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屋檐下情结的回忆记述

2023-07-15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所以，我认为它也是一个剧院的“镇院之宝”。而且，我渐渐地将目光投向了夏衍的《上海屋檐下》，定格在金山执导的《上海屋檐下》……我对《上海屋檐下》似乎独有钟情。我几乎是在“屋檐下”长大的，有“屋檐下”的生活情结。我在做学生的时期，较早地阅读过文本，也看过高班学生《上海屋檐下》的毕业演出。相比舞台上演出的“屋檐下”，现实一点儿也不逊色，充满着无奈的悲情，甚至是敷上了喜剧性的色彩。

前面，似乎我想要说的话，厚生老和达明先生已替我表述了，我有点诚惶诚恐。

我在中国青年艺术剧院工作了32 年，深知一个资深剧院的重要价值，应该包括它的艺术档案。如果说其他的方面是“过眼云烟”的话，那么，能够沉积下来的就数艺术档案了。所以，我认为它也是一个剧院的“镇院之宝”。

20 世纪90 年代前期，我还在剧院工作。由于业务的关系，我有条件“零距离”地接触到青艺的近五十年戏剧艺术档案。这批艺术档案令我十分震撼，也令我为之动容。这是一座无形的艺术宝库，是一笔无价的财富。它是艺术历史的佐证，“立此存照”，记录了不可抹去的艺术创造的足迹。我们通过它看到了剧院藏在深宫一般的另一面容貌，看到了一代又一代艺术家在他们舞台创造的风雨历程中所奉献的艺术精神，所获得的劳动成果。

艺术档案是舞台艺术的“百科全书”，属于“幕后”的“百科全书”，或者说是舞台秘藏的读本。于是，我在那个阶段里近水楼台，断断续续地翻阅了这座宝库里的每一部读本，游荡在不被更多人们所了解的、已布满尘埃的艺术宫殿里。而且，我渐渐地将目光投向了夏衍的《上海屋檐下》，定格在金山执导的《上海屋檐下》……

我对《上海屋檐下》似乎独有钟情。我几乎是在“屋檐下”长大的，有“屋檐下”的生活情结。我在做学生的时期，较早地阅读过文本，也看过高班学生《上海屋檐下》的毕业演出。这出剧给我留下了深深的舞台印象。

进入剧院之后，我逐渐地了解了这一台《上海屋檐下》的坎坷命运，让人忍不住为之感叹。在不正常的岁月，“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事层出不穷。剧院曾三次演出，却呈现了三种舞台景观。它的艺术命运与同一个时期的政治风云竟然搅和，乃至“株连”在一起：一起被“打倒”，也一起获“解放”。相比舞台上演出的“屋檐下”，现实一点儿也不逊色，充满着无奈的悲情，甚至是敷上了喜剧性的色彩。特别需要说一句的，为了当作政治批判的靶子，离首次演出已相隔近十年之后，再重新由原班人马搭台演出，可以说在当代中国的戏剧演出史上，是少见的舞台现象，那才可称之为“咄咄怪事”哩！

正因《上海屋檐下》经历过如此三起三落的“咄咄怪事”，经过了这样那样的磨难、锤炼，或者说洗礼，它依然能屹立在舞台上，依然能赢得观众的心，足可见它有超强的艺术生命力，也有它独具的政治魅力。因此，让我自信：整理出这出戏“秘藏”的读本——主体的艺术档案，我认为是有价值的。

我是在舞台上打杂的，是台前幕后的工作者，而不是专门研究导演艺术的。但是，我始终认为，导演创作是现代戏剧的核心创作。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导演艺术家驾驭着一台戏剧演出成败的命脉。当代导演学的研究，就不能被忽视。本书，仅仅从我自己的视角，我的工作的接触，耳濡目染，做一些感念的梳理，一些理性的思考，一些艺术的价值判断。因此，我邀请当年参与具体工作的郑平导演和不久前执导的筱 pagenumber_ebook=255,pagenumber_book=240 导演等来充实我的文本。所以，我只能说是自己的学习笔记，记录下自己的一些感受而已。

本书草成于十五年之前，正要出笼，遭遇变故，就暂先压箱底了，然而心里还是有点忐忐忑忑，有点遗憾，有点记挂。我感觉好像没有完成一件事，而且是应该完成而没有去完成，于是，近年又将它翻了出来。同时，将原爬在格子上的文字书稿录入了电脑，又补充了些许相关资料，“旧貌换新颜”地处理了一番，便拿出来了。

今年和明年，正值剧作家夏衍诞生110 周年和艺术家金山诞生100 周年，借此向我崇尚的艺术家们聊表我的敬意。在这里，还要向厚生老和范曾先生，为本书作序和题写书名表示由衷的感谢。

我再重复一下我的初衷：缅怀一位艺术家和纪念一座艺术剧院。仅此而已。

2010 年元月15 日

我对屋檐下情结的回忆记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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