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暴恐犯罪对策研究：再度爆发期成果

2023-07-28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2008年，正值我国举办北京奥运会。这标志着新疆地区的暴恐犯罪形势开始重新严峻起来，重新进入到了一个爆发期。而2009年的“7·5”案件正式标志着“东突”势力暴恐犯罪行动已经完全卷土重来了。案件分散发生其背后原因也同20世纪90年代相似。有资料显示，2014年“新疆各级公安机关在5月25日凌晨实施的零点抓捕行动中，共抓获了200余名犯罪嫌疑人，基本以80后、90后为主体”。2015年拜城“9·18”案件就是这一特征的典型。

2008年，正值我国举办北京奥运会。为了破坏奥运会在我国的顺利举办，损毁我国在国际社会的形象，同时博得世界关注，实现“新疆独立”之目的，暴恐分子连续制造暴恐案件，“3·7”飞机爆炸未遂案、喀什“8·4”袭击武警案、库车“8·10”爆炸案、疏勒“8·12”袭击检查站案、伽师“8·27”袭击案皆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发生的。这标志着新疆地区的暴恐犯罪形势开始重新严峻起来，重新进入到了一个爆发期。而2009年的“7·5”案件正式标志着“东突”势力暴恐犯罪行动已经完全卷土重来了。“7·5”案件是在以热比娅为首的“世维会”一手策划下，采用打砸抢烧杀等极端暴力手段实施的，性质恶劣，是1980年以来新疆伤亡人数最多、财产损失最严重、破坏程度最大、影响最坏的一起暴恐犯罪事件。这也是“境内外‘三股势力’在境外长期准备、境内长期潜伏之后，企图不惜一切代价‘干几件大事’，制造所谓‘轰动效应’”。^[15]有学者对这一阶段新疆暴恐犯罪案件基本情况的总结如下：

对于这一时期新疆的暴恐犯罪，我们认为其具有以下特点：

1.指导思想的“结构重组”。“三股势力”在新疆地区经过几十年的深耕，对当地民众思想的影响已经渗入相当一部分民众的心中，其思想的传播渠道也已经相当“完善”。煽动民众进行暴恐犯罪的指导思想已经从1990年之前单纯的民族分裂主义增加为民族分裂主义、宗教极端主义、暴力恐怖主义三者的结合。其中宗教极端主义思想从1990年后开始不断在新疆渗透，目前已经成为新疆暴恐组织的一面大旗。“圣战”“杀死异教徒”“建立哈里发国家”等思想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已经高于民族分裂的思想。

2.犯罪手段极端化。受极端思想影响，新疆暴恐犯罪手段和方式越来越直接，除暴乱骚乱手段、爆炸手段、袭警方式外，出现了设计袭击，持刀直接砍杀等手段残忍的新方式。

在极端思想影响下，“圣战”性质的袭击方式虽然表面看起来越来越直接，仔细分析却能发现，暴恐分子的犯罪选择有着丰富的思考。这体现在暴恐分子预谋犯罪手法，选择犯罪地点、时间上。喀什“7·31”事件中，暴徒“冲入喀什市香榭街一餐厅，杀害店主和1名服务员，并实施纵火。公安民警、消防官兵赶赴现场救火时，这伙暴徒冲出餐厅，肆意砍杀周围无辜群众”^[16]；巴楚“4·23”案中，暴徒埋伏袭杀接报出警的民警和社区干部，并利用汽油烧死了被困人员，手段残忍至极；莎车“7·28”案件中，暴徒“在巴楚—莎车公路上设置多处路障，分别在10个地点拦截打砸焚烧过往车辆，杀害无辜群众”^[17]；在拜城“9·18”案件中，暴徒先袭击煤矿，并在路上设伏袭击前来处置的民警。

除犯罪手段预谋设计越发巧妙外，暴恐分子在犯罪地点、时间上的选择也多有考虑，不仅要造成重大杀伤，还要有重要政治影响。“7·5”事件选择在周日放假期间，煽动聚集地点选择在人民广场；“4·30”事件选择在黄金周开始前的火车站，且是习总书记在疆考察期间；“5·22”选择人群密集的早市，且是亚信峰会时期；拜城“9·18”事件选择在放假期间，地点选择在留守工人较少的偏远的私营煤矿。

3.组织形式分散化。2009年后，新疆暴恐犯罪除手段愈来愈极端外，案件发生也越来越分散，全疆各地均有出现。案件分散发生其背后原因也同20世纪90年代相似。20世纪90年代为大量的分裂思想，而这一时段为大范围传播的暴恐思想、极端思想。团伙化犯罪仍旧是新疆暴恐犯罪的组织特点，不同的是组织方法、形成方式有所变化。

从以上的案件中可以发现，几乎所有的案件都是团伙犯罪，少则2、3人，多可至“7·5”事件中的数千人，多数情况则为一二十人的小团伙；这些团伙的形成，以暴恐音视频为纽带者较多。这些团伙没有统一的领导，相互之间也不串通联系，大有“游击战”的意味。暴恐音视频在这其中起到核心的建设作用，只要有一人组织煽动就可以形成一定规模的团体。这些团伙发展迅速，实施恐怖活动同样迅速。分散化的发展方式可以迅速吸纳成员，进行极端洗脑；各个团伙独立发展，没有领导问题掣肘，可以迅速达成合意，实施暴恐犯罪。这些案件中暴恐分子从形成团伙到实施犯罪，往往不到半年时间，低成本而高效。

4.组织成员多样化。暴恐犯罪成员构成多样化主要源于以下方面：①组织形态家庭化。如巴楚“4·23”案中，参与袭击的暴徒多数具有亲属关系；乌鲁木齐“4·30”爆炸案中暴恐团伙人员亦有亲属关系。^[18]亲属之间通过互相煽动影响、洗脑发展成员的方式需特别关注。②参与人员年轻化。此阶段暴恐分子同样具有年轻化特点，与前述20世纪80年代初不同，此时参与的年轻分子不再以学生为主，而是以社会青年为主。同时，煽动年轻人参加暴恐犯罪的思想不再为民族分裂或民族独立，而变为宗教极端主义。和田“6·15”案中，进入棋牌室施暴的3名暴徒刚刚成年，1名19岁，2名18岁，缺乏基本宗教知识，受其他同伙煽动产生“圣战”的思想。和田“7·30”居玛·塔伊尔大毛拉被杀案中参与暴徒亦只有20岁上下。有资料显示，2014年“新疆各级公安机关在5月25日凌晨实施的零点抓捕行动中，共抓获了200余名犯罪嫌疑人，基本以80后、90后为主体”。^[19]③参与成员女性数量上升。如乌鲁木齐“7·5”案中有女性煽动并参与实施打砸抢烧犯罪；轮台“9·21”案中，女性暴恐分子热孜亚热合曼参与并实施爆炸。

5.国际国内一体化。从1990年开始，新疆的暴恐活动背后就有着浓厚的国际色彩，到了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这种情况已经非常严重。我们认为此时新疆的暴恐势力已经完全成为国际国内一体化。通过以上这些案例，我们可以发现新疆暴恐犯罪的境内外联系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体现：

第一，境外指挥新疆暴恐犯罪行动。2015年拜城“9·18”案件就是这一特征的典型。在本案发生前，以木沙·托乎尼亚孜、买买提·艾沙为首的暴恐团伙先后6次与境外恐怖势力联系，受境外恐怖势力指挥，该团伙实施了暴恐犯罪。犯罪后，该团伙逃窜期间又3次与境外恐怖势力联系，报告作案经过和逃跑方式，听从境外恐怖势力指挥，请求“战术”指导。境外恐怖势力在下达命令的同时还要求该团伙分子宣誓效忠，“圣战”到底。

第二，境外训练疆内的暴恐人员。2011年喀什“7·30”事件中，被抓获暴恐分子供认“该团伙头目曾出逃巴基斯坦参加‘东伊运’恐怖组织，并接受制枪制爆学习培训，后潜入境内”^[20]。

第三，通过境外宣传“助力”疆内暴恐。此处的“助力”包括两方面：一方面是为疆内的暴恐犯罪做合理化宣传，通过将暴恐犯罪捏造为“维吾尔族”反抗政府“压迫”的“正义”行动等来合理化他们的行动，并寻求国际支持；另一方面就是捏造各种新闻来煽动民众的仇恨意识，并发起暴恐犯罪。2009年“7·5”事件就是境外以热比娅为首的“世维会”借同年6月下旬广东韶关玩具厂员工斗殴事件，挑起、煽动打砸抢烧的暴力犯罪——广东韶关“6·26”玩具厂事件发生后，“世维会”到处搜集信息，假借多个其他地区普通事件新闻图片混淆视听，炮制了“内地老板剥削、侮辱、歧视维吾尔族”的谎言，宣传所谓“民族压迫”，挑拨民族关系。^[21]煽动疆内极端分子于7月5日进行聚集闹事。

第四，境外传入极端思想腐蚀民众。我们通常将境外作为宗教极端主义与民族分裂主义的源头。如今境外对我国的思想宣传是十分频繁且多样的。莎车的“7·28”事件就是努拉买提·萨吾提与境外“东伊运”组织勾连，在境内宣传极端思想形成的团伙作案。

【注释】

[1]姚勤华等：“俄国泛斯拉夫主义研究”，载《上海社会科学院学术季刊》2000年第2期。

[2]王希恩主编：《20世纪的中国民族问题》，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582页。

[3]敏敬：“‘凯末尔主义’与‘泛突厥主义’关系探析”，载《世界民族》2006年第6期。

[4]王淑梅：“泛突厥主义的历史考察”，载《世界民族》2000年第2期。

[5]王希恩主编：《20世纪的中国民族问题》，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582页。

[6]厉声：“三区革命运动中的‘二次革命’及其背景”，载《石河子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2期。

[7]新疆三区革命史编纂委员会编：《新疆三区革命大事记》，新疆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51～52页。

[8]厉声：“三区革命运动中的‘二次革命’及其背景”，载《石河子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2期。

[9]新疆三区革命史编纂委员会编：《新疆三区革命大事记》，新疆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311页。

[10]参见人民网：“东突恐怖势力罪行纪实”，http：／／www．people.com.cn／GB／paper81／7608／727895.html，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1月13日。

[11]参见人民网：“东突恐怖势力罪行纪实”，http：／／www．people.com.cn／GB／paper81／7608／727895.html，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1月13日。

[12]参见人民网：“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文〈‘东突’恐怖势力难脱罪责〉”，http：／／www．people.com.cn／GB／shizheng／3586／20020121／652705.html，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1月10日。

[13]参见人民网：“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文〈‘东突’恐怖势力难脱罪责〉”，http：／／www．people.com.cn／GB／shizheng／3586／20020121／652705.html，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1月10日。

[14]参见人民网：“东突恐怖势力罪行纪实”，http：／／www．people.com.cn／GB／paper81／7608／727895.html，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1月13日。

[15]“努尔·白克力在自治区干部大会上的讲话”，载天山网，http：／／news.ts.cn／con⁃tent／2008-09／11／content＿3023007.htm，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1月13日。

[16]“新疆喀什发生两起袭击民众暴力恐怖案件”，载新浪网，http：／／news.sina.com.cn／c／2011-08-01／022022909760.shtml，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1月13日。

[17]“张春贤主持会议通报莎车县严重暴力恐怖袭击案件情况”，载新华网，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14-08／03／c＿1111909909.htm，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1月13日。

[18]“宗教极端思想把人推向深渊”，载天山网，http：／／news.ts.cn／content／2014-12／08／content＿10800320.htm，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1月13日。

[19]“新疆多起暴恐案件均有青少年加入洗脑一月即犯罪”，载人民网，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4／0826／c1001-25541433.html，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1月13日。

[20]“‘突厥斯坦伊斯兰党’称对新疆7月恐袭负责”，载环球网，http：／／mil.huan⁃qiu.com／paper／2011-09／1996298.html，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1月13日。

[21]“‘世维会’用假信息、假视频、假照片煽动民族仇恨”，载中央人民政府网，ht⁃tp：／／www．gov.cn／jrzg／2009-08／05／content＿1384021.htm，最后访问时间：2018年1月13日。

中国暴恐犯罪对策研究：再度爆发期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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