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海南岛红树林之旅:惊心三次水中逃生

海南岛红树林之旅:惊心三次水中逃生

【摘要】:清澜港红树林在海南文昌河的入海口。11月的海南岛,阳光灿烂,原野清丽。出发时却不太顺利,自然保护部门原计划要来一位向导,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来。我知道在另一边海滩还有着新品种—矮化椰树。小木船很简陋,唯一的装备是船尾的一台小柴油发动机,下部连着舵。船太小了,就是乘这样的船在这条大河上航行,再到大海?我上船后,要张科长仍蹲着,我和吴经理各坐一边。吴经理一声不吭,但面色如土。小张科长又惊又喜地尖叫。

清澜港红树林在海南文昌河的入海口。

那是个雨后的大晴天。11月的海南岛,阳光灿烂,原野清丽。

出发时却不太顺利,自然保护部门原计划要来一位向导,等了半个多小时也没来。而我们的行程安排得很紧,且气象预报那夜又要有雨。朋友陈耀时任旅游局局长,只好临时通知文昌县,请他们安排向导。

文昌是椰林之乡,一望无际的椰树铺展在海边,那亭亭玉立的身姿,风中拂动的羽叶,洋溢着南国风情。

尽管时间很紧,我们还是禁不住诱惑,停车进入椰林小憩。

巧哩,椰树研究所就在路边。然而那天是星期天,原想询问的事情只好仍然装回肚子中。

这里的椰树高大、粗壮,虽然没有三叉椰、两叉椰、神秘椰那些风采各异的椰树,但每棵椰树的顶端都有正在开的花、结的果。幼果、成熟的果—熙熙攘攘,一派繁荣的景象,还是撩动着每个人的心绪。

我知道在另一边海滩还有着新品种—矮化椰树。

风送来一阵机器的运行声,我们在林中拐了两个弯。好家伙,这里椰果堆积如山,遍地铺着晾晒的棕色的椰衣。

美丽的椰林自有特殊的风韵,海南人对椰林有着特殊的感情。无论是乘飞机还是坐海船,临近海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椰林。它犹如绿色项链环绕着宝岛,树干通天,羽叶秀逸,椰汁可饮,椰肉富含蛋白质、脂肪

原来是座小型加工厂,将椰肉、椰汁加工为饮料,其中椰奶是驰名产品,椰壳是著名的椰雕原料。当然,椰壳的大部分是加工成椰棕,做成各种缆具。看着那椰衣如瀑从机器上下来,李老师感叹:“真没想到椰子全身都是宝。我也明白了,海南人为什么这样爱椰子!这也是人与自然。”

清亮的文昌河从县城中蜿蜒,这儿是和平战士宋庆龄的故乡

我们并未在这里登船,车向东南行去。当文昌河再次拦在面前,这才下车。

文昌河流到这里,一改秀气而变得豪放,河面壮阔,波澜起伏。远处,两岸一片葱茏,那是出海口的红树林。

在浓荫深处寻到了一条小木船,这时有位黑瘦的老头从堤上匆匆下来。

小木船很简陋,唯一的装备是船尾的一台小柴油发动机,下部连着舵。舱里躺着一根只有两三米长的竹篙。

李老师看着我,我装出什么也没看见。

开车的司机看着两位向导。

向导却正在你看我,我看你。

船太小了,就是乘这样的船在这条大河上航行,再到大海

黑瘦的老头已解下缆绳,说了句海南话;虽未听懂,但意思很明确:要我们上船。

但谁也未动作。一路上兴致很高、想跟我们看热闹的司机这时宣布:“我不去了!”

李老师仍然看着我。我是在巢湖边长大的,从小就喜欢驾船、划盆。我对她说:“你第一个上,坐到船头去。没事!”

她说:“把摄影器材留下吧!”

她完全有理由担心这样的小船在如此宽阔的河中航行,随时有倾覆的可能。若是人都顾不及了,还顾得上摄影器材?

事已至此,我也只有硬着头皮说:“不用,我说没事就没事!”

她虽然胆小,但多少年来随我一同经历探险生活,只要是我决定的事,即使是险象环生,她也绝对同行。

李老师上船了,虽然颤颤巍巍的,还是顺利地坐到船头。

等到旅游公司来的向导上船,可就麻烦了。先是小青年,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脚刚落到船上,他就失去了平衡,手舞足蹈,如跳迪斯科一样……

“张科长,别踩船边,身子稳住。”

岸上一片惊呼。

黑瘦的老头未出一声,敏捷地下到水中,一手稳船,一手将他抓住,按他蹲下。

李老师脸色木然,两只手紧紧抓住两边的船沿。

后上的是位很富态的中年人。惊魂甫定的张科长说:“吴经理,脚往船中心落。”原来是位经理。

看样子,他已知道刚才的险情是出在重心落到船边,船一晃,他越是要保持平衡,那船也就晃得格外厉害。

吴经理稳重得多,可刚上到船上,那船就往下一沉,沉得人心慌,因为船沿离水面也只三四寸了。

我上船后,要张科长仍蹲着,我和吴经理各坐一边。张科长随时挪动位置,以求得船体平衡,很像是在钢丝绳上玩把戏。

等到黑瘦老头坐到船尾,那船沿离水也就只不过方寸间了。

“船上也没救生圈?怎么搞的?”

说话的是吴经理,好像直到这时才有了大发现。

黑瘦老头一扯绳子,发动机“扑噜噜”“轰隆隆”响起了。船头微微翘起,浪花飞溅……

“够刺激的!”张科长对李老师大声说。

李老师可笑不出。她正在风口浪尖上,水花像疾雨一般飞溅,双手要紧紧把住船沿,又要护住摄影装备,但这时已无法调换位置。这是我的疏忽,我没有想到黑瘦老头开船这么猛。

原想请吴经理告诉船长,但看他煞白的脸色,只好自己开口:“你把船开慢点!”

黑瘦子船长将下巴一扬—迎面驶来了一只大船,船头犁开了水浪,如雁翎展翅。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两船迎面对开,对方是大船,掀起的浪高大;我们是小船,如不在速度上占优势,那相激的浪肯定要将小船掀翻。这时减速或停船,无异于自取覆顶之灾!

船长,看你被海风吹黑、被浪颠得精干的身姿,我知道你是惯于风浪的,你眼里也根本没把内河里的这点小风小浪当回事;可你想过没有,这四位乘客可不全是在水边长大的。

想什么都没用了。我将位置调整了一下,靠近李老师站直了身子,叫她坐到船舱底部,又将唯一的三米多长的竹篙顺到她的脚下。告诉她万一船翻了,摄影器材等什么也别管,但千万要将竹篙抓住—那毕竟是救命的稻草,因为她根本不会游泳

大船一声笛鸣,震得我们一惊。随即小船就在浪峰上跳跃,一会儿波谷,一会儿浪尖。

吴经理一声不吭,但面色如土。

小张科长又惊又喜地尖叫。

李老师紧紧抓住我的手臂。

摄影包在船里来回滑动。

我却像乌江行船的老大,随着浪势不断调整身子,力求保持船的平衡。

“进水了!”小张惊呼。

我早已看到,船往哪边侧,哪边的河水就涌了进来。

“别动!找死?”黑瘦子吼声如雷,震住了小张。

大船的涌浪已经过去,我们的小船也减了速。

嗨!迎面已是红树林了!

千真万确,船拐进了红树林中的水道。河湾中挤满了红树植物,组成了奇妙的图案,只是片刻船已经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