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实录体有自己独特的叙事方式和特有的史料价值。实录基本上属于编年体,但又于其中融入了传记,形成“编年附传”的特殊史体。北宋庆历间,王尧臣等在《崇文总目》中特立“实录类”,在史部的十三类中仅次于正史和编年而居于第三位。南宋陈振孙第一个勾画了实录体的基本特征——“编年附传”。......
2023-07-20
第二节 实录的尾声——《清实录》
清朝共修有11个皇帝的实录,加上《满洲实录》和《宣统政纪》,共为13部,合称《大清历代实录》或《清实录》,共计4433卷,3000余万字。随着君主专制王朝的衰亡,以强化皇权为特征的《清实录》修纂趋于尾声,并为绵延1400余年的实录修纂制度画上了句号。
一、清朝前期实录
本书将《满洲实录》以及太祖、太宗、世祖、圣祖、世宗、高宗六朝实录,列为清朝前期实录。
《满洲实录》是图画加说明本《太祖实录》,是今本《太祖高皇帝实录》的初始本子,《满洲实录》与《太祖高皇帝实录》在顺治初年分道扬镳。
清朝修纂实录,是从关于太祖努尔哈赤的实录开始的。由于史学上的汉化程度不高,只得“摸着石头过河”,边修撰边探索。皇太极天聪六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书房秀才杨方兴上疏提示:“从古及今换了多少朝廷,身虽往,有名尚在,以其有实录故也。书之当今谓之实录,传之后世谓之国史,此最要之事。”(79)次年,皇太极动员文馆诸臣“一一备载”“皇考太祖行政用兵之道”(80)。这显然是在议修努尔哈赤《实录》。然而,最先修成的努尔哈赤实录却是图画本。天聪九年八月初八日,“张俭、张应魁二画匠给光曲明汗(太祖的尊号)的实录画的很好”(81),而汉文本《太宗实录》则叙述得比较文雅:“画工张俭、张应魁恭绘《太祖实录图》成,赏俭人口一户,牛一头,应魁人口一户。”(82)两相比较,发现张俭等所绘图画本实录名称并不一致,乾隆间修订而成的《太宗实录》称之为“《太祖实录战图》”,但更为原始的《满洲旧档》称之为“《先祖光曲明汗事例书》”。对此,日本学者松村润指出,汉文本《太宗实录》天聪九年八月乙酉关于张俭等绘图的记载,是以《旧满洲档·天聪九年档》八月八日条为基础的。后者文中张俭等所绘文本“nenehe genggiyen han i yabuha kooli”,当译作“《先祖光曲明汗的事例书》”,不能像乾隆本《太宗实录》那样径译为《太祖实录战图》,理由是“太祖”这一庙号是皇太极崇德年间才定的,“称其为taidzu huwangdi(太祖皇帝)是在进入崇德年之后的事情”,而张俭等所成之绘画本却早在天聪九年,因此当时不可能有“《太祖实录》”这个名字。由于在编纂《太宗实录》时被误译成“《太祖实录》”,而使人误以为张俭等所绘名称是“《太祖实录战图》”(83)。
然而,张俭、张应魁画努尔哈赤一生事迹的绘画本实录时,必须有一个文字脚本作为绘画创作的依据。这个脚本,便是当时正在修纂的《太祖太后实录》的草稿,当时并无此名,其名称据松村润的翻译,当作“《先祖光曲明汗事例书》”。张俭等据该书先成绘画本,1年零3个月后,即崇德元年十一月,该书的文字本才最终完成,由于此时“太祖”庙号已定,加上太宗为了突出自己的生母而使自己继位合法化,(84)便将“《先祖光曲明汗事例书》”改名为“《太祖太后实录》”。据《满文老档》载:“十五日,《太祖太后实录》告成……表文曰:‘国史院希福、刚林及满蒙汉笔帖式等跪奏:奉宽温仁圣汗谕命,已将《太祖承天广运肇纪立极神功仁孝圣皇帝、太后仁孝纯德贞顺昭宪圣皇后实录》,用满蒙汉三国文字,恭纂成书,为万代之史。’”(85)有人认为,之所以绘画本较文字本先行而成,是因为绘画本比较简单,而文字本需要反复润色。(86)松村润指出:“现在满汉蒙三种文字的《太祖太后实录》的原本未见,所以该《实录》属何种体例尚不清楚。”笔者以为,《太祖太后实录》在被多尔衮改成《太祖高皇帝实录》后,其原本经过顺治八至十二年的回改恢复,于乾隆间被重抄重绘,已经变成了《开国实录》(《满洲实录》)了。
这个《先祖光曲明汗事例书》—《太祖太后实录》本在乾隆年间被重抄和重绘,形成了后来称之为“《满洲实录》”的本子,但当时并无此名,而是称为“《开国实录》”。重抄重绘是按崇德初纂本《太祖太后实录》图文分立的格式进行的,文字“内容几乎完全依据了顺治重修本内容”(87),这个重修本是顺治八年至十二年对多尔衮改修《太祖太后实录》之后回改之本,也就是说,它的文字、格式打上了顺治八至二十年的烙印,但其内容则多有《太祖太后实录》的影子。如今本《满洲实录》卷八天命十年八月十一日庚戌条有关多尔衮生母“心怀嫉妒,每致帝不怿”以及不愿殉葬,被诸王逼迫殉葬一事,顺治初已被多尔衮在新修的《太祖高皇帝实录》中删除,顺治八至十二年为世祖回改恢复,而乾隆时再次删去。这说明,乾隆时重抄重绘时,依据的便是顺治八至十二年的回改恢复本,而回改恢复本与《太祖高皇帝实录》内容基本相同。也就是说,乾隆时重抄重绘的《开国实录》,仍然是以《太祖太后实录》为文字脚本的,不过这脚本经过了多尔衮至世祖的否定之否定。
重抄重绘的过程大致如下。乾隆四十四年(1779年)春正月乙卯,“大学士于敏中等奏:前奉谕旨,令主事门应兆恭绘《开国实录》,图内事迹,应派员缮写。拟分清字、蒙古字、汉字,各派中书四员,在南书房恭缮。并轮派懋勤殿翰林一员入直,照料收发。报闻。”(88)此时门应兆已完成《开国实录》的绘图部分;“图内事迹”则是用满、汉、蒙三体为各画作的说明。到了乾隆四十六年(1781年)《开国实录》(《满洲实录》)最终修成。《高宗实录》乾隆四十六年五月辛巳有记载道:“谕曰:《开国实录》,著八阿哥传原写清、汉、蒙古字各员,敬谨再缮一份,并著门应兆,照旧绘画。”既然要再缮一份,说明此前已经完成了定本。定本与缮本,一部送往上书房,(89)另一部送往盛京收藏。后来又抄成一份,送承德避暑山庄收藏。据东洋文库所藏《满洲实录》的结尾处载:“兹复命敬绘此册,贮之避暑山庄,以便披阅,永禀守成。”可见,乾隆年间《开国实录》(《满洲实录》)共抄成三部。然而,此时并未见“《满洲实录》”这一名称的记载。直到明治三十八年(1905年),内藤虎次郎发现了藏在盛京崇谟阁的《开国实录》,当时它已署名为“《满洲实录》”了。《满洲实录》结尾处,有乾隆帝御制《敬题重绘太祖实录图八韵》,表明《太祖实录图》就是《满洲实录》;另《国朝宫史续编》卷九七将《太祖实录图》称为“《太祖实录战图》”。于是,《先祖光曲明汗事例书》——《太祖实录战图》(《太祖实录图》)——《太祖太后实录》——《开国实录》——《满洲实录》之间便划上了连线,证明它们有明显的源流关系。
这个早在天聪年间便以“《先祖光曲明汗事例书》”见于记载、后来又在崇谟阁发现的《满洲实录》,是否就是今本《太祖实录》呢?显然不是。在今中华书局影印本《大清历朝实录》中,既有《满洲实录》(缺图),也有《太祖实录》,且文字记载并不一样。
原来,早先修纂的有关努尔哈赤的实录,由于有图,并不符合中原实录体的规范(在中原汉族政权所修的《实录》中是没有图的),因此,随着清军入关和汉化加深,顺治朝摄政大臣多尔衮决定在《太祖太后实录》基础上,重修《太祖武皇帝实录》,这一本子在乾隆年间撰定,成为流传至今的10卷本的《太祖高皇帝实录》(康熙时改本名)。而乾隆年间承继《太祖太后实录》重抄重绘而成的《开国实录》,便停在原处,成为后来所称的《满洲实录》。
以此说来,今本《太祖高皇帝实录》与《满洲实录》有史料和血缘上的渊源关系,它们都以努尔哈赤为撰述对象,但由于顺治初年的分道扬镳,使得二者分别成立,形成不同的史籍。《满洲实录》图文并茂,《太祖高皇帝实录》成为仅有文字的编年体实录。
《太祖实录》(《太祖高皇帝实录》)是有关太祖努尔哈赤实录的正本,它从《太祖太后实录》中分化脱胎而出,是始于顺治初清廷入关之后。当时多尔衮摄政,对其同父异母之兄皇太极所撰《太祖太后实录》进行了修改。对皇太极竭力美化其生母,而贬低自己生母的行为进行了过正的矫枉。首先是去掉了皇太极生母“太后”之名,将实录名称改为《太祖武皇帝实录》;其次对自己生母在《太祖太后实录》中的不利记载,通过依附自己的史臣刚林等进行了删除和美化。当时,多尔衮“取阅《太祖(太后)实录》,令削去伊母事。遂与范文程、祁充格同抹去”(90)。所削部分是其母“饶丰姿,然心怀嫉妒,每致帝不悦。虽有机变,终为帝之明所制。留之恐后为国乱,预遗言于诸王曰:‘俟吾终,必令殉之。’诸王以帝遗言告后,后支吾不从。诸王曰:‘先帝有命,虽欲不从,不可得也。’……于是后于十二日辛辰刻自尽,寿三十七”等内容。(91)但顺治七年十二月多尔衮死后,皇太极之子世祖亲政,治刚林等篡改《太祖太后实录》之罪,“以擅改国史一案讯刚林”,然后重新回改实录,但未再使用《太祖太后实录》,而使用了《太祖高皇帝实录》之名。至顺治十二年二月丁卯,内翰林国史院侍读黄机提到“年来纂修太祖、太宗《实录》告成”,表明回改《太祖实录》工作已经完成。(92)四月癸未,世祖宣称“太祖武皇帝,创业垂统……实录业已告成”(93)。至康熙二十一年,《太祖武皇帝实录》改名为《太祖高皇帝实录》,并进一步改修,沿汉化之路向前迈进,与《太祖太后实录》的距离越来越远。当时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觉罗勒德洪奏:
臣等恭查得崇德元年十一月内,国史院大学士刚林等将修完《太祖高皇帝实录》(94)满汉蒙古字实录进呈讫。今臣等恭阅《太祖高皇帝实录》,未有御制序文及进呈表文、凡例、目录,至文字等项,俱与实录体式不符。兹《太宗实录》告成,进呈御览一部,已经缮完。应俟收贮皇史宬及臣衙门库内二部缮完日,将《太祖高皇帝实录》,照《太宗实录》体式,恭加重修。臣等未敢擅便,谨题请旨。”(95)
康熙准奏。十月辛卯,“重修《太祖高皇帝实录》。以武英殿大学士勒德洪为监修总裁官,大学士明珠、李霨、王熙、黄机、吴正治为总裁官,内阁学士萨海、喇巴克、侍读学士胡简敬为副总裁官。”(96)这是一次洗新革面的修改,从形式到内容都作了改动。改4卷本为10卷本,并增加序、目、表、凡例,合为12卷,体例准照新修成的《太宗实录》。至雍正十二年,《太祖高皇帝实录》进一步作了修改,其汉文本更加雅致化和规范化。是时,大学士鄂尔泰奏:“臣等伏思太祖高皇帝、太宗文皇帝、世祖章皇帝三朝《实录》内,字画音句,人名地名之属,有与《圣祖仁皇帝实录》未曾画一者。似应恭奉三朝实录各全部于实录馆中,皇上特派满汉大臣数员,遴选翰林官员,敬谨查对,凡有前后互异应行酌改字样,用签标出,陆续恭呈御览,伏候钦定,敬谨缮写尊藏。”(97)可以看出,此次主要是划一文字和格式。据乾隆本《太祖实录·高宗御制序》称:“太宗文皇帝继天登祚,命儒臣敬辑实录,规模略备……惟是山川疆土以及臣僚名氏,前后间有异同,清汉之文,或简或繁,未经画一。我皇考世宗宪皇帝惧有舛讹,特开史馆,重加校订,按日进呈,亲为阅定。朕缵承丕绪,仰体前徽;用复洁诚披览。卷帙如旧,缮录一新。”乾隆朝修定后,《太祖高皇帝实录》未再改修,从而成为沿传至今的通行本。
《太宗实录》(《太宗文皇帝实录》)议修于顺治六年正月丁卯,世祖命大学士范文程、刚林、祁充格、洪承畴、冯铨、宁完我、宋权等充总裁官,学士王铎、查布海、苏纳海、王文奎、蒋赫德、刘清泰、胡统虞、刘肇国等充副总裁官,“恭修《太宗文皇帝实录》”,并择是月初八日开馆,(98)但因故停顿。顺治八年,世祖亲政后,内院大学士希福于十二月戊辰奏道:“皇上躬亲大政以来,事事恪遵太宗心法,纂修实录大典,尤不可缓。谨请皇上敕行,期于速竣。”并提出“纂修应用官员人役,臣等另疏具奏”(99)。世祖乃于九年正月诏修《太宗文皇帝实录》,以大学士希福、范文程、额巴黑、洪承畴、宁完我为总裁,以学士伊图、马尔都等12人为副总裁,以侍读学士麻禄、硕代等26人充纂修官。(100)二月一日,赐宴礼部。(101)九月丁丑,增内国史院学士魏天赏等三人“充纂修《太宗文皇帝实录》副总裁官”(102)。当时新设实录馆,修纂活动即在其中进行。顺治十二年二月,“纂修太祖、太宗《实录》告成”(103)。这是初修本。康熙六年十一月,大臣奏请对前录进行修订:“前修《太宗文皇帝实录》,内有字义未当姓名舛错者,可详阅具奏。臣等钦遵谕旨,将第一套满文五卷宗,另行誊录,应更改者更改,缮写恭呈御览讫。今臣等续将原档陆续与原修副本详加校勘,不惟字义未当,姓名舛错,且有前后颠倒者,有原档所载,于例应存而遗漏者,有琐屑事务例不应书而书者,有一事前后重复者,有不书干支只书年月日者,有满汉对勘词义舛错者,有满汉词义虽合而汉文近于俚俗,且语气未顺者……诸如此类,似应重修。”(104)对《太宗实录》的改修方法是以满汉文互校,满汉文意不明者,将内阁所贮底稿取出校对,然后修订。(105)十二年七月,重修《太宗实录》,命大学士图海为监修总裁,大学士索额图等四人充总裁,学士郭四海等十人充副总裁,内阁侍读学士禅塔海等三十四人充纂修。(106)八月正式开馆。(107)十六年,勒德洪取代图海成为《太宗实录》的第二任监修总裁。(108)二十一年九月,《太宗实录》告成,计65卷。(109)十一月,圣祖以实录告成赐前实录馆监修总裁图海少保,监修总裁勒德洪、总裁明珠太子太傅,总裁李霨、杜立德、冯传太子太师。(110)庚申日,勒德洪等疏辞宫衔,圣祖不许,谕曰:“《太宗文皇帝实录》告成,关系大典,卿等董率纂修,著有劳绩,所加宫衔,已有谕旨,著祗遵成命,不必控[推]辞。”(111)这次重修虽然告终,但圣祖对《太宗实录》的校订并未停止,直到康熙五十六年还与大学士马齐讨论校订之事。雍正十二年,《太宗实录》与《太祖实录》、《世祖实录》一道以新成的《圣祖实录》为标准进行校订,乾隆四年十二月,校订完工,形成定本65卷,合表目录凡例共为68卷。《太宗实录》从顺治九年始修,定稿于乾隆四年,历时长达86年之久。
《世祖实录》(《世祖章皇帝实录》)议修于顺治十八年七月癸丑,“户科给事中彭之凤疏请恭修太祖、太宗、世祖《实录》”(112),但未立即实施。康熙六年七月己未,礼部尚书黄机等复奏请纂修《世祖章皇帝实录》。圣祖谕曰:“皇考世祖章皇帝,励精图治,敬天法祖,无事不以国计民生为念,鸿功伟业,载在史册。理宜纂修实录,垂示永久,以昭大典。这本说得是,著详议具奏。”(113)己巳日,“礼部遵旨详议《世祖章皇帝实录》编纂事宜”(114)。九月丙午,命大学士班布尔善为监修总裁官;大学士巴泰、图海、魏裔介、卫周祚、李霨5人为总裁官;学士塞色黑、禅布、帅颜保、明珠等12人为副总裁,侍读学士达哈他等14人为满纂修官,侍读学士单若鲁、田种玉等14人为汉纂修官。(115)十二月乙亥,监修总裁官班布尔善以馆务繁重,实录馆人员不敷使用,请求添设人员,以资料理。吏部议复,同意增加满洲八员,蒙古十员,汉军八员,汉人十员。(116)八年三月一日,《世祖实录》“纂修草稿本告成”,量留纂修等官详加校对,其余纂修、笔帖式、哈番及书办人员,先行议叙有差。(117)四月庚辰,命内国史院大学士杜立德充纂修世祖章皇帝实录总裁官。(118)六月甲戌,内秘书院大学士巴泰又取代杜立德充任总裁官。(119)九月庚子,又命大学士索额图为总裁官。(120)十一年五月二十日,《世祖实录》全书告成,由监修总裁大学士等奏请呈送大内尊藏。(121)雍正十二年八月,世宗以《世祖实录》中有人名地名字画音句等与新成的《圣祖实录》不一致,特命大臣详加查对,“谨稽前后之文,参考异同之迹,谐声转注求一定之指归,舆地官阶溯当时之规制”(122)。校订工作于乾隆四年完成。定本共计144卷,合序目表凡例147卷。即现在通行的《世祖实录》。
《世祖实录》修纂的背景,据乔治忠等称,是亲政的康熙帝,向以鳌拜为首诋毁世祖汉化措施的守旧派进行的反击。他在亲政的当月便批准黄机奏修《世祖实录》的请求,所颁谕旨实际上已定下基调,否定所谓“清世祖遗诏”中对世祖朝政体改革的诋毁。康熙七年正月,康熙帝为顺治帝立“孝陵神功圣德碑”,亲撰碑文,盛赞其父的政治举措,将守旧辅政大臣炮制的所谓“遗诏”几乎逐条予以驳斥。“向守旧派反击,从重新评价清世祖朝政治开始,是最为方便的。纂修实录,目的即在于此”(123)。
《圣祖实录》(《圣祖仁皇帝实录》)始修于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由马齐等奏请,即位伊始的世宗准奏,(124)旋命大学士二等伯马齐为实录馆监修总裁,吏部尚书一等公隆科多、大学士嵩祝、白潢、吏部尚书张鹏翮为总裁,礼部尚书张廷玉、都察院左都御史朱轼、兵部尚书励廷仪、阿克敦、内阁学士额黑纳、登德为副总裁。(125)雍正元年三月戊子,“大学士等纂《圣祖仁皇帝实录》首篇及首卷二册进呈御览”,得到世宗的肯定。(126)先后任命马齐、蒋廷锡、张廷玉为实录馆监修总裁,表明朝廷对《圣祖实录》极为重视。四年十月丙寅,世宗审阅康熙四十七年实录后,谕纂修实录总裁官张廷玉,要求将圣祖对其评语“喜怒不定”及其背景“据实添载《实录》中”(127)。五年十一月庚申,世宗有“年来恭修《圣祖皇帝实录》,今已渐次告成”之语,(128)反映他对修纂进度了如指掌。雍正六年六月甲申,大学士蒋廷锡升任实录馆总裁官。(129)七年十二月,内阁奏请钦定张廷玉为实录馆监修总裁。(130)至九年十二月己酉,“恭纂《圣祖实录》、《圣训》告成”,“上御太和殿。设卤簿,奏乐。监修总裁、副总裁、纂修等官,奉表恭进《实录》、《圣训》。”庚戌日,谕内阁:“雍正元年,朕命大臣等督率官员,敬谨纂修《实录》,昭垂万世。迄今九载,编辑成书。”要求对纂修官员酌例议叙升赏。(131)在修纂过程中,张廷玉用力最深。世宗病危之际曾称张廷玉“其纂修《圣祖仁皇帝实录》宣力独多”(132),人之将死,其言也真。
《圣祖实录》修成后共有300卷,只有乾隆皇帝实录的1/5。对此,有学者指出:“可以肯定的是,继位后的雍正皇帝在为其父编修实录时,对实录的记载进行了大量的删改、歪曲。雍正篡改康熙实录的一个最突出的证据是,康熙帝在位长达六十一年之久,而其实录却只有三百卷;而其孙乾隆在位六十年,加上做太上皇的三年,也不过才六十三年,与康熙帝在位时间不相上下,相差不过两年,而乾隆皇帝的实录竟多达一千五百卷,是康熙实录的五倍!毫无疑问,雍正朝在修实录时,大量删去了对雍正皇帝继承帝位不利的记载。”(133)笔者认为,这种以后面的史实推论此前历史的做法并不可取,因为雍正朝修实录时,并未规划也不可能预计嘉庆朝的实录修纂计划,从而使自己的修纂计划与之协调。雍正朝所修《圣祖实录》(300卷)与其前朝康熙所修《世祖实录》(144卷)相比,增加一倍,其后《世宗实录》虽只159卷,但仅记雍正十三年之事,以比例而计,又多于《圣祖实录》,这说明《清实录》篇幅有一种由少到多的趋势。至于嘉庆朝之所以将乾隆实录修成1500卷之巨,则与嘉庆帝强调和突出其父“十全老人”文治武功之盛的形象有关。雍正诚然对《圣祖实录》史料作了有利于自己的删节,但不可能删掉80%的内容,因为实录大量记载的是政府行政、军事、外交、文教、刑法等事务,与皇四子雍正及其仇敌的行为无关,因此不能以雍正曲意删节作为《圣祖实录》与《高宗实录》篇幅相差之如此之大的根本原因。
《世宗实录》(《世宗宪皇帝实录》)始修于雍正十三年十月高宗即位之初,大学士鄂尔泰等奏请纂修《世宗实录》,帝谕总理事务王大臣详议“条例款项及监修总裁等应用人员并一切开馆事宜”(134),然后命大学士鄂尔泰为监修总裁官,大学士尹泰、张廷玉、朱轼、尚书三泰为总裁官,尚书任兰枝、傅鼐、甘汝来、左都御史福敏、侍郎徐元梦、张廷瑑、班第为副总裁。(135)十一月丙申,正式“开馆纂修《世宗宪皇帝实录》”(136)。乾隆元年三月丙辰,命内阁学士杭奕禄为实录馆副总裁。(137)十二月,又命大学士徐本充实录馆总裁。(138)由于“现在恭修实录”,使高宗发现其父继位时已四十五岁,此前在藩邸时的事迹记录甚少,因此要求亲王“各据所见所闻所记者恭录呈览”,以便在将来修纪传体《国史》时,将之纂入世宗本纪之中。(139)六年二月辛丑,命原任湖广总督班第仍充实录馆副总裁。(140)三月甲午,谕曰:“太祖、太宗、世祖、圣祖、皇考《实录》、《宝训》,朕已敬谨拜阅一周,著再按次进呈。朕循环览诵,用展景慕绍述之悃忱。”(141)六年十二月壬寅,“《世宗宪皇帝实录》、《圣训》告成。上于保和殿恭受行礼”,然后御中和殿,各官行庆贺礼;御太和殿,诸王大臣进表行庆贺礼。(142)癸卯日,高宗命“筵宴赏赍”纂修各官。(143)七年四月一日,还在“议叙纂修《世宗宪皇帝实录》、《圣训》官,内阁学士德新等加级纪录有差”(144)。
《高宗实录》(《高宗纯皇帝实录》)始修于嘉庆四年二月,仁宗命修大行皇帝实录。以大学士庆桂为监修总裁,并予召见,寄以殷切期望:“兹者恭修实录,启佑无疆,特命尔庆桂为监修总裁官,尔其率同在馆纂修诸臣,稽实成编,折衷至当,毋过质略,毋尚虚文,务期显谟承烈,炳焉与三代同风,称朕意焉,尔其勉之。”(145)同时任命王杰、朱珪、董诰、那彦成为总裁,布彦达赍、德明、纪昀、彭元瑞、丰伸济伦等为副总裁。(146)三月壬申,谕内阁道:“现恭纂《高宗皇帝实录》。宜择洁净处所,敬谨纂办。”并令将清字经馆作为实录馆。(147)四月丁亥,以工部侍郎童凤三为实录馆副总裁官。(148)十月癸卯,仁宗“路过实录馆,因念在馆人员值此天气渐寒,朝夕纂办,著加恩于例支柴炭外,所有冬腊正三月,每月赏银五十两,以为灯火薪水之资,在广储司库内支领,并著为例”(149)。仁宗也是边修边审读,并留下了多次阅读《高宗实录》的记载。(150)五年闰四月戊辰,那彦成因“剿匪”不力,被革去“原充之实录馆正总裁、国史馆副总裁”,同时以“工部尚书彭元瑞为实录馆正总裁官”(151),后者在嘉庆六年的京察中受到皇帝的称赞,说“尚书彭元瑞恭办《高宗纯皇帝实录》,尽心编纂”(152)。六年二月乙亥,仁宗任命内阁学士吉伦、玉麟、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恩普、太常寺卿刘凤诰为总纂官。地位仅次于副总裁官,高于纂修官。(153)六年五月,《高宗实录》已修至乾隆十年,监修总裁庆桂奏请“将实录馆纂办各员赏给议叙”,仁宗只同意完成二十年修纂任务时才予以议叙一次。(154)七年十二月癸亥,《高宗实录》修至二十年,“予专勘稿本之总裁官彭元瑞及提调、纂修等官议叙有差”,但彭具折恳辞,许之。(155)八年六月戊子,因腿疾告病假半年之久的彭元瑞,“既未能痊愈,著照所请,准其开缺,俾安心调养”,但因其担任实录馆总裁,“一切事例素为熟谙,伊在馆总司编辑之任,未便遽易他手,著加恩留充实录馆总裁,俾得一手恭纂。并著赏给尚书应领正俸银米,其总裁应得公费照常支领,以示眷念。即令其进城调养”,并期望腿疾痊愈后“仍当以原官起用”(156)。但仍无疾愈的迹象,于是八年九月,礼部右侍郎玉麟、通政使曹振镛被任命为实录馆副总裁,并由后者“敬勘稿本”(157)。然而,仁宗对曹振镛的评价显然不如彭元瑞。在嘉庆九年二月京察时,仅称“内阁学士曹振镛恭纂《高宗纯皇帝实录》稿本,尚为详慎”(158)。四月甲戌,又以原充实录馆提调官玉宁为总纂官。(159)在纂修实录的过程中,仁宗一直坚持亲自审阅黄绫本,督责甚严,对抬头、点画、脱文等错误亦一一指出。(160)十年五月壬辰,实录馆对于实录完工显然已经成竹在胸,报告仁宗说“明年《高宗纯皇帝实录》告成”(161)。仁宗发现“实录馆纂办底本,总裁各官自当一体恭阅”,然而“至缮正本,总裁等又不细阅,遽行进呈。及至面询,多有未经寓目,互相推诿。……殊失敬事之义”,因此他敕令专责其成,否则“惟专看正本之人是问”(162)。仁宗对实录修纂过问十分细致,谕纂修官初彭龄与英和轮次阅看正本,“著每次进呈时,夹入名签,以专责成”(163)。后又升英和、初彭龄为实录馆总校官。(164)十一年三月壬子,“实录将次告成”(165)。工作的重点转向缮写,故给事中曹锡龄奏“现在实录馆需用誊录四十名”(166)。九月庚申,命吏部左侍郎玉麟、光禄寺卿陈崇本恭阅实录正本。(167)十二年正月癸丑,“《实录》全书,现已恭缮完竣”(168)。三月丁巳,“恭纂《高宗纯皇帝实录》、《圣训》告成,监修总裁、大学士庆桂等奉表恭进。上诣保和殿陈设实录、圣训案前行礼受书”(169)。《高宗实录》历经八年终于修竣,共计1500卷,“自有载籍图书以来,未有若斯之盛者”(170)。仁宗称“此次恭纂皇考高宗纯皇帝《圣训》、《实录》,共有一千八百卷,不但照乾隆年间纂书数目多至数倍,即较之雍正年间纂书之数,亦倍为繁多,自嘉庆四年开馆以来,至十二年始能告成,馆臣等尽心编辑,懋著勤劳”(171),因此大举升赏议叙实录馆官员。
二、清朝后期实录
本书将仁宗、宣宗、文宗、穆宗、德宗五朝实录及《宣统政纪》作为清朝后期实录。
《仁宗实录》(《仁宗睿皇帝实录》)始修于嘉庆二十五年八月,即位不久的宣宗谕内阁“恭纂大行皇帝实录,应在紫禁城内择地开馆”,于是将会典馆整修作为实录馆,而将会典馆移往棉花胡同官房。(172)九月庚申,“命恭纂《仁宗睿皇帝实录》,以大学士托津为监修总裁官,大学士戴均元、协办大学士兵部尚书伯麟、吏部尚书英和、都察院左都御史汪廷珍为总裁官,吏部左侍郎恩铭、右侍郎王引之、户部左侍郎文孚、右侍郎王鼎、刑部左侍郎廉善、内阁学士杜堮为副总裁官,理藩院侍郎博启图为蒙古副总裁官。”(173)但次日便黜托津及戴均元,以曹振镛为监修总裁官。(174)乙亥日,又命实录馆总裁官汪廷珍“敬谨专勘稿本”(175)。曹振镛曾任《高宗实录》馆总裁,经验丰富,就职后第六天就拟定了纂修计划,同时奏明实录馆所需用房间已装修完毕,工作人员已行文各所在衙门咨送,并已行文钦天监选择开馆日期,行文礼部拟定开馆仪注。(176)嘉庆二十五年十月十二日实录馆正式开馆。(177)十一月癸亥,宣宗谕内阁:天气严寒,“实录馆人员朝夕恭纂书籍”,要额外赏银五十两作为灯火薪水之资。(178)这是仿修纂《高宗实录》时的先例而实行的。道光元年二月,实录馆以在馆人员人数是以世宗实录馆为准的,而《世宗实录》十三年之书耗用了六年时间为由要求加派人员,以期四年之内完成纂修任务,同时提出实录馆享有按馆务酌量随时咨取人员的权力。(179)丁亥日,以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同麟、兵部主事玉庆为实录馆清文总纂官,修补四品京堂周系英、翰林院侍读学士史致俨为汉文总纂官。(180)九月癸丑,监修总裁大学士曹振镛等奏参实录修纂中遗漏泰陵敷士礼、清明大祭礼,“请将总裁及总纂、纂修各官交部议处”,结果将曹振镛的加恩改为察议,将总纂周系英交部议处,“纂修程恩泽曾经签酌,著免其议处”。同时命吏部尚书松筠为实录总裁官。(181)说明当时的要求是相当严格的。由于在馆人员增多,实录馆办公用房不敷使用,要求内务府赶修添盖。为了保证熟手不致因甄别而流失,要求实录馆供事免于按旧例五年报满甄别。(182)道光二年正月京察,宣宗称承办稿本总裁、礼部尚书汪廷珍“品学兼优,承办实录底本,勤慎通达,心习纂辑”,特命交部议叙,以资鼓励。(183)甲戌日,又以工部左侍郎周系为实录馆副总裁官。(184)一直对实录跟踪阅读的宣宗,发现在书写嘉庆十四年十月六日万寿节御太和殿受贺一事时,误书皇子行礼;乾清宫赐宴,又误列皇孙入宴,实属疏忽,总纂周系英著交部议处,其未经看出之总裁等,除文孚、王鼎、杜堮现在出差免其交议处,余著加恩改为察议,纂修李昭美系据内外记注恭载入书,其错误尚属有因,著免其议处。(185)丙申日,实录“已进呈至十五年”(186)。三年四月丙辰,宣宗在一次谕令中称“现将汉本陆续进呈完竣,每日敬谨展阅”(187)。四年正月癸巳,宣宗又说“恭纂皇考仁宗睿皇帝实录,现届告成”(188)。三月壬辰,宣宗声称“本年四月间,皇考《仁宗睿宗皇帝实录》、《圣训》告成。”癸巳又说《实录》成,“著于四月二十日受书御殿,各该衙门敬谨豫备”(189)。四月癸丑,备受宣宗关怀的《仁宗实录》最终完成,“监修总裁大学士曹振镛等奉表恭进,上诣保和殿陈设实录、圣训案前行礼受书”,然后“派出奉书之贝子、公及宗人府官,由保和殿恭奉实录、圣训至乾清宫安设”(190)。接着对实录馆官员进行了大规模的升赏议叙。
《宣宗实录》(《宣宗成皇帝实录》)始修于道光三十年二月癸未,文宗命大学士穆彰阿为监修总裁官,协办大学士祁寯藻、吏部尚书文庆、户部尚书赛尚阿、工部尚书杜受田为总裁官,户部左侍郎阿灵阿、季芝昌、右侍郎福济、兵部左侍郎瑞常、刑部左侍郎周祖培、工部左侍郎翁心存为副总裁官,赛尚阿兼任蒙古副总裁官。(191)五月,命周祖培专勘稿本。(192)七月丁巳,命礼部尚书惠丰为实录馆总裁官,刑部左侍郎全庆为副总裁官。(193)八月,因祖培忙于刑部事务,改命文宗师杜受田专勘稿本。(194)十月,命杜受田“专司勘办”纂辑稿本,不必赴刑部办事。(195)但是按惯例,重要案件堂官应到堂会审,终难兼顾,乃授杜受田协办大学士管礼部事务,俾得专力修史。(196)戊子日,监修总裁首席军机大臣穆彰阿因防堵“叛匪”不力革职(197),命大学士祁寯藻为实录馆监修总裁官,都察院左都御史季芝昌为总裁官,户部左侍郎朱凤标为副总裁官。(198)咸丰二年四月,《宣宗实录》已进呈至道光十五年史事,文宗命在馆之提调、总纂、纂修、协修、校对、收掌、姞译、誊录及供事人员均交部议叙。(199)二年四月癸卯,因杜受田出差,派翁心存接办恭纂实录稿本。(200)后干脆命翁心存为实录馆总裁官,专勘稿本。(201)三年十一月,降总裁官周祖培为副总裁官,而以朱凤标为总裁官。(202)四年十一月,祁寯藻致仕,大学士贾桢继任为监修总裁官。(203)六年六月,实录将成,贾桢以丁忧免,文庆又继任监修总裁官。(204)九月壬申,皇帝谕内阁“现在恭纂皇考《宣宗成皇帝实录》,业已告成”(205)。十一月一日,《宣宗实录》最终告成,“监修总裁大学士文庆等奉表恭进,上诣保和殿行礼”(206)。这次纂修至此降下了帷幕。
《文宗实录》(《文宗显皇帝实录》)始修于咸丰十一年十月辛巳,由年幼的穆宗之母慈禧诏令开馆纂修咸丰帝《实录》。以大学士桂良为监修总裁,大学士贾桢、周祖培、礼部尚书倭什珲布、兵部尚书麟魁为总裁官,吏部左侍郎李菡、右侍郎孙葆元、户部左侍郎文祥、右侍郎宝鋆、礼部右侍郎伊精阿、工部左侍郎单懋谦为副总裁官,理藩院右侍郎察杭阿为蒙古副总裁官。(207)癸卯,言官秉承慈禧旨意,以前顾命大臣载垣“假传谕旨造作赞襄政务名目”为由要求“不应载之实录”,获得批准。(208)丙午,赏已革翰林院编修徐桐为检讨,“命充实录馆协修官”(209)。时吏治腐败,高官纷纷为自己的亲属求得实录馆的清要差事。(210)同治元年正月庚子,命兵部尚书爱仁为实录馆总裁官。(211)四月,命实录馆副总裁官、工部尚书李菡专勘稿本。(212)五月甲午,上令“传谕实录馆总裁官,所有自道光三十年正月十五日以后,至咸丰十一年七月十六日止,凡有交涉外国事件,著照皇祖《宣宗成皇帝实录》之例,另为一书,该总裁等敬谨纂辑,毋稍漏略”(213)。六月,桂良死于任上,七月大学士翁心存继其位。(214)十一月改派大学士周祖培为专勘稿本总裁官。不久命大学士贾桢为实录馆监修总裁官,(215)取代刚刚去世的翁心存。二年二月癸巳,命工部尚书李棠阶、户部左侍郎沈桂芬分别任实录馆正、副总裁官。(216)清代惯例,实录修纂过程中需以次进呈皇帝审阅,但因穆宗年幼,乃派惠亲王绵愉、醇郡王奕8、大学士祁寯藻、礼部尚书倭什珲布、兵部右侍郎伊精阿每日在弘德殿代为审阅《文宗实录》黄绫本。(217)己丑,命户部尚书宝鋆为实录馆总裁官,刑部左侍郎灵桂为副总裁官。(218)至同治三年八月庚辰,“以恭纂《文宗显皇帝实录》过半,予提调等官盛京户部侍郎前内阁学士宝珣、翰林院侍读学士童华等升叙有差”(219)。同治五年十一月丁丑,穆宗宣布“现在皇考《文宗显皇帝实录》、《圣训》告成”(220)。十二月癸巳,《文宗实录》正式修毕,朝廷举行隆重的告成礼,“监修总裁大学士贾桢等奉表恭进,上诣保和殿行礼”。此次升赏议叙,“除现已降旨将在馆各员及执事人等一并施恩,交部查照旧例优叙锡赏外,溯思开馆以来,所有监修总裁、总裁、副总裁等,乐能尽心编辑,各矢勤劳,允宜特加优奖”。(221)
《穆宗实录》(《穆宗毅皇帝实录》)始修于光绪元年二月,内阁奏请开馆纂修穆录,旋为垂帘听政的慈禧太后允准。(222)乙亥日,令宝鋆为监修总裁官,协办大学士英桂、尚书毛昶熙、灵桂、李鸿藻为正总裁官,侍郎恩承、彭久余、殷兆镛、察杭阿、徐桐、德椿为副总裁官,理藩院尚书皂保为蒙古副总裁,“恭修《穆宗毅皇帝实录》”(223)。元年六月,命礼部左侍郎徐桐为稿本总裁。(224)由于德宗年幼,乃于二年十一月派御前大臣伯彦讷、谟祜、奕劻、景寿、户部左侍郎翁同龢、兵部右侍郎夏同善每日在毓庆宫审阅实录黄绫本。(225)洋务仍然是当时敏感的内容,不敢怠慢。御史刘恩溥便建议“编纂《实录》,关涉洋务各条,请饬慎密办理”。得旨:“著该总裁等督饬在事人员,妥慎筹办,毋稍疏忽。”(226)光绪三年九月己巳,添派协办大学士沈桂芬为实录馆正总裁。己卯日,“以恭纂《穆宗毅皇帝实录》全书过半”,照例议叙在馆人员。予蒙古副都统宗室奕庆优叙,前江西督粮道锡缜以四五品京堂候补,翰林院侍讲学士嵩申遇有应升缺出开列在前,翰林院编修孙钦昂以道员用,并赏换花翎,余升叙加衔有差。(227)这次议叙违反了吏部新制定的章程,御史欧阳云提出反对意见,请求“慎奖叙”。慈禧太后以纂修实录过半,典礼重大,业经降旨,不便收回成命为由坚持优叙,但同意等全书告成后再“按照吏部奏定新章,详核办理”(228)。四年三月陆续派协办大学士吏部尚书载龄、兵部尚书广寿、户部尚书董恂为实录馆总裁官。(229)五年十一月丙子,宣布实录已成,并作了进呈的布置。甲午(二十五日),“恭进《穆宗毅皇帝实录》、《圣训》,上御保和殿行礼受书,礼成,御太和殿受贺,诣乾清宫《实录》、《圣训》前行礼,恭瞻尊藏”。同时大举升赏各纂修官员。(230)御史孔宪珏提醒慈禧:“实录馆奖叙,请饬查照新章程办理。”慈禧太后乃履行前诺,命吏部查照新章程议叙在馆人员。宝鋆照旧例率副总裁以上各官奏请停免议叙,允之,并命已离馆之正副总裁亦不再议叙。(231)
《德宗实录》(《德宗景皇帝实录》)始修于宣统元年二月,朝廷以大学士世续为监修总裁,大学士那桐、张之洞、尚书陆润庠、溥良为总裁官,侍郎唐景崇、瑞良、郭曾炘、熙彦、署侍郎王垿、内阁学士麟德为副总裁官,侍郎恩顺为蒙古总裁官,开馆纂修《德宗实录》。(232)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隆裕太后携六岁皇帝溥仪宣告退位,但修纂工作仍在进行。至宣统十三年(民国十年,即1921年),《德宗实录》稿本完成,总计597卷。1924年11月25日,冯玉祥将溥仪逐出紫禁城,溥仪先栖醇王府,后辗转至天津张园,实录的纂修在动荡中进行。至1927年,《德宗实录》正本最终告成,并被缮成二份。民国政府总统徐世昌也以“经筵讲官太保体仁阁大学士督办津浦铁路大臣专司训练禁卫军大臣”头衔名列总裁官之中。《德宗实录》是清代最后一部以“实录”名命的帝王实录。
《宣统政纪》是德宗实录馆遗老仿照实录体修撰的一部宣统皇帝溥仪的实录,但由于时至民国,因此不敢署实录之名,而命名为“政纪”。《宣统政纪》,记载光绪三十四年十月癸丑至宣统三年四月戊午间的史事,计70卷。1934年,“大满洲帝国国务院”影印《大清历朝实录》时,溥仪派人到天津取回《宣统政纪》并《德宗实录》,合印于《大清历朝实录》中,使其成为一部完整的清帝实录。
《德宗实录》与《宣统政纪》的坎坷命运,预示着与独裁帝制相表里的实录体史书已经走向末路。当然,实录体迄清而衰,还表现在“编年附传”体被完全抛弃,使实录体依附于编年体,失去了实录体的独特个性。如果说汉化程度有限的元代仅开其端的话,那么,汉化程度很高的清朝将“编年附传”体解构,则表明实录体体裁的最终瓦解。
下面是历代实录情况一览表(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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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见《国榷》卷一一《惠宗建文元年》,中华书局1958年版,第794年;又《罪惟录》卷之二《惠宗帝记》,浙江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
(2)《明史》卷四八,《杨士奇传》;《明史》卷一五一,《张3传》。
(3)《明太宗实录》卷一三,洪武三十五年十月己未。
(4)《明太宗实录》卷一三,洪武三十五年十月庚申。
(5)《明太宗实录》卷一三,洪武三十五年十月己未。
(6)《明太宗实录》卷一四,第256页。
(7)《明太宗实录》卷一二〇,永乐九年十月乙巳。
(8)《明太宗实录》卷二〇〇,永乐十六年五月庚戌朔。
(9)《明神宗实录》卷一九六,第3693~3694页。
(10)《明仁宗实录》卷一〇,洪熙元年五月癸酉。
(11)杨士奇:《进(两朝)实录表》。
(12)《明英宗实录》卷七,宣德十年七月丙子。
(13)《明英宗实录》卷四一,正统三年四月乙丑。
(14)《明宪宗实录》卷八,天顺八年八月戊戌。
(15)《明宪宗实录》卷八,天顺八年八月戊戌。
(16)《明宪宗实录》卷一〇,天顺八年九月癸亥;天顺八年十月己亥。
(17)《明宪宗实录》卷一一,天顺八年十一月丙寅。
(18)《明宪宗实录》卷四五,第935~938页。
(19)《明孝宗实录》卷一〇,弘治元年闰正月戊辰。
(20)据《明孝宗实录》卷一四“弘治元年五月”载:杨守阯、曾彦召至京后,被改授翰林院侍读,未加推辞。只有李东阳以“父服未阕、且有疾”而请求服阕疾愈后供职,孝宗皇帝竟也痛快地答应了,见《明孝宗实录》卷一一,弘治元年二月己未。
(21)《明孝宗实录》卷一二,弘治元年三月戊寅。
(22)《明孝宗实录》卷三一,弘治二年十月壬寅。
(23)《明孝宗实录》卷一五,弘治元年六月庚子。
(24)《明孝宗实录》卷五四,弘治四年八月辛未。
(25)《明武宗实录》卷二〇,正德元年十二月甲戌。
(26)《明武宗实录》卷二三,正德二年二月戊寅。
(27)《明武宗实录》卷五〇,正德四年五月戊戌;《武宗实录》卷五〇,正德四年五月丙午;丁未。
(28)《明世宗实录》卷八,正德十六年十一月己酉朔;戊辰。
(29)《明世宗实录》卷一〇,嘉靖元年正月甲子。
(30)《明世宗实录》卷一四,嘉靖元年五月癸酉。
(31)《明世宗实录》卷五二,嘉靖四年六月庚子。
(32)《明穆宗实录》卷六,隆庆元年三月甲申。
(33)《明穆宗实录》卷八,隆庆元年五月丁卯。
(34)《明穆宗实录》卷九,隆庆元年六月甲申朔。
(35)《明穆宗实录》卷四一,隆庆四年正月丙申;《明穆宗实录》卷四五,隆庆四年五月庚寅。
(36)《明穆宗实录》卷二七,隆庆二年十二月丙子;《明穆宗实录》卷四八,隆庆四年八月丁酉;《明穆宗实录》卷五五,隆庆五年三月乙酉。
(37)《明穆宗实录》卷四七,隆庆四年七月乙未。
(38)《明神宗实录》卷九。
(39)《明神宗实录》卷一八,万历元年五月戊戌。
(40)《明神宗实录》卷一三,万历元年十月丙辰。
(41)《明神宗实录》卷四六,万历四年正月甲寅。
(42)《明神宗实录》卷五一,卷五二。
(43)《明神宗实录》卷六五,万历年五年八月丙寅。
(44)《明神宗实录》卷六五,万历五年八月乙亥。
(45)《明神宗实录》卷六,隆庆六年十月庚申;甲戌;己卯。
(46)《明熹宗实录》卷八,天启元年三月丁卯;己酉。
(47)《明熹宗实录》卷一六,天启元年十一月丙寅。
(48)《明熹宗实录》卷一九,天启二年二月己卯。
(49)《明熹宗实录》卷二一,天启二年三月戊辰;四月壬辰。
(50)《明熹宗实录》卷四二,天启三年十二月庚子。
(51)《明熹宗实录》卷三一,天启三年二月戊辰。
(52)《明熹宗实录》卷八,天启元年三月丁卯;己酉。
(53)梁本《明熹宗实录》卷四一,天启四年四月己丑。
(54)《明熹宗实录》卷三三,天启三年四月乙酉。
(55)《熹宗实录》卷五五,天启五年正月癸酉。
(56)《明熹宗实录》卷七一,天启六年五月庚午。
(57)《崇祯长编》卷三一,崇祯三年二月癸酉。
(58)《崇祯长编》卷三五,第2126页。
(59)查继佐:《罪惟录》卷一七,《毅宗烈皇帝纪》,浙江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357页;及《崇祯长编》卷四〇。
(60)《明熹宗实录》卷一一,天启元年六月己卯;壬午。
(61)《明熹宗实录》卷一六,天启元年十二月丙寅。
(62)《明熹宗实录》卷一九,天启元年二月己丑。
(63)《明熹宗实录》卷二一,天启二年三月戊辰;四月壬辰。
(64)《明熹宗实录》卷二四,天启二年七月乙未。
(65)《明熹宗实录》卷三五,天启三年六月戊子;乙亥。
(66)《明熹宗实录》卷三六,天启三年七月甲辰。
(67)《明熹宗实录》卷七七,天启六年十月癸丑。
(68)刘节:《中国史学史稿》,中州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第262页。
(69)《崇祯实录》卷一。
(70)《崇祯长编》卷七。
(71)《明史·文震孟传》及《许士柔传》。
(72)《崇祯长编》卷八。
(73)《崇祯长编》卷一五。
(74)《崇祯实录》卷二,崇祯二年六月壬午。
(75)查继佐《罪惟录》卷一七,《毅宗烈皇帝纪》,浙江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357页;及《崇祯长编》卷四〇。
(76)《崇祯实录》卷九。
(77)《崇祯实录》卷一〇。
(78)原来学界认为该录已佚,后高艳林指出:“据查阅有关目录,中国大陆仅在天津图书馆存有一部,系明代南云阁抄本,且为残本,原书共50卷,现存第11~50卷,第1~10卷亡佚。”见高艳林:《〈大明恭穆献皇帝实录〉的史料价值》,《南开学报》1998年第3期。
(79)《天聪朝臣工奏议·杨方兴条陈时政奏》,载《清入关前史料选辑》第2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42页。
(80)《清太宗实录》卷一六,天聪七年十月己巳。
(81)《旧满洲档》,天聪九年八月初八日。
(82)《清太宗实录》卷二四,天聪九年八月乙酉。
(83)[日]松村润:《清太祖实录研究》,《蒙古学信息》2002年第1~3期。
(84)松村润指出:“起这个书名的理由是在表彰太祖之外,还把太宗袭位正当化作为目的。在满族内部,嫡庶的区别非常严格。太宗生母Yehe Nala(叶赫纳拉)氏在生太宗前可能不是amba fujin(正皇后),而可能是ashani fujin(侧妃)。对太宗来讲,利用这本实录来表明自己的生母是amba fujin,力争把袭位正当化是重要的,因此编纂了和中国历代实录体例有区别的《太祖太后实录》。”(《清太祖实录研究》,《蒙古学信息》2002年第1期。)
(85)《满文老档》崇德元年八月。转引自方甦生:《清太祖实录纂修考》,《辅仁学志》第4卷,1934年。
(86)王清政:《〈大清历朝实录〉修纂考》,武汉大学历史系1996级硕士学位论文。
(87)[日]松村润:《清太祖实录研究》,《蒙古学信息》2002年第1~3期。
(88)《清高宗实录》卷一七一五,乾隆四十四年正月乙卯。
(89)《国朝宫史续编》作“尚书房”,而《开国方略》作“上书房”,是。
(90)《清世祖实录》卷五四,顺治八年闰二月乙亥。
(91)顺治重修《太祖武皇帝实录》,天命十一年八月庚戌。
(92)《清世祖实录》卷八九,顺治十二年二月丁卯。
(93)《清世祖实录》卷九一,顺治十二年四月癸未。
(94)本名为康熙元年四月改太祖谥号后所取,是康熙二十一年勒德洪用当时的名称指称刚林时的实录。
(95)文献馆藏内阁档案康熙二十一年八月初十日题本,转引自方甦生《清太祖实录纂修考》,《辅仁学志》第4卷,1934年。
(96)《清圣祖实录》卷一〇五,康熙二十一年十月辛卯。
(97)文献馆藏内阁档案鄂尔泰雍正十二年十一月题本,转引自方甦生:《清太祖实录纂修考》,《辅仁学志》第4卷,1934年。
(98)《清世祖实录》卷四二,顺治六年正月丁卯。
(99)《清世祖实录》卷六一,顺治八年十二月戊辰。
(100)《清世祖实录》卷六二,顺治九年正月辛丑。
(101)《清世祖实录》卷六三,顺治九年二月癸卯。
(102)《清世祖实录》卷六八,顺治九年九月丁丑。
(103)《清世祖实录》卷八九,顺治十二年二月丁卯。
(104)转引自徐中舒:《内阁档案之由来及其整理》,载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编《明清史料》甲编第1册,1930年。
(105)《康熙起居注》,康熙五十六年七月初六日戊午。
(106)《清圣祖实录》卷四二,康熙十二年七月壬午。
(107)《清太宗实录》卷首,康熙十六年八月壬戌。
(108)《清圣祖实录》卷六八,康熙十六年八月壬戌。
(109)《清圣祖实录》卷一〇四,康熙二十一年九月丙寅。
(110)《清圣祖实录》卷一〇六,康熙二十一年十一月丁巳。
(111)《清圣祖实录》卷一〇六,康熙二十一年十一月戊午。
(112)《清圣祖实录》卷三,顺治十八年七月癸丑。
(113)《清圣祖实录》卷二三,康熙六年七月己未。
(114)《清圣祖实录》卷二三,康熙六年七月己巳。
(115)《清圣祖实录》卷二四,康熙六年九月丙午。
(116)《清圣祖实录》卷二四,康熙六年十二月乙亥。
(117)《清圣祖实录》卷二八,康熙八年三月甲午朔。
(118)《清圣祖实录》卷二八,康熙八年四月庚辰。
(119)《清圣祖实录》卷三〇,康熙八年六月甲戌。
(120)《清圣祖实录》卷三一,康熙八年九月庚子。
(121)《康熙起居注》康熙十一年五月二十日乙丑;《清圣祖实录》卷三九,康熙十一年五月乙丑。
(122)《乾隆朝上谕档》三年十月初四日,《乾隆进进实录表》。
(123)乔治忠、侯德仁:《〈清世祖实录〉的纂修及康熙初期的政治斗争》,《清史研究》2000年第4期。
(124)《清世宗实录》卷二,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庚午。
(125)《清世宗实录》卷二,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乙亥。
(126)《清世宗实录》卷五,雍正元年三月戊子。
(127)《清世宗实录》卷四九,雍正四年十月丙寅。
(128)《清世宗实录》卷六三,雍正五年十一月庚申。
(129)《清世宗实录》卷七〇,雍正六年六月甲申。
(130)张廷玉:《澄怀园主人自订年谱》,(台北)文海出版社1970年版。
(131)《清世宗实录》卷一一三,雍正九年十二月己酉;庚戌。
(132)《高宗实录》卷一,雍正十三年八月庚寅。
(133)李建宏:《〈清实录〉篡改问题之我见》,《山西档案》1997年第3期。
(134)《清高宗实录》卷四,雍正十三年十月戊辰。
(135)《清高宗实录》卷四,雍正十三年十月庚辰。
(136)《清世宗实录》卷首《进实录表》作“十二月”;《清高宗实录》卷六雍正十三年十一月丙申作“十一月”,是。
(137)《清高宗实录》卷一五,乾隆元年三月丙辰。
(138)《清高宗实录》卷三三,乾隆元年十二月甲申。
(139)《清高宗实录》卷三六,乾隆二年二月乙丑。
(140)《清高宗实录》卷一三六,乾隆六年二月辛丑。
(141)《清高宗实录》卷一三九,乾隆六年三月甲午。
(142)《清高宗实录》卷一五六,乾隆六年十二月壬寅。
(143)《清高宗实录》卷一五六,乾隆六年十二月癸卯。
(144)《清高宗实录》卷一六四,乾隆七年四月庚寅朔。
(145)《钦定光绪大清会典事例》卷一〇五一,《翰林院·职掌》。
(146)《清仁宗实录》卷三九,嘉庆四年二月丁酉。
(147)《清仁宗实录》卷四〇,嘉庆四年三月壬申。
(148)《清仁宗实录》卷四一,嘉庆四年四月丁亥。
(149)《清仁宗实录》卷五三,嘉庆四年十月癸卯。
(150)《清仁宗实录》卷五四,嘉庆四年十一月丙寅;卷五五,嘉庆四年十一月辛未;卷五八,嘉庆五年正月庚辰,等。
(151)《清仁宗实录》卷六六,嘉庆五年闰四月戊辰。
(152)《清仁宗实录》卷七九,嘉庆六年二月己未。
(153)《清仁宗实录》卷七九,嘉庆六年二月乙亥。
(154)《清仁宗实录》卷八三,嘉庆六年五月丁酉。
(155)《清仁宗实录》卷一〇六,嘉庆七年十二月癸亥。
(156)《清仁宗实录》卷一一五,嘉庆八年六月戊子。
(157)《清仁宗实录》卷一二〇,嘉庆八年九月甲辰。
(158)《清仁宗实录》卷一二六,嘉庆九年二月丁卯。
(159)《清仁宗实录》卷一二八,嘉庆九年四月甲戌。
(160)《清仁宗实录》卷一二六,嘉庆九年二月乙亥;卷一二九,嘉庆九年五月戊戌;卷一三九,嘉庆十年正月辛亥;卷一五四,嘉庆十年十二月癸未。
(161)《清仁宗实录》卷一四三,嘉庆十年五月壬辰。
(162)《清仁宗实录》卷一四六,嘉庆十年闰六月庚戌。
(163)《清仁宗实录》卷一五二,嘉庆十年十一月甲子。
(164)《清仁宗实录》卷一五五,嘉庆十年十二月辛丑。
(165)《清仁宗实录》卷一五八,嘉庆十一年三月壬子。
(166)《清仁宗实录》卷一五九,嘉庆十一年四月辛巳。
(167)《清仁宗实录》卷一六七,嘉庆十一年九月庚申。
(168)《清仁宗实录》卷一七三,嘉庆十二年正月癸丑。
(169)《清仁宗实录》卷一七六,嘉庆十二年三月丁巳。
(170)《清高宗实录·仁宗御制序》。
(171)《清仁宗实录》卷一七六,嘉庆十二年三月丁卯。
(172)《清宣宗实录》卷三,嘉庆二十五年八月壬子。
(173)《清宣宗实录》卷四,嘉庆二十五年九月庚申。
(174)《清宣宗实录》卷四,嘉庆二十五年九月辛酉;《清史列传》卷三二,《托津列传》。
(175)《清宣宗实录》卷五,嘉庆二十五年九月乙亥。
(176)《清仁宗实录馆奏摺档》载《文献丛编》第三十六辑,故宫博物院1937年版。
(177)《清仁宗实录馆奏摺档》载《文献丛编》第三十六辑,故宫博物院1937年版。
(178)《清宣宗实录》卷八,嘉庆二十五年十一月癸亥。
(179)《清仁宗实录馆奏摺档》载《文献丛编》第三十六辑,故宫博物院1937年版。
(180)《清宣宗实录》卷一三,道光元年二月丁亥。
(181)《清宣宗实录》卷二三,道光元年九月癸丑。
(182)《清仁宗实录馆奏摺档》载《文献丛编》第三十六辑,故宫博物院1937年版。
(183)《清宣宗实录》卷二八,道光二年正月辛未。
(184)《清宣宗实录》卷二八,道光二年正月甲戌。
(185)《清宣宗实录》卷三八,道光二年七月壬午。
(186)《清宣宗实录》卷三八,道光二年七月丙申。
(187)《清宣宗实录》卷五一,道光三年四月丙辰。
(188)《清宣宗实录》卷六四,道光四年正月癸巳。
(189)《清宣宗实录》卷六六,道光四年三月壬辰;癸巳。
(190)《清宣宗实录》卷六七,道光四年四月癸丑。
(191)《清文宗实录》卷四,道光三十年二月癸未。
(192)《清文宗实录》卷九,道光三十年五月己亥。
(193)《清文宗实录》卷一五,道光三十年七月丁巳。
(194)《清文宗实录》卷一五,道光三十年八月乙丑。
(195)《清文宗实录》卷一九,道光三十年十月丙寅。
(196)《咸丰朝起居注》咸丰元年五月十九日乙巳。
(197)《清史列传》卷四〇,《穆彰阿传》。
(198)《清宣宗实录》卷二〇,道光三十年十月戊子。
(199)《清文宗实录》卷五八,咸丰二年四月乙酉。
(200)《清文宗实录》卷六〇,咸丰二年四月癸卯。
(201)《清文宗实录》卷六六,咸丰二年七月丁卯。
(202)《清文宗实录》卷一一一,咸丰三年十一月乙巳。
(203)《清文宗实录》卷一五二,咸丰四年十一月庚寅。
(204)《清文宗实录》卷二〇二,咸丰六年六月乙卯。
(205)《清文宗实录》卷二〇八,咸丰六年九月壬申。
(206)《清文宗实录》卷二一一,咸丰六年十一月乙卯朔。
(207)《清穆宗实录》卷八,咸丰十一年十月辛巳。
(208)《清穆宗实录》卷一〇,咸丰十一年十一月癸卯。
(209)《清穆宗实录》卷一一,咸丰十一年十一月丙午。
(210)《清穆宗实录》卷一三,咸丰十一年十二月癸酉。
(211)《清穆宗实录》卷一六,同治元年正月庚子。
(212)《清穆宗实录》卷二四,同治元年四月壬戌。
(213)《清穆宗实录》卷二八,同治元年五月甲午。
(214)《清穆宗实录》卷三四,同治元年七月丁酉。
(215)《清穆宗实录》卷五〇,同治元年十一月己巳;庚午。
(216)《清穆宗实录》卷五八,同治二年二月癸巳。
(217)《清穆宗实录》卷八〇,同治二年九月庚午。
(218)《清穆宗实录》卷八八,同治二年十二月己丑。
(219)《清穆宗实录》卷一一二,同治三年八月庚辰。
(220)《清穆宗实录》卷一九〇,同治五年十一月丁丑。
(221)《清穆宗实录》卷一九一,同治五年十二月癸巳。
(222)《清德宗实录》卷四,光绪元年二月庚午。
(223)《清德宗实录》卷一一,光绪元年二月乙亥。
(224)《清德宗实录》卷一一,光绪元年六月丙子。
(225)《清德宗实录》卷四三,光绪二年十一月壬午。
(226)《清德宗实录》卷五四,光绪三年七月己巳。
(227)《清德宗实录》卷五八,光绪三年九月己卯。
(228)《清德宗实录》卷六二,光绪三年十一月壬申。
(229)《清德宗实录》卷六九,光绪四年三月乙丑;卷七〇,三月己卯;卷七四,五月己巳。
(230)《清德宗实录》卷一〇三,光绪五年十一月丙子;卷一〇四,甲午。
(231)《清德宗实录》卷一〇四,光绪五年十一月戊戌;丙午。
(232)《清宣统政纪》卷八,宣统元年二月壬子。
(233)此表是根据笔者多年研究成果,在金毓黻《中国史学史》(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朱杰勤《中国古代史学史》(河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及刘节《中国史学史稿》(中州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所载实录表基础上,修正综合而成。
有关中国实录体史学研究的文章
也就是说,实录体有自己独特的叙事方式和特有的史料价值。实录基本上属于编年体,但又于其中融入了传记,形成“编年附传”的特殊史体。北宋庆历间,王尧臣等在《崇文总目》中特立“实录类”,在史部的十三类中仅次于正史和编年而居于第三位。南宋陈振孙第一个勾画了实录体的基本特征——“编年附传”。......
2023-07-20
实录就像一个心脏和泵站,将史料的血液加压后输向布满全身的动脉、静脉和血管末梢。《国史》依赖于《宋实录》的先行修纂。充分反映了宋代先修《实录》后修《国史》的工作流程和史料流向。但实录的史料,则为国史馆馆臣所吸收和应用。......
2023-07-20
第一节实录的主题思想中国古代社会呈现“家国一体”的结构,国家是家庭的放大,皇家是中国最高贵的家庭,国家与皇家有时候是一个概念,忠君往往就意味着爱国。古代实录反映的是皇帝事迹,但却被视为最重要的国史之一。实录的主题思想表现在以下各方面:第一,显亲尽孝。“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古代实录修纂的基本主题,便是表彰孝行。首先,实录大力表彰皇帝和先帝的孝行。......
2023-07-20
《实录》因之出现严重的曲笔现象。在实录修撰史上,唐代牛李党争、宋代元祐党争和明代东林与阉党之争对实录曲笔影响较深。党争对实录的修纂影响很大,在某种程度上,实录成为党争的政治工具。......
2023-07-20
在实录修纂中,史官人数转众,虽由一个家族世守史官已不可能,但在众多的修纂人员中,常常会出现相同家族的两三个成员相与修史,成为世家修史传统的继续和延伸。这个家族第一个参与实录修纂的是蒋,字德源,是唐宪宗元和年间参与《唐德宗实录》修纂的史官。......
2023-07-20
第一节历代实录的修纂机构中国古代实录基本上都是官修史书,是由政府设置机构、组织修撰人员、提供纂修场所编纂而成的。实录修纂机构的名称、组织形式和纂修地点,历来又不尽相同。对实录修纂机构的探讨,有助于加深对历代实录体史书的研究。史馆的实际负责人是判馆事,以修撰中官高的一人担当。......
2023-07-20
笔者认为它属于“编年附传”体。实录体的体裁,首先具有编年体形式特征,编年是实录体最基本的外在形式。实录体无疑是从编年体发展而来的。......
2023-07-20
这些史学形式和体裁,唐代史学理论家刘知几归纳为六家二体。第一是《尚书》家,属于古代的记言体,记言在大的范畴内仍属于叙事史学的一种形式。第二是《春秋》家,属于编年体。刘知几认为《春秋》家在春秋时代比较普遍,似乎各国均有。第四是《国语》家,属于国别史。......
2023-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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