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因在莫高窟为文物打包装箱过程中,计划装满12只箱子。王家彦到访后不久,林太清也来到千佛洞,其目的有二:一是观察斯坦因的行动,二是暗示或劝说斯坦因最好尽早离开敦煌这个是非之地。林太清首先向斯坦因暗示,敦煌县政府计划以武力镇压农民反抗,等斯坦因一离开就采取军事行动。斯坦因6月9日日记记录说:据林大人估计,敦煌现在的人口是8万人。[58]斯坦因访问敦煌期间,敦煌仍流行白喉。......
2023-07-31
斯坦因计划在敦煌逗留8天时间,休整考察队,并为今后几个月在河西走廊的考察做准备。斯坦因逗留敦煌县期间,自王圆禄初访之后,来访客络绎不绝,为斯坦因带来了各种情报。斯坦因在1914年3月25日日记中记录说:
穆斯林商人们到访,一帮乌合之众。林大人属下的军官们到访,他们还都记得我。沉湎于迷信当中的那位商人来访,就是他制作了唐僧的塑像等等。通过扎西德·伯克的几个儿子,搜集到有关毛目县等方面的信息。[21]
斯坦因照例也要拜访敦煌县的主要官员。1914年3月25日中午,斯坦因拜访了敦煌县县知事刘治清。刘治清,字相丞,陕西泾阳人。他于1914年1月17日到任敦煌县县知事,7月28日交卸,在任半年,刚好赶上斯坦因到访敦煌县。据师爷李灼华编写的《1913—1915年斯坦因第三次中亚考察期间所交中国官员名衔录》,斯坦因在华所见第10名中国官员为:“刘治清,敦煌县”。某人旁注英译:Liu Chih-ch’ing,District of Tun-huang,直译为“敦煌县刘治清”。[22]关于拜访刘治清的经过,斯坦因在1914年3月25日日记中记录说:
12时30分,拜访昂邦刘氏。骑马穿过旧世界的巴札,欣赏了它的纪念性牌坊,以及外光派绘画般的生活场景。这是对没有变化的中国的一瞥,令人感到高兴。衙门没有得到很好的管理,但景色依然如画,这和王氏的时代一样。只是在衙门里,有一名可怜的替换者,取代了原来有教养的居住者。他是一位弱不禁风的青年人,睡眼惺忪,戴着一顶简直不像样的毡帽,这是现代理念的代表物。没有收到来自兰州的任何推荐信。返回后才获悉,每周一次发往安西的邮袋,正准备要出发。设法寄出了信封,内装发给马继业、公使馆和都督的电报稿。李氏似乎已经从他的冬眠中苏醒了过来。[23]
斯坦因在《亚洲腹地》中也谈及他对刘治清的印象:
自从我前一次造访这里以来,革命已使得一个共和国政权取代了中华帝国。尽管发生了革命,但在作为中国本土西陲重镇的敦煌一带,看上去什么也没有发生变化,这里僻静安定,使人昏昏欲睡,正好像是我在第二次中亚考察的个人实记中所描述的那样。在我从前工作过的这一地点,最指望不上发生变化的是盛行着的拖拖拉拉的惯性力,没有一丝改变。因此,我很快就有机会在熟悉的敦煌县官衙门里感觉到,由于我的老朋友王大老爷被“少年中国”的一个代表所取代,而产生了那种差异。王大老爷富有学问,对我的工作充满了学术兴趣,只要当地条件及有限的资源允许,他时刻急切地准备着帮助我的工作。而那位懒洋洋的、抽大烟的“少年中国”的代表,则对他自己国家的过去丝毫不感兴趣。他假称尊崇“西学”,但唯一的表现是那套模仿欧式服装制作出来的很不像样子的西服。[24]
斯坦因留下的各种记录显示,他对敦煌县县知事刘治清的印象不佳。
1914年3月25日下午,斯坦因还拜会了敦煌驻军长官沙州营参将双禄(1827—?)。双禄,号茀堂,满洲人。1893—1912年任嘉峪关营游击,驻守嘉峪关。1911年辛亥革命后,为自保而改籍北京大兴县。林太清于1912年自杀后,双禄继任沙州营参将(1914年10月1日后改称“敦煌县警备队长”,1916年7月改称“敦煌县警佐”)。关于斯坦因拜访双禄事,李师爷所编《1913—1915年斯坦因第三次中亚考察期间所交中国官员名衔录》中没有记录。但斯坦因1914年3月25日日记中记录说:
扎西德·伯克结束了他前往央塔克-库都克的一次毫无收获的调查活动,来到这里。他带来消息说,穆哈默德·雅库伯·汗正在赶来。关于废墟、银价等等,长时间询问他,他真是一位忠诚的老援助者。其间,库尔勒的卡尔梅克人请求给他的兄弟治病! 下午3时30分,拜访统领。发现他竟然是我在嘉峪关时的老主人双大人! 这位和蔼可亲的老武士,在87岁(?)的高龄,仍精力充沛,能享受生活,这给李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谈论他坚守关门凡19年的经历,以及他目睹的那些穿过关门的各色人等。5时,正当我希望要稍微休息一下的时候,他来回访。[25]
关于双禄,斯坦因在《亚洲腹地》中记录说:
使我感到更获幸运之神安抚的,是敦煌驻军指挥官这个人。我于1907年结交的那位好朋友,也就是魁梧而生机勃勃的林大人,可惜再也不可能在这里心甘情愿地为我提供帮助了,因为他已经如愿以偿地升入了天堂,呜呼哀哉! 幸运的是,他的职务已被另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将双大人取代。1907年,当我第一次进入“长城内”时,双大人立在嘉峪关上,像一位真正的“门神”一般,非常友好地欢迎了我。在他的帮助下,最终我才得以获得向导和新添的骆驼,我想派遣测量员的考察分队独立执行任务,这些向导和骆驼是必需的。[26]
显然,斯坦因对双禄的印象要好得多。
在与中国官员交往的过程中,斯坦因对李师爷的无能愈发不满。他在《亚洲腹地》中抱怨说:
由于现在已经踏在了真正的中国地面上,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感觉到,在除了纯誊写工作以外的任何工作上面,我那虚弱而倦怠的书记员,即可怜的李师爷,是根本没有能力取代忠实而永远卖力工作的蒋师爷的。在各级衙门中,我都得亲自上阵谈判协商,正如在处理所有的与商人、劳工、向导等类人之间的实际问题中一样,这时我总是怀念着我在前一次考察中的那位不可多得的中国伙伴。[27]
1914年3月26日下午,刘治清带着小儿子回访了斯坦因。斯坦因当日日记中记录说:
下午3时,刘氏回访。他看上去极度心烦意乱,睡眼惺忪。他还带来了他那年方5岁的儿子,头顶蓝色帽子,显露出少年中国对权威和行为举止的完全漠视。用糖块稳住这位民国的小公民,以防他撕毁我的书籍。父亲无精打采,对汉代文书略感兴趣。——经过谨慎的询问之后,他做出承诺,愿为我朝着安西方向的工作提供帮助。这一点显示,来自兰州的推荐意见要么还没有到达,要么就是打了折扣。[28]
1914年3月26日傍晚,斯坦因重访了他于1907年居住过的院子。他在当日日记中记录说:“傍晚逃出,朝着南方,沿着大水渠,短时间溜达着散步。再访了我在1907年的住所,现在已是一片荒芜孤寂的废墟。其门窗等物已被拆除移走,只有悬挂在我的接待厅上方的那块漂亮的大匾额,仍保留在原处。”[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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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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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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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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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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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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