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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艳倩影:中国历代音乐艺术的表现力

【摘要】:《惊鸿舞》是唐玄宗早期宠妃——梅妃江采苹的成名舞蹈,已失传。《惊鸿舞》可能有描绘鸿雁飞翔的动作和姿态,这种模拟飞禽的舞蹈,在我国有深远的传统。而梅妃的《惊鸿舞》着重于用写意手法,通过舞蹈动作表现鸿雁在空中翱翔的优美形象,极富优美韵味的舞蹈,舞姿轻盈飘逸、柔美自如。梅妃心系庶民,受宠不谋私。与西施、王昭君、貂蝉并称为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一日,有人献上一幅梅妃翩舞的画像,尤现当年《惊鸿舞》之风采。

《惊鸿舞》是唐玄宗早期宠妃——梅妃江采苹的成名舞蹈,已失传。《惊鸿舞》可能有描绘鸿雁飞翔的动作和姿态,这种模拟飞禽的舞蹈,在我国有深远的传统。相传原始社会时期的“凤凰来仪,百兽率舞”中的“凤凰来仪”,当是人模拟鸟类动作的舞蹈;战国青铜器上有人扮鸟形的舞蹈图像;汉代百戏中有扮大雀而舞的记载;汉画像石中也有人扮鸟形舞蹈的画面,这些舞蹈大都穿着笨重的鸟形服饰道具,舞蹈起来很不方便。而梅妃的《惊鸿舞》着重于用写意手法,通过舞蹈动作表现鸿雁在空中翱翔的优美形象,极富优美韵味的舞蹈,舞姿轻盈飘逸、柔美自如。

唐代诗人李群玉《长沙九日登东楼观舞》诗云:“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由此观之,《惊鸿舞》一定是极富优美韵味的舞蹈,舞姿的轻盈、飘逸、柔美、自如,人们可以想象而知。明代裘昌今《太真全史》卷首有幅木刻插图,题为《惊鸿舞》,描绘梅妃身穿长袖舞衣,长裙曳地,肩披长巾,正在做纵身飞舞动作,犹如惊飞的鸿雁,这就是明代画家想象中的《惊鸿舞》。它的作者——音乐才女江采苹又有怎样的动人故事呢?

梅妃姓江,名采苹,是莆田人,她是唐玄宗的宠妃,也是唐宫著名的音乐家、舞蹈家。她的父亲江仲逊,一辈子都在行医。梅妃九岁时,就能背诵《诗经》中记载周文王后妃事迹的《周南》和《召南》两部分诗,并对她父亲说:“我虽然是个女孩,却把这些作为我的志向。”父亲很惊讶,觉得她很不像一般女孩,为她取名“采苹”。

唐玄宗开元年间,高力士到福建、广东一带,梅妃那时已经十五岁了。高力士见她年轻貌美,就选中了她,带回京都去侍奉唐明皇,非常受皇帝宠爱。当时京城长安的太极、大明、兴庆三座宫殿,东都洛阳的太初、上阳两座宫殿,宫中的宫女加起来差不多有四万人,唐明皇自从得到江采苹后,就把她们都看得像尘土一样,宫中那些妃嫔们也自认为比不上她。

江采苹会写文章,自认可以跟晋朝的才女谢道蕴相比。她化淡妆又穿素色的衣服,但姿态容貌却非常明秀雅丽,简直无法用笔墨描绘出来。她生性喜爱梅花,她住的地方,栏干内外,都要种几棵梅花。因此皇帝在她的住处题了一块匾额叫“梅亭”。梅花盛开的时候,江采苹赏花作诗,到了夜晚还恋恋不舍地在花下徘徊,不愿离开。皇帝因为她有这个爱好,开玩笑地称她为“梅妃”。梅妃写有《萧兰》《梨园》《梅花》《风笛》《玻杯》《剪刀》《绮窗》七篇赋。

【现代“惊鸿舞”】

【梅妃】

梅妃心系庶民,受宠不谋私。开元时期,梅妃深受玄宗皇帝宠爱,她品行无私,不迷恋奢华权势,始终以《二南》为准则,常劝玄宗勤政,效法贞观之治,重现开元盛世。喜得玄宗皇帝高兴地说:“以往的嫔妃巴不得讨好朕,想不到爱妃如此识大体”。梅妃品德高尚,势不求利。梅妃入宫后,绝不为自己的家族多求恩泽。一次,唐玄宗带她到勤政殿观看鱼龙百戏,回来时兴致很高,欲封官于其家族,显示皇家恩泽。梅妃答曰:“家中深惠皇恩,愿陛下以苍生为重,施恩百姓。”因此江家一向不甚富豪,曾因救济灾民倾家荡产,历代传为佳话。

这时候,天下太平已经很多年,国内外都没有发生什么重大事情。皇帝和自己的兄弟之间非常友爱,每天和兄弟们结伴欢宴,一定是梅妃在旁边侍候。有一次,皇帝叫梅妃剖开橙,然后分送给各位王爷。当分到汉王那里时,汉王偷偷用脚踩她的鞋子,梅妃马上就回到房里去。皇帝一直叫她过去,她派人去回话说:“刚才鞋子上的珠串散了,等串好了就过去。”后来皇帝看她过了很久还没到,就亲自去叫她,她拉着上衣来迎接皇帝,说是胸腹部觉得不舒服,真的没办法过去,她终究还是没有再到场。她仗着自己受宠,竟然可以不听皇帝的话。

后来皇帝和她比赛煮茶,对兄弟们开玩笑说:“这是个梅精啊。吹白玉笛,跳‘惊鸿舞’,让在座的人都赞美。现在比赛煮茶又赢我。”梅妃回答说:“这种小游戏,我不小心胜了陛下。要是调和四海,统率万邦,皇上自有法度,像我这样的小女子怎么能跟您比胜负呢?”皇帝听了十分高兴。

后来杨太真入宫,梅妃得到的宠爱就渐渐少了,但皇帝对她还是没有疏远的意思,可是梅妃和太真两人却互相嫉妒,连走路都互相避开。皇帝曾经把他们比作舜的两个妃子──娥皇和女英,知道这件事的人都说这比喻不恰当,偷偷地当做笑话来看。杨太真嫉妒又有心机,梅妃性格柔弱,没办法赢太真,最后竟被太真迁到上阳东宫去了。后来皇帝想念梅妃,夜里派小太监暗地里拿游戏用的筹码去把梅妃叫到翠华西阁,两人谈起过去的情爱,都抑制不住悲伤的心情

【杨玉环,字太真。与西施王昭君貂蝉并称为中国古代四大美女。】

【唐玄宗《题梅妃画真》“忆昔娇妃在紫宸,铅华不御得天真。霜绡虽似当年态,争奈娇波不顾人”。】

有一次冬日,唐玄宗在赏雪之际看到满枝梅花,想起梅妃,就命人给她送去一斗珍珠,梅妃断然拒绝,并作诗《东楼赋》倾诉自己孤寂哀怨的情绪:“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长门尽日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唐玄宗看后,心中愧疚,便命人配曲演唱,后成为名满一时的名曲《一斛珠》。

安史之乱,唐玄宗仅带着杨玉环出逃,后杨玉环在马嵬坡缢亡。收复长安后,唐玄宗回到宫中,又想起梅妃,命人寻找,却踪迹俱无。一日,有人献上一幅梅妃翩舞的画像,尤现当年《惊鸿舞》之风采。玄宗思痛不已,作《题梅妃画真》一首:“忆昔娇妃在紫宸,铅华不御得天真。霜绡虽似当年态,争奈娇波不顾人。”据说梅妃在安禄山杀入长安后,死于乱刀之下,又有一说是她逃出宫中隐避他乡度过了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