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光朝文人戏研究：褚龙祥传世作品及特点

2023-08-05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褚龙祥传世作品中属于文人戏的有一部杂剧《襄阳狱》、两部传奇《红楼梦填辞》《桂花姻》。这些作品风格相近，具有浓厚的文人情趣。《桂花姻》更是由标准的才子佳人桥段组成：中状元、斗奸臣、配佳人。其次，褚氏文人戏形式整饬，音律和谐。考注史实是历史类文人戏的常见现象，褚龙祥的作品也不例外。该剧是一部歌颂复社文人、鞭挞阉党奸臣的作品，剧本寄寓了一定的政治思想。

褚龙祥传世作品中属于文人戏的有一部杂剧《襄阳狱》、两部传奇《红楼梦填辞》《桂花姻》。这些作品风格相近，具有浓厚的文人情趣。

首先，题材选择比较传统，偏重才子佳人题材。《红楼梦填辞》中、后两部分别讲述宝黛爱情与宝玉、晴雯之情。《桂花姻》更是由标准的才子佳人桥段组成：中状元、斗奸臣、配佳人。清代后期，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变革，戏曲家们对作品的题材不断拓展。而褚龙祥依然坚持选择才子佳人的传统题材进行创作，其保守的风格可见一斑。

其次，褚氏文人戏形式整饬，音律和谐。《红楼梦填辞》《桂花姻》两剧附录了“脚色目”和“配合脚色清目”。“脚色目”介绍上场人物姓名、角色，“配合脚色清目”将各出上场者分别列出，便于读者查阅。这项工作细致烦琐，而褚氏在长篇作品中能下此工夫，可见作者的严谨态度。此外，《红楼梦填辞》还另有“谐音目”，即将每出曲词所押之韵列表标出。褚龙祥谓之：“此书曲调本五方元音，不依诗韵（唯上、下场诗按韵）。一出中自首至尾通属一音，取其顺口，无须咬字。”[10]“谐音目”一方面方便了阅读和演唱，另一方面也显示出作者对音韵规范的遵守和重视。

再次，注重考据。考注史实是历史类文人戏的常见现象，褚龙祥的作品也不例外。《桂花姻》以明末复社和阉党斗争为背景，人物皆出史实。主线爱情故事为作者编创，但政治斗争等支线细节均与史书相符。书后所附“考据”“征实”部分与剧中的情节相呼应，旁征博引。以小旦花绣春之父花树屏为例，花父早年战死，在剧中并未出场，只是通过花氏母女的对话交代其事迹。在“考据”中，褚氏对其阵亡之事进行了考证：

明纪天启三年，前锋杨明楷率兵渡河，列营三十里外。一军屯陆广，向大方奢社辉（初，土司安尧臣死，妻奢社辉抚其幼子安位袭职。安邦彦，其族人，挟之叛）；一屯鸭池，向安邦彦巢穴。明楷陷贼中，贼乘胜赴鸭池（疑花树屏战殁[11]是役）。[12]

花树屏为剧中未出场之人物，褚龙祥依然通过典籍推演其事迹，可见其考据功底。

该剧是一部歌颂复社文人、鞭挞阉党奸臣的作品，剧本寄寓了一定的政治思想。作者在开篇就点明立意，所谓“皮里有春秋，足见胸襟无芥蒂”[13]。该剧刻画了复社文人归如水、蔡懋德、罗万藻、艾南英、桂乔、张采等人的正面群像，他们忠良正义，心怀朝廷、君主、百姓，对阉党奸臣毫不畏惧。其实作为清代子民，应将弘光小朝廷及其支持者视为前朝余孽，但褚龙祥跳出时代的局限，对复社阉党斗争进行客观的评说，体现其对明末历史的深刻感悟和独特情怀。无论朝代如何变革，忠臣烈士永远被后人歌颂。

道光朝文人戏研究：褚龙祥传世作品及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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