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昔西川广政年,曾助官军攻洛浦。聪明正直神所为,生有厥功死祝之。能御大灾捍大患,非此族者皆淫祠。阴兵击贼传稗史,怪事荒唐违正理。敕封本授孟知详,英烈翻过巴蔓子。庙食千秋蛮土同,灵旗飒飒暮卷风。喜嗔醉饱谁复见,断猿啼月寒林空。神兮寂寞归山中。[2]杨秀武:《杨秀武诗选》,长江文艺出版社,2010年版,第148页。......
2023-08-04
“傩”是一个多音多义字,曲六乙、钱茀先生《东方傩文化概论》结合相应文献上下语境,将其初步归纳为“五种读音和十种字义”。“五种读音”分别为nɑn(难,此为驱疫之傩正音)、nuo(傩,用于驱疫字时,原先仍然读nɑn,东汉以来才读nuo)、ju(江荫香《国语解释诗经》一书释为“音ju”)、xiɑn(饶宗颐《殷上甲微作禓(傩)考》一文说:“《论语》释文:‘傩,《鲁论》读为献’”)、nɑ(韩国、日本、越南都读nɑ);“十种字义”分别为“行有节度”“柔顺可爱”“和顺”“少”“表音象声词”“地名”“报刊名”“书名”“驱疫之傩”“人名”等。[1]关于“傩”的语音和语义分析,曲、钱两先生的归纳和总结较为全面。但就“驱疫之傩”义而言,学界迄今没有统一定论。大体说来,代表性的意见有三。
其一,认为“傩”的本字为“难”,“傩”是“难”的假借字,指周代的驱疫之礼。关于“难”,《说文》解释为“,鸟也。从鸟,堇声。”段玉裁注为:“今为难易字,而本义隐矣。”[2]关于“傩”,《说文》解释为:“行有节也。从人,难声。《诗》曰‘佩玉之傩’。”段玉裁注为:“《卫风·竹竿》曰:‘佩玉之傩。’《传》曰:‘傩,行有节度。’按:此字之本义也。其驱疫字本作‘难’,自假‘傩’为驱疫字,而‘傩’之本义废矣。”[3]显然,此两字的本义相去甚远,且都与驱疫之礼无关。据曲六乙、钱茀两先生考证,“最早将驱疫之‘难’写成‘傩’的,是秦代吕不韦主持编撰的《吕氏春秋》,但仍然读nɑn(难),而不读nuo(挪)”。而驱疫之“难”之所以要写成“傩”,至少有两层意图:一是表示驱鬼的是人,不是神(古代傩礼中到东汉末才出现神);二是此时上古“佩玉之傩”等用法,早已不再流行,而“难”的引申义却越来越多,故以“傩”作为驱疫字,可与“难”字的一般字义相区别。[4]为了进一步论证其假借关系,曲、钱两先生还从早期中国礼制发展演变史切入,认为“难”假借为“傩”还与夏、商、周三代礼制相承相沿各有增删一致,“禓→→难→傩”的发展序列的存在不仅是可信的,而且它们之间更具有同一种礼典的传承和演变关系:“禓”是生活在夏代的商族人之驱疫礼典;“”是商代驱疫之礼,后简化为“宄”;相应地,“难”就是周代驱疫之礼,后假借为“傩”。[5]
其二,认为“傩”的正字是“”。关于“”,许慎《说文》云:“见鬼惊词,从鬼,难省声。读若《诗》‘受福不傩’。”段玉裁注曰:“见鬼而惊骇,其词曰也。为奈何之合声。凡惊词曰那者,即字,如‘公是韩伯休那’是也。《左传》‘弃甲则那’,亦是奈何之合声。《小雅·桑扈》‘受福不那’。《传》曰:‘那,多也。’此作‘不傩’,疑字之误,或是三家《诗》。”[6]两者的解释思路基本无异,都侧重了两点:其一,将其释义为“见鬼惊骇”的样子;其二,指出其与“傩”“那”的关系。许氏以《小雅·桑扈》‘受福不傩’为例,认为“”读若“傩”。段氏则补充、修正了许氏的意见,一方面,他以皇甫谧《高士传》“公是韩伯休那,乃不二价乎?”和《左传·宣公二年》“牛则有皮,犀兕尚多,弃甲则那?”为例,认为作为“惊词”的“那”即“”,不过,其似乎与鬼无关;另一方面,则指出《小雅·桑扈》“受福不傩”实为“受福不那”之误,因为此“那”(意指“多”)与“傩”无关。而首次将“”与驱疫相联系的,则是南朝的顾野王。其《玉篇》“”条云:“,乃多切,惊驱疫疠之鬼也。又见鬼惊也。”[7]在这里,顾氏将“”释为两种涵义,既有对许慎的继承,将其释为“见鬼惊”;又有对他的发展,将其新释为“惊驱疫疠之鬼”。清人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则在综合前几者的基础上,对“”作出了总结:“见鬼惊貌,从鬼,难省声。按:省声读若傩,此驱逐疫鬼正字,击鼓大呼,似见鬼而逐之,故曰。经传皆以‘傩’为之。”[8]且在解释“傩”时,明确指出傩“假借为”[9]。不过,诚如朱氏自己所说,“”在古代文献中出现的频率太低,很少人使用。更值得商榷的是,段注所谓“为奈何之合声”也遭后人诟病,如陈奇猷《吕氏春秋校释》云:“是‘’者,犹言见鬼则大言而怒斥之,故以驱逐疫鬼之。若训为‘奈何’,则见鬼而徒呼奈何,尚何驱鬼耶?”[10]
其三,认为在“傩”字产生之前,表示“打鬼”之义的字应是“”。对此,于省吾《甲骨文字释林》从两个层面进行了详细论证。从汉字的构成和使用方式看,他认为,在殷商甲骨文中,有一个会意兼形声字“”,从“宀”(即古宅子),从“”;而“”则“从殳九,九与鬼声近通用”。如《礼记·明堂位》之“鬼侯”,《史记·殷本纪》就作为“九侯”。因而“鬼攴”字“象以攴击鬼,从攴从殳古同用”,故“”字“象以殳击九之即击鬼”,而“”则意为人执殳在屋子里打鬼。从文献的记载和相关引述看,他将《周礼》载方相氏“帅百隶而时难”、《礼记·月令》引《论语》“乡人傩”及郑注等与甲骨文(前六·一六·一)和(后下三·一三)中两处使用的“”字相比照,指出甲骨文中两“”字均作动词用,“寝而用人牲或物牲,是搜索宅内,以驱疫鬼之祭,可以与周人傩为索室驱鬼相印证”。也正缘于此,于先生最后得出结论,“甲骨文言,周人言傩,名异而实同”。至于有的人将《说文》中的“”与“禓”视为傩,在他看来,则“皆后起字”。[11]
由上可知,代表性的三种意见中,“”“禓”“”“难”都与“傩”有密切关系。第一种意见和第三种意见的分歧在于“禓”和“”出现的先后问题,第二种意见和第三种意见几无冲突。相较而言,笔者更认同第三种看法。理由有三:其一,曲、钱两先生所谓“禓→”的发展序列,没有具体论证,难以服人;其二,曲、钱两先生将“禓”视为夏代驱疫礼典,是根据饶宗颐《殷上甲微作禓(傩)考》一文“昜即禓,与傩同字”[12]而得出的结论,但“昜”和“禓”毕竟是两个不同的字;其三,从“六书”看,“”比“禓”更符合造字规律,且甲骨文有“”无“禓”,小篆才有“禓”。因此我们可以断言,“”→“禓”的发展序列是可信的,至于“禓”“”“难”作为“傩”的假借字的先后顺序,则因“”字少用而简化为“禓”→“难”→“傩”,所以“傩”字的发展系列可简化为:“”→“禓”→“难”→“傩”。至于傩的含义,则是指原始先民驱逐疫鬼的祭仪。它是原始先民根据自身需要在特定时节举行的驱逐疫鬼的宗教祭祀性活动,可以追溯至中华文明诞生的早期阶段,并在商周时期达到鼎盛。其后虽有所弱化,却以社祭、雩祭等重大祭祀活动相互渗透的形式得以延续,并在民间广泛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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