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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从基层机关挣脱平凡的最佳方式

【摘要】:但是,这并不妨碍彼此记着。确切地说,我们都是蹲在基层机关的另类人。身处机关,劳累而琐碎,在极易流于平凡的环境里,能够用思考去坚守,是一种挣脱;满目所及,不如意者众,在人人可以批评教育的氛围里,能够在细微之处发出教育的萤光,也是一种挣脱。而写作,无疑是挣脱的最佳方式。

王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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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识梁好老师,是从他的文字开始的。

说起来,我很少专门阅读教育杂志,只是在收到样刊时才会大致浏览一下目录,看看这份杂志刊发了自己的哪篇文章。就是这样简单地浏览,却让我记住了一个名字——梁好。因为几乎在每一期刊发了我的文章的杂志上,都会有他的文章。再后来,我们成了QQ好友,相互加了微信。

因为忙碌,我俩都不大网聊,大多是对彼此的精彩处暗暗地欣赏。就在这份稀稀落落的交流中,彼此之间却有了比朝夕相处更纯粹的相知:都在基层机关工作,都始终坚守着文字表达,都在尽可能地寻找一线教育的根基和脉络。

2014年初,梁老师的《回归真教育》出版,让我有机会彻底走进他的文字。那本书,我是用了一个白天加一个晚上读完的,感觉只有一个——朴素。梁老师的文字,简单而干净,直率而真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回到宁静,并在心无旁骛中得到一种力量。从此,我开始相信文字是有力量的,特别是那种朴素的文字,可以让人心怀敬畏。因为,朴素是一种深刻的表达,让你不得不面对自己的内心完成一次真正的开始。

循着这些文字,我似乎觅到了梁老师的教育情怀——慎独、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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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需要有人记着我们。

虽然素未谋面,我们却可以时时记得彼此。每次出发去外地,途经梁老师所在的城市,我都会暗暗地想,这里住着一位挚友,一位可以深刻地交换思想的同行。梁老师若是踏上山东的地界,也会发个信息告诉我,他走进了山东,与我离得更近了一些。可惜的是,至今还未遇上一次彼此都在、可以面聊的机会。

但是,这并不妨碍彼此记着。有时候,经历或者看到某件事情,我就会想,如果是梁老师,他会从哪个角度去思考,又能从中得出怎样不一般的结论;有时候,读到一篇文章,我就会想,倘若是梁老师来写,其中的思考和思辨肯定会深刻得多;甚至有时,我会觉得,他兴许正与我思考着同样的一件事情。

有时候,我也会想,为什么我们之间会有这样的一种“记着”,为什么我会不自觉地把自己拉到他的面前去考量?在一遍遍的寻找之后,我发现了其中的奥秘——我们有着相同的境地。确切地说,我们都是蹲在基层机关的另类人。在现有的语境里,“机关”是一个很隐晦的词,也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失去自我的地方。事务繁杂,脱离一线,所做的事情大都与教育无关。特别是基层机关,大都只需要执行而无须思考。

偏偏,梁老师是一个喜欢思考的人,而且是用文字去清醒地思考。他曾戏言,文字是我们的另一片精神世界,那里无关公文,无关等级,只有尽情自在的思考。也就是在这样的思考中,他越来越清楚自己的追求,不管外界如何嘈杂,他都可以在自己的路上走得平静而坚定。

而这一点,于我心有戚戚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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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学生一方成长的池塘》共分为五辑,每一辑里的文字都秉持了一贯的朴素和干净。

在细读之后,我忽然有了较之《回归真教育》迥然不同的感受。如果说,《回归真教育》是在表达一种情怀的话,那么,《给学生一方成长的池塘》则更多地泼洒着一种挣脱:挣脱教育的狭隘,让孩子自由地奔跑;挣脱教育的偏执,给学生一方成长的池塘;挣脱职业的倦怠,做真实的自己;挣脱教学的俗套,拒绝伪课堂;挣脱发展的低迷,追寻可以抵达的教育高度……

这份挣脱,没有用宏大的理论来阐释,也没有建构多严谨的体系,而是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来表达。而这,恰恰就是梁好老师的动人之处:好的文字,应尽量不直接言及思想,而是把那份思想表现出来。他可以把所有琐碎的东西用文字清理得干干净净,也可以把隐匿在世俗里的真知灼见拨弄得清清楚楚,却极少把其中最内核的东西直接端到你的面前。

他只是以自己清晰的思考去引导、疏通。

身处机关,劳累而琐碎,在极易流于平凡的环境里,能够用思考去坚守,是一种挣脱;满目所及,不如意者众,在人人可以批评教育的氛围里,能够在细微之处发出教育的萤光,也是一种挣脱。从这个意义上说,挣脱也是一种追寻,一种建设,一种朝向阳光的奔跑。

而写作,无疑是挣脱的最佳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