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教育：理性追求与思维素养

2023-07-19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由此可见，培养思维能力是教育领域的一股劲潮，扑面而来，已无法回避。然而，据此审视当下的中小学学科教学，很多教师的思维教学意识淡漠，在教学过程中自觉培养学生思维能力的实践活动不够丰富。素质教育的培养目

对于教育应该培养怎样的人，在价值取向越来越多元、社会发展越来越复杂的当今中国，这一问题的回答似乎越来越难。从理论上说，不同的学派，不同的研究者对于教育“培养怎样的人”这一本源性的问题提出了不同的见解，就笔者学习过和了解过的就有“培养幸福的人”“培养具有生命自觉的人”“培养主动发展的人”“培养高素质的人”“培养具有思维品质的人”“培养创新人才”“培养具有国际化视野的人”“培养有道德的人”等诸多的提法。在笔者看来，社会的进步，教育的发展，对于人的素质提出了更多的要求，教育培养人的任务在当今的时代背景下已经变得非常艰巨，正是因为理论见解的多元性，导致了很多教师在实践的过程中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应该通过学科教学培养怎样的人。

作为一名中学的英语教师，笔者认为，教育固然应该教会学生知识和技能，应该培养学生良好的思想品德和道德素质，应该尊重并激发学生的自我意识和自主精神，这些都是教育活动的应有之意，甚至是教育的基本常识，无须多言。毋庸置疑的是，教育的目标，或者说人才培养的目标，应该具有层次性，从最基本的要求上看，教育至少应该帮助学生形成指向于未来幸福生活的基本素质和条件。从笔者的教学与管理经验看，如果用两个词来形容笔者心中理想的教育对象之形象，“思维”与“素养”是最为恰当的表达。

（一）教育要培养具有独立思维的人

教育的核心使命在于培养人，人的培养又离不开科学的育人理念的支撑。当今教育最为深刻的危机之一，就在于知识占据了至关重要的地位，培养和塑造“知识人”成为根深蒂固的教育理念，始终指导和制约着教育的实践。然而教育的最终目的，不是培养鹦鹉学舌的模仿者，而是培养能够独立思考的创造者。学生的思维能力是通过各门课程的学习和整个教学过程逐步培养起来的。无论着眼于人之为人的根本，还是从教育本身的使命而言，培养学生的独立思维能力都应该受到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更多的关注。^[5]

从某种程度上说，人类生活和学习的质量取决于思维的质量。洛克曾论及思维的作用，“任何人从事任何事物，都根据某种看法作为行动的理由，不论他运用哪种官能，它所具有的理解力都不断引导他，所有的活动能力，不论真伪，都受这种看法的指导，人们心中的观念、意象才是不断控制他们的无敌的力量，人们普遍地顺从这种力量”。^[6]然而，思维的价值不会自动地成为现实，思维需要细心而周到的教育的指导，才能充分实现其机能。中外教育家总是把学生思维能力的培养作为学校教育的一项十分重要的任务，有的研究者就曾明确地指出，“教育不能复制学生毕业后所需的经验，它应当使学生致力于培养思维的正确性，作为达到实际的智慧即理智的行为的一种手段”。近来，国外有一种新观点，认为传统的3R教育（读、写、算教育）应加入推理能力，补充为4R。这种“回到基础”的观点主张教会思维和推理对于提高教育的标准是最核心和关键的。近年来盛行于英美等国的“儿童哲学”就是一门专门用来对学生进行思维能力培养的课程。由此可见，培养思维能力是教育领域的一股劲潮，扑面而来，已无法回避。

然而，据此审视当下的中小学学科教学，很多教师的思维教学意识淡漠，在教学过程中自觉培养学生思维能力的实践活动不够丰富。很多教师认为学生只要记住课本内容，能在测验中取得高分就说明他已经掌握了知识，记住术语就等于概念内化，把讲解等同于理解。他们不能遏制覆盖所有内容的迫切渴望，固执地认为在培养学生的思维能力上，内容更加重要。因此，尽管很多教师赞同发展学生的思维能力，但他们的教学仍以记忆为中心，记忆式的限制性学习在当前的课堂实践中占据优势，甚至牢不可破。教师关注的是内容和效率，在学生出错后，并不会探索学生是如何形成错误答案的，只是简单推断学生的想法可能是什么，然后告诉他正确答案以节约时间，对如何让他们生成合乎逻辑的答案也不关心，教学目标不是思考由概念得出的结论，而是提供教师认为正确的答案。较少关注到学生怎样想、怎样建构概念为己用。然而，问题是学生如果不交谈，也不做任何推理，就意味着他们根本没做任何学习。对正确与错误的关注其实是在强调内容比发展和运用个人认知能力更重要，不承认学习是一个过程。对内容的关注使讲授法理所当然得到青睐。然而，讲授法助长思维的被动性，被动性和思维是对立的，被动性不仅表示缺少判断和理解，也表示好奇心的减弱，使学习成为一桩苦差来而索然无味。正如杜威所说，“教师很容易选择和强调和他所希望的结果相一致的那些意见，这种方法解脱了学生的理智的责任感。只不过在老师的指引下，像走钢丝的演员一样，有轻巧灵活的适应力而已”。^[7]这样的教学成了学生思维的屠宰场，学生经常像抵御瘟神一样抗拒思考。^[8]“偶尔也能冒出一些天才，但绝非是这种教学的作用，而仅仅是躲过了这种教学侵袭的幸存者而已。”^[9]思维教学的荒芜成为传统教学的瘤疾，也成为未来教育教学改革的一个重要方向。因为，从根本上说，缺少了独立的思维能力，学生的发展只会是浅层次的发展，学生的个性培养、创新能力等，也都只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二）教育要培养具有综合素养的人

考察许多发达国家的基础教育，其培养目标普遍重视的是国民基础素质的发展，是合格公民的培养，鲜有提到主要为高等教育选拔输送人才的。在以选拔输送人才为目标滋生的“应试教育”中，分数和升学率成为衡量各级各类学校教育质量和水平的标准，以数字为考量的分数考核带来的是学生发展的“精确化”，学生的成长被冰冷的、缺乏感情色彩的数字所代替，学生的发展被囿于各种学科门类、各类科目，被限于有限的课堂活动空间，学生的素质被语文、数学、外语、化学、物理等各科目所代言，以知识点学习为代表的认知能力的发展窄化了学生的生活空间和生活方式，完全取代了综合素质发展。

在学生的综合素质发展的培养目标中，知识学习只能完成部分的发展目标，分数只能相对地解释学生在各科目学习过程中对已有知识点的掌握情况。学生的综合素质发展是不能被“精确化”的，学生的品德、兴趣需要、情感、审美能力等很难用分数来概括，相对于分数的“精确化”，学生的素质发展更显其“舒展性”特征，德智体美劳进行完美的组合凸显个体生命的张力。素质教育的培养目标使学生的主体性精神、主动发展的动力充分焕发出来；使课堂教学走出仅仅以听讲、看书、做作业为内容的符号性活动；走出分数樊篱的素质教育课堂给学生自由想象、自主创造的空间和可能。分数不能代表素质，中小学教育的培养目标应着眼于学生综合素质的发展，分数只能成为以书本知识学习能力为代表的认知能力发展状况的衡量尺度之一。^[10]

正如笔者反复强调的，学生综合素养的形成，既离不开学校教育和学科教学，因为这样的集中统一的教学方式为学生各方面能力与素质的提升奠定了基本的平台，提供了现实的可能；但同时，学生综合素养的形成又不是学校单一的工作，需要形成育人的合力。对于任何一门学科而言，它不可能独立承担起培养学生综合素养的全部任务，但是任何一门学科都具有培养学生某一方面或者某几方面素养的先天优势，对于教师而言，能够充分挖掘学科教学资源，有效地变革和利用学科教学方式，让学科教学成为学生素质提升的重要载体与平台，不仅是教师实现自身发展和价值的应然选择，也是时代与教育发展对于育人工作的必然要求。

学校教育：理性追求与思维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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