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菊隐与黄佐临：20世纪下半叶的艺术传奇

2023-07-15 理论教育版权反馈

【摘要】：坊间称的20 世纪下半叶的“北焦南黄”，就是指焦菊隐和黄佐临两位先生，便是对他们最好的褒扬。于是，1978 年，导演艺术家陈颙邀请黄佐临先生北上，在中国青年艺术剧院联合执导了《伽利略传》。该剧被人们赞誉为“20 世纪的《哈姆雷特》”，是布莱希特戏剧的皇冠。2010 年5 月5 日补记

我国当代戏剧的发展，与时代的步伐几近是同步的。我认为20 世纪70 年代末，我们的社会踏上了解放思想、改革开放的新的历史征程，我们的戏剧舞台，也开始“革面洗心”，随着时代的脉搏，拉开了一道舞台序幕。

这是一个百废待举、万象欲更新的时期，话剧舞台上推出了人们并不熟悉的一位戏剧家布莱希特的剧作《伽利略传》，是十分让人感到意外和震惊的。然而，后来的新时期戏剧的发展，渐渐地证明了当时的这个舞台举措，可以说是一个导向性的“转折”，打开了又一个舞台创造的空间。更令人们意味深长的是，它在舞台上不仅仅宣扬了开放的、标新立异的艺术理念，更传递了这样的思想信息：它在“乍暖还寒”的季节里亮相，让人们预感到“春天到了，科学的春天即将来临了！”

这里，我必须提及该剧的导演黄佐临先生。

黄佐临先生是我们的老前辈，是我十分敬仰的当代戏剧界的泰斗。尤其是在导演艺术界，他是执掌旗帜的旗手，他是勇敢执着的探索者。坊间称的20 世纪下半叶的“北焦南黄”，就是指焦菊隐和黄佐临两位先生，便是对他们最好的褒扬。

我与黄佐临先生接触不多，“忘年”接触而已，但看过不少他执导的戏。早在四十多年之前，还在当学生时，我就看他的戏了。印象最深的是上海人民艺术剧院演出的《激流勇进》，还懵懵懂懂读了《我与写意戏剧观》，知道了有位叫布莱希特的戏剧家和“间离效果”“陌生化”等新词。然而，历史理应的进程很快地被扭曲了，停滞了近二十年之后，在一片荒芜的舞台上，戏剧家们重新整装起步，解放思想，更新观念，大家又将目光投向了黄佐临先生，想起了他早就倡导的“写意戏剧观”，是很自然的事了。于是，1978 年，导演艺术家陈颙邀请黄佐临先生北上，在中国青年艺术剧院联合执导了《伽利略传》。该剧被人们赞誉为“20 世纪的《哈姆雷特》”，是布莱希特戏剧的皇冠。1943 年，它被首次搬上苏黎世舞台，在青艺舞台演出之前，它已经在24 个国家上演了，并一直盛况空前。与其说这出戏在舞台艺术上取得了极大的成功，更应该说是该剧的主体思想令人振聋发聩，敲响了时代的钟声。它不仅激发了戏剧界对艺术创作的重新思考，也在科学界、学术界引发了热烈的反响。在我国当代话剧史书上，它已留下了不能抹去的一页。

本文写于1985 年4 月初，曾发表在上海人民艺术剧院院刊，即《话剧》，1985 年第6 期上。我当时只想从一个不大的创作视角，做一些关于舞台二度创作的解读。2006 年参加纪念佐临先生百年研讨会后，本文被收入《百年回首眸》一书。现在，又借贵刊一角刊出，我想，一是借《伽利略传》的舞台，以这个实例，解读佐临先生的戏剧观，包括佐临先生敏锐的思想、艺术的智慧和创造的勇气。我认为这对当前的舞台创作，仍有借鉴的价值。二也是借此，向当年一起参与创作的陈颙、薛殿杰、杜澎等一批艺术家，表示敬意。一座艺术剧院的建设、形象的打造，需要光彩夺目的演出剧目，也需要光彩夺目的艺术家！

我更期盼一年又一年地迎来舞台艺术的春天！

2010 年5 月5 日补记

焦菊隐与黄佐临：20世纪下半叶的艺术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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