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姿多彩的艺术人生

2023-07-15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祥桐先生这一代的舞台艺术家，是值得令人敬佩的一代。他们都历经过风风雨雨的艺术旅程。他们不光享受过阳光、雨露，更多的是经历人生艺术生涯中的困境、艰辛和挑战。这一本《多姿多彩的艺术人生》，就是美好的写照，历史的佐证。它是祥桐先生丰硕艺术成果的展示，足以折射艺术家多姿多彩的艺术人生！我珍惜忘年之交，借用这里表述的机会，祝福祥桐先辈老当益壮，为我们的舞台谱写新的赞歌，让我们的艺术人生更加多姿多彩！

认识刘祥桐先生，我屈指一算，已经快四十年了。我借用这个机会，毛遂自荐——我们俩也可以说是忘年之交了。

1980 年岁末，京城，由中国剧协和文化部艺术教育局联合主办，在当时还是比较偏僻的朝阳区文化馆，召开了全国舞台美术理论座谈会。与会者是来自各省、市、自治区及军旅的舞美工作者，一百余人，基本上都是年过半百。开了二十天的会，足足跨越年度，即自12 月21 日至次年1 月10 日，比我们“两会”还长。最后“开”出了最大的、历史性的成果：诞生了中国舞台美术学会。

就是在那次活动上，我认识了刘祥桐先生。当时刘先生，看上去是一条中年汉子，壮壮实实，善于实干，勤于动手，是站在舞台第一线的艺术家。我那时还不到不惑之年，初出茅庐，头一次参与这样的理论座谈会，还是被青艺的上司“抓壮丁”般抓去的。虽然只是跑跑腿，倒倒茶，传个电话，整理几页简报等，干些“小伙计”一类的活儿，然而，却很高兴，认识了好多的老先生、老前辈，打开了我的视野，这是我最大的收获。

由于这个偶然性的因素，当初是被拉去会上“帮忙”，之后帮上了，越帮越忙，越陷越深，竟然一晃近四十载，成了我人生中的主要阵地了。众多的同人也都成了我学习的老师、难以忘怀的朋友。如与祥桐先生成了忘年之交也。

祥桐先生这一代的舞台艺术家，是值得令人敬佩的一代。他们都历经过风风雨雨的艺术旅程。他们不光享受过阳光、雨露，更多的是经历人生艺术生涯中的困境、艰辛和挑战。祥桐先生无疑也不例外。他挥洒了自己无数的汗水，付出了毕生的精力，才创造了一道又一道的美丽的艺术风景线。这一本《多姿多彩的艺术人生》，就是美好的写照，历史的佐证。它是祥桐先生丰硕艺术成果的展示，足以折射艺术家多姿多彩的艺术人生！

我想，在我的视角中，这本书也可以喻为“教本”——既是艺术的“教本”，也是人生的“教本”。我粗略地阅读了一下，文如其人，概括了艺术人生的“经典”，所涉及的五个方面的艺术领域或创造的范围，就能给人以启迪。以“拓荒舞美、教书育人”为开卷的“舞台美术”，本身就是一本“教科书”。他扎根生活，面对自己的艺术领地，投入了具有朴素的乃至有普世价值的创造情感，耕耘了一辈子，并收获自己的硕果。主打的开卷之后，祥桐先生又将他另外的四块艺术“宫殿”的大门，也打开了，又是琳琅满目，令人应接不暇的艺术“宫殿”：“剪纸艺术创作”，“无声诗里颂千秋”的水粉画，“三分人工七分天成”的根艺和“驰骛沿革熔古铸今”的水墨。这些不同领地的艺术作品，打造的艺术空间，与其说是艺术家才华横溢，不如说是倾注了艺术家理想的追求、生命的情操。

我珍惜忘年之交，借用这里表述的机会，祝福祥桐先辈老当益壮，为我们的舞台谱写新的赞歌，让我们的艺术人生更加多姿多彩！

2019 年夏于京城架松园

约在半个多世纪之前，当时我还在沪上，还没有跨出校门，我观看的头一出山东的话剧，就是山东省话剧团演出的《丰收之后》，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至今，我的手头还保留着演出的说明书，薄薄的，却又质朴的浅绿色的一张纸。它的正面是剧名，背面除主创人员之外，还有千余字的“剧情简介”。这是我接触山东“省话”的开始。

然而，我接触到寇彬先生，却已经到了20 世纪80 年代的舞台上了。直至到了当下，断断续续，台前幕后，逐渐对“省话”有了一定的认知，对寇彬先生舞台美术的创作，也有了相对的了解。当我面对着桌子上的电视，舞台美术的画面，丰富多彩，琳琅满目，使舞台面目一新。他四十多年的作品，接踵而来，映入了我的眼帘，令我感慨万千，恍惚之中，又将我们一起拉回似曾相识的舞台岁月。如果说，《丰收之后》是启蒙我认识“省话”戏剧面貌的话，那么，我进而也可以说，寇彬先生大半辈子的舞美创作，同样，也激发了我对舞美的美好畅想。我认为寇彬的创作，除了他自身获得了丰硕的艺术成果，他对山东“省话”的舞台，乃至对山东的戏剧，都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给予了我更为直观、理性的认识，撩开了启迪性一幕。在这块传统文化深厚、富有的齐鲁大地上，他的舞美创造，已可以说树起了一面旗帜。既不忘初心，展示着传承的风采，也紧跟着时代的步伐，迈上了新的台阶。别具一格，牢记创新，立下了汗马功劳。他开阔的创作视野，他所触及的形形色色的剧种和剧目，都落下了自己踏过的足迹，留下了他可圈可点的创作身影。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舞台环境和不同审美题材的创造中，他还培育了后继的人才和合作的伙伴。所以，在这本画册中，绽放了寇彬艺术花环的同时，也可以看出他为山东舞美历史谱写了新的一页。这本画册充盈着风土人情的舞台繁荣，为优秀、古朴的传统文化的承继，打造了标杆性的成就。这并不是过誉。我觉得，宛如当年的《丰收之后》的舞台那样，寇彬先生在舞美领域的丰收，是别人不能替代的丰收！

俗话说，文如其人。这句话不妨也可以用在戏剧舞台上，艺术创造亦如其人。从我关注寇彬的舞台，到观赏这本汇编的画册，他的几十年的劳作，台前幕后，开花结果，给我直观的印象，我想简单地表述几句。

第一，深深的时代的烙印。他的创作几乎贴近生活，与生活同步向前，如话剧《决战》《流放中的回忆》等。地方性的戏曲更突出，如吕剧《马书记上任》《兰桂飘香》，梆子戏《好儿好女》和柳琴戏《驴王嫂》等，都是代表之作，都洋溢着当代的气息。

第二，观赏以戏曲舞台为主体的景观创作，如吕剧《乡人俚曲》，梆子戏《大山魂》，柳琴戏《大湖泱泱》等，谙熟民间的简朴的画面、传统乡俗的风情，迎合了普通百姓的审美习惯和生活情趣，是独树一帜的。

第三，虚拟、写意、空灵的舞台空间，钟情于传统戏曲舞台的格局。装饰性的布景尤为醒目，适应乡村舞台的演出。吕剧《红花椒绿山岗》，梆子戏《儿行千里》等剧的舞台，样式多样、色调缤纷。例如条屏软幕的分离与组合，动态与静态交叉的使用，使舞台空间更频变化、鲜活、形象。无疑，也穿插了中国式的“假定性”布景的元素，令人耳目一新。

第四，舞台画面的处置也不忘舞台绘画性景观的尝试。我注意到地方戏曲舞台采纳传统的中国画风格和戏曲化的语言，这是不能忽视的。我虽然不反对有条件的、有必要的舞台上的“铺张”，但还是得把控适度和理性的创造尺度。《大山魂》《巾帼雄风》舞台上的绘景“山水”，便显现了这类风范的魅力。

第五，舞台艺术的创造是整体的创造。这里我观看寇彬的舞台，阅读手头的画册，说上两句多余的话。

其一是，我从舞台整体景观上来看，设计者与导演的合作比较协调，舞台空间是共享的。从某种视角来观察，设计者给导演的创作提供了足够的表演空间，难能可贵。

其二是，舞台整体简约、简洁、简朴，“一桌二椅”式的空间结构，硬幕、软景的多元采用等，都能够应对大小的剧场和繁简的舞台。正如俗话说的便于“上山下乡”，走向基层，贴近观众。寇彬的设计理念，始终牢记服务群众的使命，打造良好的、和谐的“观演”关系。

上述的随感，一孔之见，片言只语，不可能涵盖寇彬先生创作的全貌以及他的艺术风格。然而，却让我浮想联翩。艺术家崇尚气节，自强不息的创造精神，同样能在这块古老的齐鲁大地上发扬光大。“大道之行，天下为公”，这也是戏剧文化，包括舞台美术的创作在内的艺术理想！这里我借用著名学者钱穆先生的一句话：“自古迄今，山东人比较上最有做中国标准人的资格！”这让我一下子也联想到寇彬的舞台生涯。在这块艺术园地里，他也是一位“资格”的先生！

新岁又一年，欣逢画册的出版，向寇彬先生表示我由衷的祝贺！

2020 年元月5 日于京城潘园

多姿多彩的艺术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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