙一解。今日还忝金章,厕诸公之列也。”合坐皆惊此说,欲其逊容。李公曰:“如今脱却紫衫,称魏秀才,仆为试官,依前不送公,公何得以旧事相让耳?”李乃寻秉独坐之权,三台肃畏,而升相府,至今少台官之直拜也。后三五年间,魏公亦自同州入相,实继文贞之谏,宣皇之代,而致清平。乃李丞相有九江之除,续有临川之出,跋涉江湖,喟然叹曰:“洛桥先生之诫,吾自取尤,然亦命之故牵也。”
今按:卢氏改“《左传》称‘筮短龟长’,知凶袭吉”为“《左传》‘筮短龟长’,其说信而有征”,此下所记卢氏言“《云溪友议》载”,交代文献来源,文字有所改窜,如改“李相公回,以旧名躔,累举未捷。尝之洛桥,有二术士”为“宰相李回未第时,常诣洛阳桥术士”,改“改名,其善乎”为“甚善”,增“问之”,改“君子此行,慎勿易名,名将远布矣。然则成遂之后,二十年间,名字终当改矣。今则已应玄象,异时方测余言”为“勿改,此名已远布矣。但成名二十年后,终当改名,今不可改”,改“他年必为深衅矣”为“恐为隐衅”,改“李公长庆二年及第”为“李果及第”,改“筮短龟长,邹生之言,中矣”为“筮短龟长之言,验矣”,改“合坐皆惊此说,欲其逊容”为“合座皆惊其说不逊”,改“李乃寻秉独坐之权,三台肃畏,而升相府,至今少台官之直拜也”为“回不久升相府,权势赫弈”,删“实继文贞之谏,宣皇之代,而致清平”,改“乃李丞相有九江之除,续有临川之出”为“而回遂被贬谪”,改“洛桥先生之诫,吾自取尤,然亦命之故牵也”为“不听邹生之言,咎由自取,乃命也夫”,改动虽大,而其意相同。
22.唐僧一行,善于法术,钩深藏往,人不能测。幼年贫甚,衣食皆邻姥济之,前后累钱数十万。开元中,一行遇上知,言无不听,适王邻姥之子犯杀人罪,当抵死,姥求一行救。对曰:“姥要金帛,当十倍酬也。明君执法,难以为请。”姥大骂曰:“何用识此僧。”一行从而谢之,不顾而去。一行思索良久,因计浑天寺中工役数百人,乃命空其室,徙大瓮于中。又密令亲信奴二人,授以布囊,曰:“某坊某墙角废园中,汝潜仗于内,从午至昏,当有物来,其数七,可尽擒之,失一则杖汝。”奴如言而往。至暮,果有群豕来,奴悉获而归。一行大喜,令置瓮中,覆以木盖,封以六一泥,朱题梵字数十于上,其徒莫测。诘朝,中使召。一行至便殿,玄宗问曰:“太史奏昨夜北斗不见,是何故也?师有以禳之乎?”一行奏曰:“后魏失荧惑,至今帝车不见。古所无者,天将大警于陛下也。匹夫匹妇,不得其所,则霜陨赤旱,盛德所感,乃能退舍。感之切者,其在葬枯出囚乎?释门以瞋心坏一切善,以慈心降一切魔。如臣曲见,莫若大赦天下。”上从之。是夕,太史奏北斗一星见,凡七日而复。此事近怪,唐小说载之,而《酉阳杂俎》段氏云实有其事。
【辨伪】此条抄自唐段成式《酉阳杂俎》前集卷一:
僧一行,博览无不知,犹善于数,钩深藏往,当时学者莫能测。幼时家贫,邻有王姥,前后济之数十万。及一行开元中承上敬遇,言无不可,常思报之。寻王姥儿犯杀人罪,狱未具,姥访一行求救。一行曰:“姥要金帛,当十倍酬也。明君执法,难以请求,如何?”王姥戟手大骂曰:“何用识此僧。”一行从而谢之,终不顾。一行心计浑天寺中工役数百,乃命空其室内,徙大瓮于中。又密选常住奴二人,授以布囊,谓曰:“某坊某角有废园,汝向中潜伺,从午至昏,当有物入来,其数七,可尽掩之,失一则杖汝。”奴如言而往。至酉后,果有群豕至,奴悉获而归。一行大喜,令置瓮中,覆以木盖,封于六一泥,朱题梵字数十,其徒莫测。诘朝,中使叩门急召。至便殿,玄宗迎问曰:“太史奏昨夜北斗不见,是何祥也?师有以禳之乎?”一行曰:“后魏时失荧惑,至今帝车不见。古所无者,天将大警于陛下也。夫匹妇匹夫,不得其所,则陨霜赤旱;盛德所感,乃能退舍。感之切者,其在葬枯出系乎?释门以瞋心坏一切善,慈心降一切魔。如臣曲见,莫若大赦天下。”玄宗从之。又其夕,太史奏北斗一星见,凡七日而复。成式以此事颇怪,然大传众口,不得不著之。
今按:卢氏改“僧一行,博览无不知,犹善于数,钩深藏往,当时学者莫能测”为“唐僧一行,善于法术,钩深藏往,人不能测”改“邻有王姥,前后济之数十万。及一行开元中承上敬遇,言无不可,常思报之”为“衣食皆邻姥济之,前后累钱数十万。开元中,一行遇上知,言无不听”,改“狱未具”为“当抵死”,删“如何”,增“思索良久”,改“汝向中潜伺”为“汝潜仗于内”,增“可尽擒之”,改“至酉后”为“至暮”,改“中使叩门急召”为“中使召”,大同小异,显系抄袭。又改“成式以此事颇怪,然大传众口,不得不著之”为“此事近怪,唐小说载之,而《酉阳杂俎》段氏云实有其事”,已透露其文献来源。
23.贾耽守滑州,值境内大旱,禾稼尽损。贾召大将二人,谓之曰:“今岁旱,烦君二人救三军百姓。”皆言:“苟利军民,死不足辞。”贾笑曰:“君可辱为健步,明日当有两骑,衣惨绯,所乘马蕃步鬛长,经市出城,君等跟踪追之,识其灭处,则吾事济矣。”二将裹粮俟之。一如贾言,自市至野凡经二百余里,至一大冢而灭。二将累石记焉,经宿而反。贾大喜,命军卒数百人具畚锸,与二将偕往其处,因发其冢,得陈粟数十万斛,以食军民,人竟莫测其何术。
【辨伪】此条抄自唐段成式《酉阳杂俎》前集卷十四:
贾相公耽在滑州,境内大旱,秋稼尽损。贾召大将二人,谓曰:“今岁荒旱,烦君二人救三军百姓也。”皆言:“苟利军州,死不足辞。”贾笑曰:“君可辱为健步,乙日当有两骑,衣惨绯,所乘马蕃步鬛长,经市出城,君等踪之,识其所灭处,则吾事谐矣。”二将乃裹粮,衣皂衣寻之。一如贾言,自市至野二百余里,映大冢而灭。遂垒石标表志焉,经信而返。贾大喜,令军健数百人具畚锸,与二将偕往其所,因发冢,获陈粟数十万斛,人竟不之测。
今按:卢氏所记与段氏大致相同,文字略有改窜,如改“二将乃裹粮,衣皂衣寻之” 为“二将裹粮俟之”,改“遂垒石标表志焉,经信而返”为“二将累石记焉,经宿而反”,增“以食军民”,改“人竟不之测”为“人竟莫测其何术”,大同小异,显系抄袭。
有关《红杏山房闻见随笔》辨伪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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