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用宾旧属拟保人员,遂被即行删除,致使蒋孝琬名落孙山。在这种情况下,马继业迟迟未能给斯坦因物色到合适的师爷。4月2日,斯坦因离开斯利那加,起程前往中国。在斯坦因抵达喀什噶尔前不久,马继业通过自己的湖南籍师爷,选中正在莎车府城叶尔羌办理交卸手续的蒋孝琬。斯坦因在整个第二次中亚考察期间,全凭蒋孝琬的协助,才能顺利地实施了他的考察计划。......
2023-07-31
蒋孝琬在编目过程中对题记年代的关注,始于1908年6月13日。据斯坦因本日日记记录:“师爷发现,在一部‘经’ 的题记中,标注着该‘经’ 抄于敦煌的时间相当于公元718年! 希望能出现更多早期的典籍。”[9]斯坦因1908年6月14日日记中也记录说:“更多有纪年的题记被师爷发现。从公元535年开始的‘大统’ 年号,从公元561年开始的‘保定’ 年号。”[10]斯坦因1908年6月18日日记记录:“师爷完成了对第二只装典籍的箱子的检查工作,只发现了几个‘太平’ 年号的日期。”[11]所谓“太平”年号,实际上是北宋太宗赵炅的“太平兴国”年号(976—984年)。蒋孝琬在确定年代遇到问题时,往往要依靠斯坦因的帮助。如斯坦因1908年6月15日日记中记录说:“当有人报告说拉姆·辛格到达时,我正忙着确定写本上的日期。”[12]
到1908年6月22日,蒋孝琬编写的目录至少已达到478号。据斯坦因当日日记记录说:“检查师爷今天编写的纸条目录,有两件标有纪年的典籍(显然是道德宣传方面的短文),上面标写的年份相当于公元601年和公元935年。在一部汉文‘经’ 卷的背面,发现了一件大型的中亚婆罗谜文译本。”[13]斯坦因在日记左边的空白处,靠近“公元601年”一句话的地方,补写了“第478号”。蒋孝琬所编第478号文书,即《隋仁寿元年(601年)书摄论章卷第一》(今编S.2048号)。又斯坦因1908年6月23日日记中记录说:“师爷出示了‘经’ 中有纪年的记录部分。第623号的纪年相当于公元592年。这是一件书法精美的长卷,写在薄纸上,测量的长度是15码。第608号的纪年相当于公元692年。开始意识到纸张的差异。”[14]由此可推知,到1908年6月23日,蒋孝琬完成编目的写本至少已达到623件。
几乎每天晚上,蒋孝琬都要向斯坦因汇报他编目的进展情况,尤其是在纪年方面的发现。斯坦因1908年6月26日日记记录说:“晚饭后,师爷汇报了出现日期的情况。出现的日期范围,一直从公元500年排列到982年。瓜、沙州大王之印; 河西都僧统; 高级指挥官。”[15]斯坦因于1908年6月23—28日前后给阿伦写的长信中记录说:“蒋氏编写的汉文写本目录总数,已经达到了第1000号。他的目录已经显示,与我当初潜入千佛洞那个藏宝窟时所期望的情况相比,有一些典籍的年代更为古老,种类也更加多样。迄今为止,已经发现了一些有纪年的典籍,年代从5世纪开始。还发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文书,与当地一些寺院组织等等有关。”[16]
关于蒋孝琬在确定纪年方面存在的错误,以及这些错误对于斯坦因的误导,或者是他们两人共犯的错误,我们在此仅举一例加以说明。
蒋孝琬所编第922号纸质写本《建初十二年正月敦煌郡敦煌县西宕乡高昌里户籍》(今编S.113号)上,出现有“建初十二年”纪年。但不具备历史常识的蒋孝琬,以及不具备汉学常识的斯坦因,出于寻找更早期写本的愿望,竟然将这件写本误判为东汉物。中国历史上使用过“建初”年号的皇帝,包括东汉章帝刘炟(共9年,76—84年)、十六国成李特(共2年,303—304年)、十六国后秦姚苌(共9年,386—394年)、十六国西凉李暠(共13年,405—417年)等。根据历史学常识和写本内容,均可轻易判定,这里出现的“建初十二年”,应为十六国时期西凉李暠的建初十二年(416年),而蒋孝琬和斯坦因竟将其推定为东汉章帝的建初十二年(87年)。据斯坦因1908年6月30日日记记录,当日傍晚,“师爷拿来了‘年号’ 列表,上面显示,在第922号的名目下,有一个‘建初十二年’ 的纪年,它应该相当于公元87年。这一判断正确吗?”[17]蒋孝琬和斯坦因将“建初十二年”推定为87年,思路非常复杂。东汉章帝建初年号一共使用了9年(76—84年),建初九年(84年)改元为元和元年,元和四年(87年)改元为章和元年。因此,“建初十二年”实即元和四年或章和元年(87年)。
蒋孝琬列表提示“建初十二年”应相当于87年,误导了斯坦因对藏经洞出土写本时代上限的判断。据斯坦因1908年7月5日日记记录:“师爷带来了一批重要的、带有纪年的文书和‘经’。第1154号的纪年相当于公元512年; 第1181号的纪年是‘正元二年’,相当于公元255年。这一发现让一个推测变得极有可能属实,即第922号上的‘建初’ 年号真是在公元87年写上去的。”[18]这段话一方面说明蒋孝琬当日完成编目的写本至少已达1181件,另一方面也说明斯坦因受蒋孝琬目录的误导之深。三国魏高贵乡公曹髦的“正元二年”,确为255年。但蒋孝琬所编第1181号写本的题记纪年并非“正元二年”,而是北魏孝明帝元诩年号“正光二年”,相当于521年。
斯坦因于1908年7月6日致阿伦信后附言中总结说:“获自千佛洞的汉文写本之年代,现在已可确切地上溯到公元255年。假如可以信赖一篇草稿中的一条普通记载的话,甚至还可以上溯到公元85年。不过,迄今为止,人们一直认为,发明纸张的时间仅仅在公元105年! 师爷已经编目的部分,仅占所有典籍的大约1/3左右,但已经编到了第1100号以上。”[19]斯坦因于1908年7月15日致好友安德鲁斯的信中再次肯定地说:“蒋氏仅仅完成了对千佛洞典籍的1/3部分的编目工作,但已将有纪年典籍的时代上溯到了公元86年。迄今为止,人们都认为,纸张是在大约40年后才发明的。不过,现在在这里找到了无可辩驳的证据,可证明纸张在此之前就已经使用了。”[20]事实证明,蒋孝琬对敦煌汉文写本中许多早期年号的释读都是错误的。斯坦因据此做出的上述判断,也完全是错误的。
但有一点应该肯定。蒋孝琬在斯坦因的指导下,在编目过程中从一开始就刻意寻找带有纪年题记的写本,并于1908年6月30日将它们排列成表。这个表,应即后来“敦煌学”界孜孜以求的“有纪年敦煌写本目录”类研究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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