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海默与阿多诺相似，对大众文化持批判态度。他的文化批判，正是基于作为自由精神的文化和固化的文明这个双重结构而提出。斯宾格勒一再强调，文明人不再拥有未来的文化，文明就是结束，它紧随着已经完成了的成长、已经死亡的生命、凝固的发展，总之是文化的终结。对文明进行批判，事实上已经成了德国哲学的一个传统。......
2023-07-31
阿多诺：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的奠基者
【摘要】：在1921年以优异成绩中学毕业前夕，阿多诺已经为时代的革命风习所感召。1924年，21岁的阿多诺就获得了哲学博士学位。1986年出版完毕的二十余册《阿多诺全集》中，他论述音乐的著述几近半数。阿多诺的目的是文化内在的张力，他表面上批判文化现象，实际上锋芒指向现象背后的统治管理机制，他认为这才是导致文化败落的真正原因。应当说，即便在大众文化日新月异的今天，阿多诺的文化理论依然具有现实意义。
西奥多·阿多诺（1903—1969）出生在法兰克福一个富裕的犹太家庭里，是独生子。母亲是虔诚的天主教徒，一个曾经在维也纳宫廷演出过的职业歌手。父亲是皈依了新教的犹太人，是一个成功的葡萄酒出口经销商。阿多诺自幼受到良好的音乐教育，音乐天赋非同常人，12岁就能在钢琴上演奏贝多芬的乐曲。在1921年以优异成绩中学毕业前夕，阿多诺已经为时代的革命风习所感召。他读过卢卡奇的《小说理论》，又迷住了恩斯特·布洛赫的《乌托邦的精神》。回忆这段时光，日后他写下了这样的话：“布洛赫的著作是这样一种哲学，它可以在最发达的文学面前昂起头来，从不盲目屈从令人生厌的方法论……我受它影响如此之深，以至于成为我自己的哲学，我相信我的一切文字都有它的影子，无论是隐藏的还是显见的。”[1]阿多诺没有说错，反对因循守旧正是他所有文字的灵魂所在。除了他和霍克海默合著的《启蒙辩证法》，阿多诺的《最低限度的道德》（1951）、《多棱镜：文化批判与社会》（1955）以及《否定辩证法》（1966）等一系列著作，也对新左派产生过深刻影响。他身后出版的《美学理论》（1970），则被认为是20世纪最优秀的美学著作之一。
1921年阿多诺进法兰克福大学学习哲学、社会学和音乐，开始撰写音乐批评文章，并结识了马克斯·霍克海默。两年后，他又结识了本雅明。1924年，21岁的阿多诺就获得了哲学博士学位。希特勒上台后他先后避难于巴黎和牛津，继而到美国，“二战”结束后重返德国。他是作曲家阿诺德·勋伯格的忠实拥趸，阿多诺一生音乐批评的相关著述极为丰富。阿多诺本人是个训练有素的音乐家，他的钢琴演奏具有专业水准，年轻时曾在勋伯格及其弟子贝尔格指导下学习当时极有先锋意识的无调性作曲技巧。1990年代他还灌制过自己的无调性作品CD，并出版发行。1986年出版完毕的二十余册《阿多诺全集》中，他论述音乐的著述几近半数。他不但在音乐理论上多有建树，而且还会作曲，可以说当仁不让是20世纪最有资格评论音乐的哲学家。
但是阿多诺最为卓越的成就是在哲学与社会批判领域，尤其是他将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批判和弗洛伊德社会心理学的文化批判结合起来，影响最是深远。他在20世纪中叶与霍克海默合著并多次再版的《启蒙辩证法》，在哈贝马斯看来多少带有些悲观色彩，不仅具有独特的格言式文风，而且貌似不连贯的如星座般散落的章节，不但表达了对“启蒙”的反思、“文化工业”的批判，还附带剖析了“反犹主义”的心理机制。在阿多诺看来，“文化”一词本身便具有内在的矛盾，它既捍卫自由、传播自由、实现自由的维度，又正一步步让世界走向宰制。故阿多诺虽然始终没有参与实际政治活动，但是他和霍克海默的文化批判理论是马克思主义文化理论发展史上的一块丰碑。阿多诺的目的是文化内在的张力，他表面上批判文化现象，实际上锋芒指向现象背后的统治管理机制，他认为这才是导致文化败落的真正原因。应当说，即便在大众文化日新月异的今天，阿多诺的文化理论依然具有现实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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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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