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解释的是天文。[31]以上五端列举了注释所涉及的主要方面,已见古书注解内容的广大宽博,而就时代、发展来看,则古典文献的注释源远流长。上断于尧,下讫于秦,凡百篇,而为之序,言其作意。这一时期的注释中还兴起一种“义疏”的形式。这种兼释经和注的形式,成为后世义疏的滥觞。魏晋南北朝的义疏数量很大,著名者如宋明帝《周易义疏》、皇侃《论语义疏》、何晏《老子讲疏》、梁简文帝《庄子讲疏》等。......
2023-07-25
目录之学,源远流长。《隋书·经籍志》史部“簿录篇”小序说:“古者史官既司典籍,盖有目录以为纲纪。体制湮灭,不可复知。孔子删《书》,别为之序,各陈作者所由。韩、毛二《诗》,亦皆相类。汉时,刘向《别录》、刘歆《七略》,剖析条流,各有其部,推寻事迹,疑则古之制也。”这段论述,推论了古代目录的起源。
我国古代目录学,萌芽于先秦。如古今不少目录学家都认为《易传》之《序卦》篇,就是早期的一书目录。但是,目录学的正式兴起则在西汉时期。
西汉是我国封建社会少有的几个“盛世”之一。随着国家经济、政治实力的增强,文化教育的发展,当时的统治者也相当重视图书、目录事业。远自汉初,便接受秦朝焚书灭典的教训,“大收篇籍,广开献书之路”[13],使散失的图书得以适时的聚集和收藏,并且开始整理兵书。《汉书·艺文志·兵书略·序》记载说:“汉兴,张良、韩信序次兵法,凡百八十二家,删取要用,定著三十五家。”从“序次兵法……删取要用,定著三十五家”的过程来看,已开始了校勘异同、删定篇次的图书整理,可能还进行了编制目录的工作。
汉武帝时制定思想文化政策,因感于“书缺简脱,礼崩乐坏”,“于是建藏书之策,置写书之官,下及诸子传说;皆充秘府(宫中藏书处)”[14]。而且为适应当时军事上的需要,还由军政杨仆“捃摭遗逸,纪奏《兵录》”。《兵录》虽然久佚,但它终究成为见于记载的我国古代第一部兵书专科目录。
至西汉末年汉成帝之时,可能因为图书收藏制度还不够完善,图书还颇有散亡,于是使谒者(掌礼宾事宜之官)陈农求遗书于天下。又诏著名学者刘向(字子政,成帝时任光禄大夫,终中垒校尉)等进行大规模的整理图书与目录编制工作,由刘向总司其事。刘向对所校各书,都要校定新本,编写篇次,撰写一篇撮述全书大意的叙录,然后奏上。刘向所写的各书叙录(一称书录)是一项开创性的工作,树立了叙录体目录的典型。可惜这些叙录大都遗失,现在只剩下《战国策书录》、《晏子叙录》、《孙卿新书书录》、《列子书录》及《管子》、《韩非子》、《邓析子》和刘秀《上山海经表》叙录等八篇。当时,刘向又把所校各书的叙录汇集成编,称为《别录》。可知《别录》就是一部汇集诸书叙录的提要目录学著作。南朝梁阮孝绪《七录·序》对《别录》有简要说明,至《隋书·经籍志》、《唐书·经籍志》和《新唐书·艺文志》则俱称《七略别录》,这“七略”二字可能是后人所加。
刘向工作了19年,在成帝末年去世了。刘向死后,汉哀帝让刘向的儿子刘歆(字子骏)继承这项宏伟的事业。刘歆在已有成果的基础上,只用了大约两年的时间,就根据刘向的《别录》,“总群书而奏其《七略》”——最终完成了我国古代最早的综合性国家图书分类目录。阮孝绪《七录序》曾明确地说明过《七略》与《七录》的关系:“昔刘向校书,辄为一录,论其指归,辨其讹谬,随竟奏上,皆载在本书。时又别集众录,谓之《别录》,即今之《别录》是也。子歆撮其旨要,著为《七略》。”可知《七略》是刘向、刘歆父子等一批学者共同完成的伟大成果。范文澜《中国通史》说“刘向创始,刘歆完成的《七略》”和《史记》一样,是两部有辉煌成就的大著作,《七略》“不只是目录学、校勘学的开端,更重要的还在于它是一部极可珍贵的古代文化史”。
《别录》和《七略》,亡于唐末五代之乱,宋初已无人见到。但《汉书·艺文志》是在《七略》基础上编撰的。从《汉书·艺文志》以及《别录》、《七略》的佚文来看,刘向、刘歆父子的功绩是巨大的:他们在校勘整理文化典籍的基础上,创立了撰写叙录、总序、大序、小序的方法,编辑综合性的分类目录,进行大量的学术研究,开创了我国古代的目录学。对整个封建社会的图书、目录事业的发展起了重大的影响。
东汉一代,朝廷颇注重图书的收藏整理工作。汉光武帝建立东汉政权,把西汉朝廷的图书馆和文献档案都从长安搬到洛阳。据《后汉书·儒林列传序》云:“光武迁还洛阳,其经牒秘书,载之二千余两(辆)。自此以后,参倍于前。”明、章两帝时,著名学者班固、傅毅、贾逵等都典掌过校书的工作[15]。汉安帝永初年间,刘珍、刘騊验、马融及五经博士等又“校定东观(在洛阳南宫,为聚藏图书之处)五经、诸子、传记、百家、艺术,整齐脱误,是正文字”[16]。汉末著名学者蔡邕也于灵帝熹平中,被“召拜郎中,校书东观”[17]。这些校书工作对目录事业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条件,却没有编制目录的记载。东汉目录事业的成就,集中表现在班固依《七略》而编撰的《汉书·艺文志》上,并由此而开创了根据官修目录编制正史“艺文志”的先例。
魏晋南北朝时期,目录学事业继续发展。官修目录,仅《隋书·经籍志》就著录有十余种。如魏郑默所编《中经》、西晋荀勖《中经新薄》、东晋李充《元帝四部书目》、宋王俭《宋元徽元年四部书目录》等,都是这一时期重要的官修书目。而王俭《七志》和梁阮孝绪《七录》这两部私人编制的综合性系统目录,则成为当时最有影响的目录著作。专科目录,如荀勖撰文学专科目录《文章叙录》,裴松之撰史籍专科目录《史目》[18],释道安通录古今佛经的《综理众经目录》和释僧祐《出三藏记集》之类佛经专科目录等,都先后出现。一些目录学家还编制了引用书目,如阮孝绪《七录》所附的《古今书最》[19]。同时,有关目录学的理论和方法,对前代目录事业的总结和评述,也有了初步的注意。《七录》及后来唐人编的《隋书·经籍志》均设立有“簿录”类,著录汉魏以来的目录书,也反映了这一时期目录学的发展和功用为更多人所认识的状况。
唐、宋两代,目录学事业蓬勃发达。其特点不仅表现在官修目录质量的提高,史志目录的发展,“国史艺文志”的兴修,私家目录的勃起,而且还开展了目录学理论的研究探讨。《隋书·经籍志》,两《唐书》经籍、艺文志,《古今书录》,《崇文总目》,《郡斋读书志》,《直斋书录解题》,《通志·艺文略》等,都是这段时期产生的目录名著。
元代目录事业发展缓慢。脱脱等所编《宋史·艺文志》主要是依据宋代原有的国史艺文志会合纂成。专史目录有马端临的《文献通考·经籍考》,私家目录仅存钟嗣成杂剧专科书目名作《录鬼簿》。
明、清两朝,是我国古代目录学发展的繁盛时期,各种各类官、私目录著作纷纷问世。明代官修目录和史志目录成就不算很高,但如《文渊阁书目》、《内阁藏书目录》及焦竑所撰《国史经籍志》,都是很著名的。明代私家目录较为兴盛,大体上以藏书目录及专科目录为主,如高儒《百川书志》、周弘祖《古今书刻》、吕天成《曲品》等都是著名之作,而《曲品》则是一部明代传奇的专科目录。
有清一代,目录书与此前各朝的总和相等,仅《清史稿·艺文志》目录类就登录有一百多种。清代目录学著作不仅数量众多,而且从图书收录、编制体例、目录形式和内容价值各方面看,都显示了一种总结前代、开启后来的成就与特色。目录学的功用价值及其学术研究,也得到了充分的认识和长足的发展。《四库全书总目》成为我国古代目录学史上一部集大成的巨著。周中孚《郑堂读书记》,章学诚《史籍考》,姚振宗《后汉艺文志》、《隋书经籍志考证》,以及张之洞《书目答问》等,也都是不同类型的目录名著。在目录学研究方面,章学诚等人也颇有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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