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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型组织之路:宝岛学艺,成就无尽

【摘要】:有为是个一直在学习的组织。每隔一段时间,馆员可以申请参加交流学习项目,或者由馆里组织一起外出游学。但一群懵懂的出校门不久的年轻人,需要更为明晰的指导,也更需要学会在工作中学习的方法。2008年,台湾的相关部门推动“儿童阅读运动”,岛内各小学、相关机构与图书馆,如火如荼地展开一连串的活动。在台湾,学着玩,玩着学,到处可见。

台北街头,摩托车的马达声一阵阵地划过南京东路二段的十字路口,呜呜作响,台北第一大饭店楼下的餐厅,人头攒动,杯盘叮当碰撞。有那么七八个人,找准了一张小桌,围挤在桌边。下一步,他们居然掏出纸笔,开起了会。

上海浦东,高行镇一家大型商场里,人来人往。有那么七八个人,找到一家甜品店,围在小店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好!我们一个个来说,按议事规则啊,要计时的,掌握好时间。”下一步,他们居然,又开起了会。

是的,我和图书馆的馆员、义工就是那七八个奇怪的人。我们一起出行,随便找一个餐厅或一家甜品店就可以举行一次会议。每回参观访问完相关的学校、公益机构,我们第一件事就是马上开会复盘所见、所学、所思,为接下来馆内的改进记下要点。

有为是个一直在学习的组织。每隔一段时间,馆员可以申请参加交流学习项目,或者由馆里组织一起外出游学。如郑胤所说:“现在馆员都很能干了。我现在觉得已经赶不上有为、赶不上馆员往前冲的节奏。”若问馆员有什么工作上的需求和建议,得到的答案往往是“想成长”“希望有更多外出交流学习的机会”。瞧,他们多么渴求遨游在知识的海洋中。

游学开始于2013年。有为刚刚开始成长,我们的团队也非常年轻,平均年龄为25岁,满怀热情,渴求专业知识。我想,既然有为的存在是为了开拓小镇少年的眼界,那么工作人员与核心成员的眼界首先得开阔。游学是个新鲜概念,当我第一次知道公益圈的这种方式是普遍被年轻人认可的学习方法时,几位理事成员毫不犹豫地决定集体出资让大家去学习。

第一次游学,我选择了香港这个我比较熟悉的城市。当时我想得很简单,作为一个图书馆,当然是要学习做图书馆的经验,于是我提前联系好香港的公共图书馆、大学的图书馆,就让馆员们自己组队去了。

现在想起来,也许那次更像是一次团建吧。大家挺开心的,却没有学习到什么。

我们将年轻人放在一个大水缸里,希望他们像海绵一样,尽情吸收,却没有人告诉他们需要具体学些什么,甚至也没有要求任何游学产出,比如文章、反思之类。这一次游学,在开阔眼界、感情联络方面,也许是有一定帮助的。但一群懵懂的出校门不久的年轻人,需要更为明晰的指导,也更需要学会在工作中学习的方法。从学习角度看,这次游学可以说是一次比较失败的尝试。

2016年,我成了一个台湾媳妇。

在2015—2016年,我每个月都要回台湾一次,每次回去都会被台湾本土多样的乡土文化、文创组织所震慑。尤其是大大小小的绘本馆、丰富多样的阅读推广方式,都远远先于大陆。台湾的阅读推广始于20世纪80年代民间,儿童阅读运动已有30多年的时间。2008年,台湾的相关部门推动“儿童阅读运动”,岛内各小学、相关机构与图书馆,如火如荼地展开一连串的活动。现在,台湾20个县市都有“故事妈妈”团队,全台每年都会举办“故事妈妈大会师”活动。

2016年上半年,我花了半年时间,走访了台湾30余个文创、乡建、绘本馆、本地文教基金会。我也看到有为图书馆的其他可能性。因此,我为我们的台湾七日行,挑选了11家文教机构,既有图书馆也有专门做社区建设的机构:斗六绘本图书馆、顶菜园社区、新港文教基金会、桃米社区、角落微光、彰兴中学、大家书房、小大绘本馆、人本教育文教基金会、华山艺文特区、北投图书馆。排好行程,联系台湾的旅行社,联合几位理事,我们组了一个小团,团名“一片空白台湾行”。这个团名来自与我们同行的捐赠人朱先生的儿子。不知道小朋友是怎么想出了“一片空白”这个说法,但这个团名被理事小山解释得颇有意味:“以空白状态好好学习,吸日月之精华!”

同行的两位前馆员、志愿者观察到,被视作阻碍学习的绊脚石的游戏、动漫等,换个思路,一样能变成学习的促进元素。在台湾,学着玩,玩着学,到处可见。

为什么家长们无法禁止孩子们看闲书、打游戏、看动画片的热情?既然禁止无效,那是否可以利用这些孩子感兴趣的东西,来疏导他们更健康、更有收获地做这些事呢?在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需要有多元养分的补充,一个人的学习就好像吃饭一样,不是说单吃一种食物就能汲取需要的所有养分。我们在台湾看到了各种教育机构在孩子的成长阶段为他们提供许多多元而有趣的“食物”。

学习是我们每个人一生的重要课题。我们都希望通过最好的教育让我们的孩子足以应付他们的人生。可是你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的吗?我们如何知道什么样的能力才足够让我们的孩子应对那个未知的未来?台湾有足够丰富的教育方式,那些多元与非典型的教育则弥补了公立教育内容和形式上的单一性。

这次台湾之行,我看到台湾不管是公立还是民间的各种设施,都将不同年龄、行业人群的体验与感受考虑在内,所以我们在台湾听到最多的是“温暖”“在地(土生土长、本地)”这些词汇。

负责绘本馆的馆员王丹,细致地记录下了在台湾看到的绘本馆的软硬件配备设施。

在台湾的这几天,我们发现台湾义工团队的力量很强大。

比如在斗六绘本馆,给我们做导览的是两位义工,其中一位义工妈妈是最近票选的义工队长。义工团队有20来位成员,年龄在25~50岁,来自各行各业,各有所长,人数虽然不是很多,但和绘本馆的联结很紧密,大家一起为图书馆的运营奉献一份力量,分担一些基本运营的工作,根据自己的特长开设一些工作坊。

在小大绘本馆,义工妈妈的力量就更强大了,没有全职的馆员,全部工作都是义工兼职在做。

宝岛之行,给每个人都打了鸡血,我们这些白纸上,记下了一条又一条前辈的经验。回来之后,我们借鉴了斗六绘本馆的圆点年龄分类法,将绘本重新分类,分别为0~3岁、3~6岁、6岁以上的年龄段,并在每本绘本上分别贴上了不同的圆点。

在我看来,台湾行和香港行一样,带来的兴奋感似乎依旧大于后期实际操作上的进化。好事是,改变在慢慢地、慢慢地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