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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04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在理论上，有观点认为，律师与律师事务所之间的关系基本上符合劳动关系的法律特征。律师与律师事务所签订聘用合同，律师作为自然人，具有劳动者的法定条件，律师事务所属于民办非企业单位，应该认定为“用人单位”，因此，签订聘用合同的双方主体是特定的。

在理论上，有观点认为，律师与律师事务所之间的关系基本上符合劳动关系的法律特征。劳动关系是指机关、企事业组织、社会团体和个体经济组织（以下简称用人单位）与劳动者个人之间，依法签订劳动合同，劳动者成为用人单位的成员，接受用人单位的管理和服从用人单位安排的工作，并从用人单位领取报酬和受劳动保护所产生的法律关系。从劳动关系的概念可以将劳动关系的法律特征概括为：双方主体的特定性、平等性、隶属性、财产性、人身性。具体到律师与律师事务所之间的关系而言，完全符合劳动关系的特征，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①特定性。律师与律师事务所签订聘用合同，律师作为自然人，具有劳动者的法定条件，律师事务所属于民办非企业单位，应该认定为“用人单位”，因此，签订聘用合同的双方主体是特定的。②平等性。虽然律师事务所是律师唯一的执业机构，但是在聘用律师方面也依法具有自主权，必须在平等自愿、协商一致的基础上才能签订聘用合同。③隶属性。根据《律师法》的规定，律师与律师事务所一旦建立聘用关系，那么律师必须接受律师事务所的监督管理，遵守律师事务所的劳动纪律和规章制度，这体现了律师与律师事务所之间的隶属性。④财产性。根据《律师执业管理办法》的规定，律师事务所聘用律师和其他工作人员时，应当签订聘用合同，聘用合同应符合国家有关规定，并根据国家规定为聘用人员办理养老保险、医疗保险。⑤人身性。律师与律师事务所签订聘用合同后，对于律师事务所指派的工作，律师必须亲自履行，并在履行过程中体现律师的个人价值。^[12]

对此，有观点认为，无论是根据《律师法》还是《劳动法》的规定，律师与律师事务所的关系是否符合劳动合同关系，都值得商榷与探讨。从律师的工作方式来看，一般都是律师个人各自为各自联系业务，个人联系的业务归个人自己办理，收入也归个人与律师事务所分配，与其他律师基本无关。另外，律师事务所的各律师之间，除了合伙人可以参与律师事务所的管理外，律师之间在业务上都是平等关系（授薪律师除外），没有管理与被管理的关系。虽然当事人与律师的委托合同都是以律师事务所的名义统一签订的，但实际上，律师事务所一般对于承办律师没有选择安排的权利，只能安排委托人指定的律师或已经与委托人谈妥的具体办案律师。律师事务所作为律师的执业机构，其实并不是律师的“用人单位”。律师的“劳动”主要是为委托人劳动，而非为律师事务所劳动。律师的“用人单位”实际上可以说是委托人，而不是律师事务所。律师的工作也主要是对委托人负责，其次才是对律师事务所负责。因此，从律师工作的这些特征和工作方式来看，律师和律师事务所之间的关系，与劳动合同双方的劳动者与用人单位之间的关系有明显的区别。相反，律师事务所实际上是介于委托人和律师之间的中介服务机构，其与委托人是平等的法律关系，与律师之间也是平等的法律关系。^[13]

我们认为，律师事务所在我国律师职业的发展过程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有一段时期，整个律师职业的改革重心都集中在律师事务所，关于律师事务所的属性本身也一直存在争议，立法上也一直没有进行明确规定。在实践中，律师事务所的类型本身存在多样性，再加上每一类律师事务所的运行机制也都千差万别，这加剧了律师与律师事务所之间关系的复杂化。若一味主张律师与律师事务所之间的关系属于劳动关系，这并不符合实际情况，正如持反对观点者所分析的；若一味主张律师与律师事务所之间的关系不属于劳动关系，则也不符合实际情况。实践中确实存在一些律师从律师事务所领取固定工资，由律师事务所购买社会保险，并严格按照律师事务所上下班制度、请假制度管理。此外，《中华人民共和国劳动合同法实施条例》第3条明确规定：“依法成立的会计师事务所、律师事务所等合伙组织和基金会，属于劳动合同法规定的用人单位。”由此可知，并非所有的律师事务所都是劳动合同法规定的用人单位，仅限于“合伙”的律师事务所。基于上述分析，我们认为，可以从权利保障的角度出发来界定律师与律师事务所之间的关系，当律师的劳动权益受到侵害时或对外承担责任时，可以将律师与律师事务所之间的关系认定为劳动合同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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