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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04
恩施傩戏作为中国傩文化的构成要素之一,既体现着傩文化的整体风貌,也渗透着特定地区的地域文化基因。学界习惯于将巫、傩作为近似的考察对象展开研究,但通过前文的阐述,我们认识到傩与巫实则是大有差别的。“其间最为突出的差异就是‘傩戏面具’,凡是傩文化或傩戏,其中最具特色的就是戴着傩戏面具表演(尽管一些地区的傩戏表演很少戴面具,然而在其初始之际,这种面具是必不可少的),而单纯的巫文化本身却不需要傩戏面具的参与。从这种意义上说,傩戏面具不仅仅成了傩文化与巫文化之间的一种分界,同时,它也成为傩文化的一种外在的形象标识物。”[16]由此可见,以傩戏面具作为切入点对于探索傩文化具有重要意义,而傩文化研究如若缺失了针对傩戏面具的研究,也是不完整的。
傩戏面具作为傩文化的重要组成要素之一,使得傩文化神灵以直观的方式呈现在人们面前,也为世人提供了了解傩戏信仰体系的参考。恩施本地傩戏面具可以划分为三大类型,这些傩坛神祇都需要借助傩戏面具的形式实现其实体化的文化表达意义。在傩戏表演活动中,端公等人多头戴面具,并辅助以多种形式的舞蹈动作,从而构成了傩戏面具与舞蹈动作之间的天然联系。“这些舞蹈面具突兀地分裂成两半,露出另一副面孔,有时背面还有第一副面孔,表情肃穆而神秘。在入社仪式的观众看来,它们见证着无处不在的神异力量和众多的神话传说。它们打破了平静的日常生活,传达着今日紧闭它们的陈列橱窗难以阻隔的强烈的原始信息。”[17]所谓“原始信息”正是上文所说的傩戏面具是神灵的象征——“傩戏面具作为其傩文化中象征体系的组成部分,以其特定的形态再现着傩文化的神灵世界及其信仰观念。”[18]具体来说,在恩施傩戏文化中,表演者举手投足之间的动作正是借助于面具赋予的“神灵”身份使得端公等人拥有了与神灵一样的神力。尽管“神灵”身份的获得只是在信仰者眼中才具有意义,但它并不影响傩戏表演中各种精怪、妖魅退避三舍的戏剧设定。
傩戏面具不仅使傩戏表演者获得了与神灵同等的“身份”,也为信仰者开启了通向彼岸世界的大门。恩施地区的傩戏表演活动和我国其他地区的傩戏遵循共同的原则——傩戏表演者在从事傩戏表演活动时必须戴上面具,这与傩戏面具沟通神凡世界的媒介功能有关。
傩戏面具不同于其他程式化戏剧艺术的面具,它遵循着自身的艺术表现规律。为深入探讨这一问题,不妨以京剧作为参照物加以对比。正如学者指出的:“京剧艺术是富于想象力的,它的想象性是通过虚拟性手段的。而虚拟性的戏剧要唤起观众想象,就须通过程式化的手段。看起来似乎虚拟、想象是自由的,而程式是一种严格的格律,它们是互相对立的一对范畴,但实际上程式化并不破坏虚拟性,而虚拟性则通过程式化让观众看到具体的技术,使想象更加驰骋,向艺术的境界迈进。因此虚拟性和程式化二者是互补的,而且程式也可以不断磨洗和创新。”[19]这一论述基于王元化先生在《京剧与传统文化》一文中对京剧“程式化”表现艺术特征的分析,“虚拟性”“程式化”“写意性”共同描绘出京剧艺术的表演特征。因此,京剧的脸谱也必然符合前述三者的基本规范。京剧艺术中用于展现人物内心情感世界和推动剧情发展的重要手段之一正是脸谱。脸谱作为从民族民俗、傩艺和地方戏的面具发展而来的艺术表现形式,以更为夸张、更为传神的方式发挥了面具的艺术感染力。
而傩戏面具则全然不同。首先,傩戏面具不是表演道具,其所展现的写意性必须服从傩戏人物的性格设定和它作为傩祭组成要素之一的宗教性特征。其次,傩戏面具以虚拟化形式呈现的人物是宗教活动的产物,它是人与神灵开展精神沟通的中介。“甚至可以这样说,傩戏面具在整个傩戏表演过程中,是表演者的灵魂。只要戴上傩戏面具,那么,面具本身就会对演员和观众产生一种特别的暗示,此时的演员已经跨越了此岸的现实世界而进入到超自然的彼岸世界,他所表演的一切都已经不是‘他’在做,而是面具所暗示的那位神灵在做。”[20]正如本章开篇引述恩施本地傩戏表演者所说的:“不戴面具我就是人,戴了面具我就是神。”恩施地区傩戏面具的基本功能与我国其他地区傩戏的状况大致相同,但也有一定的差别。作为一种兼具娱神和娱乐功能的民间文化,恩施傩戏的首要定位是作为“还愿”仪式的构成要素之一而存在。因此,娱乐并非恩施傩戏的首要功能,它主要是端公等主持傩祭的相关人士根据本家的要求举行傩祭活动时酬答神灵而举行的活动。但傩戏自其诞生之初就具有的与神灵祭祀紧密联系的特征,使得端公在从事傩戏表演的同时,也必须进行酬神的准备和举行相关的科教礼仪。由此可见,傩戏只是用于酬神的傩戏活动的插曲而已,这决定了傩戏面具的基本功能——作为神灵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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