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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30
教师儿童研究：历史视野和引论
【摘要】：（一）教师个人的可能准备国际上，蒙台梭利较早论及教师的儿童研究之个人准备问题；在我国，陈鹤琴较早论及了儿童研究者的资格。[3]陈鹤琴实际上提出了教师开展儿童研究应具备的基本素质。此外，工作坊是瑞吉欧深化教师合作开展儿童研究的重要方式。
从已有研究看，关于教师开展儿童研究的可能准备，大致可以归纳为两大类，即教师个人的可能准备和教师集体的可能准备。
（一）教师个人的可能准备
国际上，蒙台梭利较早论及教师的儿童研究之个人准备问题；在我国，陈鹤琴较早论及了儿童研究者的资格。
1.蒙台梭利的观点
蒙台梭利认为，教师在开展儿童研究之前，关键要做好内心准备。人无完人，教师亦如此。教师开展儿童研究之前，教师身上可能有一些具体的缺点和坏脾性，比如易怒，这些缺点和坏脾性会阻碍教师开展真正的儿童研究。为了不让教师自己的缺点和坏脾性蒙蔽儿童研究及儿童，蒙台梭利指出：
事实上，我们希望强调的是，教师必须使他自己内心做好准备。他必须系统地研究自我，以便发现某些具体的缺点。这些缺点会成为他对待儿童时的障碍。为了发现这些已成为教师潜意识一部分的缺点，我们需要帮助和教导。正像我们需要其他人观察我们并把观察到的结果告诉我们一样。
在这一方面，教师需要得到引导和使内心做好准备。他必须先研究他自己的缺点和坏脾性，而不要只注意儿童的坏脾性和如何纠正儿童错误的行为……
首先让教师清除他自己眼中的沙粒，然后他才能更清楚地知道如何消除儿童眼中的尘埃。[2]
在蒙台梭利看来，教师可以通过自我研究和他人帮助来发现自身的不足；教师只有清除自己眼中的沙粒，才有可能更好地帮助儿童的成长。同时，教师的内心准备也是一种价值观的准备，即开展儿童研究首先不是发现儿童的问题并纠正它，而是首先发现自身有待超越之处。
2.陈鹤琴的观点
陈鹤琴在谈及儿童研究之方法的复杂性时，提及了研究儿童者之资格。
凡研究儿童的人。必须具以下的几种资格：
（a）知科学的方法，具科学的精神。（b）对于儿童有敬爱之心。（c）曾经研究过普通心理学。（d）必须有恒心和细心。（e）与儿童接触的机会要多。[3]
陈鹤琴实际上提出了教师开展儿童研究应具备的基本素质。其中，条件（c）意味着教师的儿童研究要和著作的阅读相联系，著作阅读的目的不仅仅是将之作为儿童研究的理论依据，而且是以此反思和深化自己的研究，进而在合适的时候创造自己的观点。
（二）教师集体的可能准备
意大利的瑞吉欧是从教师合作研究即集体角度论述了可能准备之问题。如第二章所述，瑞吉欧是一个儿童研究共同体；据此，对于加入瑞吉欧的教师而言，做好可能准备的关键是，从理念到行动都能深刻理解瑞吉欧是一个儿童研究共同体。这不仅仅只是一个由教师组成的儿童研究共同体，而是一个由教师、家长、儿童、教研员等组成的儿童研究共同体。为了帮助儿童成为有能力的个体和公民，共同体的所有成员秉持民主参与和共享控制的方式参与儿童研究。比如以教师和家长就某一儿童正在开展的项目的合作为例：
教师与家长就当前的主题进行沟通，并鼓励家长成为儿童活动的参与者，通过寻找必要的材料，与教师共同创设物理环境，提供补充书籍，等等。在这种方式中，家长们对儿童的形象会有新的认识，他们通过更丰富、更复杂的视角理解童年生活。[4]
又如以教师和儿童之间的民主参与和共享控制为例，教师的角色不仅是记录者，更是帮助者和合作伙伴，在这样的过程中，教师才有可能真正发现儿童个体或群体的学习特点：
有时候教师参与到儿童的小组活动中，有时候只是在旁边，选择合适的角度观察并有选择地记录儿童的话语、动作、兴趣、经历和活动。教师也观察并记录他（她）自己的言行。这样的观察对于解释儿童正在做的事，预测与规划下一步的活动是十分必要的。在此基础上，教师进行适当的干预，加入儿童的经历和活动之中，促进或引发下一步的学习时机——始终要与儿童协商并达成一致。
……
在这一点上，教师不会提供现成的解决方案，而是帮助儿童关注问题或困难，并提出假设。他们的目标不是为了使学习过程“更顺畅、更容易”而“协助”学习。教师会询问儿童在开展实验时的需要——即便教师已经意识到某种方法或假设本身就是“不对”的。教师会像伙伴一样为儿童提供服务，通过提供援助、资源和策略使活动持续下去，并在儿童遇到障碍时，帮助他们“重新启动”。[5]
从上述不难看出，教师不仅研究儿童、记录自己，而且在研究过程中敏锐地捕捉到儿童的困难或需要，给予合适的引导或激励或帮助，而非代劳或纠正，诚如上文所指出的“教师会像伙伴一样为儿童提供服务”，这是非常有深意的观点，值得那些在儿童研究过程中控制多于服务的教师深思。
瑞吉欧教师之所以能有这样的理念和行动，除了瑞吉欧自创建以来，一直是一个秉持民主参与和共同分享的共同体外，还与教师体验到的教研员的支持分不开：[6]
教研员采取合作的方式……比较而言，我们不是作为专家角色出现在幼儿园里，而是积极与老师讨论的人，站在一种支持教师的位置上，提出可能激发教师的潜能来叙述和解释与正在进行的项目相关的问题和批评性反思。这意味着，要与教师讨论正在进行的项目与其实现方式之间的关系，用图像（由教师选择并生成）的方式清晰呈现；选择有效的媒体手段来反思和阐释儿童和成人共同承担的项目研究活动的复杂性与重要性。
此外，工作坊是瑞吉欧深化教师合作开展儿童研究的重要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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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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