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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马克思身边的社会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

【摘要】:只是在艰苦的理论探索过程中,他才逐步成长为一名社会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的。从他在《莱茵报》时期初步了解“共产主义”,到迁居巴黎直接投身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运动,再到写作《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马克思了解或直接接触了大批社会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同样是青年黑格尔派的成员,赫斯可以被看作是马克思走向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引路人。在《来自瑞士的二十一个印张》中,赫斯以匿名发表了《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一文。

马克思并非生下来就是马克思主义者。同样,他在最初踏上学术之路和政治生涯的时候,也不是一个社会主义者或共产主义者。只是在艰苦的理论探索过程中,他才逐步成长为一名社会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的。与此同时,马克思并不是简单接受了同时期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观念,而是在解剖现代市民社会的意义上,实现了对当时形形色色的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思潮的批判性改造,并在《共产党宣言》中明确阐述了科学社会主义的理论。在写作《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时候,马克思已经熟知当时西欧存在的各种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观念,并尝试在异化劳动理论基础上对其进行批判性分析。从他在《莱茵报》时期初步了解“共产主义”,到迁居巴黎直接投身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运动,再到写作《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马克思了解或直接接触了大批社会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基于马克思自己的思想经历,可以简述如下。

正如马克思自己所提到的,他在最初接触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时候,首先自己不是一个社会主义者或共产主义者;其次,当时他善良的“前进”愿望大大超过了实际知识。“在《莱茵报》上可以听到法国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带着微弱哲学色彩的回声。我曾表示反对这种肤浅言论,但是同时在和《奥格斯堡总汇报》的一次争论中坦率承认,我以往的研究还不容许我对法兰西思想的内容本身妄加评判。”马克思提到的这次争论,集中的反映就是他于1842年10月发表在《莱茵报》上的文章《共产主义和奥格斯堡〈总汇报〉》。在这篇文章中,马克思驳斥了《总汇报》的指控,宣称《莱茵报》“不承认现有形式的共产主义思想具有理论上的现实性,因此,更不会期望在实际上去实现它,甚至根本不认为这种实现是可能的事情。《莱茵报》将对这种思想进行认真的批判”。但是他也承认,对于法国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思潮,必须首先进行持续的长期深入的研究之后才能批判。可以说,正是得益于《莱茵报》时期对理性主义国家观所发生的“苦恼的疑问”,在克罗伊茨纳赫时期有关政治历史研究的笔记和黑格尔法哲学批判的手稿,马克思才确立了无产阶级的政治立场,也就是通过批判私有财产来实现人类解放。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在1843年9月曾致信卢格,专门提到要对教条主义者,即当时的共产主义者如艾蒂安·卡贝、德萨米、威廉·魏特林,和社会主义者如傅立叶、蒲鲁东等人进行批判。由此可知,在马克思离开故乡前往巴黎,并着手研究政治经济学、写作《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前后,他身边所接触到的共产主义和社会主义者主要有以下诸人。

法国的共产主义者,如卡贝和德萨米等。卡贝是“最有声望然而也是最肤浅的共产主义的代表人物”。受欧文的影响,1840年他出版了小说《伊加利亚旅行记》,提出用“伊加利亚共和国”来取消现实存在的不平等制度。其基本单位是“公社”,实行财产公有和人人平等。为了实现共产主义,卡贝还提出了一个既保留私有制,又限制和消除其后果的“过渡性社会制度”。德萨米是“比较有科学根据的法国共产主义者”。与卡贝一样,德萨米也曾参加过秘密革命组织。在1842年发表的《公有法典》一书中,他宣称私有制必将为公有制和共产主义所代替。在当时的共产主义者中,与马克思更为接近的可能是“德国无产阶级的第一次独立理论运动”的代表魏特林。他的两部代表作分别是1838年出版的《现实的人类和理想的人类》及1842年出版的《和谐与自由的保证》。在后者中,魏特林描绘了一个以财产共有为基础的“民主共产主义家庭联盟”,论证了无产阶级的历史地位和作用。

艾蒂安·卡贝

威廉·魏特林

马克思和恩格斯同巴黎社会主义者在一起

就1843年到达巴黎的马克思来说,对他产生直接影响的要算傅立叶了。尽管通过包括复辟时代的历史学家梯叶里在内的圣西门主义者,马克思接受了圣西门关于工业的理解,但是傅立叶对劳动、享受和自我实现的分析深刻影响了马克思,并且直接体现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讨论中。此外,当时法国的社会主义者中,对马克思影响最大的,甚至可以说构成马克思直接论争对象的,莫过于蒲鲁东了。1842年底,马克思就已经读到了他的《什么是所有权?》一书,并且称赞这是一本“机智的著作”。这本书不仅构成了马克思写作《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以异化劳动批判私有财产的直接动因之一,而且也成为马克思探讨分工等问题时所主要考虑的理论对象。同样是青年黑格尔派的成员,赫斯可以被看作是马克思走向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引路人。在《来自瑞士的二十一个印张》中,赫斯以匿名发表了《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一文。其中,他在将巴贝夫、圣西门、傅立叶同费希特、黑格尔、谢林相比附的意义上,强调了青年黑格尔派与社会主义的关联。这也契合了马克思与卢格创办《德法年鉴》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