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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福与法军激烈肉搏,黑旗军伤亡百余人

【摘要】:法军的这一绝密情报为刘永福及北圻总督黄佐炎的情报人员获悉。双方激烈争战,黑旗军伤亡较大。刘永福命黑旗军将士佯装已被击毙,倒伏于阵地之上,待法军冲至近旁,再奋身而起,与法军短兵相接,激烈肉搏,这就可以扬长避短。这次战斗历时三、四个小时,战斗异常激烈,黑旗军伤亡百余人。在民族矛盾日益激化的情况下,刘永福同清政府的关系发生了明显变化,从农民起义领袖转变为援越抗法的民族英雄。

1882年3月,法国借口越南破坏了1874年的法越条约,刘永福阻挠法国商船自由航行于红河等(其实,刘永福反对的是法国人企图在红河沿岸修建堡垒、据点),派遣海军上校,南圻法国海军司令李维业(又叫李威利),乘坐两艘炮舰,率侵略军近千人再次向河内进犯。当时的河内总督黄耀因未得到顺化朝廷的命令,未敢及时迎阻,只是进行了诸如加高河内城墙,在各城门堆垒沙袋等消极防御措施。4月25日,李维业向黄耀发出限他第二天8时带领文武官员献城投降的最后通牒。黄耀拒绝投降。法军猛烈炮轰河内,引起城内弹药库爆炸,法军趁越军惊慌之际,攻入河内。黄耀自缢。

法军占领河内后,又兵占南定等地,向越南政府提出:越南承认法国保护;割让河内市给法国;由法国掌握、整顿各地海关等无理要求。越南顺化朝廷令黄佐炎总督北圻,加强各地防务,同时派人再邀刘永福及黑旗军援越抗法。

起初,刘永福对越南国王轻视黑旗军“急则用之,缓则置之”,或“尝窃窃疑之”,“诸多掣肘”的猜忌态度颇为不满,不愿再应邀援越。但面对法国侵略者的猖狂进攻,刘永福最后以大局为重,亲率黑旗军进至河内城西10里处安营扎寨。

1883年5月上旬,刘永福派人到河内附近张贴战书,痛斥法军以谋诈凶暴手段,侵略越南,蹂躏越民的滔天罪行,堂堂正正地表示,法军如“自恃豪雄”以为无敌,就应离开人口稠集的河内,到怀德府附近的原野决一雌雄,黑旗军定将“歼尔丑类”。

李维业决定5月19日率军出城迎战。法军的这一绝密情报为刘永福及北圻总督黄佐炎的情报人员获悉。刘永福与黄佐炎商定,在法军的必经之地纸桥,设下层层埋伏,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刘永福命右营管带(营长)杨著恩为先锋,率所部埋伏于纸桥右侧的关帝庙;前营管带黄守忠率所部扼守大道,正面迎敌;左营管带吴凤典率所部埋伏于大路左侧,作为侧应迂回之师。刘永福任总指挥,统一调度各部,协同作战。

5月19日上午,李维业除留下200名法军固守其大本营外,动员其余侵略军倾巢出动,甚至连工程师也随队出战。当法军刚通过纸桥时,黑旗军突然开枪射击,打死许多法军,其陆军指挥韦医,亦在战斗中受重伤,后死于河内。维业看到法军在纸桥受阻,亲自指挥法军陆续强行过桥,力图凭借优势的枪炮火力,抢占大路两旁的阵地。双方激烈争战,黑旗军伤亡较大。刘永福命黑旗军将士佯装已被击毙,倒伏于阵地之上,待法军冲至近旁,再奋身而起,与法军短兵相接,激烈肉搏,这就可以扬长避短。吴凤典率侧翼迂回之师也绕击法军侧后翼,法军渐渐不支,争先恐后地向纸桥败退。李维业肩中一弹,倒扑在地,被黑旗军砍下了脑袋。法军见主帅已死,更加慌乱,纷纷丢弃大炮、弹药、伤员等狼狈而逃。黑旗军战士斗志更高,个个“极力奋勇,直前猛攻,势如波涌涛翻,一齐奋臂大呼,枪弹齐射”。法军兵败如山倒,逃入河内城里不敢出战。

这次战斗历时三、四个小时,战斗异常激烈,黑旗军伤亡百余人。勇将杨著思在战斗中两股中弹,血流如注,不能站立,但他坚决不肯撤下,仍坐在地上指挥黑旗军顽强阻击法军,以双枪向敌军射击,击毙法军10余人。后因胸部又中一弹,壮烈牺牲。黑旗军另一勇将吴凤典也受了伤。但是,法国侵略者伤亡更大。北圻法国海军司令李维业和陆军指挥韦医被击毙,法军死伤200余人。黑旗军取得了第二次纸桥大捷。

第二次纸桥大捷使黑旗军威名远震,法军一听到刘永福及黑旗军的名字,便“心胆俱裂,不敢回首一视”,“法人畏刘某更甚畏虎百倍”。越南国王授刘永福三宣提督职,加封义良男爵。清政府也认识到“外人之所忌惮者,在于刘永福敢死之军”,公开收编黑旗军,赏银助饷十万两,并对刘永福以记名提督简放,赏戴花翎。在民族矛盾日益激化的情况下,刘永福同清政府的关系发生了明显变化,从农民起义领袖转变为援越抗法的民族英雄。他在《黑旗军檄告四海文》中明确表示:法国“用兵于越南,无异用兵于中国也。兵端开自法人。”就个人与中国的关系和责任而言,“永福中国人也,当为中国捍蔽边疆”,就个人与越南的关系和责任而言,既为“越南三宣副提督也,当为越南削平敌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