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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盟扩大:新成员国在欧乌关系中的重要角色

【摘要】:当时入盟候选国与欧盟成员国之间的观点出现了分歧。很明显,这份文件优先考虑发展欧盟与乌克兰、白俄罗斯和摩尔多瓦的关系,俄罗斯是次要的。在与乌克兰的关系上,波兰是欧盟新成员国中的典型代表。在2004年乌克兰发生“橙色革命”期间,当时已经加入欧盟的波兰和立陶宛在危机解决上扮演了重要角色。除了波兰和立陶宛,捷克、匈牙利、波兰和斯洛伐克等欧盟新成员国与乌克兰、白俄罗斯和摩尔多瓦等东部邻国之间的双边关系也比较活跃。

比起老成员国而言,由于地理位置的毗邻和密切的经贸关系,欧盟新成员国的国家利益与东部邻国的联系更为紧密,因此在促进欧盟的东部邻区政策上也表现得更为积极。在2004年东扩之前,欧盟就开始讨论要制定一项针对东部邻国的政策(事实上在2001年这种讨论就开始了)。当时入盟候选国与欧盟成员国之间的观点出现了分歧。东部入盟候选国赞成制定一项单独的东部政策或者称为“东部区域规划”(Eastern Dimension)。波兰是“东部区域规划”最强烈的倡导者,它在加入欧盟之前就提交了有关欧盟东部政策的提议。2002年,波兰外交部准备了一份关于欧盟对东部邻国政策的非正式文件,其中列出了“东部区域规划”的概念,地理范围包括乌克兰、白俄罗斯、摩尔多瓦和俄罗斯。很明显,这份文件优先考虑发展欧盟与乌克兰、白俄罗斯和摩尔多瓦的关系,俄罗斯是次要的。然而,“东部区域规划”的倡议没有被采纳,欧盟代之以“大欧洲”的概念。

在与乌克兰的关系上,波兰是欧盟新成员国中的典型代表。波兰和乌克兰均为东欧的重要国家,波兰领土面积31.2万多平方公里,人口3 800万;乌克兰领土面积60.3万多平方公里,乌波两国有535公里长的共同边界线。波兰人属于西斯拉夫人,乌克兰人属于东斯拉夫人,波兰语和乌克兰语均属于斯拉夫语系。历史上两国曾经纠葛不断,围绕领土问题多次交战,纷争从公元981年乌克兰基辅大公弗拉基米尔一世占领几座波兰城市开始,断断续续延伸到20世纪。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行将结束之际,波兰和西乌克兰人民共和国发生交战,结果乌克兰的加利西亚地区和沃利尼亚并入波兰,这就导致二战前乌克兰西部大部分领土归属于波兰。二战期间波兰被德国和苏联瓜分灭国,德国战败后西乌克兰才加入苏联。苏联解体后,波兰是最先承认乌克兰独立的国家,两国关系实现了和解。冷战结束后,波兰的地缘政治取向非常明确,将加入北约和欧盟列为最优先的政策目标,并最终如愿以偿;乌克兰则由于自身所处的特殊地理位置,作为欧盟和俄罗斯的共同邻国,同时面临着来自双方的战略压力,因此在地缘政治取向上摇摆不定,并不时会发生急剧转变,造成国内政治的动荡及地区局势的紧张。

冷战结束后,在经贸、安全等问题上,波兰和乌克兰双方互为需要、互相借重,因此波兰很看重发展与乌克兰的关系。波兰加入欧盟后,其对乌克兰的政策没有变化,继续支持其入盟,多次表态希望“欧洲之门”向乌克兰打开。在乌克兰发生“橙色革命”期间,时任波兰总统克瓦希涅夫斯基和欧盟共同外交与安全政策代表索拉纳一起促成了重新举行大选,并明确表态支持乌克兰在将来加入欧盟和北约。2014年乌克兰危机发生后,波兰始终高度关注危机的演变。在危机爆发之初,波兰表态支持乌克兰的欧洲选择,强烈谴责“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政权更迭后,波兰对乌新政府立即予以承认,并承诺提供援助。对于克里米亚与俄罗斯合并,波兰外长拉多斯瓦夫·西科尔斯基(Radoslaw Sikorski)在接受《华盛顿邮报》采访时称,这是二战以来首次发生一个欧洲国家兼并另外一个欧洲国家领土的情况,是对作为和平基石的法律和国际规范及条约的背弃,因此普京在克里米亚的所作所为对我们所有人都造成了巨大威胁。[19]乌克兰还反对俄罗斯干预乌克兰东部冲突,推动美欧对俄罗斯实行制裁,呼吁北约加强在东欧的军事部署。2017年1月,在波乌建交25周年之际,乌克兰总统波罗申科致电波兰总统杜达表示祝贺,感念“悲剧性的历史挑战”后的相互友谊和兄弟情谊。[20]不管怎样,波兰对乌克兰的支持更多地是出于实用主义、战略利益和地缘政治的需要,如果乌克兰能够被欧盟和北约接纳,能够成为大西洋共同体的一员,无疑将使波兰更接近欧洲的中心,这对波兰意味着更多的安全。

立陶宛也强烈支持乌克兰等东部邻国进一步融入欧盟,瓦尔达斯·阿达姆库斯总统在2008年的国情咨文中重申,将继续支持乌克兰、格鲁吉亚、摩尔多瓦等邻国“作为完全成员国加入欧盟”。[21]实际上早在2002年年初,立陶宛就开始构想欧盟与东部邻国的关系,认为欧盟必须加强与白俄罗斯、乌克兰和摩尔多瓦等东部邻国在区域经济发展、地区稳定等领域的合作。在2004年乌克兰发生“橙色革命”期间,当时已经加入欧盟的波兰和立陶宛在危机解决上扮演了重要角色。除了波兰和立陶宛,捷克、匈牙利、波兰和斯洛伐克等欧盟新成员国与乌克兰、白俄罗斯和摩尔多瓦等东部邻国之间的双边关系也比较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