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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因敦煌考古档案研究:王圆禄与文物买卖达成初步交易

【摘要】:斯坦因把藏经洞腾空后,他和王圆禄吵闹归吵闹,还是有一个共同的愿望把他们拴在了一起。王圆禄惦记着斯坦因为寺庙“认捐”的承诺,斯坦因忘不了从王圆禄手中获取他已经挑选出来的文物捆子。尽管如此,斯坦因还是于5月28日以3个银元宝的价格从王圆禄手中买下他挑选出来的至少57捆各类文物,外加至少50捆典籍。斯坦因认为,这一事实或许有助于判断藏经洞的封闭问题。

斯坦因把藏经洞腾空后,他和王圆禄吵闹归吵闹,还是有一个共同的愿望把他们拴在了一起。王圆禄惦记着斯坦因为寺庙“认捐”的承诺,斯坦因忘不了从王圆禄手中获取他已经挑选出来的文物捆子。斯坦因在挑选写本的同时,一直盘算着怎样从王圆禄手中得到他挑出来的卷子。[72]所以斯坦因在挑选完卷子之后,紧接着和王圆禄吵闹,而后又开始慢慢地和王圆禄谈起了购买这批卷子的价钱。两人开始讨价还价,做起了生意。斯坦因在5月28日日记中记录了他和王圆禄讨价还价的过程:

图110 斯坦因绘制的千佛洞第1号窟(莫高窟第16窟)及藏经洞平面图

在纯粹是做交易的基础上,和他进行了长时间的谈判。起初,他要求2个元宝换20个捆子,但最后他接受了我提供的3个元宝,即1500米斯卡尔(包括已付了的340米斯卡尔),换我此前挑选出来的所有东西,再加上50捆典籍。[73]

按1米斯卡尔即1钱,340米斯卡尔即34两,1500米斯卡尔即150两,等于3个50两重的银元宝。斯坦因早在1907年5月23日第一次进入藏经洞时,便一直盘算着如何将藏经洞文物全部买走。但由于王圆禄惧怕此举带来的后果,未敢答应斯坦因的要求。尽管如此,斯坦因还是于5月28日以3个银元宝(150两)的价格从王圆禄手中买下他挑选出来的至少57捆各类文物,外加至少50捆典籍。

到1907年5月28日斯坦因完成对藏经洞所有文物的挑选工作后,他也开始重新考虑藏经洞的封闭时间问题。藏经洞的封闭时间,与藏经洞内存放物品的年代有着直接的关系。因此,斯坦因在挑选藏经洞文物的过程中,特别关注文献和美术品上面的年代题记,尤其是最早的年代和最晚的年代。斯坦因在5月27日和5月28日检查的几个小捆子内容,都是被缝到捆子里去的“废物”。斯坦因认为,这一事实或许有助于判断藏经洞的封闭问题。斯坦因在5月28日日记中记录下他的思路:

昨天和今天检查过的几小捆“废物”,都是完全被缝到里面去的。这说明,它们是在闲暇有空的时候被存放起来的,而不是在动乱和危急的时刻被存放进去的。绝大多数旗幡的状况,也能证明同一个结论,它们肯定曾被长时间地使用过,在被存放起来的时候已经处于破损的状态。那么,这些存放物最初是否还在其他某个地方存放过呢? 它们和写本一起,是否只是为了安全起见才被运到这里来的呢? 这些仍是悬而未决的问题。当时,也许没有多少时间来区别有价值的东西和垃圾废物。在废纸捆子中出现的有纪年的文件,大致可以标明旧旗幡等物被废弃的时间,但并不能标明是这些捆子被存放入这个洞窟的时间。[74]

斯坦因后来在《契丹沙漠废墟》等书中,将藏经洞封闭的时间确定在11世纪初,1036年西夏征服敦煌以前。[75]

斯坦因结束了5月28日在藏经洞的工作之后,还利用本日剩余的时间,对峡谷进行了平板仪勘测。[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