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猩猩维基的声音学习实验在中国的语言多样性中的意义

2023-07-18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1951年，美国的海斯夫妇收养了一只名为维基的雌黑猩猩，将它与自己刚出生的婴儿一起抚养，给予他们同样的关爱和学习语言的机会。海斯夫妇抚养的小黑猩猩维基只学会了五六个词，并且发音含混不清。最后，海斯夫妇只得放弃这一实验。而黑猩猩并不具备这种关键的发音器官。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多语言、多方言的发展中国家，共有八十余种民族语言，三十余种文字。

● 动物传播的局限性

尽管每种动物都有着属于自己物种的信息传播系统，但是和人类的信息传播系统仍有着本质的区别。这是因为，一方面动物的信息传播是一种先天的本能反应，更多的是依靠体内的遗传信息，而不是靠后天系统的学习；另一方面，动物接受和传递信息更多的是出于条件反射，而没有经过复杂的思维活动。总的来说，动物的传播是对自然界的一种被动的适应，不能对自然界进行主观能动的改造。

黑猩猩与人类在基因上的相似度高达99%，可谓是和人类最亲近的物种了，它们会不会是最有可能学会人类语言的物种呢？早在20世纪50年代，就有人做过教黑猩猩说话的实验。1951年，美国的海斯夫妇收养了一只名为维基的雌黑猩猩，将它与自己刚出生的婴儿一起抚养，给予他们同样的关爱和学习语言的机会。然而，结果让人失望。海斯夫妇抚养的小黑猩猩维基只学会了五六个词，并且发音含混不清。更糟的是，黑猩猩不但没有向人类学习，反而教坏了人类的孩子。因为黑猩猩远比人类婴儿发育成熟得快，没多久它就开始调皮捣蛋，给海斯的孩子做出了坏榜样。最后，海斯夫妇只得放弃这一实验。大家也渐渐明白黑猩猩不可能学会说话，因为它们没有人类的发音器官，无法发出人类的语言。要想发出人类的语言，喉咙位置要够深，这样鼻子和嘴巴后面的共鸣室才有较大空间，同时还要精准地控制声带的震动。而黑猩猩并不具备这种关键的发音器官。人们为训练猩猩使用语言付出了很多努力，但他们仅限于教会猩猩两三个单词的简单句，相当于两岁人类儿童的水平。尽管某些黑猩猩表现出卓越的语言理解能力，但它只能索要东西，执行指令，用一个词正确回答具有复杂逻辑关系的问题，他并不能像两岁的人类儿童那样毫不费劲地自己主动开口说话。

● 独一无二的人类语言

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有数以万计的生物物种灭绝和消失，但是人类却在复杂的自然环境的变迁中繁衍生息，这得益于人类社会的高度社会化和独一无二的信息传播系统，人类能将对自然环境的认识总结成经验、知识，用语言、文字等形式加以记录、保存和传承，并通过累积和学习把这些信息教授给后代。人类和许多动物都能大喊警示同伴：“小心！有狮子！”但是人类还能用语言表达：“狮子是我们部落的守护神。”人类语言真正的最独特的功能，并不在于能够传达关于人或狮子的信息，而是能够传达关于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物的信息。据我们所知，人类能够表达关于从来没有看过、碰过、耳闻过的事物，还可以讲得煞有其事，传说、神话、神以及宗教也应运而生。人类语言区别于动物界信号系统的最根本特征是能动性和创造性，人类语言从诞生之初就展现出了无穷的创造力，人类不断地创造出新词汇、新概念和新的表达方式。人类不仅创造出了自己的生活语言，还创造了艺术语言、科学语言、计算机语言、手语等。我们用语言不仅可以表述现在正在发生的事，还能表述过去发生过和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我们不仅可以表述身边眼前的事物，还能表述遥远空间的事物；我们在表述内容上也几乎没有任何限制，我们可以表述具体的也可以表述抽象的事物，极具灵活性；我们的语言以有限的几十种元音辅音，配合声调变化就能组合成数十万的单词……总而言之，人类的语言是一种效率极高的信息传播方式，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根据德国语言学家在1979年的统计，当时世界上已经查明的语言有5651种，有个学者说：“我的印象中感觉有几千种，具体多少也说不清，就去查资料，还真说不清。一般大概说当今世界拥有60亿人口，200多个国家和地区，2500多个民族，五六千种语言。”法国科学院推定为2796种；国际辅助语协会估计有2500至3500种语言。世界上究竟有种多少语言？美国杂志《纽约客》统计后说有“成百上千”种；《大不列颠百科全书》称有“近千种”。迄今比较精确的统计数字来自人类学家，他们通过民族研究发现世界语言有6809种。其中，亚洲是世界语言种类最多的地区，达2197种，非洲其次，2058种，太平洋诸岛1311种，美洲1013种，欧洲则只有230种。中国是一个多民族、多语言、多方言的发展中国家，共有八十余种民族语言，三十余种文字。这6809种语言的统计数字，真有这么精确吗？很多研究者并不这么认为，“你数得清世界上有多少种面包吗？数字每天都在变。”宾夕法尼亚斯沃斯摩尔学院的大卫·哈瑞森和德国迈克斯·普兰克研究院的克兰克·安德森的最新调查发现，世界语言的数量瞬息万变，确切的数字只能描述为“比上个月少”。

黑猩猩维基的声音学习实验在中国的语言多样性中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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