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迷信与《颜氏家训》：权谋、神仙与反天命

神仙之事，未可全诬；但性命在天，或难钟植……

学如牛毛，成如鳞角。华山之下，白骨如莽，何有可遂之理？

——《颜氏家训·养生十五》

颜氏生活的魏晋南北朝时期，是一个宗教迷信盛行的时代。当时在长安、洛阳、建康、庐山等地形成许多佛教中心，佛寺建筑，大量出现；石窟造像，广泛流行；佛典翻译，相继不绝。据传，南宋刘宋时期，寺院达一千九百余所，梁代增到二千八百余所。

在这种社会大气候下，颜氏虽然说“神仙之事，未可合诬，”但还是以为“性命在天，或难钟植”；学道成仙的人“学如牛毛，成如鳞角。华山之下，白骨如莽，何有可遂之理？”他认识到生命是不可永存的，得道成仙之事不可信，教育子孙不要“专精于此”。

中国人历来迷信，战国时期的方士，为迎合封建当权者的贪婪和长生不死的心理，编造出一套“神仙”“仙药”的神话。说海上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神山，那里住了许多神仙，若能乘船去拜见仙人，就能取得长生不老的仙药。秦始皇迷信神仙，曾多次派遣方士人海南求仙求药，规模最大的一次是派方士徐福带领数千名童男童女、五谷种子和各种工匠艺人入海求仙，结果以失败告终。秦始皇如此，被后人称为英主的汉武帝也是如此。一篇《封禅书》记的就是汉武帝刘彻的这些蠢事、丑事。他梦想长生，一次又一次地受骗上当，然而，“羁縻不绝，冀遇其真”，至死不悟，因而许多的骗子也应运而生，“五利将军”、“乐道侯”栾大，便是其中的佼佼者。栾大“为人长美”，“敢为大言”，自称能求仙得药，居然大受刘彻宠遇，封侯赐第，“贵震天下”，甚至把女儿卫长公主也嫁给了他。刘彻的愚昧轻信，竟让一个骗子的成就如此卓绝，成为万世笑柄！

人们信神、愚蠢可笑是一个方面，劳民伤财、祸国殃民更是一个方面，颜氏也清醒地认识到“金玉之费，炉器所须，益非贫土所为”。历史上还有一位因信神而劳民伤财出名的皇上，那便是明代嘉靖帝。

嘉靖44年，经过25年的修行，嘉靖帝自我感觉快要成仙了。某日太监向他献桃一枚，并众口一词地说是眼见白天而降的“仙桃”。皇帝万分高兴，认为这分明是上天的赏赐，忙命人设坛答谢。次日，又有人捧出“仙桃”一枚，凑成一对。接着，嘉靖帝又在自己的宝座上发现“仙药”一包。这一切使得嘉靖帝不禁飘飘然，觉得自己似乎旦夕间就可羽化登仙了。上有好者，下必甚焉。为了讨皇帝的欢心，地方官在全国大建宫观寺院，劳民伤财，人民怨声载道。官场更加黑暗，贪污成风，竟尚奢侈。搞得国家民穷财尽。

这些人昏庸腐朽，昏愤可笑到此种地步，确实令人可恨可叹！

但古代也未必人人都信神，孔子并不信神，所以他的弟子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他的态度是“未能事人，焉能事鬼？”人间的君主都不能为之效力，哪有精力和能力去侍奉鬼神呢？顶多是说，“祭神如神在”，一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口吻。当时的农民很幽默地为他添了下联，“不知祭泥块”。屈原写了《天问》，范缜写了《神灭论》，都是千古不朽的反迷信的大文章。王安石提出了有名的“三不畏”。蒲松龄毫不迷信，把鬼写成“活人”，有的让他揭了“画皮”，有的写得多情可爱。就连吕雉，身为一女流之辈也，也不信鬼神。当时天下皆传刘邦是头上有仙云之气，刘邦也以真龙天子自命不凡。她却敢在他死后诛杀刘氏子孙，分封诸吕，根本不信“非刘氏而王，天下共诛之”之类的传言，手段虽阴险毒辣，事做的虽令后人唾骂，但还有一点反迷信的味道。

古代有不怕鬼的英雄，钟馗便是一个。沈括的《梦溪笔谈》中记载：唐明皇病中梦见一大鬼捉住一小鬼，刳目而啖之。自称是不第的武举钟馗，誓除天下妖孽。唐明皇醒后，病也好了。于是召见吴道子，授意作钟馗像，以防妖驱邪，求乞太平。

魏晋时期《列异传》中记有宋定伯捉鬼的故事。南阳宋定伯，年轻时夜里行路时碰见鬼，鬼问他是谁，他骗鬼说自己也是鬼，并且也到南阳去，二“人”便结伴而行。行了一段，鬼嫌速度慢了，提议彼此轮流背负，鬼便先背了宋定伯几里。突然，鬼说：你太重了，不是鬼。宋定伯解释说：我是个新鬼，所以暂时身体还重。该宋定伯背鬼了，当他把鬼背在自己身上时才发觉确实毫无重量。

走了一会儿，宋定伯说：我是新鬼，不知鬼有什么禁忌？鬼回答说：鬼不喜欢人吐口液。二人接着往前走，遇到了河，鬼先过去时，水中没起一点声音。当宋定伯过去时，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响声，鬼又疑惑地问：你是鬼，过河为什么会发出响声呢？宋定伯回答说：不是刚说了吗，我才死，还不习惯渡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快到集市上了，宋定伯又把鬼背在背上，抓牢了不放手。鬼大喊大叫，连连哀求他停下。宋定伯不听他的话，背着鬼狂奔到闹市区，将鬼往地下一放，鬼便变成了一只羊。宋定伯唯恐他再变化，又往它身上吐口水，接着将它卖了，得了五千钱。所以当时流传着一句话，“定伯卖鬼，得钱五千”。宋定伯不但勇敢，而且聪明，不但能认识到鬼并不可怕，而且能运用自己的才智与鬼作斗争。

“天”在古代中国人的文化心态中，扮演过多种角色：降祸于人的凶煞，赐福世界的菩萨，困惑人生的幽灵等等。古代的皇帝以“天之子”自居，平常百姓遇到经奋斗挣扎也改变不了的事情，也只会喟然长叹“这是天意”。可见，天，在人们的意识中是多么神怪不可侵犯，但偏有不怕天，也不信神的勇士。

据唐代裴铡《传奇》中的一篇《陈鸾风》载，大旱的时候，老百姓到雷公庙祈雨，毫不灵验，陈鸾凤大怒，一把火烧了雷公庙，并且把当地风俗禁忌的黄鱼和猪肉合在一起吃，以激怒雷公。接着舞刀与雷公搏斗，打败了雷公，赢了一场大雨。后来，每遇天旱，他就坚持这样的斗争，都得到了胜利，这是直接与天作战的古代传奇。像陈鸾风这样的古代传奇人物，不但可以算作勇敢的无神论者，而且应算作反天命主义的勇士。

战国时的西门豹也不信神。当西门豹为邺令时，当地有“河伯娶妇”的风俗。人们都传说水神河伯每年都要娶一个新娘，否则，河伯就发怒使河水泛滥。因而每年都要把一个漂亮的女子扮成河伯的新娘，送到水中。西门豹在河伯娶妇的那天，说新娘子不漂亮，要主持仪式的大巫婆去向河伯通报改日另选漂亮的新娘送去，说着就让手下把大巫婆扔下了河去。先后三个巫婆和一个乡官都被扔下河去。这一来，把其余的巫婆、县吏、乡官吓得面如灰土，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乞求饶命。他亲自揭开了河伯娶亲的骗局，事实胜于雄辩地教育人们不要相信鬼神。

古代也有不信命的人。公元前633年，晋国和楚国进行历史上有名的城濮之战。在战争的前夕，晋文公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和楚成王搏斗，被楚成王敲碎了他的脑壳，吮咂他的脑浆。晋文公惊出一身冷汗，一觉醒来，叫占卜的官替他占一占。占梦的官占了之后说“凶”，但晋文公还是听信了咎犯的话，和楚成王交战，结果晋国大获全胜。

他们有如此胆量绝不是因为“无知”，才“妄为”，而是因为他们清醒地意识到鬼神之事并不可信。《战国策》中记载了一个不死之药的故事，可谓渗透了鬼神之事的玄妙，读后让人获益匪浅。

有一个人拿着长生不老之药去献给楚王，臣仆拿了药进王宫去，王宫里有个弓箭手问他说：“这药可以吃吗？”回答说，“可以吃”，于是弓箭手把药夺过来吃了。楚王知道后恼怒极了，派人去杀那个弓箭手，弓箭手请人向楚王申述说，“我问了臣仆说这药可不可吃，他说可以吃所以我才吃的。因此，我没罪，罪在臣仆。再说客人献的是吃了不死的药。我吃了后，大王反把我杀死了，这不是吃了就死的药么？大王杀了我这个无罪的人，只能表明大王受了别人的欺骗。”楚王听了就没有杀他，而这个人也没有长生不老。

这个弓箭手可谓聪明，他把“不死之药”看了个透。其实，迷信完全是骗人的事。把相士本人一看就应该能看透这一点；他能制长生不老的药，能占卜未来，为什么不给自己设计个好前程，让自己也得道成仙，何必在人世间招摇撞骗，一天到晚，战战兢兢，怕骗局被揭穿，甚至会招杀身之祸。古书上记载了大量例子，一些占术相士平时装神弄鬼，蛊惑人心，一旦到了谎言被揭穿之时，他们便急急如丧家之犬，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会儿像个神，一会儿像个贼，实在可笑，其实相术之人心里何尝不清楚自己是骗人的，只是为了钱而为之罢了。

有的相士还是揭开了自己看相的秘诀，如《吕氏春秋·贵当》说楚庄王时有一相士，给人看相，所言必验。楚庄王召他来见，问他这种本事是怎样得来的，他回答得很老实：我是不会给人看相的，我只会观察他所结交的是什么人罢了。

《红楼梦》中也有与之相似的一段，贾府请进了老道士“王一贴”，这老王道士专门在江湖上卖药，弄些江湖上的配方治人谋利，自言膏药灵验，只一贴百病皆除。宝玉便问他，有没有贴女人的妒病方子。王一贴说有一种“疗妒汤”或可医治，只是慢些，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具体的做法是用极好的秋梨一个，二钱白糖，一钱陈皮，水三碗，梨熟为度，每天清早吃一个，吃来吃去便好了。宝玉说：“这也不值什么，只怕未必见效。”王一贴说：“一剂不效吃十剂，今日不效明日再吃。今年不效吃到明年。横竖这三味药都是润肺开胃不伤人的，甜丝丝的，又止咳嗽，又好吃，吃过一百岁，人总是要死的，死了还妒什么！那时就见效了。”说着，宝玉、茗烟都大笑不止，骂“油嘴的牛头”。王一贴笑道：“不过是闲着解午盹罢了，有什么关系。实告你们说，连膏药也是假的。我有真药，我还吃了作神仙呢，还要跑到这里来混？”这一席话可谓精彩，揭开了方术仙药的真面目。

近代胡海牙是一个扶乩卜卦的大师，他写了《我所知道的假神仙》、《戏说扶乩》两篇文章，以自己的亲身经历谈了假降神骗信徒的经过。

据他介绍，自己扶得使人信服膜拜，是根据自己的医道“仙通”方面的知识本领，根据自己的智慧，有时甚至是贼一般的眼神和机敏。比如有一天，寺里住进来一位前来避暑的绅士，胡立刻瞄准了他那一大堆行李中的一个灯笼，那灯笼的半边写了个小小的“钱”字，另半边写了同样大小的三个字“元息子”。胡趁他们不注意，先把那灯笼拿出来毁掉。过几天那人来求乩了，所得的四句是“元元心地，息息归根，子道行孝，钱多奚用。”这四句每一句的头一个字合起来，就是那人的姓和号。那人看了，目瞪口呆，大为折服。

再有一次，胡和一个叫子文的魔术师和姓唐的会小点子的人联手，扶乩越做越神，花样也越来越多了。比如，可以用水喷到空白黄裱纸上，纸上会显出符文，让老百姓看得傻了眼。不过也有一次碰到一个不信邪的，要自己拿纸一试，胡一笑，就让他写好禀单，用扶乩告诉他：“过半个月来”。半个月，胡等三人有充分的时间做准备。先是贿赂好了附近仅有的两家纸店，让那扶乩人买的纸是预先做好了手脚的黄裱纸，扶乩时，那人拿着檀香和纸，一直不撒手，直到假善财出场喊：“拿纸来”时，他才递上去，眼睛还一直死盯着。等到善财的一口水喷出来，纸上的符文显形，那人可就脸黄了，真的害怕了。其实这都是胡海牙做的手脚。

最后，胡海牙感叹：溥仪卜了一辈子卦，却没有把握自己的命运；张作霖也是一个卜卦迷，结果并不知道自己将葬身于日本人的炸弹。并特意指出，今天的年轻人，看了他的故事，若还相信扶乩卜卦这套迷信，而不是勇于自己支配自己的命运，那就太可惜了。

他的一番话，大概可以让一些人清醒、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以前我真是太……”其实，只要多观察多分析一下，不要被表面的假象迷惑，这些事实应是早就能看出的。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人们的文明层次在提升，照说信迷信之事应当少见了，但现在仍有新的迷信现象，也出现一些信迷信的自惹其祸，叫人心痛的事件。这些我们除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外，也只有“呜呼，已无话可说了？”

据报载，一名十六岁的高中学生李健，一直为自己不够聪明，学习吃力而苦恼。一次，他躺在床上偶然读了一篇《死亡究竟何样》的文章，看到上面写到人死而复生后，人的智商将会特别高时，只觉眼前一亮，以为找到了提高智商的“灵丹妙药”。在晚餐桌上，妈妈无意中说了一句“妈妈心里装着你这个乖健健，每天下班后走在途中只有20分钟，五点钟便可准时到家”。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妈妈既然每次都准时回来，我为什么不精心设计体验一下“濒临死亡”的滋味呢？说干就干，经过精心准备，他于一天晚上，憧憬着很快就要会有惊人的智商的美梦，异常兴奋在在自己房间的门框上上吊了。谁知世间的意外事往往会发生。这天早上妈妈上班时忘记了带房门的钥匙，当从爸爸处取来钥匙，赶回去打开房门一看，可怕的场面吓得她昏了过去。独生儿子的眼睛可怕地向外凸出，舌头伸得好长，瘦小的双腿在空中悠悠晃动。

李健仿效杂志文章中的方法去做了，第一步的“死”是达到了，但第二步的“复生”却没有体验到，至于第三步的“聪明过人的智商”就实在无从谈起了。

童欣欣是江西省某县一家小厂的会计，生肖属猪。她的男朋友王亮是该县一家公司的供销员。三年前，他俩在舞厅相遇，一见钟情，原打算秋后结婚的王亮，在外地采购时，从书摊上买了一本《男女婚配看吉凶》的书。他平常就对此将信将疑，书里有句话“猴配虎多疾苦；猴配猪，克子克夫”。回来一问，得知未婚妻属猪，便马上要与未婚妻分手，同时拿出了那本书，“猴配猪，克子克夫……”童欣欣看后，大声争辩：“这是迷信，别受骗！”但任凭她说破嘴皮，王亮还是狠心取消了婚约。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使童欣欣一蹶不振，她的神经严重受损，差点儿成了“植物人”。

事情刚过不久，王亮又在地摊上买到另一本书，书中恰有一句反话：“猴配猪，多享福”，于是，他急忙找欣欣恢复婚约，可惜昔日情人已经半残，他痛悔不已。

现代人想健身驱痛，信这功那功，有的确实有科学道理，但有的却酿成惨剧。据某报载：十九岁的陈卫星患有轻度青春期精神病，听说北京德外土城的“山泉公”“功深德高”，便慕名在其母陪同下求治。“山泉公”嘱她练“避食功”，即不吃不喝，“避食期”不许私自进食，不许求医，不许找别的气功师，否则出了问题他不负责。陈卫星及其母对“山泉公”的话非常相信，开始“避食”，几天以后开始呕吐黄绿水（其实是胆汁），“山泉公”说这是好事，是在往外排病，等吐出血块来，病就好了。“避食”二十天以后，陈卫星的妈妈多次问“山泉公”什么时候给她收功进食，山泉公总不耐烦地说：“继续避。”陈卫星死了，其母慌了手脚去找“山泉公”，却只见其徒弟。体重七十五公斤的姑娘死时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体重不足四十五公斤，医院证明，她是由于重度脱水及营养不良，死于呼吸循环衰竭。

这些悲剧，叫人看了痛心不已。迷信误事，迷信害人，我们应从中悟出这番道理，以免悲剧的再发生。

现代社会光怪陆离，迷信花样也不断翻新，内容日趋新异。据报载，大兴安岭火烧得正旺之际，有一位大师在远距一千五百公里之外的北京频频发功，致使火场普降甘霖，立了一功。消息传出，世人皆惊，众信徒更是雀跃欢呼，叹为观止。

不管大家对此作何评说，反正笔者是坚决不信的。众人传说的“神奇”的气功大师，令人想起古时张天师仗剑作法，祭出急急如律令的雄风；又教人油然忆起义和团，大喊大叫“刀枪不入”的神武。而其真相呢，不是“自欺”就是“欺人”，因而笔者也不敢相信现实生活中那位肉眼凡胎的气功大师，会是什么普救众生，能呼风唤雨的“高人”。

气功作为一种精神疗法，或健身活动，或催眠术，或机制不明的生物场来研究尚可接受。但那被神化的千里遥控发射，令人实在不敢苟同。试问那究竟有何充分的物理学证据，究竟合乎哪一路科学实验程序？

近年，据杂志载，国外某个科学家发明了一种奇妙的数学公式，人们可以用它来算世界各国将发生的大事，也可算出每个人以后的前途和命运。这有人信，并且某些“为人师表”者还欲遮欲掩地将它搬上大学的“信息数学”的课堂，简直荒谬绝伦！

前一段时间，武汉一些单位、居民区和学校都张贴了一些传单，说武钢有个人练法轮功，半夜钻进武钢锅炉里，破译出了分子的构成密码。有些人闻之，如获至宝，大喜过望，逢人便宣扬那位“奇人”的“奇事”，煞有介事，神乎其神。听那口气，仿佛正为身边出了如此“高人”而骄傲不已，甚至还遗憾那人为何不走向世界，在洋人面前为中国人“抖一抖”呢。信这种传闻并为之推波助澜的人，其思维能力和思辨能力，简直还不如古人，真不知他们从小接受的科学文化知识和唯物论知识，到哪里去了。其实静心想一想，就会判断出其中到底有多少可信的成分。劝诫今人，迷信害人，迷信误事。我们在面对事情时，一定要有清醒的头脑，不要为表象的玄妙而迷惑，应追根究源，明辨真假。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那些“徐福”，真的该让他们“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