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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风俗史:范仲淹与江南文教的传承

【摘要】:义兴蒋氏一门精于史学、文论、典章、掌故。“江南人士,传道讽诵,流闻阙下,里巷相传,为之纸贵。观其流离放逐之意,靡不凄惋。”江南文教的代表人物为范仲淹。范仲淹的开创者的地位一直没有被确认。到庆历年间,范仲淹已成为北宋政治集团的核心人物、官场效仿的对象。宋宝元初,范仲淹以吏部员外郎守润州,开始建学,请赐以闲田,传授经传诸子等书,聘江南处士李泰伯讲学,教养润州子弟。

在唐代,白居易、韦应物、刘禹锡均担任过苏州刺史,为吴地文化的发展做出过重要贡献。尤其是白居易,“自杭徙苏,首尾五年,自云‘两地江山游得徧,五年风月咏将残’”。史称:“姑苏自刘、白、韦为太守时,风物雄丽,为东南之冠。乾符间,虽大盗蜂起,而武肃钱王以破黄巢,诛董昌,尽有浙东西。五代分裂,诸藩据数州自王,独钱氏常顺事中国。本朝既受命,尽籍土地府库,帅其属朝京师,遂去其国。盖自长庆以来,更七代三百年,吴人老死不见兵革。承平时,太伯庙栋,犹有唐昭宗时宁海镇东军节度使钱镠姓名书其上,可谓盛矣。”

苏南经学史学艺术均有显著成就,苏州吴郡人归崇敬所论五经之学,非一般儒生所能及。归崇敬少年时代勤于学业,以经业擢第,授四门助教。天宝(742—755年)末,对策高第,授左拾遗,改秘书郎、迁起居郎、赞善大夫,兼史馆修撰,又加集贤殿校理。曾授国子监司业,兼集贤学士,与其他儒官同修《通志》。后任检校户部尚书,迁工部尚书,以兵部尚书致仕。著有文集20卷。

义兴蒋氏一门精于史学、文论、典章、掌故。蒋氏史学发轫于蒋环,为开元(713—741年)中宏文学士。其子蒋将明为集贤殿学士。但成就最著者为蒋将明子蒋乂。蒋将明曾因集贤殿图籍淆舛,奏请乃子蒋乂帮助整理,数年间,使蒋乂得阅珍本书2万卷。贞元十八年(802年),将乂迁起居舍人,转司勋员外郎,皆兼史职。唐德宗尝登凌烟阁,见左壁颓剥,题文残缺,每行仅有数字,命记录下来去问宰相。但却无人知晓;命人召来蒋乂,蒋乂对曰:“此圣历中侍臣图赞。”在德宗面前当场背出,以补缺字,没有一处差错。元和二年(807年),迁兵部郎中。与许孟容、韦贯之等受诏删定制敕,制成30卷,为《开元格后敕》。所著《大唐宰辅录》70卷,《凌烟阁功臣》《秦府十八学士》《史臣》等40卷。

唐文宗曾下诏以李白诗歌、裴旻剑舞、张旭狂草为“三绝”。充分说明在唐代,草书艺术发展到了一种新的境界。张旭,字伯高,苏州吴人。史称:“嗜酒,每大醉,呼叫狂走,乃下笔,或以头濡墨而书,既醒自视,以为神,不可复得也,世呼‘张颠’。”张旭自称:“始见公主担夫争道,又闻鼓吹,而得笔法意,观倡公孙舞《剑器》,得其神。”后人论书法,“欧、虞、褚、陆皆有异论,至旭,无非短者”。书法家崔邈、颜真卿曾得张旭真传。

李白在《猛虎行》赞张旭:“楚人每道张旭奇,心藏风云世莫知。三吴邦伯皆顾盼,四海雄侠两追随。”杜甫诗:“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对张旭比较了解的韩愈评价:“往时张旭善草书,不治他会,喜怒、窘穷、忧悲、愉佚、怨恨、思慕、酣醉、无聊、不平,有动于心,必于草书焉发之。观于物,见山水崖谷,鸟兽鱼虫,草木之花实,日月列星,风雨水火,雷霆霹雳,歌舞战斗,天地事物之变,可喜可愕,一寓于书。故旭之书,变动犹鬼神,不可端倪,以此终其身而名后世。”

唐代元稹、白居易的诗,“自衣冠士子,至闾阎下俚,悉传讽之,号为‘元和体’”。白居易贬江州司马,元稹移通州司马。二人来往赠答,所作诗有自三十、五十韵乃至百韵者。“江南人士,传道讽诵,流闻阙下,里巷相传,为之纸贵。观其流离放逐之意,靡不凄惋。”

自宋以后,“文教渐摩之久,如五月斗力之戏亦不复有,惟所谓尚礼淳厖,澄清隆洽之说则自若,岂诗所谓美教化,移风俗者欤?……南渡以后,实为左翊右扶郡,道德仁义,沉浸醲郁,风流笃厚,迥异前闻。岁时游党,号称繁富,而乡敛燕髦彛典间举,所谓和而节之以礼者哉”。

南京在宋建炎后,多开封洛阳有能力远迁的巨族仕家。岁时礼节、饮食市井,负衒讴歌,尚传京城故事。有人认为南京有浙地的繁华,而不失淮地的淳朴。《溧水州志》载:“州有山林川泽之饶……虽无千金之家,亦罕冻馁之民。信巫鬼,重淫祀,畏法奉公,各守其分,安业重迁,尤好文学。承平时儒风蔼然,为五邑冠。”溧阳州:“州介江淛之间,其君子笃厚,恭谨恬静,自得艺文儒术,蔼然相尚。……名儒胜士避地来寓溧土,往往乐其风土而定居焉。王端朝曰:是邑有李太白之英风,故其人多秀而文;有伍子胥之故迹。故其俗多义而勇。”

江南文教的代表人物为范仲淹。史称,范仲淹“每感激论天下事,奋不顾身,一时士大夫矫厉尚风节,自仲淹倡之”。

宋代新儒学,又称道学或理学。范仲淹的开创者的地位一直没有被确认。在庆历新政时期,由于范仲淹和“宋初三先生”的共同努力,确立了“明体达用之学”,此为道学之先驱。范仲淹“泛通六经,长于《易》”,并重视《中庸》和《春秋》,这对于道学的发展有重要影响;范仲淹与道学在思想上的联系,更主要者是他首先在宋儒中提出了“孔颜乐处”的问题;宋学精神之所寄在书院,范仲淹重视教育,大力兴办学校,对于宋代书院的兴起有开创奠基之功。

到庆历年间,范仲淹已成为北宋政治集团的核心人物、官场效仿的对象。范仲淹等士大夫的言行影响深远,改变了宋代知识分子的精神风貌。由于范仲淹个性独特与才干过人,也由于当时社会和政治环境相对清明,范仲淹得以脱颖而出,在地方或中央担任过一系列重要职位。甚至在他遭受贬谪的时候,朝廷也对他青眼有加。

范仲淹留存至今的词作只有5首,但在词史上却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范仲淹的《渔家傲》咏边塞、《剔银灯》咏史、《定风波》咏景,题材宽泛,与艳情无关,与北宋前期词坛的创作风气合拍,表现了从晚唐五代至北宋前期词坛衰变的一个过程。然而,其《苏幕遮》借乡思写恋情,已经表现出向艳情题材的转移。《御街行》更是直接写男女恋情相思,题材已经回到“花间”的传统,预示着宋词创作繁荣期的到来。范仲淹以道德领袖人物的形象从事艳词创作的行为,悄悄地改变着时人的文学创作观念,成为词史上一位具有承前启后作用的重要作家。

宋宝元初,范仲淹以吏部员外郎守润州,开始建学,请赐以闲田,传授经传诸子等书,聘江南处士李泰伯讲学,教养润州子弟。每五日一视学,有时给予饮食,“翕然兴于学,民相劝趋于善,邦人士深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