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枭一面暗中吩咐土著焚烧客民居住的草棚,使客民不敢恋战;一面布置船炮枪械,严阵以待。闹事后,陈大木刀等人将尸体抛弃至运河内,土著各自逃散。有报道认为死者众多,客民与土著二月初间互相报复,客民被杀害者达三四百人之多,受伤者不计其数,土著也有伤死者。死者以宁绍客民居多,两湖客民次之。......
2023-08-03
杭州赤山埠白昼抢劫(《申报》1878年7月20日《白昼抢劫》)
杭之西湖有南北山两路,自出凤山门稍折而西为南山路,有地名赤山埠者,去城约七八里许,其中居民大概操舟管坟者居多。
前月念四日约十二点钟时,忽见有营兵念余人结伴而来,或负枪炮或挺戈矛间,有挟白刃而持赤棒者,军器皆极鲜明,大半皆衣号褂。其时正值午后,乡人皆疑为过路者,不料行至某家门首一齐蜂拥直入,枪炮连开刀刃乱击,肆行抢掠,室为一空,被劫之家人尽逃散,附近邻居各执铜锣分击,远处村民亦闻声相应,凡居在数里外者无不争先奔集。
时群盗搜罗殆尽,方将挈赃逃遁,忽闻人声如潮,四面围集,遂尽弃赃逃命,心胆欲裂。众乡人从四路巡缉,且于净慈寺前要道严为据守,将一茶店中桌椅等件堆塞路口。适有一盗无路可奔逃入净慈寺藏避,众追至寺中关门搜获,即以巨链锁其手足,身畔搜有手枪两支,洋刀两把,约长二尺,刃薄于纸锋利无比,且遗有号衣一件,上有楚军字样。或谓系裁撤之勇,沿途以劫掠为生,或谓即馒头山凤凰山一路驻扎者,故于南山路十分熟悉,要之省垣重地文武毕集,而白日之间敢于成群打劫,尚复成何世界?虽闻该盗早经捞官,如何究办竟无从得其消息,是岂温室之树外人所不敢言乎?噫,异矣!然自本月初旬以来各城门关闭甚早,虽日未衔山而抱关者早已禁夜,即最迟之武林凤山两门亦皆一律早闭,行人无不惊异,故初七八以来民间颇有谣言云。
论杭州赤山埠白昼行劫事(《申报》1878年7月22日)
本报于端节前后,曾述杭州南山方家峪左近有抢劫人家之事案,至今未闻破获,盖此等事主,既无百十家毗连而居,又系操舟管坟者流,势孤而力薄,被抢亦不甚值钱,但不伤及致命,则粗疏什具置办非难。因亦不须懊恨久且忘之,不复催促官府务获案犯,而官府亦遂以为小事而听之。不谓前月二十四日赤山埠又有抢案,且以白昼来,何盗犯若是其多,而捕务若是其弛耶。方家峪者,在净慈寺大路之横道间,由长桥之堍望莲花峰慈云岭而入,而赤山埠则过净慈寺门前小有天园故址,向水滨沿行不过数百步,宛然村落也。然地当孔道,城内外往来者自朝至夕不绝,较方家峪左近之茅屋两三间零落不成村者,似非僻静矣。
其间居人不离操舟管坟二业,中有一家约略五六年前承造某大绅家墓庐,工竣之后忽成素封家矣,板屋一椽顿改高楼,黝恶涂茨,垣墉完固,于是娶妇生子衣饰焕然,乡人气象亦谓改观,城中绅富乐与交游。因是如前之工,又承办数次,家员又有所增,少妇临水漉园疏揎,袖露肘粲粲者黄物也,顾居家勤俭不异曩年,兹之事主未识即此家否?其余居邻大半与方家峪等所有者,方家峪尚以夜间而赤山埠则公然卜昼,盗众虽凶,宁不畏死耶,携带枪炮谓以拒捕也,而身畔之号衣胡为匿之乎,殆有所恃欤?抑实非楚军中人?窃得此衣,将于逃奔之时,故遣道路,间以图嫁祸于楚军,而真盗无虑逃获耶。
夫省垣车地也,白昼闹境也,离城七里南山之要道聚处十数家,近连净慈寺一小市集。而且路旁皆湖田耘草,葺水正在,尔时农人亦当聚集,而谓此时此地可以行劫,虽绿林皆亡命之徒,而事势决裂可一而不可再,亦宜熟筹于心,乃竟妄动,若此实非恒情可测矣。况乎楚军中人为克复城池之后留,以常驻藉资保卫者也。该勇丁久经行阵,岂不知机关,而于此时此地行之,吾知其必有所大可恃者而后云然也。事至今日已及两旬,余所搜号衣显有证据,官衙讯鞫殊易得其端倪,若竟为楚军中人,则欲余党全获亦非大难,何以送官之后绝无影响耶。据此以言,则其为楚军无疑矣,城门之严不过愚人耳目耳,何也?去年长兴一案纵正凶而殃及路人,模糊定案两首已。殊幸此路人有大脚力而事主家又复遇见所纵之正凶,于是案复翻异,而大吏犹迟疑不决,至于互相推诿,无敢听此狱者,然则楚军之声势犹可当耶,统带之纵容勇丁犹可问耶,营务处之庇护同营犹可言耶,苟德力平常,无论上台有司皆无敢如何,一任其猖狂横肄为害于民间矣。
余窃推原其故而知之,省城初夏之时,抚藩臬皆统大军而来,厥后左相升去,马中丞抚浙,以湘军隶蒋方伯部下,楚军隶杨廉访部下。迨蒋公升去,湘军半随入粤,余则并于楚军,而设营务处以统之,自是杨公洊任巡抚,以之分防省中要隘,而湘军全遣,独留楚军矣。
营务处统带各员以中丞旧日声威不敢擅专,且约束严明恩威并用,是以勇丁无滋事者。今则杨公被议去,省中大吏无楚人,惟营务处统带之员犹以勇丁亲习之故,概用楚人。其间袒护乡里,遇事纵容在所不免,盖勇丁皆蠢人,彼见大吏无一楚产,必自疑其势孤。因而心存忧惧,偶有所犯,统带恕之,营务处值之,彼乃稍安。既不疑惧则渐藐视大吏。且喜其无所约束,虽有过犯亦不加罪,于是其志愈肆,其胆愈粗,几于无不可为矣。否则有此骇人敢白昼行劫,自立于必败之地哉。
近日杭州邮来消息,此案尚无确信,不知如何办理。然余谓果系楚军,则楚军固宜及早处置,即非楚军而楚军亦须加意防维。君子思患预防,此其急务也。查馒头山凤凰山为通城隘口,驻军于此地势宜然,而苟此山之军可以自画为盗,甚可惧也。
况从前遣撤勇丁留滞城乡,现以割茅柴为生活者,正不乏人,加以温台之贫民无田可耕者,亦混迹于南北山中担柴觅食,事诚未可知也。愿杭州大吏俯采刍言,勿以为狂瞽之谈而置勿卒视也。浙民幸甚。
论杭州盗案(《申报》1878年7月26日)
前日因赤山埠白昼抢劫一案,曾著为论,中言省城现未裁撤之楚军驻营于馒头山凤凰山,熟悉南山路径,又有已撤勇丁流落杭州,割柴为活,亦大半于南山一带。而所截获之一犯身畔适有楚军号衣,是以不能无疑,因即推求其故,望浙省大吏熟思审处,弭患无形,此不过就赤山埠一案情形为之。详细揣度,非敢谓楚军中人竟至为匪,且统带官营务处各员平时约束部伍申明纪律,亦未必纵容庇护,仅徇乡情而酿大患也。在省中大吏于此等处自有权衡,无烦旁观过虑,乃不谓赤山埠一案未及一月,而天下事又有不相谋而合者。
昨接杭友信来,言海潮寺又于本月初七夜突遭盗劫,本馆照其所述情节备录于报,因详细其事迹反复推求,不禁又增忧虑焉。夫赤山埠出清波门至净慈寺,过寺门又凡半里路而后到约有七里之远,而海潮寺则出望江门止隔一条半街,即琳官梵宇,气象巍峨,盖尚不满三里也。其地离江口尚远,未至沙地,尘街系聚市之所,两面屋舍层密,虽无大字号店,而酒饭茶铺鱼菜行家则皆其门如市,其生意与城中大街仿佛,较之南山路上更难下手,不过一则清昼一则昏夜,略有闹静之分。然天当炎热,民居窄小,开户乘凉者深更尚有,必不至十分寂静,乃亦明火持械而来,肆意搜索至有更许时始去,然则盗之胆可不谓大乎?
且赤山埠一案已获到真犯一名,势必根究党伙严密缉拿,即令盗自远来,里巷喧传,知一月之内才有此案,亦且不敢轻举妄动,此亦宵小之常情也。胡盗竟绝不顾虑耶。
曩年清河坊庆福绸庄被劫,旬日之内获盗过半,讯实斩枭,自此城中闹市无劫掠之案。近省城三百里内亦不闻以盗来报,盖盗亦窥伺人隙,乘懈而来,彼见官吏方以劫案关怀,保甲关津,必有几时严肃,自将暂敛其迹,待时而动,未有一案甫出而一案又起者,有或不在一城,或同在一时。而今则半月之间,在城西角七里,又即在城东南三里,岂当赤山埠犯案之后,省中竟不以缉盗为事,盗众闻之而不知畏耶。据此处之人谓盗众咸望江干而去,望江门外迤而南行,越候潮门至正阳门大街,十里皆谓之江干,此门之堵堞倚山蜿蜒,山脉相连直至闸口六河塔,上接富春,而馒头凤凰两山皆在焉。山既有营,盗岂不知?不奔向无营之处而反望楚军营盘而来,独不虑堵截兜擒乎?是亦奇矣!前赤山埠之盗劫后散逃皆望南山奔窜,以致一盗入净慈寺门因而被获,夫过净慈寺渐见城墙,从旁有大路上崔义烈坟至敷文书院、地藏殿,再沿山向外而行,此何地乎?望江门南向至江干,又何地乎?何以两案之盗皆别无路径可投,而必须过净慈寺门前与争向江干耶?此其故不言可喻矣。
昨日传闻德清之新市镇,又有盗案,地方官认赔事主以窃案闻于省。厥后省中风传实系盗案且刃伤事主,于是派员暗访得实,将地方官撤任勒缉,闻系德清令与新市巡司汛弁三人也。据此言之,省中大吏于盗案其属认真。然外县被盗责成地方官,若省城被盗,恐仅责成一府两县而不得也。况案涉驻省营勇左证显然,疑窦百出,诚非府县之德力,所能当此罪过者,正不知责成于何人耳?余又有疑焉。
湖属数邑,山乡界连皖省,要隘正有多处。曩年遣撤勇丁留守镇守者,湖属数营,台属亦数营,余即馒头凤凰山矣。上年田兴之案即留守湖属营中之人,今湖郡多盗其案情,固又在疑似之间,岂特省城劫案乎哉?余所以愿诸大吏加意防维也。
除暴安良(《申报》1878年8月26日)
杭垣劫掠之风,自江干阔石板地方一案为始,继即有西湖方家峪一案及赤山埠相近之鸡笼山一案,隔不半月而江干玉皇山地方之潮音寺,即俗所称天祟寺者被劫焉,又数日而西湖之法相地方又被劫焉,是南山一带为群匪出入之便途矣。
然自法相以后今约两月,不惟盗风匿迹,而城外各乡村颇觉安荣,岂真群盗之革面而洗心哉。夫亦在上之雷厉风行有以慑其胆耳。泚笔记之,不禁额手庆之。按楚军驻扎之营七八年来,从无入山滋事,不料今年自三四月至今,屡有入山砍伐竹木等事,恃强逞暴,滋扰乡愚在所不免。九月下旬忽又有楚军数十名自法相大路而来,各负斧斤遍向近山削竹伐木,搅乱不堪。时夏果正熟满树青红,该勇等正患炎热,遂藉以为解渴之需,硕果仅存而顽劣者复攀折其枝条,锄掘其根本。乡之人既惜且怒,争向理说,曰我等竹林果园皆须完粮纳税,八口之家无不仰食于此,今一旦绝其命根,生机尽斩,物犹如此,人何以堪耶。
该勇等怒目直视曰,吾等奉令采办竹木,为军中添备器械之用,倘敢多言禁止,惹我等一时性起,恐尔等形同鸡肋,不足以饱我老拳也。于是众乡民气忿难平,齐声喧嚷曰,尔等驻扎此间原为保卫百姓起见,即请汝官长亲来,亦安有如此目无法纪乎。
该勇等闻言愈怒,遂将手中军械横挥乱击众,乡民亦哄然迎敌,一时人声嘈杂。变起仓皇而其中之逞势劫夺,随手掳掠者无可指认,时械伤乡人杨章坤一名,王贤令一名,均负痛倒地。众见势已不敌,纷纷逃回村中,齐声高叫白昼打抢,且四路鸣锣,于是远近奔集,追获周云及一名身有楚军号衣,衣中搜得洋枪一枝,洋枪头一个,遂将其人并枪一齐押解到营,立请究办。
不料营中统领于数日前奉宪差,至嘉湖一带派视操演未回,而所留管营之百长、哨长等官未敢擅自做主,乡民知其无能,哄然散出,复将该勇攞至钱塘县署,叩求邑尊审办。一时人众口多声如潮涌,邑尊恐致他变,命将该勇严刑销押,即谕众乡民各退,定罪后自必分晓也。讵知一连数日并不提审,推其意以为兵丁犯事责归统领,且营中自有营规军令,不能以枷打处之。况文武各有责司,安得越俎代侵,官而争其先路,故须待统领回省再议也。
乃乡民待至十余日之久未见动静,于是毁言蜂起,有骂营官之袒护同乡者,有怨营官之纵容为盗者,且有极口谤毁而切齿痛诋者,人言籍籍,众口一词,而无不以盗党目楚军矣。乃数日后统领回省得知此事,且闻及民间蜚语,恨不立枭其首以谢乡民,遂即移文至县将该犯提回严刑拷打,又将其同党指名拿获,立时禀于中丞请以军法从事,以为杀一警百之计。
一时幕僚公议以此事本属械斗殴伤,不过犯在兵丁,罪加一等,若必以盗案办之,则失主既无其人,赃证更无其物,莫须有三字何以严军心乎,即欲严整军规,则加倍治罪可矣。统领唯唯而归,即将该勇及余类数人各责以头号军棍百余,皮肉几欲飞舞,更以两小箭各责其双耳,箭上用尖角小黄旅书其罪名姓氏,风吹旗动痛不可忍,另派兵丁十数人互相牵曳,至净慈法相一路鸣锣传谕。其负伤之张王两民伤痕虽愈,且给以调理等费,于是观者如市欢声若雷,前之詈为袒护者,今则颂其公明矣,前之怨其容纵者,今则仰其严属矣,前之毁谤而痛骂者,今则称颂而感戴矣。至该勇等自插耳游湖示众数日之后,统领尽将其册名革,除递解回籍,面谕以本应请令枭道,姑念同乡为开生路云云。且禀明中丞将营兵哨长百长管队等弁,尽因约束不严分别治罪,有斥革除名者。又请中丞颁发宪示,严札文武员弁搜捕党类,务使绝迹,为一劳永逸之计。一时各营中咸不寒而栗,数日以后见涌金门一带尽有中丞宪示,遍贴通衢示中,大略与上所言相合,其后又云所获凶犯已仰该统领重办递解,不容驻足,外恐尚有漏网余匪匿迹城厢,为仰军民人等知悉,倘有不法兵勇严事殴打,许即捆拿送县禀报,立请军法等因。
此示一出,即真有奉令入山砍伐竹木者,亦无不敛气息声,不敢妄行一步矣。
营勇滋扰,盗案迭出(《申报》1878年12月16日,《光绪四年十一月初四日京报全录》)
浙江巡抚臣梅启照跪奏:为钦奉谕旨,谨将遵查办理情形恭折覆陈,仰祈圣鉴事。窃臣承准军机大臣字寄光绪四年八月初九日上谕,有人奏营勇滋扰盗案迭出请饬查办一折等因,钦此。臣跪读之下惶悚万状,伏查浙省留防楚湘两军为调任督臣左宗棠旧部,历任抚臣因浙东时有土匪窃发,浙西荒田甚广,客民麇聚,不得不酌留分布,以备缓急。
上年五月,四安镇民人胡顺狗家被盗,十月京控指称熊常富营勇一案,先奉寄谕饬查当将大概情形奏闻在案。
本年二月十八日将熊常富撤差听候查办,另委候称参将秦龙标接带。六月间见上海租界有刊传中外之事者,名曰《申报》,载四月杭州城外方家峪、赤山埠、海潮寺等处先后被盗抢劫之语。臣因该处近在省垣,何以一无闻见,恐地方官或有讳匪,当于七月初二日以访闻札臬司府县确查节据禀复。
遍查方家峪并无报抢之案。
赤山埠有乡民于五月二十二日将勇丁周云化捆送钱塘县,经署知县周云章审讯供因砍柴与乡民争斗,系曾云华致伤汤贤林、王张坤二人等语,即行文该营将曾云华续解到案。查验汤贤林等伤痕,旋即平复,曾云华等现在收禁,照例详办。
海潮寺当时有云被抢者,有云建醮群丐吵闹者,仁和县知县邢守道等亲诣该寺,向住持僧普照查询,不惟未被抢,即群丐闹吵亦属讹传,此查明方家峪、赤山埠、海潮寺之实在情形也。
其费村一节,本年七月二十日,据乌程县知县潘禀,民人闵在江喊控有客民纵牛食禾,伊等牵牛,突被纠领多人持械打毁掠物伤人,当经勘得费村距湖州府城二十余里,该村土民烟户门窗锅灶箱柜等物多被毁坏,潘永祥等六人各受微伤,该村有客厂客民逃避一空,厂内亦间有毁损。提讯闵在江等,称客民系原籍河南之李洪春为首,禀经饬令湖州府知府景隆驰往勘讯,并经藩司任道镕委候补知府冯誉骢往查无异。旋据会禀,起衅虽由土民,而逞凶实属客民,请会营严拿首犯李洪春惩治,已据获解来省饬发臬司审办此。查明费村之事系河南客民恃强欺土民之实在情形也。
其余姚盗案一节,查上年十二月余姚县知县高桐详报下陈渡厘局被盗,经臬司会同藩司将高桐暂行撤任留缉,嗣后接署该县双斌会同高桐先后拿获盗犯于继善、徐扬标、罗小海、林阿大等四名,起有原赃讯认纠伙行劫不讳,均是余姚县沿海之人,经绍兴府知府奇臣覆讯明确禀请,将于继善乖四名犯先行正法,遵照奏定章程归于年终禀奏。
惟海宁州开城抢劫一节遍查并无报案,现仍札臬司并委员明察暗访,该州现办海塘工程委员寓城内者,自道府至佐杂数十员,如果讳匿,断难瞒众人耳目。
至德清盗案一节,查新市地方本年四月奉主姜馥、邰玉芝同夜被盗,该县知县支恒椿原报不实,业经奏请撤任,交部议处,勒缉拿盗在案。
又定海厅属衢山海岛办理清丈荒地,因积匪金启兰负嵎抗拒,伤毙弁兵。提臣黄少春调派员弁兵勇驰往剿办,全岛肃清,臣于八月初八日未奉寄谕之先,已将一切情形由驿驰奏奉旨钦遵在案。
至营务处道员朱明亮因长兴盗案控参营勇,例应回避,承审各员并不与之往来,该员系福建候补道,暂留在浙。
臣于七月初二日派委候补道王荫樾会办营务,此即函商督臣何璟,八月接准回函,已饬朱明亮销差咨回福建,派曾署臬司之候补道唐树森总办营务。
伏念臣赋质庸愚,仰荷天恩逾格,畀以专圻重任,责有攸归,夙夜竞惕,深惧贻误,幸蒙圣训周详,得以懔遵。惟有殚竭愚忱,力求振作,盗案则严拿务获按律惩治,防勇则倍加整顿,严行约束,断不敢粉饰因循,自取咎戾,致外生成。所有遵查办理情形,理合恭折覆奏,伏乞皇太后皇上圣鉴训示谨奏。
军机大臣奉旨:览奏均悉,所有未获盗犯,著该抚勒限严拿,按律惩治。并认真讲求捕务以清盗源,防营勇丁务当力加整顿,严行约束,母任滋生事端。钦此。
有关近代州县财政运转困境和调适:基于浙江土客之争的分析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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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03
客民进入后,与当地土著在经济、文化等方面逐渐产生冲突。尽管马新贻制定章程也考虑到土著与客民之间可能出现的种种纷争,并在制度上加以消弭。首先,客民在认田垦荒的过程中易与土民发生纠纷。再次,土著认为客民与当地盗窃、抢掠、强奸等事件有直接关联。如此,客民与当地土著之间的矛盾日积月累,逐渐发酵,渐成不可调解之势。......
2023-08-03
应俟查明各州县用款,由外核实办理。其向来加尖加价勒折诸弊,自核定之后,概行裁革,绅民一律均收,不得再有大小户之分,庶谷禄平而公私因之而利也。此次核定章程,应令各州县据实查明,开折呈送,分别裁减,庶弊窦清而漕政因之而肃也。至应减米数,须查明科则方能核定。此外南粮行月匠粮等,仍各归各款按成扣减。......
2023-08-03
按照以往州县的做法,潘玉璿的拖延或许出于担心因辖区内发生盗案而受到处分。前官讳盗之案,凡接任接署之州县,到任三月未能查出揭报者,革职留任。可见,将乌程知县的拖延与偏袒客民归咎于讳盗,于情于理有所不合。向客民开垦的荒田每亩每年征收600文以上的租金,在太平天国战后的垦荒地区几乎成了一种惯例。太平天国在浙西建立的税收制度,随着太平天国的失败而结束。于是,浙西战后地区的税收权力落入州县政府的掌控之中。......
2023-08-03
同治三年,浙江全境克复。太平天国战争波及浙江全境,对浙江尤其是浙西区域影响重大,这也导致大量来自两湖、河南、安徽等地的外省客民进入浙江,来自浙南温州、台州、绍兴的本省客民来到浙西的湖州、嘉兴和杭州区域。近代浙江移民最主要的流入地是浙西,土著和客民矛盾最集中的也是浙西。也正因为如此,近代浙江土客之争及土地问题实际上以太平天国战乱之后的浙西为主要的研究对象。随着时间推移,土著和客民冲突频发。......
2023-08-03
随着讨论进展,对客民本身的研究逐渐细化。客民问题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社会诸多方面,在最初研究选取的经济与政治视角之后,学界也尝试从法律、文化、社会组织等诸多角度切入江南地区的客民研究。对于浙江地区土客关系问题的个案研究与探讨,主要集中于浙江湖州府地区,忽视同样接纳大量移民的嘉兴府等浙西地区的客民问题研究,少有全局性的关注。......
2023-08-03
而客民到来之后,原有赋税额度迟迟不能恢复,可见当时州县地方财政的困境绝非招垦即可解决。在这份乌程县收支状况清单中,乌程县向直接管辖的湖州知府交纳高达360两的规礼。在小规模政府及低成本控制的行政模式下,分散性的财权使上级政府逐渐失去了对基层州县财权的控制能力,无法获得实际的荒田垦熟情况。正额内的地方财政不足以支撑州县政府的自身运转,州县以上的府、省乃至中央也需要来自州县的额外收入弥补支出缺口。......
2023-08-03
山东在1个月之内完成32县的清查任务,清查出自首田地5820余顷。除已征在官外,其余拖欠未完者,悉与豁免。与明代经历了三次大范围清丈相比,杭嘉湖三府土地数额或全部照搬万历九年丈量的结果,或在康熙初年土地清丈之后,两百余年间再无清丈举措,土地登记面积增加极小,仅从461万顷上升至467万顷。嘉兴县田土原额来自明代赋役全书,实征则除去了四镇仓基义田等不起科田亩,与万历九年丈量的田额接近。......
2023-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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