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临海郡的国家战略地位：军事形势的需要

2023-07-18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一）进剿山越提高台州军事重要性今天的浙江省域在先秦时期属于越国之地，其居民的成分大致由东越民族和江南汉人组成。[20]在这类军事行动中，台州由于它的地理因素，就处于非常重要的位置。由此亦不难推知临海郡城的建设是独具只眼，完美利用地利的。这一传说体现了造城过程的艰难曲折。

（一）进剿山越提高台州军事重要性

今天的浙江省域在先秦时期属于越国之地，其居民的成分大致由东越民族和江南汉人组成。据今人研究，越国勾践所部属于江南汉人，此外越国民众则属于东越族。到后来随着北方汉族不断迁徙到江南，东越的原住民便不断受到挤压、驱逐甚至于屠杀，其生存环境日益恶化，于是逃难到山区苟且生活，后来便给了他们一个名称叫“山越”。原住民虽然窜伏四散，又被当局强制迁徙内地，“徙其民于江淮间，虚其地”，林惠祥《中国民族史》中说这些原住民“然其伏匿山谷者必甚多，以其山居，故又称山越或山民”。被迫迁移到山区的原住民要生存，必然要与外来的移民争夺土地、水等自然资源，双方难以“和平共处”，其形势完全由人力大小、文化高低与科技先进落后决定。当时的官府为了维护“社会稳定”，从三国东吴开始不时发动进剿山越的军事行动。^[20]在这类军事行动中，台州由于它的地理因素，就处于非常重要的位置。它北附浙东政治文化中心会稽郡，成为朝廷赖以扩大招徕山越及其他百越民族的前沿地带；南控瓯越、闽越，成为朝廷监视瓯越、闽越乃至于骆越的重要基地。晋室南渡以后，为了进一步敉平内部^[21]，在江南站稳脚跟，并图谋生存与发展，收复失地，都需要建立稳定的后方。台州与会于幽阻之处，但修缮藩篱，不与山越交锋，等到山越的庄稼将要成熟，就纵兵收割，使无遗种。山越陈谷吃光，新田无收，于是饥穷，陆续出山，向政府降服。诸葛恪因此下令：“山民改邪归正，都应当接纳抚慰，迁徙到外县，以平民对待。”山越知道官方只是想让他们出山安排，于是老幼相携而出。三年到期，所获人数真如预料的那样。诸葛恪自领万人，其余分给诸将。稽紧相邻接，其重要意义自在不言中。

（二）孙恩暴动促进了临海城的建设

孙恩暴动所成农军，实际上是一次五斗米道教徒的利益之争，与代表广大下层民众利益的“起义”还是有区别的。《晋书·孙恩传》载：“孙恩字灵秀，琅邪人，孙秀之族也。世奉五斗米道。恩叔父泰字敬远，师事钱唐杜子恭。”孙泰传其秘术，狡狯有智，诳诱百姓，敬之如神，都不惜竭尽财产、送子女以求福庆。孙恩农军曾一度攻打到会稽，兵临城下，《晋书》卷十三记载：“隆安三年（399）十一月甲寅，妖贼孙恩陷会稽，内史王凝之死之。”这个会稽内史王凝之是王羲之的儿子，信奉道教，不为设备，致城破之日，玉石俱焚。除了王凝之被杀以外，吴国内史桓谦、临海太守新蔡王崇、义兴太守魏隐都不战不守，弃官而遁。吴兴太守谢邈、永嘉太守司马逸皆遇害。朝野惊恐，于是派遣卫将军谢琰、辅国将军刘牢之迎击，孙恩败走。孙恩所部转攻临海郡，被临海太守辛景据大固山城防工事顽强防守击败，不久孙恩投水死，余部作鸟兽散。据《世说新语·德行》“吴郡陈遗”条刘孝标注引《晋书·安帝纪》载：“孙恩……逸逃于海上，聚众十万人，攻没郡县。后为临海太守辛景斩首送之。”《晋书·安帝纪》又云：“元兴元年三月（402），临海太守辛景击孙恩，斩之。”一说孙恩是投水自杀，非战败阵亡。《晋书·孙恩传》载：“刘裕与刘敬宣并军蹑之于郁洲，恩遂远迸海中。及桓玄用事，恩复寇临海，太守辛景^[22]讨破之。恩穷蹙，乃赴海自沉，妖党及妓妾谓之‘水仙’，投水从死者百数。”《宋书·高祖本纪》：“孙恩自奔败之后，徒旅渐散，惧生见获，乃于临海投水死。余众推恩妹夫卢循为主。”可以说这股席卷东晋王朝大后方要地的军事力量是被辛景所率临海郡军民的顽强抵抗打败的，如果没有临海郡城的易守难攻，临海郡军民的抵抗，则其势力不知会发展到什么样子。由此亦不难推知临海郡城的建设是独具只眼，完美利用地利的。关于临海郡城的建设以前有一种说法认为是“唐武德间刺史杜伏威所迁，李淳风所择”（明王士性《广志绎》），或以为是“唐尉迟敬德所造”（民国《台州府志》），这些附托名人造郡城或州城的传说，都反映了此城在古代战争的实际作用上得到检验，临海郡依山临水，易守难攻，的确非比等闲。所以宋陈耆卿《嘉定赤城志》说：“自古建郡若邑，倚城以为命，然必择胜地焉。”又说“今城垒骋目而望，据大固山，介天台括苍间，中峰对峙，如入几席。天台仙居二水别流至三江口而合，萦纡演迤，环拱其郛。岩光川容，吞吐掩胦于烟云缥缈之际，真足以奠城社，表宅里，聚廛市，以雄跨一方矣”。实际上台州城的建设是在东晋战争实际中展示雏形，在以后的历史曲折中不断完善加固而建成的东南沿海的坚固堡垒。据说唐朝大将尉迟恭（字敬德）督修城墙，到北固山百步峻地段屡造屡圮，而工期紧迫，颇为焦急。一夜大雪纷飞，翌日早晨有一头梅花鹿飞奔而过，直至山巅，不见踪影。尉迟敬德便命沿着鹿的蹄印修筑，果然城墙修到哪里就立到哪里，因此修筑工程按期竣工。为了纪念此事，就给台州城取了个别名——“鹿城”。这一传说体现了造城过程的艰难曲折。台州城北依北固山，南有巾子山，西南两面有灵江环抱，唯独东面为平原，到宋朝台州知州钱暄疏浚东湖，将此处开辟为水军练兵场，即建设了强大的武装力量，又巧妙地弥补了台州城防守上的一个不足，以至于台州城的防御功能得到进一步完善，固若金汤，如明朝抗倭战争中台州城就是处于倭寇侵略的重灾区而未被攻陷的府城。古代台州府城全长十八华里，今天幸存下来的“江南长城”（准确地说是台州府城墙）尚余十二华里，将台州城的雄姿展现于天壤间，也算是劫后的遗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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