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兽形铁秤砣收藏初探，了解更多！

听朋友介绍山西省介休市张兰古镇上拥有现在全世界农村最大的古玩市场，那是一个品种齐全的古玩集散地。跟随朋友的顺路车一同前往张兰，一到张兰古镇那里真是“世界古玩第一村”刚踏进小镇，只见二里多长的街道两旁一家紧挨着一家摆满古玩地摊。摊位上全是各式瓷器、玉器、铜钱、砚墨、牙角雕等，地摊的后边有商店，还有商场，就是一个大院里都是一家家的商店，商店里的古物林林总总应有尽有，一路的疲惫都跑到九霄云外，马上进入角色开始了淘宝之旅。

图055

几十年养成的习惯，一进古物市场就兴奋起来，挨个摊的搜寻心仪的物品，无论有无收获，兢兢业业从无懈怠，几近中午，这时候一部分已经收摊了，这位摊主正收了一半摊，我一眼看到那半个未收的摊上摆着一件颜色黝黑带着包浆，比例合理，造型优美的狮子形铁秤砣，最吸引人的是他的尾巴呈十字形。马上过去一把抓到手里，一听要价我一惊，问：“这是嘛玩意？”摊主漫不经心地说：“铁秤砣。”“铁秤砣，要这价？”“你看这品像，你到哪里去找？”经过几番打价还价，最终以较高的价钱成交，这件狮子形十字尾铁秤砣成为我当时瑞兽形铁秤砣中最贵的一件。图055正是这种秤砣上的十字尾，打开了研究瑞兽形铁秤砣生产、使用年代之谜的大门。在其后的数十年中，又先后以不同的形式、不同的价格买到几件同一样式，大小各异，品相差异很大的狮子形十字尾铁秤砣，（其中有三件分两次来自于山西省）这一样式的铁秤砣买一个都不容易，这一样式五个不同重量、不同高矮、不同大小的秤砣形成的系列，实属罕见，将为研究那个时代的权衡状况，提供有力的证据图050。由于有了这个系列，使我更加留意其他样式系列的问题，像这样的系列，少的同一样式不同重量、不同高矮、不同大小三个秤砣、四个秤砣，成为一个系列，现在共有五个系列。

图056十字尾一组

收藏到这件品相上等的十字尾隋朝瑞兽形铁秤砣使我意识到收藏瑞兽形铁秤砣的品相问题，是十分重要的，那些初铸模或者第二次铸模的瑞兽形铁秤砣饰纹饱满，清晰，能够清楚的表达作者的思想意境，表达那个时期的艺术境界，能够展示那个时代的铸造水平。随着铸造次数的增加，铸造出来的瑞兽形铁秤砣的饰纹越来越不清楚，也就无法看出匠师的创造意境和铸造水平。铸造精美与否并不影响使用效果，因为它是一种实用器，对文饰的要求并不高，但是今天的收藏又另当别论，收藏主要就是要通过器物的造型、文饰来判定它产生的年代，进而研究那个年代的经济状况、文化特点，以及权衡的发展和铸铁的技艺。如果是锈蚀地一塌糊涂的铁疙瘩那还能有什么文化内涵呢？2008年3月滑县木版年画普查成果展在天津大学冯骥才文学艺术研究院展出，其中一展室展出了一些瑞兽形铁秤砣，几乎没有什么特殊的品种，大部分都锈得一塌糊涂，看了使人很不舒服，给人一种误解，以为我们的先人就是使用这种锈不拉几、脏脏乎乎的毫无美感的秤砣。当然那个展览整体是很成功的，只是这个有“瑞兽形铁秤砣”的展室是一处败笔。参展者展出瑞兽形铁秤砣是好意，意在弘扬古老的民族文化，然而由于对其了解不深，以至如此，看来能使更多的人了解其源由始末还是很有必要的。

我们且不说锈得一塌糊涂，就说那件图055十字尾的秤砣，乍看品相很好，可是经不起比较，近几年又从北京潘家园和山西分别买来两件与其样式相同，大小不等的秤砣。如果将其按照大小排列，这两个分别是老三图057、老四图058，图055的是老二。老三、老四应该属于是头模，或者二模的铸造品，整个秤砣的细部特征都清晰地展示出来，线条流畅、刻工精细、身躯饱满、四肢粗壮、胸脯宽厚，嘴巴宽深、嘴后有月牙状饰纹，和南北朝的月牙纹瑞兽铁秤砣有传承关系，两眼圆睁、鼻隆凸、置于头顶两侧的耳朵前边低中间高后边又低下去，从侧面看形成三角形，比直线增加了美感，更增加了耳朵的抗冲击力。耳朵向外突出，有意无意之间起了保护其下文饰的作用。上部逐渐变窄的有三条轮廓线的钮对接在头的后上部，这样的结构使钮更坚固，此种秤砣几乎没见过断钮的。中间的轮廓线从脊背直穿到前额，这也是和南北朝瑞兽形铁秤砣的一个区别。侧面的轮廓线像字母C从头顶、耳后弯曲着转到月牙纹的后边，与图026有明显传承关系的，钮的后部与穿孔之间较厚的斜坡，增加了这个钮的坚固和美观。颈上有一较其他瑞兽形铁秤砣项环都粗的项环，其上用绳子系着三枚较其他瑞兽型铁秤砣项铃都大的项铃，绳纹清晰，这三枚项铃几乎没磨损，中间的项铃最高处约5毫米，侧面的项铃最高处约4毫米，背部每侧三根肋条。紧贴在臀部的十字形尾巴左右向下向内弯曲，上部向后上方微微翘出，下部随着臀部的收缩而向内收缩，样式新颖优美，坚固不易折损。左前爪下踏着一个球，这可以说是较早期的狮子滚绣球的作品，要是只看老二，就看不清楚那个球了，那它的文化内涵也就差多了。当年那些匠师的心血也就白费了。前腿之间略凸，成为自然漫坡，有范缝残痕。后腿弯曲蹲坐在等腰束腰须弥座上，如果只看须弥座的上半部分，和南北朝的图021的须弥座的上半部分几乎一样。

图057　老三

图058　老四

另外在老三的肋条之间还能看到一些在此之前所有瑞兽形铁秤砣没有见到过的小横斜纹，这些小横斜纹可能是要展示狮子的毛发，这种手法在独角兽铁秤砣上也有使用。图057其能为以后的秤砣，定年断代提供一定的依据。这些小横斜纹极为纤细，稍经腐蚀就会不复存在，真的令人忧虑。

综合分析这五件十字尾的瑞兽形铁秤砣，老三的品相最好，虽然有些错范，但左前爪下踏的球，肋条之间的小横斜纹，这些最细腻的地方都铸造的很完美，其他之处就不用说了。老四的品相也很好，也有一些错范，但是不仔细看发现不了，左前爪下的球清晰可辨，唯独肋条之间的小横斜纹没铸出来，尽管如此也是十分难得的宝贝。老二是一件后铸模的铸造品，在铸造它之前，模子就不清晰了，所以铸造出来的左前爪下漫漶不清，肋条间的小斜纹那是更别想有了，甚至鼻子侧面还少铸了一小块。老大、老五都是后铸模铸造的，品相差的就更别提了，但是买这两件的价格并不低，买这一大一小为的是把它们凑成一个系列，为研究隋朝的权衡提供更多、更完全的素材，尽管品相不太好也是不可多得的。

难能可贵的是它们已经1400多岁了，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它经历了无数的自然灾害，它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兵荒马乱，它经历了三四十代人，从不同的地方，在不同的时间，以不同的方式汇聚到一起，依然能保存到现在的状态，实属不易。尤其是老三、老四，整个秤砣完美无缺，没有锈蚀的痕迹，看样子是一直在使用，但是磨损的痕迹较轻，基本保持了当年的风采，这恐怕和他那精巧的设计有密切的关系。这也和铸造时的铁水有关系，这时的铁水是铁炉上部的纯净铁水，流动性好，没有杂质。另外头模、二模铸造出来的瑞兽形铁秤砣，完美地展示了设计、铸造它的匠师的意境，它们那优美的姿态、高雅的气质可以说人见人爱，无论到了谁的手上，也会爱不释手。当然这个秤砣无论到谁的手上也得花大价钱！这对流传久远也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这五件十字尾狮子形铁秤砣收藏到一起，按大小顺序排列，为研究隋朝的权衡制度，为研究隋朝的雕塑艺术，为研究隋朝的冶铁、铸铁技艺等提供了极为稀少的研究资料。更关键的是其成为瑞兽形铁秤砣断代过程中隋朝“纲要瑞兽形铁秤砣”。

图059

天龙山石窟佛造像须弥座是隋十字尾瑞兽形铁秤砣须弥座之源。看到山西省太原市天龙山石窟，第八窟主尊佛造像的须弥座，立刻想到隋十字尾瑞兽形铁秤砣的须弥座是源于此处。收藏瑞兽形铁秤砣三十余年，时时刻刻都在寻找这些瑞兽形铁秤砣的出处，都在寻找能佐证这些瑞兽形铁秤砣年代的佛造像，以及一些器物。功夫不负有心人，铁杵也能磨成针。数十载的努力，终于在看到天龙山石窟佛像时瞬间完成。以前从隋朝宋忻夫妇墓出土镇墓兽的十字尾判定这些十字尾瑞兽形铁秤砣是隋朝的，现在又找到了天龙山石窟佛造像的须弥座与十字尾瑞兽形铁秤砣的须弥座极其相似这样一个有力的佐证更进一步证实这些尾十字尾瑞兽形铁秤砣是隋朝的。

当你把一件隋朝十字尾脚踏球的瑞兽形铁秤砣放在天龙山石窟佛像旁边时，尤其是放在《天龙山石窟保护研究》的佛像线描图旁时会发现他们是如此的相似，如出一辙。只是秤砣的须弥座更加俊秀，更加便于把持，更符合做秤砣使用。是在佛像须弥座的基础上进行了艺术再加工，是一种升华，使人们在使用瑞兽形铁秤砣时感受到佛陀的存在，抑制了那些有不良习惯的商贩缺斤少两的毛病。使买卖双方都能在公平交易的气氛下和谐的交易。

图060

图061

天龙山石窟位于山西省太原市西位于太原市西南36公里，天龙 山屏峰黛立，松柏成荫，溪泉鸣涧，气候凉爽。早在东魏时高欢建了避暑宫，北齐高洋建了天龙寺，并都开凿了石窟。从此，天龙山声名大振。天龙山东峰第八号窟为隋炀帝为晋王时开凿，时间在隋开皇4年（584年）保存着有名的“开皇石室铭”，铭文开头就是开皇四年十月十□。

梁思成先生在《中国雕塑史》中这样评价此尊佛像“天龙山第八窟（第103图）由历史的及美术的方面观，皆较重要……”对于寻找依据的我而言，更为重要。它为这种隋朝狮子形铁秤砣增添了一个重要的依据使这种隋朝纲要性秤砣依据更充分。

图062

图063

隋朝一代，仅38年，虽为一统江山，但时间短促，留存至今的遗物并不多见，这件十字尾瑞兽形铁秤砣图062是目前见到的唯一的一件。它的造型最为奇特，一是麒麟犄角状钮，二是仰莲座，有别于所有瑞兽形铁秤砣。其钮置于头后，一反常态的把内凹状态改为内凸，在头和钮的相连之处凹下去4毫米，并且磨损的薄了一些，且外部有不规则的竖纹，宽窄不一，像是麒麟的犄角，在钮的下半部有清晰的外轮扩线，直插眼后眉下，和图021那件南北朝秤砣有异曲同工之妙。嘴尖而大，其后有月牙状饰纹，鼻、眼、眉清晰可辨。颈部有一道项环，三枚项铃。前腿前伸，四根肋条隐约可见，十字尾左右向下向内弯曲，尾巴尖微微向后上方突出，整个十字尾都贴在臀部上，这是最好的保护尾巴的方法。后腿弯曲，俨然是维护交易公平的麒麟蹲坐于八瓣仰莲座上。莲花瓣清晰逼真，莲花座前高后低。它有隋朝瑞兽形铁秤砣典型的十字尾、嘴后月牙状饰纹，它也有与南北朝秤砣相同、相似的莲花座、直穿眼后眉下的轮扩线，由此看出南北朝、隋朝瑞兽形铁秤砣的极明显的传承关系，同时也可以看出它的变化、发展。为更进一步说明图055为隋朝产物增添了一个例证。

这件秤砣凹凸有致，坑洼之处有锈蚀痕迹，凸起的地方有明显的磨损，尤其是钮与头部相接之处被绳子磨损更甚，可以判断这是一件传世的秤砣。

整件秤砣完整，没有磕碰之处。但是莲花座之处似乎和瑞兽形铁秤砣的制式不太一样，我们分析它，是因为需要一件重量较常规同样秤砣轻一些的秤砣，把模子的须弥座部分去掉，铸造而成，但是一直没有找到相同样式，带有须弥座的秤砣，来解开这个谜。

对于一位虔诚的瑞兽形铁秤砣收藏者，上苍也会网开一面，也会给他帮助，其实这个上苍就是中国收藏家协会度量衡收藏委员会的藏友们，他们在网上发现了这件瑞兽形铁秤砣，在群里的帖子上传递这个信息，我得到信息，马上和卖家联系，想划低点价格，卖家告诉我，“知道你收藏瑞兽形铁秤砣的情况，没有多要钱。”那就成交吧，这种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决不能错过，尽管这件秤砣是后铸摸所铸，品相不好，有很多沙眼，甚至有几个坑，如眼睛的部位，前腿的肩部。底部一边高一边低，但完整的器形展示了这种秤砣的原貌，八瓣仰莲座之下还有两层逐渐缩小的莲花座，当把这两件秤砣放在一起，就可以看出八瓣莲花及瑞兽型铁秤砣一模一样。两件秤砣放在一起，一层莲花座的秤砣不如三层仰莲座的威严、完整、有气势。这件秤砣证实了我早些年的判断是正确的。

这件三层八瓣仰莲座麒麟铁秤砣，看见它的第一眼，给我以震撼！我苦苦搜寻了多年，梦寐以求的一件完整的麒麟铁秤砣终于看到了，并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它不是八瓣仰莲须弥座，而是独出心裁的铸造成三层八瓣仰莲座，此造型的瑞兽型铁秤砣到目前为止是唯一的！

我想从书籍、杂志中寻找一些资料来佐证这件秤砣三层莲花座的年代背景。在梁思成先生的《中国雕塑史》中，是这样描述的“隋自开皇元年，佛禁始开，大修周代废寺，建立经像，盛极一时。开皇四年又诏移安周时遣除残像。二十年，更颁布形象保护法，凡有敢毁坏偷盗佛及天尊乃至岳镇海渎之神者以不道论。以沙门而坏佛像，道士而坏天尊者 ，以大逆不道论。终文帝之世修治故像十万六千五百八十躯，造新像一百五十万八千九百四十余躯（《法苑珠林》）。”从以上的寥寥数言中可以看到一个以法律保护佛教，极度崇尚佛教的隋代。从以上寥寥数言也可以看到以当时4602万人口的国家，佛造像一百六十一万余躯，佛教之盛可见一斑。书中又说“杨隋帝业虽只二代，匆匆数十年，然实为我国宗教雕刻之黄金时代，其实环境最宜于佛教造像之发展，而其技艺上亦已臻完善，可随心所欲以达其意。”

三层八瓣仰莲座麒麟瑞兽型铁秤砣就诞生在这样一个举国上下信奉佛教，寺院众多，僧尼众多，佛造像众多，佛经翻译数量众多，信徒众多，尤其是国家用法律保护佛教的时代。

在这个佛教雕刻之黄金时代，此秤砣的雕塑匠师为了彰显佛教对权衡器具的重视，突破了当时秤砣座原有的须弥座、须弥莲花座的制式，空前绝后地一次把秤砣座雕塑成为三层八瓣仰莲座。为了达到彰显佛教对权衡器具的重视，甚至改变了秤砣座大，相对稳重的特点。

为了突出一个主题思想，瑞兽型铁秤砣做出的这种改变，让人看后感到震撼。佛端坐的三层莲花座上，竟然端坐着维护交易公平的麒麟，足见当时对权衡器重视。这件端坐在三层莲台上的麒麟严肃中带有慈祥，慈祥中透着威严，威严中又有着一种神圣与威武，是一个将神性和人性完美结合的典范。具有强烈的隋代指标性艺术风格，他们创造的奇迹、创造的辉煌为人类留下了大隋文化的精粹。

在梁思成的《中国雕塑史》第120页有一幅20世纪70年代出土于西安市南郊东八里村，通体鎏金，比例适度、保存完好，堪称佛教造像中佳作的隋开皇四年董钦铜造像。造像中的主佛端坐在三层仰莲座上，莲花座造型新颖上大下小有北齐遗风，层次分明一目了然，莲花清晰花瓣片片可数。两侧分别站立两位菩萨，两位力士。其莲花座与我收藏的三层八瓣仰莲座麒麟铁秤砣的莲花座极为相似。有这样的佐证，这也是一件纲要性的瑞兽型铁秤砣。董钦铜造像在中国佛教史上有着可圈可点的一笔！是西安市博物馆的镇馆之宝！2011年5月12日世园会在长安塔上与秦始皇铜车马等十件国宝共同展出，2013年6月16日中国邮政局以董钦铜造像发行佛造像小型张一枚。但是如果不仔细观察，就会迎面错过，失之交臂，因为这尊铜造像的文字介绍及名称中没有三层仰莲座的字句。为了了解三层仰莲座最早出现的时代，翻阅了大量资料，1984年第5期《文物》其中有山东省博兴县图书馆李少南的《山东博兴出土百余件北魏至隋代铜造像》一文，也有丁明夷先生的《谈山东博兴出土的铜佛造像》 一文，还有山西省博物馆李勇、刘军的《山西省武乡县党城村出土七件北朝铜造像》一文。通过三篇图文并茂的文章介绍一百八十件北魏至隋朝的佛造像，我们知道三层仰莲座最早就出现在隋朝的开皇四年。这件三层八瓣仰莲座麒麟铁秤砣，最早是开皇四年董钦造像之后诞生，最晚不到隋开皇十三年，因为开皇十三年佛造像的莲花座已经产生变化，演化成高束腰莲座。

图064

图065

通过这样的判断，把这件三层八瓣仰莲麒麟铁秤砣的铸造年代缩短到开皇四年至开皇十三年这十年之间，这将为学者、专家们研究隋朝的权衡发展、冶铁铸造、雕塑艺术、佛教等诸多领域提供翔实、精准的资料。

这也是对创造这些充满强烈的隋代指标性艺术风格，为人类留下了大隋文化精粹的先人们的一个交代。

这也是对世人以及子孙后代的一个交代，把这些祖先创造的默默无闻的流传至今没人识得的铁秤砣，通过多年的观察、比对、分析，查找相关的资料，再分析、比对，最终找到能够能证实瑞兽型铁秤砣年代的相关资料，就像找到隋开皇四年董钦造像中三层莲座那样，来证实三层八瓣仰莲座麒麟隋朝铁秤砣的具体年代。当然能够找到相关资料来证实瑞兽型铁秤砣的年代的是极少数，是幸运的。正是这些幸运的纲要性的瑞兽型铁秤砣帮助我们逐渐地认识了南北朝的瑞兽型铁秤砣，认识了南北朝时期青州风格的铁秤砣，通过隋宋欣夫妇墓十字尾镇墓兽辨识隋朝十字尾铁秤砣，通过书籍中的只言片语确定唐朝欲起状瑞兽型铁秤砣的年代，能够精准到高宗的几十年。通过唐朝女人的发髻来确定一批唐朝瑞兽型铁秤砣。通过这些幸运的有依据的纲要性的瑞兽型铁秤砣，相互佐证，让人们看清他们之间的传承关系，看清它们之间的发展脉络，更确切的为这些瑞兽型铁秤砣定年断代。更进一步诠释瑞兽型铁秤砣诞生以及演化的过程。为子孙后代留下这一批举世无双，有历史价值、有艺术价值、有科学价值的民族瑰宝。希望有一天能向世人展示中华民族一千多年的权衡文化，同时展示瑞兽型铁秤砣上绚丽多彩令人眼花缭乱的雕塑艺术，以及其丰厚的文化内涵。

图066

图067

这件秤砣买来的时间不长，图067这件秤砣较典型的地方不好找，把它归在那个年代？如果把它放在明清时代可以肯定不对，放在南北朝似乎也不合理，放在唐朝的瑞兽形铁秤砣里也不合理，它也没有唐宋时期的特征。从这件秤砣的钮看，上下的宽度相似，钮内凹，钮的三条轮廓线均与隋朝瑞兽形铁秤砣相似，中间的轮廓线从鼻梁一直到脊背，且布满小横纹，再从它的鼻子、眼眉的线条看，有前后那一个时期典型的特征。汝信《中国雕塑艺术史》（北齐石雕《菩萨立像》高136cm青州博物馆藏）（隋莫高窟402窟《菩萨像》高243cm），第三从它的秤砣座看这种浅浮雕的莲花须弥座也是隋以后所没有的，以及项环、项铃的形式都和隋朝秤砣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样式的瑞兽形铁秤砣极为少见，到目前为止仅见此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