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根据2019年3月23日下午在北大书店举办的主题为『丛中人与丛中鸟:《丛中鸟:观鸟的社会史》新书品读会』的北大博雅讲坛第166期现场录音整理而成。我叫田炜,是《丛中鸟:观鸟的社会史》的责编,很荣幸客串今天的主持人。......
2023-08-01
此文原发表于2019年《中国观鸟会会刊》(春季刊)。
近些年来,为了提升公众科学素养水准,国内官方对于面向公众的科学传播工作开展得越来越有力度。但在理论上与提升公众科学素养亦有关系,且本应成为科学传播组成部分的公众观鸟活动,虽然与过去相比也有了更多的进展,但仍然主要还是以作为一种民间活动为主要特色。
科学传播,在传统中又称为科普,有时也因引进借鉴国外的理论和经验而被称为“公众理解科学”(the public understanding of science),是面向公众传播科学的系列活动的总称。在中国,也有着很长的历史。对于在最初被称为“科普”的活动,曾有学者总结为以下几个特色:第一,科普理念,是从主流意识形态的框架中衍生出来的;第二,科普对象,定位于工农兵;第三,科普方针,须紧密结合生产实际需要;第四,科普体制,中国集权制度之下的一元化组织结构。直到20世纪90年代以后,在官方的定义中,科普又明确被认为包括了“四科”的内容,即科学知识、科学方法、科学思想、科学精神。不过,总体来说,传统的科普最突出的特点,是自上而下地,由专家向普通公众传播科学知识和技能的单向的科学传播活动。
随后,作为一个来自西方的、与“科普”有着很大的相似性,但又对中国的科普理论和实践产生了一定影响的舶来品概念,公众理解科学的正式规范性提出,源于1985年英国皇家学会出版的《公众理解科学》报告。很快地,公众理解科学的概念就被引入了中国。到2000年以后,国内对于公众理解科学的深入研究陆续出现,包括对公众理解科学在西方国家的学科化、概念、目标和工作模型的变化的关注。尤其是,对于其从最初的“缺失模型”到后来像“内省模型”“对话模型”等的研究,对于后来人们对“科普”的讨论和理解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只是,在此名目下,更多的工作伴随着对中国公众科学素养调查而开展。不过,随着公众理解科学概念的引入,人们也开始注意到国外这一研究领域,或者说学科或运动的产生背景及其与中国科普在动因上的差异。正如英国科学史家皮克斯通(J. V. Pickstone)所言:“当科学在全球范围内已经与商业紧密联系时,部分公众就变得更加怀疑。从前他们担心科学因为某种内在的动力学——某种不计后果地追求控制自然的能力——而正在危及他们;今天他们担心科学家与大企业其谋——为追逐利润而搞坏世界。”在西方,也正是因为由于20个世纪在西方国家公众中存在的对科学的怀疑态度,科学家共同体担心因而导致科研经费和资源的缩减,所以开始了这场运动,目标是让公众更多理解科学从而转向支持科学。虽然由于后来的研究和发展,对于最初的目标、方法和模型的设定中存在的问题有了新的认识,导致后来出现了一系列新的立场和观念上的变化,但就其起源而言,显然是与中国的科普完全不同的,尽管其早期在像“缺失模型”中所体现出来的传播立场和传播方式,又与中国传统的科普有着很大的相似之处。
在前面两种科学的传播中,主要是由官方专业从事具体科普实践的工作者参与的。后来,由于更多来自传媒界、科学文化界(如科学哲学、科学史等学科)的学者的介入,又有人提出第三种被称为“科学传播”或“有反思的科学传播”的概念。“从传统科普,到公众理解科学,再到有反思的科学传播,是广义的科普(科学传播)经历的三个阶段。与之对应的有三种模型:中心广播模型、欠缺模型和对话模型。这三种模型也反映了三种不同的立场。”而这三种立场,分别为国家(或政党)立场、科学共同体立场和公民立场。但在当下,国内的情况可以说是这三种类型的科学传播方式是并存的,而且在整体上,传统科普的活动仍然占据了最大的比例。
抛开更为理论的总结,从传播观念、科学观、传播方式等最直接总结就是,目前比较新的科学传播,是在强调公众参与科学。而这里所说的科学,也不仅限于传统科普中最为注重的硬科学,还包括了与公众日常生活关系更为密切和直接的各类科学。而博物学传播的复兴,也可以包括在此。如果按这种观点来看,公众的观鸟(而不是鸟类学家的关于鸟的科学研究),应该正是符合这种要求的公众参与活动。
对于观鸟的参与者和爱好者来说,是不难体会到其中的乐趣和收获的。虽然也有观鸟爱好者参与了一些像环志、观察记录之类的为鸟类学研究提供信息等的工作,但就更一般的情况,观鸟更是一种对自然界生物的体验观察,甚至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在这其中,关于鸟的相关的科学知识是自然、主动地学习到的,而不是为了什么功利目的。在这当中,对自然的热爱、对自然的亲近,以及对自然的保护的意识,也必然会被培养起来。这些,不也正是科学素养所应包括的重要内容吗?
由许多原因,包括观念上的原因,例如对博物学传统的重要性仍然认识不够,包括传统的影响,仍然认为那些最前沿、可以通过转化为应用而带来经济效益的硬科学知识的传播才是最重要的,官方有组织的对观鸟这一当下仍然主要由公众自发组织参与的实际具有重要科学传播意义的活动还远不够重视,也少有支持,但只要有意义,只要观鸟人们有兴趣,民间的活动也有民间的优势。
作为有意义的事,只要热爱、坚持,未来观鸟活动的发展肯定会更有前途。
有关转换视角看科学的文章
此文根据2019年3月23日下午在北大书店举办的主题为『丛中人与丛中鸟:《丛中鸟:观鸟的社会史》新书品读会』的北大博雅讲坛第166期现场录音整理而成。我叫田炜,是《丛中鸟:观鸟的社会史》的责编,很荣幸客串今天的主持人。......
2023-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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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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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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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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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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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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