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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典文献学》:纸张的发明与演进

【摘要】:据《后汉书·蔡伦传》记载,蔡伦总结了前人造纸的经验,不单用丝麻做原料,同时使用了树皮、麻头、破布、渔网等原料,并改进了造纸工艺,大大降低了造纸成本,使得纸张的普及成为可能。到了宋代,随着印刷术的出现,造纸术的水平也日益提高,用于印书和装订书的纸张,根据原料、产地、特点、用途的不同,有许多不同的品种。造纸术的发明,不仅是文献载体形式的一大革命,也是人类文明史的一大革命。

纸的原义是指漂洗蚕茧时附着于筐上的絮渣,先秦文献中就有“絮纸”的记载。后来以丝为原料制成的缣帛,有时也可称为纸。段玉裁说:“造纸昉于漂絮,其初丝絮为之。”[7]在丝织纤维纸之后才出现植物纤维纸。中国造纸的历史源远流长,就所发现的实物看,已有两千年历史。1933年,考古学家在新疆罗布泊汉烽燧亭遗址发掘出一块麻纸,经鉴定,年代早于蔡伦纸150多年。1957年,在陕西西安市郊灞桥汉墓曾发现中国早期的植物纤维纸,其具体年代有争议,一般认为是西汉纸,有人把它定在战国,《辞源》说它是“迄今发现世界最早的植物纤维纸”[8]

不过,就造纸术的历史功绩和整体影响而言,这些古纸实物的发现,丝毫也不能减少蔡伦造纸的伟大。据《后汉书·蔡伦传》记载,蔡伦总结了前人造纸的经验,不单用丝麻做原料,同时使用了树皮、麻头、破布、渔网等原料,并改进了造纸工艺,大大降低了造纸成本,使得纸张的普及成为可能。

纸张价廉物美。作为文献载体,它具有以前各种载体形式所不具备的长处。因此,纸张出现至今,能够淘汰以前的各种文献载体,占有文献载体形式的主导地位。纸张全面取代简牍与缣帛是从东晋开始的。南北朝以后的书籍基本上都是以纸为文献载体。到了宋代,随着印刷术的出现,造纸术的水平也日益提高,用于印书和装订书的纸张,根据原料、产地、特点、用途的不同,有许多不同的品种。如白麻纸、黄麻纸、桑皮纸、藤皮纸、麻沙纸、宣纸、毛边纸……[9]宋代以后,图书文献的载体形式就是纸张的一统天下。造纸术的发明,不仅是文献载体形式的一大革命,也是人类文明史的一大革命。中国造纸术和印刷术传到西方,对世界文化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历史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