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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文化产业评论:内容旅游与圣地巡礼

【摘要】:自2005年起,日本学者相继发表了一系列以内容旅游为关键词的论文。这种为确认作品中画面的取景地而去该地探访的动画旅游行为,常被称为“圣地巡礼”[18]。冈本健将动画圣地巡礼者分为三种类型:寻找动画舞台的开拓型巡礼者、多次探访的重复型巡礼者及接收信息的追随型巡礼者。尽管追随型巡礼者作为信息的接收者态度相对被动,随着圣地巡礼活动的深入,还是逐渐呈现出转化为能动的重复型巡礼者和开拓型巡礼者的趋势。

日本,由动画引发的旅游行为经常作为内容旅游(content tourism)的一种类型,引发探讨。所谓内容旅游就是将通过“内容”赋予地域的“故事性”“主题性”作为旅游资源,吸引游客到该地域旅游,亲身体验作品“内容”的“故事性”“主题性”。[15]也就是说,作品自身的文本张力对观众产生的文化吸附力,促使观众转变为游客到文本描绘的实际地区进行文化体验,进而实现新的文化循环。简单来说,内容旅游就是观众,即游客,鉴赏了某部文学或影像作品后很向往故事发生的舞台,继而探访该地域的旅游形式。自2005年起,日本学者相继发表了一系列以内容旅游为关键词的论文。秋山将内容旅游总结为“故事型观光”,并对比进行了探讨。[16]増淵考察了内容旅游的各种现象,指出了内容旅游与地域再生和活性化之间的重要关联。[17]此后,北海道大学学院观光高等研究中心的文化资源管理研究课题组相继发表了一系列相关论文,内容旅游学会出版的《内容旅游入门》一书也介绍了诸多类型的内容旅游事例。近年,日本的内容旅游研究与欧美的media tourism、filminduced tourism研究相互渗透,引发了学界的关注。

动画旅游作为内容旅游的一种类型,既具有内容旅游的基本特点,又因动画表象虚实结合的特殊性,衍生出一些自身独有的特征。在一般的写实影像作品中,故事发生的舞台是现实世界中实际存在的,因此在作品引发内容旅游之前,当地相关部门就可以事先组织开发一系列相关旅游产品。在动画作品中,一些舞台背景是虚构的,虽然近年来动画作者更倾向于实地考察取景,将实际存在的景色动画化,各地行政机关为达到区域振兴的目的也积极塑造地域形象,以吸引动画作者取材创作,但动画影像的表象特性,使动画作品无法像写实影像作品一样光学再现某个取景地的样貌。综上所述,动画旅游的一个最大特点是,大多数旅游目的地并非自上而下构建而成,而是由动画粉丝同时也是游客主动寻找、反复确认而来的。这种为确认作品中画面的取景地而去该地探访的动画旅游行为,常被称为“圣地巡礼”[18]。圣地巡礼不是由旅行公司或某个地方机关规划出来的,它是从巡礼者主动在动画舞台取景地寻找探访的行为开始的。[19]

在圣地巡礼的过程中,作为动画粉丝的游客具有强烈的主观能动性。冈本健将动画圣地巡礼者分为三种类型:寻找动画舞台的开拓型巡礼者、多次探访的重复型巡礼者及接收信息的追随型巡礼者。尽管追随型巡礼者作为信息的接收者态度相对被动,随着圣地巡礼活动的深入,还是逐渐呈现出转化为能动的重复型巡礼者和开拓型巡礼者的趋势。[20]与以往的大众旅游不同,内容旅游的游客们不仅仅在消费符号化的旅游资源,更是带着对作品的喜爱和对作品舞台的特殊感情前往目的地的。这其中动画圣地巡礼者们将对作品的热爱赋予了与作品相关的地区,他们不只作为游客,更是作为外来的“当地人”推动了地区的发展,促进了内与外的文化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