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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风俗史:越地风俗的发展变迁

【摘要】:越风俗的源头可追溯到河姆渡文化。勾践灭吴后,越地风俗扩张到以太湖为中心的吴地,取代或融合了吴地风俗。显然,越地风俗的影响范围,是随着越国区域的变动而变动。吴、越土地接壤,在习俗上有许多相同的元素。历史典籍中常说吴越“同音共律”“同俗共气”“同俗拜土”。在丘承墩墓葬中,角形器与璧形器单独放置在墓室的中部,且数量相等,可能象征男根和女阴,即越人的“淫祀”,显示了苏域的越人风俗。

越风俗的源头可追溯到河姆渡文化。河姆渡遗址证明,从很早的时候起,中华民族的祖先不仅在黄河流域,而且也在长江流域乃至更广阔的地区,同时创造了灿烂的原始文化,有着别具一格的风俗习惯。

董楚平认为,7000年间,吴越文化经历几次沧桑巨变。从新石器时代战国中期,长江下游的基本居民与中原华夏人不同,商周时期,太湖、钱塘江流域的基本居民都是古越人。在相当于中原夏商时期的皖南、宁镇地区的居民,很可能是淮夷。在马桥文化时期,太湖平原东部来了不少东夷人。吴灭苏北地区的徐国后,徐故地居民变成吴国臣民,并有大量徐夷流寓越国。于此推断,江苏南北的风俗有着较大的融合。

越国初建时期的疆域是以治所山阴为中心地的周围区域;越王允常时期的疆域在北界已突破就李(即檇李、醉李)、御儿之地,推进至今江苏昆山至上海嘉定一线;在勾践囚吴归越时的疆域大约是钱塘江及其上游浦阳江南岸,包括今萧山市、诸暨市的一部分和山阴、会稽两县的境域范围;在勾践统治全盛时期的疆域大概是吴、越古地,东至东海,北至齐、鲁的一部分,西到淮河流域与长江中游的部分地区,南到江西、福建的北部,两浙和江苏大部是其基地,山东、安徽、湖北、湖南、江西、福建都是其势力范围,为东方诸侯大国。为楚所败后的疆域被分割成两部分,北方局促于琅邪(又写作“琅玡”或“琅琊”)一带,南方则退缩于钱塘江以南。越国最终消亡之前的疆域自琅邪彻底退回到越族和越国的传统生息之地——浙东宁绍平原。

勾践灭吴后,越地风俗扩张到以太湖为中心的吴地,取代或融合了吴地风俗。据叶文宪研究,越国灭吴后吴人四散逃离,勾践“徙都琅琊”。故吴之地已经成为人烟不多的越国后方。从吴越地区发现的越国大墓来看,迁都琅琊的越国贵族死后还是归葬故里的。

显然,越地风俗的影响范围,是随着越国区域的变动而变动。无论如何,苏南吴地与越地风俗有着很深的渊源。

考古学角度,吴、越风俗有许多相似之处,甚至很难分开。西周以降,最晚不过西周中晚期,东南地区青铜文化大一统的局面,在江、浙、皖、赣即已逐渐形成,而后逐步扩展至边远地区。虽然“吴越文化”在特定的时间、地点是“族”文化的概念,在江苏称之为“吴文化”,在浙江称之为“越文化”,在江西当亦称之为“越文化”,只是近些年才笼统地谓之为“吴越文化”;但二者的文化特点、本质方面大同而小异。

吴、越土地接壤,在习俗上有许多相同的元素。历史典籍中常说吴越“同音共律”“同俗共气”“同俗拜土”。吴、越人同是百越族的后裔,具有某些基本相同的风俗,如种植水稻、干栏式建筑、“鸟语”等。吴、越两国气候、物产及各方面自然条件基本相同,在此基础上形成的各种习俗乃至思维方式都有相通之处。

越与吴一样,有着“文身断发,以避蛟龙之害”的主要风俗,与日常的渔猎生活紧密相关。越王勾践灭吴时,已在吴地进行养鱼。史载:“阊门,亦号破楚门。……门南三里,有储城,越(疑作吴)王贮粮处。十五里有鱼城,越王养鱼处。”另外,越人崇信鬼神、习卜筮,崇拜鸟、蛇图腾。

勾践曾下令:“生男二,贶之以壶酒、一犬,生女二,赐以壶酒、一豚。”范蠡自齐致大夫文种书信中有:“狡兔死,走狗烹。”越巫以鸡卜祠天神上帝百鬼,“鸡卜法用鸡一,狗一,生,祝愿讫,即杀鸡狗煮熟,又祭”。均说明越地普通民众还有饮酒、食猪肉、狗肉的习俗,也说明猪肉、狗肉在越地比鱼类更贵重。尤其是先秦时代烹饪多以蒸、煮、炙之法,尚未使用煎炸,这使得淡水鱼类之味显然劣于猪肉、狗肉。

2002—2005年间,在江苏无锡锡山区后宅镇鸿山发现一处迄今为止规模最大的战国时期越国贵族墓葬群,共有墓葬近百座,已发掘了7座战国早期越墓,出土2300余件文物。其中规模最大、等级最高的邱承墩越国贵族墓,墓中除数量众多、成套成组的泥质陶、硬陶、青瓷器和精美组合玉器之外,还出土了一批玻璃制品。在丘承墩墓葬中,角形器与璧形器单独放置在墓室的中部,且数量相等,可能象征男根和女阴,即越人的“淫祀”,显示了苏域的越人风俗。说明至春秋战国时期还保留着不为中原所理解的生殖崇拜遗风。

墓葬中出土了陶瓷音乐文物400余件,有甬钟、镈钟、磬、句于、丁宁、缶、铎、悬铃、鼓座10类。说明越人和吴人均有突出的喜爱音乐的习尚,于此可以印证通乐明礼的季札绝非吴人个案。

墓葬中出土了陶瓷音乐文物400余件,有甬钟、镈钟、磬、句于、丁宁、缶、铎、悬铃、鼓座10类。说明越人和吴人均有突出的喜爱音乐的习尚,于此可以印证通乐明礼的季札绝非吴人个案。

墓葬中出土了陶瓷音乐文物400余件,有甬钟、镈钟、磬、句于、丁宁、缶、铎、悬铃、鼓座10类。说明越人和吴人均有突出的喜爱音乐的习尚,于此可以印证通乐明礼的季札绝非吴人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