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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散论的后记:我的杂想

【摘要】:于是,由“杂”想到了“杂家”,成了本篇的话头。所以,本书不仅仅是一本“散论”,同时也可以视为一册“杂论”。然而,再“散”的文、再“杂”的书,还是可以摸到主脉。我的这本《台前幕后散论》,我自认为还是会让别人号到脉搏的。说得雅一点儿,是“新时期戏剧”激流中飞溅起的几朵浪花,如此而已。我将自己定位为一个“专业”的观众,因工作的需要,又写下了这些“杂文”。

编完自己的文稿,并摞成了厚厚的一叠,心里无疑是很高兴的。高兴之余,回过头来再看一看编就的稿子,不免又在心里打起了鼓:整本书稿是不是“杂”了?于是,由“杂”想到了“杂家”,成了本篇的话头。

杂家,已成为有学问的代名词,是一种很美丽的称谓。我将自己定位在“杂家”,虽然有高攀之嫌,但能提供旁证,就是自己刚刚编完的这本《台前幕后散论》。

当你一打开《台前幕后散论》,就会闻到“杂味”,什么文类都有一点,可什么都不是很精到。书里面有剧评,有述评,有观剧随感,有史料拾零,有演出偶记,又有编后絮语一类的文字。一句话,就是“杂”,拉拉杂杂的“杂文”,零零散散的“散文”也。所以,本书不仅仅是一本“散论”,同时也可以视为一册“杂论”。

然而,再“散”的文、再“杂”的书,还是可以摸到主脉。我的这本《台前幕后散论》,我自认为还是会让别人号到脉搏的。也就是说,本书选入的都是近20年以来的关于戏剧舞台创作、演出、观众观赏及相关的文稿。无论是写台前的还是写幕后的,是评的还是述的,都与当代的戏剧舞台相关。20 年,虽然是一个不长的历史时期,但对我来说,却是一段漫长且又难以忘却的重要岁月。任何人都会发出“人生几何”的慨叹,更何况处在这个最佳的年龄段呵!与此同时,这20 年来,我经历的整个社会,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变革,从而也使戏剧舞台打开了新的历史性的一页,这是十分令人振奋的。因而,从戏剧文化史的视角来看,已被当代的人们称之为“新时期戏剧”了。所以,本书不妨也可以看作“新时期戏剧”的一个小小的记录。说得雅一点儿,是“新时期戏剧”激流中飞溅起的几朵浪花,如此而已。

由于工作的关系,我有时候站在舞台前面,站在观众一边,评这论那;有时候又撩开大幕进入台后,为演出者摇旗呐喊。充任这样的角色,不免有点不讨人喜欢,但有一个重要的好处是,使自己撰文既多了几个观察的视角,又添了几分真切的实感,导致我对舞台上的每一个部门的艺术家,对他们的创造,他们的劳动,乃至他们的一些“花边新闻”,都产生了自己情感的倾斜,寄予了无名状的同情。事实也往往是这样。观众看不到的那一个部分的创造,往往更让人好奇和关注。它是一个系列性的、复杂的、头绪繁多而又即兴化的创造过程。所以,本书编入的文稿也多反映在舞台二度创作的方面。我涉及的行文中,评述的对象除剧本之外,还包括导演、表演、舞台美术等方面的创造过程,艺术整体的综合过程和多种形态的艺术生产运作的过程等,是很自然而然的事了。

我将自己定位为一个“专业”的观众,因工作的需要,又写下了这些“杂文”。而今再回眸一瞥,不免也留下了种种遗憾。一则是急就章付之,因评述文章多是为了配合当时的演出,即时性强而沉淀性弱是显而易见的;再则是报刊刊发这类文稿,都被“剪”成“统一”的篇幅,难免也有点“断章”的痕迹。已编入的这些文稿,是我的评述文字中的小部分,都采用刊发的文稿,未再做补订(除错别字之外)。我想,保持刊发的面貌,是否更具“历史感”?

正因为是无足轻重的、瞬息而逝的“几朵浪花”,我自己在编辑伊始,并没有奢想请前辈、名家写个序跋一类的文字,觉得我的这本书分量极其有限。拉前辈、名家作序写跋题字,往往有“拉大旗作虎皮”之嫌。然而,粗略编就之时,我仍不能免俗,忽然觉得请前辈能给我写上几句,评判一下,还是十分有益的。于我做个鉴定,于读者可视作导读。正好今年(2000 年)的年初,我也与刘厚生老师等人同去温州看戏,于是,趁这期间,我冒昧地向厚生老师提出,请他为本书写了序。厚生老师已八十高龄,又十分忙碌,却欣然应允,令我十分感动。所以,我在这儿,由衷地表达我的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