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施傩戏志：小桃送养，《正戏》精彩剧情

1.《拷打小桃》^[47]

《拷打小桃》，又称“边关救父”，为傩愿戏正戏中“三拷打”戏——《拷打姜女》《拷打龙女》《拷打小桃》之一，其中《拷打姜女》《拷打龙女》分属《孟姜女》《青家庄》两部大戏中的一折。此段演绎首相钱逢借夫人带全家前往西庄祭扫祖坟而家中无人之机，与其丫鬟小桃成苟且之事，小桃遭钱逢之妻张氏百般拷打，后生下二子，被送与他人抚养，兄弟二人成人后前往边关救父，最终阖家团圆的故事。

具体剧情及人物介绍如下:

剧情:首相钱逢长子钱真寒窗苦读，清明佳节，见家家户户祭祖坟，人家祖坟前挂白纸，自己家坟前少人行，便与父母商议祭祖之事。然钱逢相此次因病不能亲往祭扫祖坟，其妻张氏遂安排丫鬟小桃一人在家侍奉，亲自率子钱真及家中下人等前往西庄祭祀扫墓。途中，经钱旺提醒老爷在家恐怕心不正，必将小桃收房为妾之事，张氏恍然大悟，心急如焚，便要匆忙祭罢祖坟，破例昼夜兼程赶回家中，伺机拷问。

因家中别无他人，钱逢相孤寂难耐，又见小桃姿色甚佳，遂在书房逼小桃成其苟且之事，致使小桃怀孕在身，并瞒过夫人张氏。

忽一日，钱逢相奉圣旨，以文官挂帅，前往边关征伐。临行，钱逢相惦念小桃之事，甚不放心，始将实情告之夫人张氏，嘱其好生对待小桃，道:

尊声夫人你坐定，细听老夫说你听。

未曾开言先告罪，夫人休要怒气生。

夫人西庄祭祖去，小桃侍奉我当身。

那日送茶书房进，老夫起了不良心。

要她书房宿一夜，如今有孕怀在身。

不看她面看夫面，大家都是采花人。

这是老夫真言语，并无虚言哄夫人。

小桃她也相伴我，你要把她当亲生。

你若把她当亲生，回朝自然有看承。

钱逢相去后，张氏妒火中烧，将小桃百般拷打，必欲置之死地。小桃哭啼之声惊动了长子钱真。钱真假意为其母张氏献计，道:“我家后花园中，积雪三尺，不如将她贬在后花园去扫雪，不是冻死，就是饿死，岂不是好?”张氏从其言，将其贬至后花园扫雪。钱真见母亲转身后，暗中命家人钱旺去花园代小桃扫雪，并予以照顾。小桃在后花园中，一胎生下二子，由钱旺瞒着张氏将其送往其父之好友刘云处抚养，并取名钱富、钱贵。

光阴荏苒，转瞬间，钱富、钱贵兄弟已在刘府长到十一二岁，刘云始将其身世如实告知。钱富、钱贵决意前往边关寻父。刘云遂将钱真请过府来，赠以路途盘费，安排兄弟三人见面。后兄弟三人又去钱府后园别过钱富、钱贵之生母小桃，取得信物，然后同去边关寻父。

钱真兄弟抵达边关，观音大士传予三人武艺，三人凡事均按观音大士所嘱行之，果致姻缘，并使番王来降，救出其父。后班师奏凯，圣上赐予信香三炷，将虎皮大王的二位公主许配予钱富、钱贵兄弟二人，最终阖家团圆。

人物:钱真(前小生后正生)、钱逢相(老生)、张氏(老旦)、小桃(前小旦后旦)、钱旺(丑)、钱富(小生)、钱贵(小生)、刘云(老生)、家院(丑)、道长(老生)、观音大士(旦)、虎皮大王(净)、虎秀英(小旦)、虎月英(小旦)、小翻(副净)、探子、番卒、唐兵、唐王(正生)、太监。

2.《鲍家庄·胡氏观灯》

《胡氏观灯》为傩戏“正戏”中“四大团圆”戏“天团圆”——《鲍家庄》^[48]的一折。此段演绎东汉末年，关公之妻胡氏抱其子到蒲州观灯，母子冲散，其子被索白玉拾回家中，以继其后的故事。

具体剧情及人物介绍如下:

剧情:

(1)胡氏观灯

传说东汉末年，关公、张飞投军时，曾商定互杀妻室而行，以绝家室之累。其时，关公之妻胡氏已有孕在身，张飞闻知而不忍下手，释之使去。

胡氏逃往娘家，不到三个月生下一子，取名关宝，外公一见心欢喜，忙请算命先生算胎命，为之许下去蒲州观灯之愿。是年元宵佳节，蒲州城内大放花灯，胡氏遂抱关宝前往观灯，并往临山寺敬香，以还心愿。届时，华岳老祖掐指一算，“算到关宝小儿与我有师徒之分，与鲍秀英有姻缘之分，鲍秀英武艺俱全，关宝小儿全无道法，要我差黑煞门徒赐他仙风一口，拦在黄板桥前，将他母子吹散，母子不能吹散，姻缘不能成就，要把关宝小儿度上仙山，传他道法”^[49]，于是遣黑煞神将其母子冲散。

(2)索员外捡子

索白玉年迈，夫妻半百无子，前往临山寺烧香求嗣，到蒲州城内观灯了愿。走到板桥上，忽听桥下有小孩啼哭声，便将关宝拾回家去，认为己子，抚养成人，以继其后。

人物:索白玉(老生)、家院(丑)、胡氏(旦)、关宝(丑)、索夫人(老旦)、张和尚(生)、李瞎子(丑)、华岳老祖(老生)、黑煞神(净)。

3.《鲍家庄·华岳老祖传道》

《华岳老祖传道》为傩戏“正戏”中“四大团圆”戏“天团圆”——《鲍家庄》的一折，又名《拜师学法》。此段演绎关宝拜华岳老祖为师，学成后前往西川救父的故事。

具体剧情及人物介绍如下:

剧情:华岳老祖因与关宝有师徒之分，特驾祥云下山前往关宝书房托梦于他，指点其前往盘蛇洞投师学法，道:

吾本不是别一个，乃是华岳老祖宗。

要你的个爹和妈，要你的个老先生。

叫你不把书来读，盘蛇洞中会师尊。

今日就要上山林，不要失误大事情。

将身来在洞中存，十八般武艺传你身。

吾将此言来说明，紧紧牢牢记在心。

关宝，速醒!吾神去也。天上打更鼓，神仙归洞府。^[50]

关宝醒后，如言前去，拜华岳老祖为师，学艺三载，尽得所传。经考验，华岳老祖将关宝身世一一告知:

叫声门徒你请听，细听老仙说分明。

生你爹爹关云长，你的母亲是胡氏身。

在黄板桥跌落了，索家捡你为子孙。

要到关家认你母，又到索家认双亲。

索家送你读书文，仙风吹到洞中存。

鲍家庄上威风震，相会与你对头人。

就是这些真情话，速速下山好庆承。

你若有难叫师傅，为师打救你的身。^[51]

随后，赐予关宝捆仙绳、花竹棍，遣其下山。

人物:华岳老祖(老生)、关宝(小生)。

4.《鲍家庄·鲍家庄招亲》

《鲍家庄招亲》为傩戏“正戏”中“四大团圆”戏“天团圆”——《鲍家庄》的一折，又名《打鲍家庄》。此段演绎鲍成玉之女鲍三娘比武招亲，迎战关索，并与之缔结良缘的故事。

恩施市红土乡漆树坪傩戏班表演《鲍家庄》之鲍秀英招亲^[52]

具体剧情及人物介绍如下:

剧情:鲍家庄鲍成玉之女鲍三娘，自幼长在绣房中，却懒于绣针，每日教场耍刀枪、弓箭，年方一十六七岁，武艺超群，尚无门当户对之人，未婚配。三娘情性高傲，藐视天下英雄，悬挂粉牌于外，比武招亲，其言颇为不逊。道:

上写我父鲍成玉，镇守关山坐朝堂。

兄长鲍龙并鲍虎，奴家名叫鲍三娘。

自从绣楼习武艺，盖世英雄震朝纲。

若有君子从此过，与我姑娘耍一场。

有人吃得三斤姜，三娘与他结成双。

有人吃得三斤盐，姑娘与他共枕眠。

有人吃得三斤杏，三娘与他结为婚。

有人吃得三斤铁，鲍家庄前留他歇。^[53]

关索途经鲍家庄，见三娘口出大言，牌上言语盛气凌人，乃将粉牌打烂，且架火焚烧，并就地等候三娘较输赢。鲍家庄管家进宝不自量力，欲与关索一试高下，关索擒住进宝，刺书其背，语多讥刺，使其回庄报信。鲍成玉见书言“早把公主交给我，万事全休不理论。不把公主交给我，鲍家庄前化灰烬”，盛怒，取出盔甲，拿起大刀，出战关索，大败而归。三娘闻讯，亲自出马上阵，迎战关索。关索三战不敌，幸得其师华岳老祖相助，用红绒套索擒住三娘。鲍成玉即依婚约，关索方解索上山，与三娘缔结良缘。

人物:鲍三娘(小旦)、进宝(丑)、关索(小生)、鲍成玉(老生)、宋金刚(花净)。

5.《青家庄》^[54]

《青家庄》为傩戏“正戏”中“四大团圆”戏之一，又名《水团圆》，分为《拷打龙女》《柳毅传书》两折。演绎了龙女早年丧夫备受婆家欺辱，书生柳毅将其救出苦海，并与之结成百年之好的故事。

具体剧情及人物介绍如下:

传统傩戏剧目《青家庄》复排正式启动现场^[55]

剧情:

(1)拷打龙女

青婆有二子一女，长子青凤娶妻张氏，奉玉帝之命到海外采药，数年杳无音信；次子青龙娶妻龙氏，不幸亡故；唯有爱女幺姑为伴，使其不寂寞，青婆偏爱幺姑，对其言听计从。

东海龙王之女嫁与青家庄不幸早逝的青龙为妻。幺姑心狠舌长，屡进谗言，唆使青婆折磨龙女，让青婆“要打就打，要噘就噘”^[56]，挑拨婆媳关系，罚其西廊跪着，在龙女扫过之地撒灰，甚至剪其发，剥其衣，脱其靴，逐往西羊湖边牧羊。长嫂张氏虽百般斡旋，亦不能免使龙女备受欺辱。

(2)柳毅传书

书生柳英寒窗发奋苦读，进京赴试，途经湖畔，遇受苦龙女，得知其情，心甚悯之。龙女修血书一封，交付金钗予柳英。柳英终不负龙女重托，在海鬼的带领下，将血书送往东海龙宫，救出龙女。龙王父女感柳英之德，招其为龙宫驸马，龙女、柳英结成百年之好。

人物:青婆(老旦)、幺姑(耍/彩旦)、龙氏(小旦)、张氏(小旦)、柳英(小生)、谭二(丑)、龙王(老生)、三太子(小生)、海鬼(丑)、鱼兵虾将四人。

6.《孟姜女·姜女下池》

《姜女下池》为傩戏“正戏”中“四大团圆”戏“阳团圆”——《孟姜女》^[57]的一折，所演故事情节与《池塘成亲》基本一致，《姜女下池》是作为祭祀仪式在勾愿送神中演出的。民谚有“姜女不到愿不了，姜女已到愿勾销”，无论祭祀仪式繁简与否，皆必演此折。该剧主要演绎范喜郎与姜女邂逅并喜结连理的故事。

具体剧情及人物介绍如下:

剧情:桃源洞府神孟姜女接四值功曹传书到人间替信家还愿，姜女驾五色祥云而来，香烟袅袅来到傩庭。

在锣鼓声中，孟姜女讲述了自己的身世及初见范郎前的梳妆打扮、出门行走、进庙焚香、出庙行走、脱衣、下池洗澡、巧遇范郎、上岸穿衣。范郎向她讲述其身世、逃亡经过——他被迫去修万里长城，因不堪忍受劳苦而逃走，连夜逃离万里长城工地，来到咸阳，天明之时，藏身于池塘边的一大树上，适逢姜女在池塘沐浴。

姜女慕喜郎为人正直，最后，二人便以东边红日为媒主，以西边明月为媒娘，在杨柳树下完成拜堂仪式，喜结连理，成为夫妻。

人物:姜女(旦)、范喜郎(小生)。

7.《孟姜女·姜女请货郎》

《姜女请货郎》为傩戏“正戏”“四大团圆”戏“阳团圆”——《孟姜女》的一折，即许孟姜在绣楼绣花，缺少五色花线，丫鬟梅香去请货郎前来，购买花线的情节。

具体剧情及人物介绍如下:

剧情:许孟姜在石板楼上，要用百般针织，绣世间古人，打开样包一看，缺少五色花针绒线，便叫来丫鬟梅香，让其到长市街请王货郎担货前来，以添齐花绒线。

梅香领命前往长街，未见卖货人，便来到王货郎家请其一同返回。途中，二人你问我答，相互讲述自己的身世，打情逗趣。

人物:许孟姜(正旦)、梅香(小旦)、王货郎(丑)。

8.《孟姜女·姜女绣花》

《姜女绣花》为傩戏“正戏”中“四大团圆”戏“阳团圆”——《孟姜女》的一折。该剧主要表现姜女的闺阁生活情景。

具体剧情及人物介绍如下:

剧情:许孟姜与贴身丫鬟梅香为伴，在绣楼挑花绣朵。梅香手端秀凳，拿篾织花篮，和姜女来到花楼中，许孟姜坐下绣花，丫鬟纳鞋底陪伴。许孟姜口咬线头穿绣针，一绣迎春花，二绣百花满园香，三绣桃花，四绣栀子花，五绣石榴花，六绣荷花，七绣灵芝草，八绣桂花，九绣菊花，十绣梅花，十一绣红娘传书信……二十四样花儿绣分明。丫鬟梅香端茶奉茶，二人将各种绣样一一道来。

人物:许孟姜(正旦)、梅香(小旦)、许百万(老生)。

9.《孟姜女·姜女晒衣》

《姜女晒衣》为傩戏“正戏”中“四大团圆”戏“阳团圆”——《孟姜女》的一折。与《姜女绣花》一折一样，主要表现姜女的闺阁生活情景。

具体剧情及人物介绍如下:

剧情:许孟姜绣完花后，其父许百万吩咐孟姜前去晒衣，孟姜“绣带飘飘出绣房，将身打扮晒衣裳。一行一步花枝动，二行二步花枝摇。三行三步来在高堂，口口声声叫梅香”^[58]，并唤混童担箱抬笼，表现姜女、混童、梅香三人在百花园中晒衣服的生活情景。

人物:许孟姜(正旦)、梅香(小旦)、混童(丑)。

10.《孟姜女·秦王抽丁》

《秦王抽丁》为傩戏“正戏”中“四大团圆”戏“阳团圆”——《孟姜女》的一折。该剧主要演绎范喜郎被征发修筑万里长城，因同情筑城壮丁被撤职贬为庶民，并因不堪其苦而逃走的故事。

具体剧情及人物介绍如下:

剧情:秦始皇统一全国后，提笔写皇榜:“始皇一年遇天干，始皇二年被水淹。始皇三年发洪水，冲垮孤家万里城。为主欲把土木兴，各州府县抽兵丁。家有三丁抽一子，家有五丁抽二名。三丁抽一五抽二，孤单独子也要行。若是有人抗抽丁，斩尽杀绝不容情。若是不遵孤王令，推出午门问斩刑。”^[59]并将皇榜悬挂于午门左右。

按照秦王旨意，书生范喜郎家有兄弟三人，应出一丁。为使兄弟免难，喜郎自愿被征发前往修筑万里长城。因他是读书之人，秦王见他文才好，命其领兵长城上，为率队官员，并赐予马、鞍、宝剑、领兵旗。

范喜郎见筑城壮丁活重而食少，深为同情，气愤难忍便骂秦王无道，不该挨户抽兵丁。被人告发，因而被撤去官职，贬为民工。喜郎不堪其苦而逃走。

人物:秦始皇(小生)、太监、范喜郎(小生)、范员外(老生)、许姜女(小旦)、四宫女。

11.《孟姜女·池塘成亲》

《池塘成亲》为傩戏“正戏”中“四大团圆”戏“阳团圆”——《孟姜女》的一折，所演故事情节与傩祭仪式中《姜女下池》一出基本一致，主要演绎范喜郎与姜女邂逅并喜结连理的故事。

具体剧情及人物介绍如下:

剧情:范喜郎被迫去修万里长城，因不堪忍受劳苦而连夜逃离万里长城工地，又因急于逃生慌不择路，不知不觉中来到咸阳，天明之时，便爬到池塘边的杨柳树上，藏身于枝叶繁茂之处后，开始打盹。姜女适巧在池塘沐浴，发现范喜郎藏身树上，便询之其故，慕喜郎为人正直，便意欲以身相许，道:“说什么怒骂秦王罪非轻，普天下谁人不咒无道君。奴见相公真君子，以身相许誓不回信。”^[60]二人便以东边红日为媒主，以西边明月为媒娘，在杨柳树下完成拜堂仪式，喜结连理，成为夫妻。

人物:姜女(旦)、范喜郎(小生)。

12.《孟姜女·拷女训婿》

《拷女训婿》为傩戏“正戏”中“四大团圆”戏“阳团圆”——《孟姜女》的一折，又分为《拷打姜女》《许百万训婿》两场，其中《拷打姜女》一出为傩愿戏“三拷打”之一。该剧演绎几经波折，姜女之父最终认可其与范喜郎之婚事的故事。

具体剧情及人物介绍如下:

剧情:

(1)拷打姜女

许孟姜与范喜郎在池塘边成亲之后，将范郎带回家中。许孟姜去至堂前，将此事禀告其父许百万，详细说明缘由，许百万认为女儿不顾传统习俗，私自成亲，将会招致亲友笑骂，十分恼怒，责打孟姜。

(2)许百万训婿

由于许孟姜意志坚定，终使许百万不得不认可女儿与范喜郎的婚事，并教训女婿“开言叫声范喜良(郎)，站在一旁听端详。为父未曾问你金银，二老终身你看承。绫罗绸缎未曾问你要，日后二老你要关照。为父七十零二春，没生三男共四女，只生幺女接代根。今日与你配成婚，万贯家财你要照应。日后二老归山林，你做披麻戴孝人。”“后生家，酒少吃，色莫爱。君子莫贫无义财，纵然有气要忍耐。”^[61]要求他紧紧牢牢记在心。随后，让女儿带其下去更衣，吩咐家院张灯结彩，即日成婚。

人物:许百万(老生)、许孟姜(正旦)、范喜郎(小生)。

13.《孟姜女·捉拿范郎》

《捉拿范郎》为傩戏“正戏”中“四大团圆”戏“阳团圆”——《孟姜女》的一折。该剧演绎范喜郎被差役捉拿归案，许孟姜梦其被处死，决意前往寻夫的故事。

具体剧情及人物介绍如下:

剧情:在咸阳成亲后，范喜郎与许孟姜双双逃回故乡。差役高玉、毛见四处缉捕，二人边走边打莲花落，同唱:

莲花落，呱呱叫，五湖四海拜朋道。

拜得他来没拜你，还说我们无道理。

可恨可恨真可恨，可恨秦王无道君。

他把好票差别人，他把游票差咱们。

不觉走来不觉行，不知范郎哪方存。

就在此处打个盹，就在此处把烟吞。^[62]

一直追到范家庄，二人贿买了放鸭人高老，被其引至范家拿住范喜郎。喜郎自知难免一死，一面接待差役，一面置酒遍辞全家老小，然后随差役前往结案。许孟姜恋恋难舍夫妻恩情，送别后，又接踵而寻，寻遍东南西北四门未见，恹恹而返。归后，又筑望夫台，日日登台眺望，终不见范郎归来。后梦见范喜郎告之已被秦王处死，尸埋长城，嘱己前往寻其白骨回乡。许孟姜惊梦醒来，决意前往，遂整装出发。

人物:范喜郎(小生)、许孟姜(青衣)、高玉(丑)、毛见(丑)、高老(丑)、姜太公(老生)、武吉(小生)、谢文清(小生)、白/柏简(小生)。

14.《孟姜女·寻夫哭城》

《寻夫哭城》为傩戏“正戏”中“四大团圆”戏“阳团圆”——《孟姜女》的一折。该剧演绎范喜郎遭公差拘捕后被秦皇腰斩，许孟姜历尽艰难，终将夫君尸骨携归故里的故事。

具体剧情及人物介绍如下:

剧情:自范喜郎被公差拘捕后，许孟姜日夜思念，一日忽得喜郎托梦，道其已被秦皇腰斩，遂立即起程，前往长城寻觅范郎尸骨。她历尽艰难，得神人相助，闯过五关，哭倒长城，终于找到夫君尸骨，将其携归故里。

人物:许孟姜(青衣)、和尚(丑)、艄子(丑)、太白金星(老生)、赵公明(净)、孟龙(净)、孟虎(净)、孟彪(净)、孟德(净)、孟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