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纳西象形文字与东巴经的产生,揭秘汉字甲骨文

纳西象形文字与东巴经的产生,揭秘汉字甲骨文

【摘要】:用纳西文书写的东巴经又记载了些什么?对这些问题,专门从事纳西东巴文化研究的学者也并无定论。在纳西语中,纳西象形文字被称作“森究鲁究”,意思是木、石上的痕迹。根据研究,纳西象形文字最初是写在木头和石头上的。因此,东巴经就是用纳西族象形文字书写的纳西族原始宗教经书。东巴经中的许多观念和习惯也基本是在这些地方形成的,纳西象形文字和东巴经在这里产生的可能性是比较大的。

我们知道,甲骨文字是近百年才从殷墟中发掘出来的,它们大多是商代、周初契刻在甲骨片上的卜辞。那么,同为象形文字纳西文字与甲骨文又有何异同?用纳西文书写的东巴经又记载了些什么?它又是何时何因而产生的呢?对这些问题,专门从事纳西东巴文化研究的学者也并无定论。要弄清楚这些问题,我们不妨追根溯源一番。

在纳西语中,纳西象形文字被称作“森究鲁究”(ser jel lv jel),意思是木、石上的痕迹。根据研究,纳西象形文字最初是写在木头和石头上的。纳西族先民长期处在氏族制的社会形态之中,信奉万物有灵的原始宗教,认为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是有生命、有意识的,而且有所归宿。甚至表现在人身上的疲乏、疼痛、恐惧、愉悦等感觉,都是可以通过施放而在人们中间传递。人们也可以通过一定的媒介把它们抛出去。因此,在纳西族的日常生活中,祭祀活动频繁,有些祭祀活动特别简单,只需要从身边随手拿起一根木棍或一个石头,通过它们把人们要说的话说出来,将要许的愿许给这些木、石,把它们当作祭祀对象,就可以达到祭祀的初步目的。

一些大型的祭祀活动,也要先物色适合的木和石,然后再进行祭祀活动。这些木和石就担当起祭祀对象,慢慢地,在使用过程中,人们为了更加精确地表示心目中的祭祀对象,就找一些比较便于书写的木和石,然后用有颜色的泥土在这些木和石上,写上自己心目中的祭祀对象。这样,在客观上便产生了纳西族最初的象形文字,也就是纳西语中的“森究鲁究”(ser jel lv jel)——木、石上的痕迹。

随着生产工具的不断改进,人们开始用刀削制木牌,从而产生了专门用于祭祀的木牌,这些木牌不仅用来书写祭祀对象的形象,而且还用来书写人们供奉给这些祭祀对象的牲畜、家禽和其他祭祀用品。因此,在祭祀过程中人们进一步扩大了书写的范围。这些用来插在各种祭祀场地上的木牌可以分为神牌(heiq kual)、鬼牌(ceeq kual)、供牌(du kual)等几种类型。

一些早先用来表示祭祀对象的木和石也有了分工,有的被叫作祭木和董沈神石,它们代表纳西族最早的祖先,董神和沈神。有了这些木和石,就像董神和沈神降临,祭祀就会有效。没有这些,便是不遵循老规矩,祭祀便不会有效果。

关于这些木牌,汪宁生先生在《纳西族源于羌人之新证》一文中说:“1905年—1908年,斯坦因在敦煌汉代烽火燧遗址首次发现‘人面形’木牌”。又说应和纳西族‘可标’(木牌)一样,是在祭祀时插在地面上作祭祀之用的,其上所绘人面形,即代表祭祀对象。”[17]

汉代莋都地区的纳西族先民被大量纳入汉朝的政权之中,纳西族生活的莋都故地成为汉朝属地的沈黎郡、汉嘉郡。这些人面形木牌,可能就是被纳入汉族政权中的纳西族先民带过去的,他们的民族身份容易改变,但骨子里的观念和习惯却是难以改变的。

在西南少数民族中,有藏族祭面团(面偶)、白族祭纸张、纳西人祭木和石的说法。可见,这种用木头和石头进行祭祀的方法,是纳西族先民比较独特的一种祭祀方法。

就这样,人们在木牌上积累的象形文字越多,就越会产生一种将这些文字移到其他载体上的冲动。而且,纳西族先民制作墨和笔的方法又特别简单,他们在日常生活中,用松明点火照明,在点燃松明的上方挂上一块石片(防止火苗窜到茅屋顶上),从石片上刮下油烟灰后,将其浸泡在采自田边地头的续断根(捣碎后用,防止墨水干枯)纤维中,然后再保存在陶罐中,这就成为用来书写的墨汁。削尖一根竹子,就可以当作书写的笔用。有了这两种东西,就可以随便找几片树叶或树皮书写下这些形象文字。作为宗教祭司的东巴,也会将祭祀活动的一些程序和自己认为比较满意的说词记下来,于是便产生了桦树真皮上书写的文字,人们把这种文字称作“白色桦树皮上的字”(hua per tei ee),获得这种桦树皮也并不很难。但是,这种文字可能不便于长期保管。

在漫长的社会生活中,纳西族先民可用一种在他们住地附近遍地生长的灌木荛花(俗称山棉皮)树皮造土纸。有了这些纸张,就有把东巴所做的祭祀(包括规程、说词)全部记录下来的可能。这样,我们所说的东巴经便产生了。

因此,东巴经就是用纳西族象形文字书写的纳西族原始宗教经书。这种经书的文字不是一时产生的,而是通过氏族社会中的宗教祭司不断积累、不断改进,才搬到纸上,从而成为可以长期保存、长期使用的东巴经书。

我们知道纳西族和华夏部族都源于古羌人,纳西族在大渡河和雅砻江两河流域生活的时间比较长,和秦汉时期的蜀郡人共同生活在一起,有许多关于他们彼此交往的历史记载。因此,华夏部族对纳西族的影响是非常深刻的。我们认为纳西族的一些民族特质,是在上述两河居住地形成的。东巴经中的许多观念和习惯也基本是在这些地方形成的,纳西象形文字和东巴经在这里产生的可能性是比较大的。

除了我们在上文讲到的人类的起源外,东巴经中许多深层次的内容,都与汉族的神话传说有着共同点。东巴经认为,居那若罗神山是人类和世界上的所有动物共同建造的,他(它)们建造的神山,山顶撑着天,让天不再摇晃,山脚镇住大地,让大地不再震荡。神山上的柏树,就是支撑着天地的神树,没有它们,天就不稳当。因此,柏树不仅是天的舅父,而且是人们上下天地的天梯。纳西族每年都要在年初举行祭天仪式,仪式场地中的三棵树,松树代表天,栗树代表大地,柏树代表天舅。就是在平时,在自己住的屋里,做一个素神(生命之神)篓子,这个素神篓里也要放上一把柏树枝做天梯,以便随时向天乞求福泽,求天神保佑。

在汉族的神话传说中,也有类似的说法,《淮南子·天文训》中说:“昔者共工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不周山可能便是类似于纳西族传说中撑天的居那若罗神山。

天柱折后,女娲便用五色石补天。《淮南子·坠形训》还说:“昆仑之丘,或上倍之,是谓风凉之山,登之而不死;或上倍之,是谓悬圃,登之乃灵;能使风雨;或上倍之,乃维上天,登之乃神,是谓太帝之居”。“扶木在阳州,日之所曊。建木在都广,众帝所自上下”。

纳西族的东巴经书中也说,在居那若罗神山的山顶上,住着董神和沈神,当纳西族的祖先从天上娶来衬恒褒白姑娘之后,天上与衬恒褒白有婚约的、姑娘家舅父的儿子柯罗可欣便随后追来,是神山顶上的董神和沈神把他挥了回去。

据说,在太古时候,汉族神话中的天地也是相连的,人们可以通过天梯上天下地,后来是天神的儿子重和黎把天地分开了。但是,人们祭天的习惯却没有因为天地分隔而发生变化。

汉文典籍《文献通考》卷七十四《郊社考》中说:“谨按百王之礼,沿革不同,而祀天地于郊丘,祀上帝于明堂,祫享祖宗于太庙,此三者万世不易之礼。”《淮南子·齐俗训》中说:“有虞氏之祀,其社用土”,“夏后氏,其社用松”,“殷人之礼,其社用石”,“周人之礼,其社用栗”。这和纳西族祭天用松、柏、栗,没有太大的差别。

纳西族的历法也和周边的少数民族不同,如不像藏族和彝族那样,使用自己民族特有的藏历和太阳历,也不像傈僳族和普米族那样有自己的新年——阔时节(傈僳族春节)和大过年。纳西族一直沿用夏历,新年和春节都与汉族同步。在一年之中,虽然也有纳西族自己的一些节庆活动,但是,大多数节日都与汉族的传统节日契合。

夏历二月,居住在同一地方的纳西族,就会集中到村子附近的水边,集中进行祭祀“署”神的活动。这时,人们会在水边住两三天,在水边插上祭祀“署” 神的木牌,由村里的年长者主持,请村里的东巴举行祭祀仪式。首先,村民会检讨过去的一年中有什么不尊重自然、乱砍乱伐、滥杀野兽和其他动物的行为,检讨有没有破坏水源地、污染水流的情况发生。其次,人们用鸡、食品和其他财物向“署”神赎罪,赔偿人类给自然界造成的伤害和损失,并向“署”神保证,不再让对“署”神不敬的行为发生。

这样的祭祀活动,充分体现了纳西族在农业社会中对自然的依赖关系,也体现了人类保护珍惜自然环境的意识。实际上,东巴经中,“署”神是一个螺身、蛙头、蛇尾的结合体,这跟汉族神话中的龙神差不多,汉族对龙的尊崇,大概也像纳西族那样,是对主宰自然的神灵的敬畏和尊重。

到了夏历的四、五月,天气逐渐炎热,野地里的毒虫、病菌逐渐活跃,是人类防病治病的季节。纳西族先民会在这段时间里进行祭祀毒鬼和仄鬼的活动。在东巴经中,毒鬼和仄鬼的形象好似汉族神话中的无常鬼。毒鬼是一个黑色的尖头鬼,仄鬼是一个红色的头顶凹陷分叉的鬼。在它们的住地,毒鬼有黑色且有毒的山和海,仄鬼有血色的刀山和血海,它们都会在人类中施放灾祸和疾病,摄走人的魂魄,将其压在毒山下,或浸泡在血海之中。因此,每年到这个时候,纳西族先民都要祭祀这些鬼。

祭祀时,先要对付从鬼寨中出来活动的作祟于人间的鬼,能驱赶的驱赶,驱赶不走的,由祭司们作战争状,将它们消灭。然后,用食品和财物去安抚鬼寨中的鬼,希望它们不要再窜到人类居住的地方,给人类制造麻烦。

然后,参加祭祀的人群服用一些防病、治病的药品,清除房前屋后的垃圾和杂草,防止毒虫等侵入人们居住的地方。祭祀过后,东巴祭司也会把祭祀过的木牌收拾起来,挂在人们居住的地方,表示已经进行过这样的祭祀活动。这种祭祀活动与汉族传统的端午节是契合的,只不过在纳西族的活动中没有屈原,没有伍子胥,更没有白蛇娘子,它只是纯粹的一个防病治病的活动。

到了夏历六、七月,纳西族普遍会进行一次祭祖活动。这个活动不会像祭天那样在整个氏族中进行,只在家里以家庭为单位小规模进行,有时也会邀请亲戚参加。祭祀的内容包括给祖先供奉食品,诉说祖先的功劳,希望祖先能赐福并保佑活着的人等。这样的祭祀活动,也有新粮收获了,不敢忘记祖先之恩德,先给祖先们品尝新粮的意思。这个活动的时间与汉族传统的七月半“鬼节”重合,内容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到了夏历九、十月,若家里在年内死了人,或者在前一二年死了人,而当年没有条件进行祭祀活动的人家,就会在这一段时间进行一次大型的祭祀活动。主持祭祀的东巴祭司会制作一个代表死者身体和灵魂的木主(ngv),然后用这个木主给死者招魂,东巴祭司从东、南、西、北各方招唤死者的魂魄。招魂之后,便进行祭祀,然后把木主送到高山崖洞中,并把祖先的魂魄沿着纳西族的迁徙路线,一路送回去,让他们回到祖先居住的地方,和其他祖先们生活在一起。

这种招魂方式,我们也可以在汉文典籍中找到,如《楚辞·招魂》中说:“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讬些。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魂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止些,雕题黑齿,得人肉以祀,以其骨为醢些。”“魂兮归来!西方之害,流沙千里些。旋入雷渊,糜散而不可止些。”“魂兮归来!北方不可止些。增冰峨峨,飞雪千里些。”“魂兮归来!君无上天些,虎豹九关,啄害下人些。”“魂兮归来!君无下此幽都些。”《楚辞·招魂》中把死者的魂魄从东、南、西、北、天上、地下招回,目的就是让他们接受亲人的祭祀,安心留在亲人的旁边。

这些传统和习俗,虽然说法有些不同,做法也会有些差异,但是却像一块地里长出的庄稼,本质上没有多少差异。所以,我们认为,虽然纳西族社会内部发展滞后,但是,同样的土壤,即使别人的土地上已经发育成长出篆书和隶书,他们的土地也可孕育着象形文字。但这些文字本质上是一致的,只是成长的阶段不同。出现这样的差异也并不是不可能,因为一种事物的孕育和成长,其中的因素,并不单纯是土壤和种子,还有内部条件和外部环境的影响。

毋庸置疑,秦汉时期在川西的大渡河和雅砻江流域由于生产力的不断提高和战争的频繁发生,纳西族社会内部的氏族制开始发生震荡和分化,一些氏族公社中出现豪帅,他们逐步形成了奴隶主贵族阶层,一些战败民族的民众必定会沦为奴隶,这个阶级社会的萌芽期,正好是文字产生的阶段。

同时,我们也在众多的东巴经书中找到了东巴经成书于大渡河、雅砻江流域的例证,许多经书中提到工具制造时,都有一个铁器的制作过程。经书中还有一个专门制作铁器的工匠,名叫嘎乌劳端。在这个工匠制作铁器的过程中,却没有采矿、冶炼的过程,经书中说这些铁石是天上抛下来的,被人们捡到后,便直接锻打成镰刀、矛等各种生产工具和兵器。而且,在唐初,越析诏主波冲、于赠等使用的铎矟非常有名气,被时人奉为宝物。

实际上,在雅砻江边,纳西族先民的居住地川西冕宁县北的台登城就产这种生铁,《华阳国志·蜀志》载:台登“有孙水,一曰白沙江,入马湖水。山有砮石,火烧成铁,刚利。”[18]《蜀书·张嶷传》亦说:“定莋、台登、卑水三县,去郡三百余里,旧出盐、铁及漆,而夷徼自固食。”张嶷杀定莋夷帅狼岑之后,夺得定莋、台登等地的盐、铁等。可见,居住在冕宁台登城附近的这些纳西族拥有可火烧成铁的砮石。

纳西族在举行祭天仪式的时候,有一个环节是在祭天场地练习射箭,当人们兴致正高的时候,有人会突然喊“果洛来了!”人们就会作四散奔逃状。但是在金沙江以南的地方,并没有果洛的地名或族称,这种传统和习惯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形成的呢?

原来,在现存的所有东巴经书中都以太阳升起的方向为东方,太阳落下的方向为西方。东方被称作“太阳升”(nimei tv),象形文字写作;西方被称作“太阳落”(nimei ggvq);北方被称作“补水头”(bbv jji ggv),象形文字写作;南方被称作“补水尾”(bbv jjiq mai),象形文字写作。北方和南方是把水分成上下两部分来表示的。若以纳西族居住地为中心,东边木方位是汉族,西边铁方位是藏族,南边火方位是白族,北边水方位就是果洛。有时北方称为“jjiq ggoq lol”(水果洛),“果洛”就是纳西族祭天仪式中叫“果洛来了”的果洛。

现在青海省的果洛地区,果洛人是黄河河套地区的游牧民族,只有纳西族先民生活在大渡河流域的时候,才可能有与果洛人交往的机会。还有在纳西族东巴经书中把村和寨写作,这些都是川西地区原住民的碉楼形状。纳西族先民一旦渡过金沙江,就再也没有可以用水流的上下游判定南北方向的条件了,更没有经书中记载的这些碉楼,只有一些简单的木楞房屋了。所以,我们认为纳西东巴经书成书的年代和地点,至少应该在唐代以前纳西族先民生活在大渡河和雅砻江流域的时候。秦汉时期分布在盐源、永宁等地的纳西族先民是没有文字的。

现在,我们知道生活在冕宁附近的一些民族有一种尔苏沙巴文,很像纳西族的东巴经书上的文字,它可以证明我们的判断是对的。

在纳西族原始宗教的众多经书中,还有一本叫作《biu paq gual shuq》(《寻找祭祀和占卜办法》)的经书。这本书说,纳西族先民中有人死了,人们不知道要怎样祭奠死者,有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怎样去占卦,人们就派白蝙蝠到一个叫作盘孜沙美的人那里去寻找办法,因此,这本书也叫作《白蝙蝠取经记》。

这个盘孜沙美应该是藏民族的先民,而且还是女的。恰好秦汉时期在纳西族先民聚居的莋都地方,就有类似盘孜沙美这样的人和一个地方,它(她)就是嘉绒地区的“打日王朝”及其首领。“打日”是藏语“虎狼”的意思,这个虎狼王朝当时也叫东女国,是一个女酋长当家的王朝。它的东南边与川西的雅州接界,都城就在川西的康延川,其间有雅砻江(若水)南流,有人认为,那里就是藏族苯教的发祥地——象雄地区。

经书中说,白蝙蝠从盘孜沙美那里找到了祭祀和占卜的方法。但是,祭祀的办法在半路上就被一只金黄色的大蛙吞食了。于是,人们便找射手射杀这只大蛙,结果被杀死的大蛙翻了个身,身上的箭镞朝向西方,箭头朝向东方,蛙头朝向南边,南边流出了鲜红的热血,蛙尾朝向北方,北方流出了蛙的尿液。这样,西方属铁,东方属木,南方属火,北方属水,中间是蛙腹上的土。这就是纳西族原始宗教里有名的“巴格图”。

纳西巴格图(摘自云南省社会科学院丽江东巴文化研究所编的《东巴文化艺术》,云南美术出版社,1992年版)

根据纳西族的十二属相的排列,北边是猪(亥)和鼠(子)方位;东北边是牛(丑)方位;东边是虎(寅)和兔(卯)方位;东南边是龙(辰)方位;南边是蛇(巳)和马(午)方位;西南边是羊(未)方位;西边是猴(申)和鸡(酉)方位;西北边是狗(戌)方位。另外,甲乙在东方属木,丙丁在南方属火,戊己在中间属土,庚辛在西方属铁,壬癸在北方属水。它们和十二属相相配就是甲子、乙丑、丙寅、丁卯、戊辰、己巳、庚午、辛未、壬申、癸酉等的六十个干支纪年。这样就与汉族文化联系起来了。难怪纳西族宗教祭司会十分熟悉地运用这个干支纪年。

纳西族的宗教经典就这样把藏族苯教,纳西族原始宗教和汉族文化神奇地捏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