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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乡建图书馆,带来希望之光

【摘要】:有为还在前行,要到县城周边的乡村里,也要到另一个小镇、许许多多小镇。我不知道它未来会是什么模样,但一直怀着一点小小的期待,期待它继续成为黑暗中的一束光,也能拥抱更多束光,最后汇成一片光芒。陆莹陆莹,有为图书馆资深义工,前全职馆员,本书创作过程中的主要参与者之一。香港浸会大学国际新闻硕士,幸运的话,她未来还会成为一名记者。

2014年冬天,我到有为图书馆志愿者。高铁到达三门站,再坐上公交车七弯八绕行在山间。一路上,车外严寒,但目之所及都是群山之上缭绕着的温柔的粉紫色晚霞;车内拥挤,车窗上雾气凝结。我很兴奋。

下了公交车,又换乘小巴,下车时天已经黑透了。根据志愿者手册的路线指引,我转身,看到了街对面一个黑洞洞的大门,那种南方常见的仓库大门的样子。我走进黑乎乎的院子,越走越迟疑,这时,我看到了暖黄的灯光。我迟疑地推开玻璃门,就看到了迎接我的人,看见了那句“即使明天是世界末日,我也要走出门去,种下一棵苹果树”,看见了暖暖的灯光下一本本等待着被人拿起阅读的书籍。

这是我对有为的第一印象:在漆黑的寒夜里,有一点光亮的存在。

转眼,已经是2019年夏天。在这5年里,我又去有为做过志愿者,也曾在图书馆全职工作一年多,又为了这本书采访了许多人——理事、员工、本地的义工、捐赠者、来自世界各地的年轻志愿者,以及来参加活动的小朋友、大朋友、老朋友……而他们的身份不是单一的,往往一个人能有多重身份。

因此,尽管这本书从一个浪子回头的“坏女孩”的故事开始,但是二妹(章瑾)总是说,“公益不是一个人做很多,而是每个人都做一点点”,总是想把用心参与过图书馆建设的人的故事多讲一点,再多讲一点。当然,篇幅并不允许。

在有为全职工作期间,我一直在反思,也许因为我参与了创造的过程,才能发现原来创造一件“看起来很美”的事物,过程是多么纠结。

抛开那个闪闪亮的第一印象,我开始觉得,有为面临着尴尬的境地。它不是一个经过深思熟虑、严密论证之后的产物:要扶贫,它不够贫穷;要商业化,本地居民对教育投入的意识又没有那么强烈。它既想找到富有经验、能够长期工作的全职人员,又不太能提供求职者期待的薪资待遇。除了资金问题之外,一个县城里的公益机构,给员工发多少工资,也从一个简单的问题变成了复杂的争论,甚至上升到道德层面。在有为,有种加班叫作“控制不住的加班”,同事们往往嘴上吐槽今天又超时工作了,一边又聊着“有为应该是什么样子”“我们能做什么”,永远停不下来。

因为在这个地方工作,有太多无法割舍的时刻。比如,看到你整天忙碌又伤风感冒了,来帮忙的义工就会带来治感冒的茶饮叮嘱你泡服,见你根本没时间,干脆自己煮好装在保温壶里送过来。比如,来看书、做小义工的同学们,会自发地维护图书馆的秩序,会写卡片送给图书馆员或馆里的大朋友们,这些卡片出自他们的一片赤子之心。比如,那些整天忙忙碌碌的义工负责地工作,大到筹款、办活动,小到修灯泡、搞卫生,每个人又毫无怨言、义无反顾。

看见这些可爱的人,我总是羡慕地想:如果我的家乡也有这样一座图书馆,该多好!

人们对图书馆有最简单的期望,“小孩子多看点书学习学习总是好的”。但有为告诉我,一座图书馆也可以实现更多——想要什么,不是只有购买一个方法,一个社区的人也可以自发组织起来,一起尝试着实现理想中的教育模式;谁心中有了什么想法,说出来,试一试,也许能有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实现它。有的时候,有为能让人相信,只要敢想、敢说、敢做,你所期盼的都有可能发生。一个死气沉沉的村庄或县城,也有可能复活。

2011—2017年,二妹“把自己嫁了出去”,有为也从仓库搬到了河边的小楼——文创1号,上千位志愿者在这里来来去去。这本书,讲述了这段故事,也许书中鲜有跌宕起伏的情节,但它应该多多少少能给人一种行动的勇气和前行的力量。你看,这么多普普通通的朋友在小城里做了一件多么不普通的事情。

有为还在前行,要到县城周边的乡村里,也要到另一个小镇、许许多多小镇。我不知道它未来会是什么模样,但一直怀着一点小小的期待,期待它继续成为黑暗中的一束光,也能拥抱更多束光,最后汇成一片光芒。

我也期待这本书能化作一个小小的光点,在你阅读时绽放出愉悦的烟火。

陆 莹

陆莹,有为图书馆资深义工,前全职馆员,本书创作过程中的主要参与者之一。在有为的江湖艺名是“露营姐姐”,主要负责青少年项目,和小朋友斗智斗勇斗淘气,和年轻人谈天谈地谈理想。香港浸会大学国际新闻硕士,幸运的话,她未来还会成为一名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