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这种情感,遍布沈洋的作品之中,他用自己的创作再现了一个真实的沉默存在着的滇东北大地,表现在他的中短篇小说作品集《穿透瓦房的阳光》之中,即是对故乡及故乡人民深深眷恋的乡土之情。(二)沈阳的代表作沈洋近年来创作发表的18个中短篇小说,现均收录于《红裙子的流向》《穿透瓦房的阳光》两部小说集中,这些小说,大多有一种苦涩的温馨感。......
2023-07-20
王丽涛
《红裙子的流向》是沈洋出版的第一部小说集,共精选了沈洋近年来创作的10个中短篇小说。这些小说,文字质朴而清新,有一种苦涩的温馨感,来自于生活的通俗语言活泼而富有生活意趣,其主题大多是对生存、生命、人性的思考,对造成人性扭曲、变态的社会原因的拷问。沈洋近年来的小说创作基本上锁定在他所生活过的昭通乡村和小镇,他在这两个领域内作了探索:一是关注权力扭曲下小人物的生存状态;二是关注边远落后山区女人的悲剧命运。小说中红色意象的巧妙运用,表达了作者的是非爱憎、喜怒哀乐,寄托了作者对笔下农村弱势群体美好未来的良好希冀。在使用红色意象方面,除了太阳,沈洋用得比较多的还有红头巾。据初步统计,在这部中短篇小说集中,使用太阳意象约有20处,红裙子约10多处,红头巾意象约有8处,此外还有零星出现的红风衣、大红花、小红旗、红蜡烛、红柜子、红嫁衣、红丝巾、红领巾、红光等红色意象。这些红色意象,成为贯穿整部作品的主色调,突出鲜明,蕴涵丰富。本文试就红色意象运用的原因、多种作用和丰富意蕴作一些分析。
一、红色意象
(一)意象的阐释
“所谓意象,就是客观物象经过创作主体独特的情感活动而创造出来的一种艺术形象。是主体与客体、心与物、意与象的有机融合统一,是主观情思与客观物象相结合的产物。”[1]“意象的发展首先关系它自身的条件,因为意象就是主观的心意和客观的物象两种因素构成的,它的发展首先就关系它自己的这两种因素。当然也有其他条件,而其他的条件若要对意象的发展有影响,也不外要和它的主观心意或客观的物象有关系,也就是要通过主观的心意和客观的物象才起作用。”[2]简单地说,意象就是寓“意”之“象”,就是用来寄托主观情思的客观物象。意象是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各种意象中,作者可以表达自己的喜怒哀愁和他们对人生、对未来的思考。意象作为主客体的有机融合体,在小说中的独特位置致使小说的表现空间得到进一步的拓展,产生诸如神话、传说、梦幻、风俗一样玄妙、久远而深邃的文学意味。色彩意象,在客观物象上融进了作家的主观感情,不同的色彩意象就有不同的意蕴,表达独特的情感。
红色意象,是在意象的基础上附着红色,构成红色的意象,表达作者某种特定的愿望和情感。红色是色彩的代表,在我国的国民色彩意识中一直有着较高的地位,一直有“福”色的美誉,寓意“喜事”的发生,表达着国人渴望幸福、渴望吉祥如意的美好愿望。而红色意象,大多时候就带上了美好象征、美好隐喻、美好愿望的色彩,突出作者强烈的感情倾向。“红色意象在作品中不仅传达火红、热烈、生命、希望、富丽、高贵等意蕴的常态情感信息,也传递有隐喻意义的美好、永恒、坚贞等爱情信息,又能传递变体意义的血腥、险恶、轻浮、放荡等变异的情感信息。”[3]总之,沉浮于红色意象的主题是多样的,在中国主要是象征美好的一面。“红色意象在小说中所起的作用大致可分为四种:衬托人物或环境;推动故事情节发展;人物悲剧的象征;人物心理活动的外化。”[4]
(二)红色的张扬
“色彩能够表现感情,这是一个无可辩驳的事实。大部分人都认为色彩的情感表现是靠人的联想而得到的。根据这一联想说,红色之所以代表尊贵,希望,是因为它使人联想到太阳、火焰。”[5]太阳、火是人们生活不可或缺的,由于太阳和火可以给人们带来光明、温暖和幸福,所以人们自古至今喜欢用红色来象征幸福、喜庆、吉祥、欢乐、热烈等意义,并由此引出兴旺、发达、顺利、成功、运气好、成就等含义。中国人对红色的喜爱是从古代开始的。古人用“太阳的颜色”来描述红色,并崇尚红色。红色与中国的哲学思想相联系,在各种宗教仪式、政治活动和民间生活中都担负了不可忽略的重要角色。不同的颜色在不同的国家和民族所代表的意义不尽相同,对不同颜色的爱好从整体上可以反映一个民族或者一个国家的审美情趣与爱好倾向。在中国文化背景里,红色代表着幸运、财富和吉祥喜庆。中国人对“红色”的价值取向褒义,将红色视为美好之色加以大力的赞扬。而在西方观念里,红色是个贬义词,红色是血的颜色,表示冲动、挑衅和动乱。它大多数代表暴虐、凶残的意思,西方红色常与血腥、危险联系在一起。而在古代中国,对红色的运用与宗教有着密切的渊源。甚至延至今天,红色代表喜庆、吉祥的意义仍然根深蒂固。比如,中国的婚礼就有别于西方钟爱的白纱,崇尚的是大红,整个婚礼的主色调是红色。红色是中国传统文化代表喜庆的颜色,目的是使婚礼变得喜气洋洋。并且,新年时送“红包”,寓意吉祥如意;光荣榜叫“红榜”;先进单位叫“红旗单位”;境遇好被称为“走红”;得到上司宠信的叫“红人”等等,都代表红色在中华文化中有吉祥如意的意蕴。此外,红色还象征顺利。如一开始就顺利完成任务叫“开门红”,全面完成任务叫“满堂红”等。甚至,红色在中国还是革命的象征,汉语的“红军”,就是指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工农红军,他们在中国人民心目中是伟大而光荣的。汉语中“红色革命、红色政权、红心”等都带有褒义,是革命和进步的象征。
在中国人的观念里,“红色”正是人们心仪的颜色,因为它表达了人们共同的美好心理愿望。红色在汉语里是极为传统的象征吉祥喜庆的颜色,每逢重大节日,挂红灯笼,贴红对联是必不可少的,只要与喜庆热闹吉祥有关的事情,也必然少不了与“红”字相联系。比如,人们称热心促成别人婚姻的人为“红娘”,说两人结婚为走“红地毯”,又如每逢传统节日,喜事都以红色作为装饰,象征欢乐、幸福、吉祥、喜庆。而由于传统文化背景的不同,在西方婚礼上新娘穿白纱表示爱情的纯洁、真挚、永恒、高贵。
颜色象征意义在不同民族文化里有很大差异。从根本上讲,在中国文化中,颜色的象征是基于过去中国封建统治、封建迷信及其原始落后的科学、教育状况而形成的,所以颜色的象征意义有相当强烈的政治化和神秘化倾向。而西方文化中的颜色象征则更多得益于西方民族开放性科学、教育的普及程度,其象征意义少了些神秘,多了些理性,使其语义、词义理据更易追踪。不同文化之间颜色象征意义又都是在社会发展、历史的沉淀中约定俗成的,是一种永久性的文化现象。
二、《红裙子的流向》中红色意象
(一)红色意象的运用
沈洋作为昭通颇有建树的男性作家,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与众不同的个性,即在小说中自觉地运用红色意象,成功地营造出特殊的文化氛围,将生命体验与时代精神结合得十分紧密。红色意象,是他创造的心灵化产物,其中昭通独特的生活体验催生了其小说的红色意象之花,这些红色意象语言沉载了他强烈的思想感情。
众所周知,“意象的设置目的首先是利用隐喻构成意义出场的方式,其次是借用象征完成文本价值或意蕴所指的外溢。”[6]但无论隐喻或是象征都必须借助故事本体来完成,它需要文本技术的依托。显然,要解读沈洋小说中“红色意象”,文本透视和意象理论分析方法缺一不可。如果忽视意象学,那么“红色”仅仅成了一种表征化的色彩,如果没有文本透视为依据,那么“红色意象”似乎也只能提供给我们一种红色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对于把握作品而言又毫无意义。因此,只有我们用文本透视和意象学分析的双重目光去触摸这一片红色时,那种多元意蕴的景观才会展现在我们面前。
“红色作为一个‘原型’,在历史的演变中已基本上成为一套密传的符号,这种颜色词所负荷的感情力量十分强烈。”[7]格罗塞认为:“人类对红色的偏爱,表达了一种对生命的张扬和追求。”[8]红色作为小说的主色调强烈地显示出一种生命的意义:生命的追求与升腾。沈洋强烈的感情开拓出一片红太阳、红头巾、红裙子、红风衣等的红色世界,在这片红色世界中,沈洋释放了他全部的感情和表达了最强烈的愿望。通过红色意象寄托了对笔下人物美好未来的良好希冀,表达出对家乡浓浓的爱。
读了沈洋的小说集《红裙子的流向》,让我印象最深的是作品中多处运用了红色意象。那么他运用诸多红色意象是什么?他为什么大量运用这些红色意象呢?其意蕴是什么呢?下面我们就作品中高频率出现的红色意象作一些简略分析。
1.红裙子意象
文中沈洋用得较多的是红裙子意象。《红裙子的流向》讲述的是女孩粉粉从乡村到城市追寻梦想的经历。粉粉的梦想是祖辈传下来的,在城市扎根、发芽、茁壮生长,世世代代成为城里人。为了这个梦想,一个偶然机遇让粉粉随家人来到绿城,却在这里遭受了城市阴暗的蹂躏。小说结尾处,粉粉决定离开县城,她即将踏上另一个漂流旅程。如此分析,“《红裙子的流向》的母题因子包含了‘流浪’和‘梦’两个因素”[9]。
红色通常是象征喜气吉祥的颜色,在沈洋笔下,它是象征梦想的颜色。在《红裙子的流向》中,第一次出现了红裙子意象:“我最大的梦想,就是穿上一条红裙子,像岩下城里的姑娘一样,悠闲地在大街上散散步,成为一个真正的城里人,可要实现这个梦想,对我而言,真是难于上青天。”在这里,红裙子不只是红裙子,而是主人公粉粉想真正成为城里人的一个强烈的梦想。文中红裙子第二次出场又和第一次不一样:“说句实在话,我这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像那些城里姑娘一样,穿一身红裙子,在城里的大街上游上一天,但那怎么可能呢,那是多么遥远的一个梦,一个对我来说根本不可能实现的梦。”第二次,粉粉从一开始的穿着红裙子成为真正的城里人的梦想减弱到穿着红裙子在城里大街上游一天的梦想。突出主人公内心的起伏变化。红裙子第三次出场是这样的:“那一瞬间,我心里一下子升腾起了一团希望的火焰。我的眼前又飘动着我想象中的红裙子,我看到我的红裙子在绿城的大街上随风飘逸。”第三次,红裙子代表的梦想又强烈起来,红裙子散发出希望的光芒。第四次,红裙子的梦想即将实现:“想着想着,我禁不住笑出声来。一时间,我仿佛已经来到了城市里,穿着一条我日思夜梦的红裙子散步呢,我看到很多人都回过头来看我们,看得我都一阵阵脸红。”第五次,红裙子的梦想实现了:“我把四百元存进了银行,用五十元为我妈妈和我弟弟各买了一件衣服,用五十元钱买了家里的日用品,用一百元在购物广场买了一条红裙子。”第六次,红裙子预示着什么呢?文中写道:“那天下班,我刚到房间里换上我心爱的红裙子走出门来,准备回家时,刘总就对我说,粉粉,今晚上别回去吃饭了,我带你出去吃,说着就朝他的蓝鸟轿车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我上车,我也不好推辞。”“当我醒来的时候,大概已是早上十点多钟,我着实被吓了一跳,我看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被窝里,我心爱的红裙子被扯了丢在地上,乱成一团,我不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是如何来这里的,又是如何睡下的,是谁给我脱的衣服。”红裙子乱成一团丢在地上,红裙子的梦想刚刚实现,而粉粉却彻底绝望了。“我强忍着下了床,伸手去捡我的红裙子,可裙子还没捡起来,我就惊奇地发现自己的下身滴下一滴比我的红裙子的颜色还要红的鲜艳的血,同时,还有一股浓烈的腥味扑进了我鼻孔。”梦想破灭,红裙子以希望梦想出场,却以绝望收场,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鲜明突出一个弱小女性被灯红酒绿的大城市的黑暗吞噬的悲惨命运。最后,红裙子飘向了远方:“在一个晴朗的冬日,我买了一只简易的竹筏,做了一个稻草人,我把我美丽的红裙子穿在稻草人身上,然后把那只寄托着所有我对城市的渴望和我美好心愿的竹筏放进了绿水江。那竹筏在滔滔的江水中随着一浪又一浪的波涛时起时伏,我看到我美丽的红裙子在风中飘逸,美丽极了,漂亮极了。我跟着我的红裙子顺着绿水江的石滩一直往下、往下、再往下……”红裙子的“命运”伴随着粉粉的命运处于让人同情、充满屈辱的困境中。最后,红裙子被粉粉套在了稻草人身上,随水漂流向远方,暗喻着粉粉人生处于迷惘、不知方向的境地,也代表了粉粉希望借放弃红裙子让自己结束过去、走向新生活的渴望。
在历代作品中,母题因素时常会通过象征手法,以丰富的象征性的文化能量而对读者产生极强的感染效果。《红裙子的流向》中的红裙子虽作为女性的一种服装,却是梦想和追求的象征。《红裙子的流向》里,作家沈洋在对象征手法的运用上,显示了其技巧的熟练和运用的恰到好处。首先,作家对象征物的选择非常到位。作品选择了红裙子这个普通乡村女孩子所能想象得到的美丽的事物,而不是旗袍,或其他相对比较奢侈的,如金首饰之类的那些乡村女孩按常理所想象不到的事物来作为象征物,这与主人公的身份、地位、家庭出身、环境以及所接受的教育极其吻合,也准确地呼应了一个乡村女孩的美好纯朴的心理状态。作家通过这个象征物的恰当的选择,使普通善良的读者对善良纯朴的女孩子的命运不由自主而又发自内心地产生深切的认同、理解和关怀。其次,在对小说的情节发展过程的处理中,红裙子这个象征物的变化,是和主人公生活的变化和命运的起伏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每一次,女孩子命运发生大的变化和转折,红裙子都在这些关键的时候以不同的方式出现。
在整个小说文本的叙述中,最后一段的抒写是红裙子的象征功能得到了最充分展示的地方。在通常的理解中,稻草人是空心人,是没有灵魂的。红裙子被穿在稻草人的身上,这一方面象征着女孩子的灵魂和梦想在县城的丧失;另一方面,穿着红裙子的稻草人在竹筏上,顺着水流流向远方,也暗含了粉粉决心离开绿城的愿望。不过,漂流向不可预知方向的红裙子则又给我们留下一个悬念,也留下了将残梦继续下去的希望。于是,对女孩子的命运的理解既显得缥缈,同时也显得有希望。作家没有直接对女孩子的命运作出判定。在未来里,在粉粉的寻梦过程中,她那残破的梦想能否重圆不得而知,稻草人身上的红裙子隐指粉粉命运的不可确定和模糊性,也深刻传达了主人公对命运的困惑。在这当中,象征的手法充分发挥了其优势,主人公所有的梦和希望都被寄托在这漂向远方的红裙子上了。
2.太阳意象
文中用得最多的是太阳意象。“每个作家都有自己喜欢使用的特定意象,并喜欢用特定的颜色来附着在这些意象上来表达某种特定的情感。常以一些反复出现的意象来构成作品的意象母体。而意象母体又为作家生活、文化、艺术的价值倾向所决定。”[10]沈洋出生在美丽神奇的昭阳区大山包,大山包是一个景色怡人的好地方。收集在《红裙子的流向》中的小说,绝大多数都与大山包有联系。但大山包不是很好的生存之地,从作品中乡村贫穷艰苦的生活现状就可以看出,因此,沈洋借用了充满希望的红色意象来表现对家乡红红火火的生活的美好愿望。沈洋在体现生活在闭塞贫穷的父老乡亲的拼搏憧憬时,用得最多的红色意象是太阳。
太阳意象的起源可追溯到原始的太阳崇拜,后来逐渐衍生出皇权、家庭温暖、时间短促、离情别恨等多种含义。在中国古典诗歌作品中,太阳意象不仅出现的次数多,而且涉及的内容十分丰富。太阳意象的形成、演变深深寄寓着我们整个中华民族的精神和意志,成为古代文人喜用善用的文学意象之一。在现代文学作品中,太阳意象也是无数名作创作使用的核心意象之一。
沈洋使用众多太阳意象的主要原因和他的生活环境是密不可分的,“昭阳区是滇东北一个日照偏多的地方,年均日照时数在2000个小时左右,这也是昭通苹果甜脆可口、闻名中外的主要缘故”[11]。在沈洋的小说中,太阳意象是作品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既作为人物的活动背景,起渲染气氛、推动情节的作用,更体现了对光明和美好未来的企盼,表现了作者对昭通人民的关爱与对家乡深深地爱,并由此上升为对人类的无私之爱。在《太阳相伴》中写男主人公宋大祥的出场:“太阳露出了娇羞的脸儿,那一缕缕金黄的阳光包围了宋大祥魁梧的身材,他面对太阳站着,有一种顶天立地般的感觉。”而这种顶天立地般的感觉也是以历经煎熬磨难后有情人终成眷属结尾的。女主人公马绍玲最后道出“无论是什么,最终还是有太阳相伴”表现出太阳意象带给人们无限希望。在《佛光闪现》中对佛光的闪现描写也很精彩:“夕阳西下,万道霞光穿过云层朝刘芸斜射过来,奇迹出现了,在薄雾之上的天空中,刘芸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光环,光环里是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雄鹰的周围还镶嵌着一道金边。”在《湖水的颜色》中以牛小毛回忆被太阳抚摸的感觉就像母亲抚摸的感觉,让人倍感亲切:“太阳从山上冒出来的时候,正正照在牛小毛的脸上,牛小毛被这突如其来的阳光照得睁不开眼,但牛小毛还是感觉到了太阳光的温暖,像母亲的手在抚摸。这种感觉牛小毛其实已经很陌生了,那是一种很多年以前的感受。”在《随羊群一起消失》中,描写红豆幻想命根子般的羊能卖个好价钱也是借助太阳意象的:“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红豆家的十三只羊身上,羊们紧紧地挨在一起,很亲热地享受着冬日暖阳。那洁白的羊毛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在《平衡幸福》中,太阳意象又有另一层意蕴。文中写道:“金山醒来时,一线太阳光正透过窗子照在他的脸上,他感到特别疲倦,也格外安静,金山眨了眨眼睛,只感觉到眼前一片金黄色,像是铺满了金子。他试着向上撑了一下,想坐起来,但感到全身无力,他又再次睡了下去。”在这里,温暖的太阳和金山的灰色心情形成鲜明对比,更突出主人公浓烈的失落与伤感。
3.红头巾意象
在使用红色意象方面,除了太阳、红裙子意象外,沈洋用得比较多的还有红头巾。红色很多时候是人物心理活动的外化。在沈洋作品中,红色意象多是主人公喜怒哀乐的外化。
在《湖水的颜色》中,写牛小毛的妈妈为了给他凑学费,到手扒岩砍柴不幸死了。红头巾在牛小毛的回忆中是这样的:“那是1984年的秋天,妈妈为了给自己凑学费,到手扒岩去砍柴,妈妈去手扒岩之前,也像今天一样,是个晴天。牛小毛清楚地记得,妈妈去时穿了一件蓝灯芯绒的衣服,还顶了一块红色的头巾,妈妈在村子里走过时,那红头巾在高原狂野的山风中自由飘逸,美极了。”在这里,红头巾所负荷的感情力量十分强烈,红头巾就是牛小毛的妈妈,红头巾就是妈妈在他心中最后的血一样深刻的形象,在这条红头巾里,有牛小毛对妈妈强烈的思念,有牛小毛对妈妈刻骨铭心的回忆,有牛小毛对妈妈的死深重的感伤,有牛小毛对母亲圣洁灵魂美好的祝愿。在这一条小小的红头巾里,溢出主人公对一个为他而牺牲的母亲无以言表的感情。《湖水的颜色》中还写道:“一想到妈妈的红头巾,牛小毛一个激灵跳起来,又开始理他的渔网了。”这里的红头巾已不再是单纯的红头巾,而是如红头巾一样鲜艳美丽的妈妈,是牛小毛的灯塔,是激励牛小毛不断进取的动力。在《平衡幸福》中,金山和秀朵本是一对,但为了换亲,秀朵却嫁给了金山的傻哥哥金土。文中红头巾又出现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头漂亮的黑马,坐在马上的新娘秀朵穿一身大红色的新嫁衣,头上一块绣有鸳鸯的粉红色头巾在风中柔柔地舞动,抛撒出一道道优美曲线。”文中优美的红头巾是金山眼中的红头巾,自己心爱的女人结婚了,可新郎是自己的哥哥,这是一种怎样痛苦纠结的感情,而文中却写红头巾在他眼中是如何优美,从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什么呢?我们可以看到,优美的红头巾中渗透着金山对秀朵无私而又浓烈的爱;更表现出金土深深的无奈与叹息;还可以感受到金土对秀朵美好的祝愿,希望她过得像红头巾一样红红火火。虽然沈洋用的是平淡质朴的语言,但在这平淡质朴中,渗透着强大而又浓烈的爱与感伤,这就是沈洋运用红色意象的高明之处。小说中用到红头巾意象的地方还很多,这里就不一一举例了。
除了太阳、红裙子、红头巾意象外,作者还运用了红风衣、大红花、小红旗、红蜡烛、红柜子、红嫁衣、红丝巾、红领巾、红光等诸多红色意象,为我们营造出一片充满意蕴的红色世界。
(二)使用红色意象的原因
如今活跃于云南或中国文坛的昭通作家们,多数是生于农村,长于农村,完成中专或大学学业后,又回到农村工作过较长时间,也就对农村的人事既熟悉又有感情,能较敏锐地发现题材,并以他们娴熟、朴实的叙事方式,把读者引入他们所营造的、具有浓郁地域特色和人物个性的艺术意境中去。即使是远离乌蒙山系的读者,也能从他们的作品中感受到那大山深处的人们,在不同事件中的喜悦、痛苦、呻吟。
这长久在农村生活中积聚了沈洋雄厚的文学底气,沈洋善于描绘滇东北大地的生活环境。他的文笔朴实,感情真挚,更没有时下某些人以暴力、凶杀、淫乱猥亵情节来取悦读者的恶劣文风。他是以他所熟悉的生活来构思他具有独特情调的作品。这也是我读了他《红裙子的流向》这部小说集后的鲜明印象。例如那满怀美好希望进城想成为一个城里人,却不幸被蹂躏的粉粉;那为了完成初恋的意愿而不惜作出巨大牺牲的绍玲;那技艺高超却处境可怜的理发师;那满怀孝心还被同村亲友歧视嘲笑的荞花……他以这些人物的活动,为我们展示了如今的滇东北农村的生活环境和在社会变革过程中人们的幸与不幸。如果不是熟悉农村,不对这些乡村父老兄妹具有深厚感情,是不可能写出这么多发生在这些人物身上的故事的。
沈洋给我们写出了不少有生活气息又有艺术质量的小说,如那满含凄楚的《平衡幸福》、写尽了弱女子不幸的《立碑》、那充满女性悲剧的《红裙子的流向》等篇章都令人读后长久感叹。
沈洋是这样说的:“我出生地大山包是个高寒冷凉之地,海拔3000多米,冬天一片荒芜,自然环境十分恶劣,人们生活十分艰苦,但人们总是向往着美好的生活,当地女人喜欢戴红头巾,穿红衣服,红色在我心中就埋下了根。我也许是在无意识中使用了那么多的红色,事实上也许这已成了我的一种红色情结,因为红色温暖,醒目,会让人看到希望。”他希望他的家乡土地上的人们都生活得更好一些,日子红红火火,因为他们是如此热爱那片土地,纵使九磨十难,他们依旧那样坚韧,如此热爱生活。他在内心中为他们祝福。
(三)红色意象在悲剧结局中浮现出的爱的主题
“悲剧是主人公为了追求真理、正义、进步,同邪恶的势力产生对抗,在美和丑的激烈冲突中,丑压倒了美,美遭到毁灭,即主人公以死亡或失败而告终,从而引起人们的同情、怜悯、畏惧、激愤之情。从悲剧效果来看,正如亚里士多德所说的:必然唤起人们的怜悯与恐惧之情,并在领略悲剧美的过程中,使自己这类情感得到陶冶或净化(也就是情感上的熏陶、感染、激动与升华)。”[12]沈洋小说集大量的悲剧结局,深刻浮现出爱的主题,唤起了人们的怜悯、同情之情,使读者深刻感受到爱的力量。“沈洋近年来的小说创作背景,基本上锁定在他所生活过昭通乡村和小镇,他在这两个领域内作了探索:一是关注权力扭曲下小人物的生存状态;二是关注边远落后山区女人的悲剧命运。”[13]他的红色意象的运用,不仅表达了他的是非爱憎、喜怒哀乐,寄托了对笔下农村弱势群体美好未来的良好希冀,也是小人物悲剧命运的象征,特别是女性悲剧命运的象征。但在悲剧结局之后,爱的主题总会浮现出来。红色意象的大量运用,对悲剧结局有强烈的凸显作用,通过鲜艳夺目的红色,更加强烈地加浓了小说的悲剧色彩,更加鲜明深刻地突出爱的主题。
1.悲剧结局
沈洋的小说,大多是以悲剧结局结尾。在《太阳相伴》中,宋大祥失去了男人的权力,和马绍玲一家离开了牛家寨。在《漫天黑发》中,牛飞刀倾尽全力却没有帮李局长理出理想的发型,他彻底失败了。在《佛光闪现》中,刘芸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最终却没有实现调到城里的愿望。在《湖水的颜色中》,牛小毛没有网到大红尾鲤鱼,却永远沉入了湖底。在《平衡幸福》中,金大权最终没有平衡好儿女的幸福,杀了自己的大儿子来成全金山与秀朵的爱情。在《红裙子的流向》中,粉粉受蹂躏后,把红裙子穿在稻草人身上飘向了远方。沈洋笔下的女人,大多漂亮、温柔、善良,她们或知足常乐,或不安现状,但都一样向往美好生活,渴望过上一种她们祖祖辈辈都盼望着的好日子。可是,她们的起点太低,在这个社会转型期,她们前进的道路障碍重重,有时甚至会以牺牲自己的健康、自尊、生命为代价也换不来想要的幸福。但她们没有退缩,她们在布满荆棘的道路上艰难行进;她们在一个充满无限未知因素的隧道里摸索,这条隧道充满了陷阱,暗藏玄机,她们渴望找到一条通向光明的道路。可是在这个过程中,她们充满辛酸、艰难、彷徨、无助、无奈和迷茫。走进这一群人的内心,去探寻她们心灵深处的隐秘,感受她们心灵的疼痛,呼唤道德和人性的回归,促使社会秩序回归到一种真正健康的本真状态,是他小说的写作初衷。如《红裙子的流向》中向往城里人美好生活却满路荆棘的粉粉;《太阳相伴》里向往爱情、在爱情道路上艰难行进的马绍玲;《立碑》里坚守善良和纯洁内心的荞花;《佛光》里渴望通过巴结上司改变命运的刘芸等等。她们是一朵朵盛开在寂寞山野里的花儿,在岁月的风风雨雨中,她们花开的声音悄无声息,充满悲凉。但是她们开得认真,开得热烈,开得坚强勇敢,就算满身伤痕也无怨无悔。
2.爱的回归
沈洋小说虽大多是悲剧结局,但在所有悲剧结局中,都呈现出伟大无私的爱。在《太阳相伴》中,虽然宋大祥失去了男人的权力,和马绍玲一家离开了牛家寨,但他们存在永不言弃的爱,他们最终还是在一起了;在《漫天黑发》中,牛飞刀倾尽全力却没有帮李局长理出理想的发型,他彻底失败了,但这失败中却承载着牛飞刀对女儿的爱和对母亲的孝敬;在《湖水的颜色中》,牛小毛虽然没有网到大红尾鲤鱼死了,但他却是为了减轻父亲的负担才不幸死的,呈现出浓浓的父子之情。在《平衡幸福》中,金大权最终没有平衡好儿女的幸福,杀了自己的大儿子来成全金山与秀朵的爱情,虽是悲剧,但我们却强烈感受到金山与秀朵坚固的爱和金大权对儿女无私的爱;在《红裙子的流向》中,粉粉受蹂躏后,把红裙子穿在稻草人身上飘向了远方,在这里,我们看到的不是绝望,而是新的开始,新的希望。从以上种种,我们可以看出:沈洋的小说更多地关注了一种人间大爱的回归。爱是人类社会永恒的主题,博爱和大爱的延续,是这个世界永远鲜活、永远充满温情的最本质因素。沈洋在人性扭曲和异化的背后找寻到爱的源泉,把爱的力量在一种悄无声息的氛围中,使之弥漫得开一点、深一点、浓一点,因为爱的阳光一旦穿云破雾,所有阴暗的东西必将闪电般退出。
(四)红色意象中的故乡之爱
在沈洋的第二部小说集《穿透瓦房的阳光》后记中,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沈洋先生说过的几句话:“再大的作家都不过是故乡大地的一个玩孩。对于故乡,没必要摆出一副救苦救难、大慈大悲、大智大慧的样子。但面对养育自己的土地发自内心的倾诉和流淌,无疑充满了对故乡大地的无限景仰和敬畏。我愿意终生成为一个故乡大地的歌者,或者故乡古老与年轻的记录员。”[14]在这里,我看到的是一位知名昭通作家朴实的内心,感受到的是他对家乡浓浓的爱。
沈洋还说过:“我出生的村庄叫大山包,我在那里生活了12年。我喝村子脚下背阴沟和村南垡子塘的水长大,吃水要等,耐心等那水从石头缝里咕嘟咕嘟地一丝丝冒出来,常常等得心烦气躁、等得地老天荒。故乡在一种慢极了的速度中浸润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许正是故乡的幸运,她让一些极其草根的记忆在刀尖上飞速行走的岁月时空里依旧鲜活着、深刻着。记忆里的村庄充满了诗意和诡秘,有着极浓厚的魔幻色彩。眼下的村庄则更具质感,泥土、石头、树木和房舍伸手可触,贫穷和富裕共存,古老与年轻同在,愚昧与文明交锋,善良与丑陋同台,神灵与凡人对话。这些,都让我的笔离不开我的村庄。”[15]这些句子中,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鲜明的修辞,没有对故乡的山盟海誓,但却赤裸裸地呈现出沈洋对故乡执着的爱。
沈洋的根扎在大山包村庄泥土的深处,就是走到都市的中心,也没有改变粘在他脚上黄泥的颜色。村庄的生活让他更多地目睹了农民兄弟活着的艰难,但也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了他们的坚韧和快乐。他是这样形容家乡村民的:“他们热爱生活,勤劳、朴实、善良;他们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一样,渴望发展和进步,渴望能够过上更好的日子。可是,瘦瘠、边远、贫穷、落后成了他们行道上的绊脚石,他们要获得一丁点物质上的收获都得付出上百倍上千倍的努力,他们活得很苦涩。如果他们安于现状,生活在他们自己营建的小圈子里,整天在他们的黄土里刨食,伴着牛马羊度日,他们会一样的充满幸福感。问题在于,日新月异的社会大变革使得他们不可能安于现状。他们也是人,是一群出生卑微如草芥,生命低贱如蝼蚁的人,他们无限自卑又十分自尊,他们常把‘面子’贴在脸上最显眼的地方。”他真切地认识到乡民们的悲苦、奋斗、挣扎、自卑与自尊。这就造就了他笔下一出出喜剧和悲剧的上演。
沈洋的小说在字里行间倾注了像对待故乡一样的情感,小说力求在语言、结构、立意上有所创新,找到一种有别于过去小说的感觉。他通过营造意象来表达小说美学特征,特别是用红色意象来展现光明憧憬,来展现爱的主题。沈洋已迈出了可喜的一步,从他用《红裙子的流向》的篇名来命名这部中短篇小说集就可见一斑,这和我国当代著名诗人顾城的“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不足之处为雷同点较多、变化点较少。本文以质朴的语言、通俗的观点反映出沈洋最淳朴、最原始的思想情感。
【注释】
[1]朱晓斌.论爱伦·坡短篇小说中的意象[J].科技信息,2009(20):462.
[2]蔡仪.新美学(第二版)[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5.12:543.
[3]陶陶.诗歌审美中色彩意象抒情范式论——诗歌中红色意象抒情范式[J].江汉论坛,2004(1):97-99.
[4]江静超,董淑芹.论《德伯家的苔丝》中红色意象的运用[J].中国西部科技,2008(28):83-84.
[5]鲁道夫·阿恩海姆.艺术与视知觉(第二版)[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2001:467.
[6]王成君,田文波.多重意蕴的同构与完形——熊正良小说之“红色意象”解读[J].通化师范学院学报.2001(3):45.
[7]崔存凤.红色意象:民族精神的召唤——《红高粱》中的红色意象的原型解读[J].太原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7(5):119-120.
[8]格罗塞.艺术的起源[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246.
[9]张绍九.红裙子的流向阅读感言[EB/OL].http://www.ztwxw.com/book/hqzlx/11.htm.2007.
[10]汪耀进.意象批评[M].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1989.5:77.
[11]艾自由.红色意象与光明憧憬——评沈洋《红裙子的流向》[EB/OL].http://book.ifeng.com/zhuanlan/aiziyou/detail_2009_06/10/333403_0.shtml.2009.6.10.
[12]王明居.通俗美学[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85.8:261.
[13]艾自由.红色意象与光明憧憬——评沈洋《红裙子的流向》[EB/OL].http://book.ifeng.com/zhuanlan/aiziyou/detail_2009_06/10/333403_0.shtml.2009.6.10.
[14]沈洋.贴近故乡大地的书写《穿透瓦房的阳光》“后记”.[EB/OL].http://www.ztwxw.com/E_ReadNews.asp?NewsID=509.2010.1.14.
[15]沈洋.贴近故乡大地的书写《穿透瓦房的阳光》“后记”.[EB/OL].http://www.ztwxw.com/E_ReadNews.asp?NewsID=509.201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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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这种情感,遍布沈洋的作品之中,他用自己的创作再现了一个真实的沉默存在着的滇东北大地,表现在他的中短篇小说作品集《穿透瓦房的阳光》之中,即是对故乡及故乡人民深深眷恋的乡土之情。(二)沈阳的代表作沈洋近年来创作发表的18个中短篇小说,现均收录于《红裙子的流向》《穿透瓦房的阳光》两部小说集中,这些小说,大多有一种苦涩的温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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